正文 第235章 像地球人一樣去戰爭 文 / 黑曜聖石
《孫子兵法》中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查也。楊之遠到塞拉龍特後，不僅僅是考察當地的資源，礦產什麼的，包括亞述人的精神狀態，社會形態都在考察之列。當然，戰爭思想也包括在其中。
在他的《亞述星群社會形態調查報告書》中，楊之遠明確的寫到，亞述人延續了上千年的大一統和從亞述人一代雄主青銅之王艾拉西鐸開始實施的貴族共和制給亞述人的化大發展和民生發展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和寬鬆的環境。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由中央王室通過軍權和威權保證的貴族生活準則，讓亞述人在戰爭方面變得很幼稚。
「他們將戰爭退化成了一種遊戲，或者說一種比賽。從亞述人書籍上所記載的，關於戰爭的論述上都可以看出這種傾向。比如，在塞拉龍特的獻館中，我翻閱他們的《西法赫王朝記錄》叢書中可以看到這樣的字：」
「從上面的字我們不難看出，這場發生在六百年前的戰爭已經完全退化成了一種貴族之間的決鬥。貴族在發生了爭執，需要用戰爭解決的時候，需要互相下戰書，然後率領相同的兵力，在一個約定的戰場進行一次持續數天的比賽。我堅持認為這是一種比賽，因為戰爭不是這種兒戲的東西。這種情況在火炮出現之後有了一定的好轉，但是，戰爭是一種綜合考量這種觀點，還是沒能在這個星球上出現。這種詭異的情況，跟亞述行星的鐵礦埋藏過深，除了墜星海撞擊坑周圍有淺層鐵礦石其他地方很難找到鐵礦有很大的關係。因為沒有鐵器的應用，除了環形大陸外，其他的大陸上的人都還出於蒙昧，蠻荒的狀態。沒有外部威脅，而內部又有高壓規則來約束能夠發起戰爭的人的行為，戰爭變成這樣一種體育行為也不是不可能的。而這種只看戰爭本身的思路也就是塞拉龍特聯軍在戰略戰術思想上幼稚的癥結所在。」
戰爭是全方位的打擊行為，是物資的堆積，是效率的比拚，是一道複雜的數學題。給對手一個負數，然後給自己一個正數，當對手的和小於自己的和的時候，戰爭就獲勝了。
但是戰爭獲勝僅僅是一個開始，如何讓獲勝的戰爭變成自己的收益更加是一門學問。亞述人可以在戰場上打贏後就萬事大吉，但是在和地球人作戰的時候顯然不能這樣想。
楊之遠的話對雷馮斯公爵的震動是巨大的。在亞述人眼中，地球人到底是什麼呢？孱弱的**，貪婪的靈魂，神明一樣的科技。這種僅僅停留在感性方面的認識是完全不能滿足對一場戰爭的判斷的。
而楊之遠在同眼前的這個亞述人公爵談論了很久以後，索性好人做到底，給這位雷馮斯公爵整理了一份關於和地球人的戰爭注意事項大全。
地球人怎麼作戰？地球人為什麼作戰？地球人的作戰必需品。地球人的戰爭經濟學。地球人的戰爭勝負觀。決定戰爭的從來都是在戰場之外——地球人的戰爭政治。
這個在雷馮斯公爵和安一樣的東西讓兩個人看的頭昏腦脹。不過，在粗略的看完第一遍之後，都有醍醐灌頂的感覺。
原來地球人的戰爭是這麼殘酷而充滿不義的東西，而且沒有一點的榮譽感。
然後，思想上有了很大不同的雷馮斯公爵，終於改變了策略。
他首先想到的是，如何判斷地球人的作戰方式。而對這種東西最為熟悉的，只有地球人自己。想到這裡，公爵先生無比後悔，自己竟然只讓這些無比珍貴的志願者去做義工，做教員和在前線殺敵，卻忘了他們對地球人自己的瞭解才是最珍貴的。所以，他覺得讓東方浩和李赤騎他們參與到塞拉龍特聯軍的高層會議中，是最有利的方法。
而東方浩正好也有這方面的需求。他既然打算向維婕絲·科雷瑪等人報復，那麼情報的收集當然是第一位的。而且如何利用現有情況徹底的打擊這群冒險家，就必須同亞述人打交道，從亞述人方面獲取支援和消息。可以說，雙方一拍即合。
雙方合作的第一步，就是在東方浩對塞拉龍特聯軍的情報人員傳回的消息的解讀上開始的。
對於北約殖民政府通過傀儡國王菲利普斯四世發佈的徵兵令，塞拉龍特的高層人員一開始當笑話看。他們認為自己的同胞們是不會受這種蠱惑而向自己舉起手中的槍的。原來就是加克圖索地區游擊隊們埋下的情報人員甚至搞到了一份合同。經過對這份合同上的條款的判讀，雷馮斯公爵和他的幕僚們一致判斷，北約在異想天開。這種**裸的讓亞述人屠殺，掠奪亞述人的想法，怎麼可能會實現。
但是，艾妲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她認為雷馮斯公爵他們在塞拉龍特消息閉塞，對加克圖索和卡德拉地區的人們的生活不是很瞭解。已經被逼到牆角的一般民眾，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其他地區的亞述人，暫時顧不上了。
再兩個月後，也就是楊之遠激將離開亞述返回地球的前幾天，雷馮斯公爵得到了卡德拉地區和西法赫首都聖安特奎斯的確切消息。這個消息讓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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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雖然情報人員和斥候沒有辦法弄來具體的數字，但是經他們確認，在基爾科因庫帕到阿爾支戈爾林道，再到橡樹嶺一線，四百多公里的寬度上，光臨時營地就有三十多個。自從章邁的ufp被擊破，大衛·李也不得不後撤之後，夏爾公爵手中的土地差不多縮水了三分之一。本來是第一道防線的庫帕至橡樹嶺一線反而成了地球人的後方。在這條橫線上，能夠讓地球人舒舒服服生活的地段不要太多，甚至連水源都能夠保證。
經過圖像對比，雷馮斯公爵得出了一個粗略的結論。差不多有三萬人的部隊集中到了基爾科因領的南部。從苜蓿之境外圍到烏爾裡克山地的這這個半圓弧上，夏爾公爵需要靠自己的四萬殘兵敗將擋住這三萬虎狼。而且這些虎狼還是裝備了地球人武器的。
唯一一個好消息是，太空圈通過修爾·斯汀克向塞拉龍特政府傳遞了一條消息。d。s。a打算向塞拉龍特提供專項貸款，以便購買太空圈的制式武器。本來和楊之遠談過之後，對地球人的戰爭目的有了一定瞭解的安是反對這種只能用來購買武器的專項貸款的，但是病急亂投醫的塞拉龍特聯軍現在出於生死存亡的關頭，遞過來的燒餅中是不是有毒，已經顧不上了。
就這樣，裝備了太空圈的武器的夏爾公爵總算恢復了一點兒自信。現在公爵大人正在積極的熟悉手中的武器，並且靠著想像來制定這些超級先進的武器的戰術。但是這些五花八門的戰術能不能奏效，就只有天知道了。
反正雷馮斯公爵並不看好夏爾公爵手中的這些人。並不是他們不勇敢，也並不是說他們不夠血性。在同章邁他們接觸多了之後，尤其是更楊之遠深談之後，他越發覺得地球人模式的戰爭不是一件靠勇敢和士兵的血性，以及領導人的睿智所能左右的事情。這種模式的戰爭更像是一種知識，勝負如何不僅僅看你手中的武器，還要看使用這些武器的人是否有足夠的知識操縱這些武器，讓它發揮出最大的效能。
這一點上，夏爾公爵先生是絕對處於下風的。塞拉龍特還有一批志願者，還有那些跟楊之遠先生的那艘巨型飛船一起回來的一批被擄走的亞述女孩兒。這些亞述女孩雖然在地球受盡了侮辱和折磨，但是都基本的對地球人的知識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尤其是領頭的，已經改了地球人名字叫韓瑩秋的女孩兒。聽她自己介紹，她在很小的時候被擄走了，然後被一位好心的地球人收養。後來她的養父被人販子殺了，她來這裡，純粹是為了復仇。
但是夏爾公爵手下僅僅有一批在章邁辦的學習班上速成的有數的一批人。平常使用還好，等到了排除故障或者修理上，就都傻了眼。而且章邁本身教整備知識的課程比較多，對於普通的裝甲步兵戰術，他也不是很清楚。畢竟章邁半路出家就是開ufp，cqc非其所長。
但是北約方面就不好說了。自從上合的殲星艦進入北極基地軌道並且放下登陸模塊之後，亞述行星外空間的力量就陷入了一種平衡。有了這個大塊頭在這裡呆著，北約和太空圈都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戒備這個東西。而且留下的這部分力量弱了還不行，最起碼雙方的主力艦都要暗自戒備。而雙方主力艦被牽制了之後，剩下的力量想繼續開片就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現在雙方的動作就剩下了在第四行星至亞述星幾個拉格朗日點之間的互相戒備。偶爾有衝突但是在大體上，太空中很平靜。同時，在殲星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動作之前，那些來亞述發財的大型pmc們也沒有把自己的商船拿出來搞軌道轟炸和軌道空降突擊。
反正現在有的是亞述人的炮灰給自己賣命。
而正因為這樣，這些大大小小的冒險公的地球人成員們，就組成了這些北約僱傭的亞述人中間的，相當於士官的階層。也許他們把這些亞述人不當人看，也許隨意打罵凌辱什麼的，但是最基本的步兵戰術還是會教給他們的。畢竟這些傢伙要給自己掙錢。
但是這樣的話，在基本的戰鬥力上，不僅僅是夏爾公爵趕不上對方，連塞拉龍特聯軍都不見的是對手。更不要說，雙方在大型技術兵器方面的差距了。也許李赤騎的赤潮國際擁有的ufp要在技術和質量上穩穩的壓對方一頭，但是在數量上可就出於劣勢了。
更何況，艾妲帶領手下的人在布萊克費爾德來了一次定點清除，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戰果，但是也讓這些死硬的拜地球教徒們開始從巴拉特地區向伊拉特古滲透。這樣牽扯了不少的精力，而北約駐布萊克費爾德的軍隊也有向北移動的跡象，因此，伊拉特古方向上必須有一定的精銳力量在這裡才行。
這樣算下來，雙方明面上的戰鬥力已經差距很大了。為此，雷馮斯公爵的頭髮白了不少。
「我覺得，公爵先生你完全可以將伊拉特古方向上的李赤騎和多爾戈魯卡婭調回來。兩台『今世孟賁』的力量去防禦一個完全不會有問題的方向，是一種巨大的浪費。」東方浩首先開了腔。
「可是，我們真的將這兩位閣下從伊拉特古方向調走的話，對方從巴拉特地區可以直接攻擊我們的大後方啊。這不僅是不能支援前方的夏爾公爵的事情，連我們現在的根據地也會丟掉的。」
東方浩看了這個臉色有些青灰的亞述人一眼。在艾妲給他的資料上，這個人來自加克圖索和布萊克費爾德附近的一個叫莫德裡的小子爵領。那位子爵已經在半年前投降了亞述人，他們這些游擊隊沒了庇護，在遭受了不小的損失之後，總算逃到了塞拉龍特。
在東方浩看來，這個人已經被地球人殺破了膽，對於能擁有塞拉龍特這麼一個安全的根據地已經心滿意總，再也不想主動出擊了。
「不用擔心。」東方浩在眼前的三維立體圖像上用手一劃，將立體地圖縮小成行星立體視圖，然後伸手在北極點上戳了一下。
「你們還不大清楚上合大中華區殲星艦的底細。我就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東西有一個叫做絕對防禦圈的戰術。一般在基地軌道或者同步軌道展開登
陸模塊的時候，固話在艦載管制人格中的絕對防禦圈概念就會啟動，任何想突破這個圈的舉動，都將遭受猛烈的打擊。」
「而且，這種防禦圈是包含地面目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