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戀【下】 文 / 十九週年
「莫秋風，你前幾天不是說了要給輕語寫首歌嗎？歌呢？」
洛輕瑤的直白，令洛輕語心中一突，雖然自己也期許不已，卻嬌羞的不敢表露出來。因此，只是隱蔽地投去期許的目光，生怕莫秋風發掘了她小小的雀躍心思。
其實吧，莫秋風早就發現了嬌羞的少女，只是礙於她面子薄裝作不知而已。低吟過後，莫秋風笑著道：「你們等我下，我下去拿曲譜。」
逛街之後，他是直接提著櫻桃上來的，自然不會隨身攜帶著曲譜。
見著他啪嗒啪嗒離開的背影，洛輕瑤秀眉一挑看向正吃得饜足的莫秋柔，「秋柔，你哥真的寫好歌了？」
之前只是隨口一提的，難道他真的利用幾天時間，寫出了一首歌？會不會是隨便寫寫，拿出來應付的？
「寫好了啊。」
莫秋柔回答的理所當然，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給自己嘴裡塞一顆櫻桃。見狀洛輕瑤訝異地張了張嘴，嘟噥道：「真的？你見過曲譜了？寫的怎麼樣？」
「唔，我覺得那首歌很不錯。嗯，很不錯。」
甚是為然地點頭，莫秋柔說出自己的心聲，臉上儘是歡喜之意。她可不會忘記，那首《只對你有感覺》可是第一首，她和哥哥合唱的歌曲，她很喜歡來著。
她說的很絕對，令洛輕瑤也不由得期許起來，準備等會好好看看莫秋柔所說的好歌。至於洛輕語，她雖然沒有言語表示，但眼角的欣喜之意是毫無掩飾的。
無論好壞，他對她的這份心意，已然讓她感到無比幸福。
莫秋風回來的很快，不過兩分鐘後便回到了莫秋柔宿舍，手中拿著所說的曲譜稿紙。說起來，他現在是越來越習慣往這邊的女生宿舍跑了，囧！
有迫不及待反應的，反而是洛輕瑤，在莫秋風出現之後，便從他手中拿過那曲譜稿紙。速度之快，令莫秋風微怔了一下，無奈聳肩。
洛輕瑤對音樂不是很瞭解，上面的曲調旋律是看不懂的，她所注目的只是上面的歌詞。目光在歌詞上面瀏覽許久，洛輕瑤的神色逐漸變得驚訝起來。
拋開旋律不說，《只對你有感覺》的歌詞極為勻稱押韻，而且通俗易懂。在看過歌詞之後，洛輕瑤便生出『點贊』的心緒，對莫秋風的效率表示佩服。
洛輕語本是矜持的平靜，見著洛輕瑤神色逐漸改變，耐不過心中的好奇，從洛輕瑤手中接過了曲譜。相比洛輕瑤，她對音樂有一定的瞭解，曲譜旋律稍微能看懂。當然，也只是稍微而已，僅僅能區分出一些停頓的節奏，以及快音慢音而已。
看過整首歌之後，洛輕語顯得有些迷離，望著莫秋風的眸光帶著綿綿情意。唔，她顯然是將這首歌當做莫秋風情感的自述了，自然為此感動不已。
莫秋風自然不會破壞這種美好的誤會，輕笑著語道：「喜歡嗎？」
他的目光似乎很灼熱，令洛輕語羞赧不已，頗有煙視媚行之意，令莫秋風心中更為柔化。而且，少女那扭捏嬌羞的神情，竟是令他腹下一熱，有別樣的情緒流動。
「喜歡。」
耐不過莫秋風目光的洗禮，洛輕語細微地呢喃了一聲。
情侶之間毫不避諱的言行令洛輕瑤感到古怪不已，同時又覺得有些受不了。眸子提溜轉了一下，拿過曲譜看向莫秋風，「莫秋風，這首歌怎麼唱？你先試唱一邊唄。」
旖旎的氛圍稍微改善了許多，洛輕語聞言也看向莫秋風，眸子閃動似乎也有意聽聽他試唱。見著離晚自習還有一段時間，莫秋風倒也沒有拒絕。不過，在試唱，他拉上了一邊想要做壁上觀的莫秋柔。
《只對你有感覺》是情歌對唱，他一人自是演不了雙簧，加之已經和莫秋柔合作過，豈能放過她？
洛輕語和洛輕瑤起初還訝異了一下，不過想想也釋然了，莫秋風是在家裡完成這首歌的創作，那莫秋柔應該早就會這首歌了。此時，由他們兩個合唱一遍，倒是最好的做法。
這裡是學生宿舍，自然不會有伴奏什麼的，兄妹倆只能清唱。相比莫秋風，莫秋柔顯得有些不太習慣，不過隨著莫秋風慢慢的帶動，也找回了之前的感覺
「玩的再瘋再野，你瞪一眼我就收斂。」「馬路再寬再遠，只要你牽就很安全。」
「全世界，只對你有感覺。」
只是簡易唱給洛輕語和洛輕瑤聽而已，兄妹倆只是唱了一遍便停下。不過，即便只是唱了一小遍，也足以讓洛輕語和洛輕瑤露出驚歎的神色。
「感覺很不錯啊，倒是我小看你了，莫秋風。」
在兄妹倆唱完之後，洛輕瑤訝異地對莫秋風說了一句，頓了頓補充道：「順便，你和秋柔唱得很不錯，真好。」
洛輕語要顯得含蓄許多，不過也帶著欣喜讚賞的目光看著兄妹倆。勉唇過後，洛輕語細微地開口道：「這首歌，真的要在元旦晚會上表演嗎？」
「嗯。」
輕應一聲，莫秋風低笑著開口：「所以呢，你可不能辜負我的一番心思哦。」
「嗯，我會努力的。」
－－
京城，海蝶。
莫秋風郵寄北上的東西，終於在幾天後抵達了海蝶總部。郵寄的時候，莫秋風填寫的收件人是黃庭生，所以這份物件直接呈到了黃庭生的辦公桌上。
看到郵寄人的名字後，黃庭生訝異了一番，而後立即醒悟過來，迫不及待地拆開物件的包裹。
拆開之後，裡面的一封信以及幾張光碟顯露在黃庭生的面前。目光在幾張光碟上流轉了一下，黃庭生拿起了那份寫給自己的信。
信上寫的，除了問候之外，還有莫秋風這次郵寄光碟的用意。這幾張光碟裡面，是刻錄好的《梔子花開》和《只對你有感覺》，莫秋風將之送過來，一方面是贈給黃庭生、湘滿月以及張繡做紀念，一方面則是無償提供給海蝶運作。而唯一的條件，是這兩首歌的演唱者必須對外保密，冠以『佚名』運作，而且，時間必須在元旦過後一個月。
看到前一部分，黃庭生目光一亮，下意識瞥向那幾張光碟，恨不得立馬抱在懷中一般。而看了後半部分後，則是疑惑不已，糾結了一下，撥通了莫秋風的電話。
其實吧，那天郵寄的時候，莫秋風光想著早點回家，所以只是以寫信的方式夾入物件中，大致告知黃庭生事宜，卻是忘了快捷的『電話通訊』。而在那之後，這件事也給疏忽掉了，所以才造成黃庭生疑惑不已的局面。
電話撥通的時候，莫秋風正在上體育課，自由活動時間一如既往待在榕樹主幹上小憩。天氣早已轉涼，他穿著黑色的連帽衛衣，悠哉地聽著歌。
接通電話，得知黃庭生打電話的用意後，莫秋風也想起這茬，訕訕地笑了笑，而後才給黃庭生詳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用意，聲稱這兩首歌自己會在校元旦晚會演唱，若是以遠方名義再次出現，會曝光自己的身份。
得知莫秋風的解釋後，黃庭生頗有些哭笑不得，「秋風啊，雖是如此，何必要用『佚名』的身份，直接表明是翻唱不就得了？」
「黃總，哪有那麼簡單的事。」
微微搖頭，莫秋風輕聲道：「如果海蝶想要運作這兩首歌，除非過上幾年，不然現在翻唱的聲音，不還是我的？有心人一聽就能聽出來，到時候一樣會暴露。與其如此，還不如用『佚名』運作，至少減少曝光幾率。」
「我現在是變聲期，聲音和歌迷印象中的遠方還是有一定差異的，以『佚名』運作，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而且，怎麼說呢，這兩首歌我有意保留了一些上升空間，嗯，你應該懂得，就是那啥，聽起來像是不專業人士弄的。」
「當然，過幾年，等我嗓音穩定下來後，再精心錄製運作也可以。」
得到莫秋風的進一步解釋，黃庭生更是哭笑不得，「罷了罷了，就按你說的做，就是有點可惜了。而且，以『佚名』運作，畢竟比不上以『遠方』身份運作。」
這倒更合他的心意
心中雖是這麼想，莫秋風可不好意思說出來，笑著答謝道：「那就多謝黃總了。」
「不用客氣，畢竟這兩首歌你無條件交給了公司不是？」
「呃，呵呵。」
掛了電話後，黃庭生輕敲桌面，目光在光碟上面掃過，又發出一聲輕歎，「這小子，居然為了不曝光身份，有意保留歌曲的上升空間，太糟蹋了。」
「等他身份曝光後，一定要重新錄製一次，不能浪費好歌了。」
嗯？什麼？黃庭生為什麼這麼確信這兩首歌是好歌？
他早已見證少年的優秀，又怎會懷疑少年的實力？否則的話，他一開始就不會相信莫秋風又弄出了兩首歌。
當張繡和湘滿月連訣走進黃庭生的辦公室時，室內正迴盪著《只對你有感覺》這首歌的旋律。對上張繡和湘滿月疑惑的目光，黃庭生倒是顯得很自然，笑著對他們開口道：「猜猜這首歌是誰唱的？」
微怔過後，張繡和湘滿月下意識聆聽這首歌，片刻後，兩人皆是露出了然、訝異的神情，由張繡開口道：「秋風，還有秋柔？」
「答對了。」
笑歎一聲，黃庭生遞給了張繡和湘滿月一人一張光碟，「這是秋風剛剛郵寄過來的，裡面是他最新弄出來的兩首歌，《梔子花開》還有這一首《只對你有感覺》。」
光碟並未經過細心的裝飾，拿在手心完全察覺不到裡面蘊含兩首『原創』的好歌。瀏覽了一下後，張繡抬眼笑著看向黃庭生，「秋風這麼做，是打算將這兩首歌交給公司運作？」
「這倒是沒錯，不過，這小子倒是給公司弄了個麻煩出來。」
「麻煩？」
微微一愣，張繡下意識詢問一番，而黃庭生也沒隱瞞，將之前和莫秋風之間的對話說與張繡和湘滿月聽。這兩人和莫秋風的關係密切，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瞞著他們。
聽及黃庭生的話語後，張繡和湘滿月皆是臉色古怪，後者訝然地笑道：「這麼一來，的確有點小小的麻煩。」
「誒，這小子。」
笑罵一聲，黃庭生暫時放下這個話題，抬眼看向張繡和湘滿月，笑著說道：「最近怎麼樣？辛苦嗎？」
這段時間，為了新專輯的發行，張繡和湘滿月可算是來回奔波。做為公司總負責人，黃庭生自然知道兩人的行程，「如果覺得倦了，就不要勉強，我可以給你們假期休息休息。」
「呵呵，多謝黃總好意，也不算太累。」
「也是，我倒是忘了你們倆的關係，小兩口在一起，比什麼休假都來的有用。」
「呵呵。」
戀情，本就是世上最好的潤滑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