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9章 性格依舊 文 / 劉夢翎
方墨瑋就兩眼陰厲的看著程小蕊的動作，看著她將自己嘴邊他親wen她後留下的氣息擦拭得一乾二淨。
「什麼意思？不喜歡被我親wen了？」看完後方墨瑋冷淡的問她，動動身子坐好，手又扶在方向盤上，直視前方。
程小蕊又用袖子擦嘴，停下來後淘氣道：「就是啊，你看你，這麼粗魯，這麼霸道，我真介意！」
他那會翻攪她的she頭，用力很深，她都有點疼了，差點窒息了。
方墨瑋臉上那不好的表情也漸漸退去，變為漠然，道：「那我親wen我，對我粗魯對我霸道吧，我一點兒也不介意。」
程小蕊小臉上倏然有點兒燙，暗忖方墨瑋就是一個無賴，這特點從來一點兒都不曾改變，又咧開小嘴，笑嘻嘻說：「額，我才不啦，我是纖纖淑女，不是野蠻女友，不是色狼女生……」
「去！」方墨瑋冷斥一聲，又望向程小蕊，很冷的問：「話說你這幾天在幹嘛？竟一個電話都沒給老子打。」
程小蕊聽他語氣怪不好的，腦袋無意識昂了昂，理直氣壯地回答說：「沒幹什麼呀！」
方墨瑋勾唇又轉過臉去，一副對她很是輕蔑很是看不起的樣子。程小蕊想起張颯曾經教誨自己的，要學會適時反問，這樣才能令自己掌握控制權，變被動為主動。
「那你這幾天又在幹嘛？為什麼就得是我給你打電話，不是你給我打電話？而且初一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你對我很不耐煩。」她對方墨瑋道，一副傲慢的神情。
「真你妹的學會頂嘴了。」方墨瑋嘴邊罵咧一句，說：「我在忙，忙你媽咪的事！」
「我媽咪的事？」程小蕊詫異的皺著眉頭，輕描淡寫的柳葉眉就如一彎月牙兒掛在美麗的夜空。
方墨瑋點頭說：「是。她跟龍幫、高楓的事。」
程小蕊突而想起初一時顧瑤曾遞給方墨瑋一張紙條，小心翼翼問：「那天我媽咪給你的紙條是誰寫的？」
「關你什麼事？」方墨瑋冷不嚀叮衝她反問。心情還是不暢快。
他越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程小蕊也越是覺得心冷心酸，說：「是不是琴琴寫的？」
方墨瑋總是發現，程小蕊的聲音老在提到他跟其他女人時變得虛怯、變得沒有底氣，心中不禁更加不爽。
程小蕊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她的骨子裡不相信他對她的愛、不相信他的人品！
「看來，真是琴琴寫的了。」程小蕊見他那消極的表情，宛然歎息，自言自語。
驀然，方墨瑋臉色越壓越黑。還浮出一些戾氣，坦然無謂道：「是，怎麼樣？你想怎麼樣！」
程小蕊先不管方墨瑋的生氣，她習慣了他無緣無故就生氣、莫名其妙就生氣，問：「她寫的什麼啊？」
方墨瑋噠噠嘴，忽然臉上洋溢的ai昧而得意的笑，又看向程小蕊道：「寫她愛我永久！」
程小蕊臉上原來還瀰漫著似真似假、若有若無的嬉笑，方墨瑋的這六個字卻令她的笑立馬凝斂，心口像被扎上了狠狠的一刀。不由得便想起了那天顧瑤的話，心中隨之惴惴不安。
谷琴還在深愛著方墨瑋，不惜生命為方墨瑋擋槍，同時受盡別人的折磨。可是。方墨瑋卻時常只是跟她在一起，對谷琴那麼疏遠、那麼冷淡……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對誰的一種不公平，是對谷琴，還是對她自己？
也不知道這種狀況是不是真的就象徵著或映襯著方墨瑋的冷血無情加鐵石心腸？
程小蕊忍不住輕聲問：「她那麼愛你。你為什麼不去救她？你可以不考慮我，去救她的……」
「我自然是要去救她的，不用你提醒。」方墨瑋悶聲說。
「哦。」程小蕊冷淡而無趣一應。不知不覺低下頭去，知道跟方墨瑋這樣聊下去，吵架是必然的結果。所以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多鐘了，又對方墨瑋說：「我們回家去吧，要吃中飯了。」
方墨瑋冷哼一聲，道：「不去了，下車吧，我回我家。」
「什什什，什麼？你不去了？」瞬間，程小蕊驚異得腦子裡只剩一片空白。
他開車把她帶到這兒來，這兒距離她家十幾里，他忍心丟下她，讓她走回去？
方墨瑋見程小蕊突然就變得那麼緊張和驚慌，瀲灩的桃眸微微瞇起，釋放著迷人而陰鷙的色澤，終究於心不忍，說：「我送你到原先的馬路邊，然後不進去了。」
「為什麼？」程小蕊疑惑，但又大致猜得到原因，說：「因為你不想見到媽媽對嗎？」
方墨瑋不否認她，也不肯定她，說：「今天我還有事，得趕回c市，這一趟只是陪高楓過來，過幾天還要去菲律賓。」
「哦，那隨便你。」程小蕊漠然說，又低下頭，玩弄自己的手指。
方墨瑋點點頭，這下給自己繫好安全帶，再次給汽車點火掛檔，發動引擎。
十幾里路，相對開車來說路程實在是極短，僅需幾分鐘。車上程小蕊安靜而忐忑的坐著，方墨瑋心底則糾結掙扎了一下，然後還是斷然拿定主意，主動問程小蕊道：「你，要不要就這趟隨我一起回市裡去？待會我在路邊等你，收拾一下出來？」
程小蕊想也沒想，就搖搖頭道：「不要了。你不是說過幾天要去菲律賓嗎？那我還不如留在這裡呢，現在學校還沒開門，我一個人住公寓冷清。」
方墨瑋眸色更暗，不再說話，專心開著車，那張輪廓完美的臉龐也因此顯得更加冷峻。
真的只花了一會兒工夫便回到了青峰路口。
程小蕊抬起頭來，做好了下車的準備。
不料這時，方墨瑋突然加檔，將車速調得極快。
程小蕊只覺車窗外有一道強勁的風刮過，尚未做出其他反應，又見得汽車在一瞬間轉過了一道彎，飆上了鄰近的一條省道。
開車的方墨瑋臉色變化並不明顯，還是冷沉、冷冽、冷峻、冷漠的。
程小蕊一時間真的著急了，左右前後看了看，著實看不懂，搖搖方墨瑋的手臂問：「喂，你幹嘛？我要回家啊，停車！」
方墨瑋霸道說：「不回去了，直接跟我回c市，陪我。」
「可是……可是我的ipad、筆記本、衣服、好多好多行李還在外婆家！」
「不要了。」方墨瑋壓根兒不當一回事兒的說。
「要，要……」程小蕊性急的說，若不是車上空間小，她就會跳腳。
方墨瑋抹唇，忽然一臉邪惡之氣加淫靡之氣，「要什麼要？要我？好，我待會給你。」
程小蕊激動得更如搖鼓似的搖頭，「不，不要……不要你啦！要回家！」
「不讓！」方墨瑋一身沉怒說，踩油門，速度越來越快，「嗖」的一聲，車子仿若一支擺脫了地球引力的火箭，在公路上飛！
副駕駛座上的程小蕊完全沒反應過來，猛然，身體往後一昂，腦袋又重重地撞到了一邊的車窗上。
「啊！」她痛得快木了，十萬分不滿的抗議道：「墨瑋哥哥你幹什麼呀？開這麼快！」
方墨瑋又輕淡地瞟她一眼，繼續專心開車，道：「誰叫你不系安全帶的？」
程小蕊義憤填膺，無意識的看了看左下方的發動機轉速表，顯示時速是200公里每時，虛聲喘息說，「那又是誰叫你超速的？你這樣超速是無視群眾生命！」
方墨瑋抹唇，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冰冷的說：「要死也只有我跟你死，我不怕。」
「神經，大過年的說什麼死？你想死我還沒有活夠啦！」程小蕊心中鬱結了，方墨瑋真是毫無顧忌，百無禁忌，大過年的嘴巴還這麼不消停，脾氣不消停。
小孩子，爛性格！
方墨瑋又沉默的開了一段路，抿唇在心中思索著一會，忽然很認真的語氣問她：「這幾天你媽咪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不知道！」程小蕊怒聲道，一屁股坐正，大眼睛凜厲的直視前方，早來了真脾氣。
方墨瑋又偏一下頭，微瞪她一眼，說：「不知道算了，拉倒！」
程小蕊知道方墨瑋在瞪自己，不禁更氣，連額頭的小碎發都豎起來，雙手一伸，握住了他的右腕，尖長的十根指甲掐住他右腕的皮肉，扎得很深。
方墨瑋身子一悚，他的手握著方向盤，沒法反抗的他只得用哀求的眼神看程小蕊，「喂，放手，痛！」
「你先減速，再載我回外婆家。」程小蕊平常口氣說。
方墨瑋執拗，一向不喜歡被別人要挾，於是也不管自己痛不痛了，強忍著說：「沒門。」
程小蕊更急了，她的指甲已在方墨瑋的手上刻上幾個月牙印，終究不忍心令方墨瑋再疼，鬆開了他，說：「那就當我求求你了！」
「哼，那你求啊，向我表示一些誠意啊，我高興了，自然就不強迫你了。」
「你要怎麼表示？」程小蕊繼續凝著眉頭，不解的問。
「取yue我。」方墨瑋說。
「你……」程小蕊哽住，無語了，「我不會取yue，我早說過我不會取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