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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九三章 日了狗了 文 / 坤乾

    來人速度很快,我跟老頭閒扯了幾句話的功夫,外面就傳來一陣喧嘩,大地輕微的震動能感覺到來人不少。

    老頭趕緊拉著我走出去,我剛一出去就被嚇了一跳。

    黑壓壓的騎兵都穿著重甲,連臉都看不到。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隱澀的波動和強烈的戾氣,讓我懷疑他們不是來接客的,這擺明了是來打架的!

    老頭見到這陣仗也傻眼了,要不是手抓在我的胳膊上,他差點兒就一屁股坐下去,嘴裡喃喃自語:「玄水衛!怎麼會是玄水衛?這是……」

    「剛才誰發的信?」一個領頭的人道。

    老頭看了我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那領頭的打量了我一眼:「跟我們走吧!」

    「好!」我衝他微微一笑:「怎麼走?」

    「這麼走!」話音未落,斜地裡刺出一條繩鞭,猝不及防的捆住了我的胳膊,一股好似電擊的麻木感傳來,拉著我胳膊的老頭當場被電了個跟頭。

    我本想伸手去扶,卻發現整個胳膊都不好使了。

    震驚之餘,我勃然大怒:「好膽!」

    雙腳一分,力沉丹田,腰力一扭,我本欲給暗算我的那個傢伙扽下馬來,卻不料所有準備工作都完成,在最後出結果的時候來了個岔頭。

    我用力一扽,居然有一種跟大山拔河的感覺,那個暗算我的傢伙巍然不動。

    我的行為引起了他們一陣哄笑,我有些掛不住面皮,起了殺心。

    雖然被壓制,但是也不是誰都可以羞辱我的。我反手將繩鞭握住,魔勁上湧,頂著巨大壓力衝開玄關,抖手一震,原本坐在s雕像的那個傢伙頓時慘叫一聲,鮮血從密不透風的頭盔中迸出,再見來不及握手,連人帶馬的他被我吸了個乾淨。

    強大!出乎意料的強大!這個人的生命力讓我驚訝非常。這要是真動起手來,以我現在被世界力禁錮的狀態,短時間內真難說誰勝誰負。

    如果一個騎兵都有這種水平的話,那我面前的這群傢伙一同出手……我要不然就跑吧?

    一念既起,我萌生了退意。

    那群黑色鎧甲的玄水衛是真沒料到我能在眨眼之間就殺了他們的人。

    就在那個玄水衛吐血而亡的瞬間,其他人都亮出了兵器,我剛要轉身從容,就聽那領頭的大喝一聲:「住手!燕侯要的是活的!」

    有這話我就放心了!常山趙子龍能在百萬軍中三進三出就是因為老曹的一句「別他媽殺了他,給我抓活的!」

    要是沒有這句話,趙雲早就被射在牆上了。

    今天我也享受了一把不死待遇,那還等個屁了,跑吧!

    讓他們逮住肯定沒好事兒!但是我不明白,在鏡界的城市裡找另一個世界的我,這說明燕侯知道我會來!

    那他跟另一個王姣就應該有關係!可為什麼來接我的是這群玩意兒呢?難不成,燕侯是敵非友?

    我一邊思考著人生,一邊穿過田野,穿過村莊,穿過開滿鮮花的山崗,一路向……東南西北我上哪兒分的清去,反正就是個跑。

    那些玄水衛見我腳底抹油了,轟然聲中,分散開來,四面八方的圍堵我。

    我見狀心中篤定,這就好辦了。就怕他們一擁而上,那我絕對雙拳難敵四手。

    現在主動給我分開,這是給我創造條件讓我上啊!只要讓我發現落單的,保準沒他們好。

    嗖——

    一桿長槍襲來,連點兒破空聲都沒有,好懸嚇了我一跳。

    我順著長槍襲來的方向看去,一個玄水衛正在向我狂奔。而且他在奔跑的過程中不斷的投擲著黑色長槍,讓我覺得新鮮的,那長槍投擲出來的並不是實體,而是槍影。

    難怪沒有破空聲呢,這他媽是法術來的!

    我靈巧的閃避著斜地裡插過來的這個傢伙的同時,還得戒備著身後一直咬著我的那個領頭的傢伙。

    這樣一來,我只能往右前方逃去。

    縱身越上一戶人家的屋頂,我好像電影裡面的大俠一樣,體驗了一把飛簷走壁的感覺。

    這樣一來,讓我身後的兩個追兵頓時沒了脾氣。他們的坐騎又不是螞蚱,我可以選擇直線突進,他們就慘了,只能根據道路來尋找追擊路線。

    如此一來,我終於暫時的跟他們兩個傢伙拉開了距離。

    心中的高興沒持續多久,突如其來的巨大金屬網讓我傻眼。迎頭兜來,我甚至都沒看到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下一秒鐘,我被掛滿了鋒利刀片兒的巨網困住,想提力硬衝開巨網,卻發現魔勁衰退得更加厲害,有一種煤氣罐幾近沒氣兒的狀態,火苗都是一副帶死不活的樣子。

    完了!心中苦笑一聲,這下慘了!

    沒有錯,我被生擒了!

    這一回他們是一點兒都沒客氣,帶人帶網拖在了馬屁股後面,拖著我飛奔而去。

    我在馬後面不但要吃揚沙,還要忍受刀片割體之痛。

    怒意衝擊著我的大腦,讓我不理智的去調動我體內的魔勁。

    「不要徒勞的聚力了!」領頭的那個傢伙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在異界再厲害,來到我們這裡都白扯。剛才只是你的餘勁,你的力量會越衰退越快,很快就會消失殆盡。」

    雖然我一萬個不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對。

    我一直在調動魔勁,很可惜,事與願違的越聚越少。

    「你最好是護住自己的身體,不要被我們拖死!」領頭騎士說道:「畢竟燕侯要的是活人!不是屍體!」

    ……

    過了很久,也可能是一會兒,我在網中很難有準確的時間概念,就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開門!」

    轟——

    我抬頭看去,一扇紫紅色的大門被緩緩打開,玄水衛速度不減的衝了進去,我在路過大門口的門檻的時候,一頭撞在了上面,毫無意外的頭上當時就鼓起來一個大包。

    那個領頭的回頭看了我一眼,訓斥拖著我走的那個傢伙:「馬能跳,他能跳嗎?撞死了你能負責得起嗎?」

    「我忘了!」拖著我的傢伙顯然沒有說實話,一路上雖然他不理我,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精神力一直在觀察著我的動態,我才不信他會忘,他一定是故意的!

    「少他媽廢話,你怎麼回事兒我能不知道?」領頭的冷哼一聲:「東嘉次是自己不小心讓這異族人給傷了的,怨不著對手!是他太過自信了!」

    「我也沒說是給東嘉次報仇啊。」那個人不服的辯解道:「讓您這麼一說,我好像小心眼兒在報仇似的。」

    「那就別廢話,燕侯還等著呢!」領頭的說完,一扽馬韁,揚長而去,拖著我的傢伙回手一甩,將我摔進大門,低聲罵了一句:「媽的,沒想到你身子還挺硬實!這都不死?」

    「這算個屁啊?」我冷笑道:「東嘉次是誰?我不記得傷過人!」

    「操,不承認是不?」那人叫道:「剛才你沒偷襲我兄弟?!」

    「偷襲?」我不滿道:「他媽的一直是你們在偷襲我好不好?你說的該不會是被我幹掉的那個吧?」

    「幹掉?」那人嘲弄的說道:「你太自信了,能幹掉我們的人還沒出現!」

    「什麼?!」我驚道:「難道他沒死?」

    「死什麼?」那人道:「不過是傷了點兒元氣而已。」

    我擦……這是什麼情況?我明明已經把那傢伙吸得乾淨,怎麼會沒死呢?

    還沒等我想明白,便被丟到了一處大殿之中,緊接著就聽見一個聲音尖著嗓子叫道:「燕侯駕到——」

    我抬頭一看,只覺得天旋地轉,王姣從帷帳後款款走出,掃了我一眼,眉頭皺道:「你是什麼人?」

    「我?」我怪叫一聲:「我是萬俟水啊!」

    「呵!」王姣轉身坐在主位上,輕柔說道:「不說實話就往死裡打!」

    「等會兒!」我趕忙叫道:「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幹啥不信?我就是化了個妝而已!」

    「化妝?」王姣掃了我一眼:「你以為我沒見過萬俟水麼?再怎麼化妝,也斷然不會是你這個樣子!」

    「大姐,別鬧了成嗎?我真是萬俟水,我這是易容,找不到當初給我易容的那個傢伙我自己變不回來呀!」我趕忙解釋。

    「大膽!敢對燕侯無禮?!」旁邊的玄水衛立刻因為我對王姣的稱呼而憤怒。

    王姣伸出小手一攔,他們頓時啞火。

    「還有這事?」王姣眼神閃爍的問道。

    「我有病啊我騙你?」我在網裡翻著白眼兒道。

    「把他放出來!」王姣吩咐道:「去請黃白馬!」

    「是!」旁邊的侍衛領命而去,我被一群人從大網裡面倒了出來,此時的我已然是狼狽不堪,衣不蔽體。

    「能不能給我換身衣服?」我跟王姣說道:「這個樣子有點兒不雅。」

    「一會兒黃白馬看過你之後再說吧!」王姣垂著眼簾,跟我說道。

    我聳了聳肩,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姣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面滿是嫌惡:「你若是敢冒充萬俟水,我定然讓你生不如死。」

    「等黃白馬來了再說吧!」我懶得跟她解釋。

    過了一小會兒,一個中年男子被帶了進來。

    王姣將我易容的事兒跟他一說,他摸了摸兩撇小鬍子,說:「這我倒是有所耳聞,可以一試!」

    「那好,你去辨別一下吧!」王姣面無表情的說道。

    黃白馬走到我身前繞了兩圈兒,跟我說:「你站起來!」

    「我幹嘛要聽你的?你幹啥吃的?」我翻著白眼兒問道。

    黃白馬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兄弟,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惹誰別惹醫!」

    「你是大夫?」我冷哼道:「整形大夫啊?」

    「我不是大夫,我是毒王!」黃白馬道:「對醫道略有見解而已,窺得皮毛,你也別介意。」

    「毒王?我靠!你們什麼意思?」我問王姣道:「為什麼把他叫來?」

    「毒王亦是醫王,你是不是易容過,讓黃白馬檢查一番便知。」王姣身旁的一個小姑娘冷冷的說:「你若是不敢讓黃白馬檢查,那你就有問題。就是來追殺萬俟水的,那只能是死路一條!」

    「哎喲?」雖然小姑娘的話不中聽,但是我高興。原來他們誤會我是來追殺我的!

    這好說,就憑這一句話,頓時就拉近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立刻從地上站起來,笑嘻嘻的跟黃白馬說:「來吧,隨便檢查!」

    黃白馬也沒客氣,在我身上左摸摸,右捏捏。

    最後搖了搖頭,跟王姣說:「他沒有易容!」

    「我草!」我用手一指黃白馬:「你坑爹呢?!」

    「他這是易骨!」黃白馬說話大喘氣道:「易骨改變了身形和嗓音,同時讓他的面目扭曲成為了另一個人,不是簡單的易容。這也是個大家!」

    「操!嚇老子一跳!」我小聲嘀咕道。

    「哦?」王姣眼睛一亮:「那他的本來面貌你能復原嗎?」

    黃白馬看了看我,說道:「能,但是需要吃點兒苦頭!」

    「別說了,大兄弟,吃啥都行!」我跟黃白馬道:「我早就等不及了!」

    黃白馬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姣也催促道:「你趕緊的吧!」

    「喝——」

    黃白馬一聲暴喝,我疑惑的看向他,他衝我詭異的笑了笑,眨眼間就給我來了個分筋錯骨,接著又是一個雙峰貫耳……我操,還有猴子偷桃?什麼?是海底撈月?這不是一回事兒嗎?!

    黃白馬所謂的吃點苦頭敢情就是一頓暴揍,將我被囚禁住的筋骨全都鬆開,然後再進行復原。

    這粗暴的解決方法我也是醉了。

    一頓海扁之後,我鼻青臉腫的站在王姣面前,王姣疑惑的分辨了半天,最終表示:「都成豬頭了,讓我怎麼看是不是萬俟水?」

    她身邊的那個小女孩立刻趴在王姣耳邊說了幾句,王姣點點頭,那小姑娘笑意盈盈的取來一瓶藥膏。

    黃白馬見了頓時不樂意:「靠,老子的煥顏玉露膏就這麼給他用了?老子真是日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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