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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他哭了 文 / 凰梧

    「對我好?」蔚惟一覺得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她冷嗤一聲,抬眸迎上段敘初的視線,異常平靜地反問:「那麼你具體說說你是怎麼對我好的。」

    「不過只是送我一棟我喜歡的海邊小木屋,算對我好?玫瑰和燭光晚餐,幾句甜言蜜語,算是對我好?給我無盡的珠寶首飾、錦衣華服,算是對我好?也只是在半夜起床給我煮一碗麵,如果這些都算對我好的話,那麼這世間有多少男人可以為我做到?你所謂的這些『好』,不足以抵消以往你對我造成的傷害、」

    話音剛落下,喉嚨猛地一緊,段敘初修長的手指扼住蔚惟一的脖子,一點點用力,「你愛我嗎蔚惟一?」

    對比起來,他的眉眼間更是死灰一樣的蒼白,嗓音抵啞,一字一字緩慢而艱澀,「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愛不愛我。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我只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會一如既往地對你。你說啊蔚惟一,你愛不愛我?!」

    他怒恨到極點,手下的力道不分輕重,蔚惟一被他掐的呼吸困難,面容變成青白色,她卻沒有試圖阻止段敘初,反而發出沉沉的冷笑聲,艱難卻暢快,「愛?你問一個報復你的女人是否愛你?段敘初你別傻了,清醒點吧!」

    「強大精明、無堅不摧如你,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沒有出現能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敵人吧?對於你來說,能讓你痛的永遠不是來自於對手給你造成的皮肉之傷,而是你在乎的人給你帶來的心靈創傷。而我報復的目的,就是讓你真正愛上我,事實證明我成功了。」

    「段敘初,你愛上我了對嗎?那麼現在你感覺到心痛了嗎?你一定很痛,撕心裂肺、生不如死都不能形容你此刻的心情,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呵呵呵呵……誰會想到你段敘初有一天會敗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上,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啪!」只聽一個響亮而狠力的巴掌聲,蔚惟一的腦子「轟」的一下,耳邊「隆隆」作響,她有瞬間的失明、失聰,被段敘初那一個耳光甩得整個人踉蹌後退幾步,撞上身後的木質椅子。

    蔚惟一下意識地扶住椅背,停頓幾秒鐘後,用力而緩慢地嚥下一口血沫子,她抬手平靜地擦了一下唇邊的血跡,瞇起眼睛重新看向段敘初,「你打啊!你再打也已經晚了!」

    段敘初的兩手緊緊地握成拳,用那雙佈滿血色的眼睛死死地絞著蔚惟一,眸底深處卻不是怒恨和殺氣,而是痛,無邊無際的痛,為他自己,也為她受的那一巴掌。

    他寬闊的肩膀震動著,抿起的唇彷彿被冰寒所凍,不停地哆嗦,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傷我蔚惟一?」

    怎麼可以在我把一顆心掏給你之後,你要狠狠摔碎?怎麼可以在我漸漸對你無法自拔時,你無情地推開我?怎麼可以再次辜負我,踐踏我的感情?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蔚惟一用力地閉上雙眼,彷彿沒有了力氣,她輕輕地說:「放了我吧段敘初,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我們是永遠的敵人,再裝,也演不出情人之間的天荒地老。」,說完她別開臉去,淚水從眼中慢慢地淌出來。

    「放了你?」段敘初低喃著這三個字,似乎並不懂其中的意思,過了半晌他才回過神來,發出一聲邪佞的笑,他血紅色的雙眸一動不動地盯住蔚惟一,裡頭亮閃閃的仿若淚珠,轉瞬即逝。

    他忽地上前掐住蔚惟一的下巴,低頭狠狠地吻上蔚惟一的唇,「我不會放……惟惟,我會把你玩死。」,夾雜著毀滅性的親吻瞬間將蔚惟一淹沒。

    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把滾燙的舌頭頂入進去,在她溫熱柔軟的口腔內壁兇猛地掃蕩,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交合的唇齒中蔓延開來,片刻功夫又被他吞去。

    這個吻充滿了侵略和掠奪性,沒有往日的溫情和疼惜,但卻透著深深的痛楚和絕望,短短五秒鐘蔚惟一就感覺到窒息,而難以呼吸。

    她無力地睜開雙眼。

    段敘初也在死死鎖著她,眸中風起雲湧,一片狂亂,就像是她得知自己的女兒還活著的那一刻,這一瞬間她感知到段敘初所有的神經斷裂,強大如他,卻在這一刻瀕臨崩潰狀態。

    蔚惟一止住的淚水猝然間湧出來,淚流滿面。

    下一秒,只聽「嘶」的一聲,身下的底褲頃刻間變成碎布,被他丟開,蔚惟一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整個人被段敘初放躺在椅子上。

    他沉重強壯的身軀壓下來,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兩隻滾燙的大手掰開她細長的腿,他卻只拉開褲子的拉鏈,釋放出那昂然聳立的粗硬之物,驀然間衝入蔚惟一的體內。

    沒有任何前戲和愛撫,蔚惟一痛得面色慘白,額角的汗珠滾滾而落,她卻死死咬住唇,逼回眼中的淚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和哭泣,目光清冷地盯著身上的男人。

    他的表情也是極其清醒、冷靜,同樣沒有享受、沒有投入進去,彷彿他的下半身只是不停運動的機器,像是在完成任務一樣。

    折磨她,更痛不堪言的是他自己。

    這個世界上最有殺傷力的報復,無疑就是在得到一個人的心後,再狠狠插上一刀,不至於會死,但活著才更痛苦。

    她說的生不如死,這一刻他體會到了。

    終究還是他癡心錯付,兩次把自己的心捧到她面前,第一次她看也不曾看過一眼,第二次她利用他的這顆真心,給了他最致命的一刀。

    他給她他能給的,以為只要付出,總會換來她的回報;他以為他邁出去那一步,她就會堅定不移地陪他走下去;他以為自己一腔柔情、拚命地對她好,就能感動她,讓她放棄正在實施的報復計劃;他以為……到頭來也只是『他以為』而已,全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

    卻原來那些柔情蜜意是假、抵死纏綿是假、那一滴滴讓他心疼的淚水也是假,那一句句我愛你還是假……一切都是假的。

    呵呵呵呵——

    段敘初翻轉過蔚惟一的身體,沒有得到任何釋放的雄壯之物再次刺入蔚惟一下身的嬌嫩裡。

    他在她身後機械而僵硬地猛烈聳動著,埋首於她的脖頸間,牙齒咬在她的動脈血管上,一字一字陰冷殘忍,像是從遙遠的地獄而來,他要拉她一起下去,「蔚惟一,你不是覺得那兩年我對你不好,我在虐待你嗎?那行啊!接下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洩慾工具。」

    蔚惟一像屍體一樣,起初還是不言不動地趴在那裡,聞言她想回過頭去,卻被段敘初一隻大手扣住後腦勺,再次按到冰冷的椅子上。

    從**研究學的角度來說,喜歡後入式**,或是不希望對方看到臉的一類人,他們極其沒有安全感,內心充滿極度不安和恐慌感。

    段敘初便是。

    除了情趣外,這段時間段敘初幾乎沒有用過後入的姿勢,他喜歡看到蔚惟一沉迷的臉,然而這一刻他的心裡卻是那麼害怕。

    即便這個女人就在自己身下,他卻依舊覺得觸摸不到她、感覺不到她,她不屬於他,她隨時都會推開他、丟棄他。

    就像他母親曾經沒有救他一樣,或許從八歲那年開始,他就注定了被自己的親人、自己所愛的女人拋棄。

    若是如此,他寧願不曾擁有,他寧願毀滅。

    不知道是她的汗水,還是其他什麼,有那麼短暫的幾秒鐘時間,蔚惟一感覺到脖頸裡淌出一片溫熱的液體,恍恍惚惚中她看到段敘初通紅到極致的重瞳,以及那從眼角緩慢滑出的淚水。

    他……哭了。

    蔚惟一的心痛到極致。

    對不起,如果這樣就能發洩我給你帶來的痛苦,那麼我甘願死在你的身下。

    這場毀滅性的歡愛從中午持續到晚上天色漸黑,期間段敘初釋放過幾次,之後每次再把疲軟下來的某物強行塞入蔚惟一溫軟的口腔裡,等到又一次甦醒過來,再抽出進入蔚惟一的下身。

    整個過程中段敘初渾身冰冷,沒有一點溫度,眼眸裡黑沉而沒有任何光亮,連平日裡暢快淋漓的喘息聲也沒有發出來。

    他們都變成了機器。

    最後一刻段敘初毫無預兆地抽離而出,也不再理會躺在那裡狼狽不堪的蔚惟一,他起身走去房間裡的臥室。

    蔚惟一整個人都是麻木而僵硬的,兩腿間**一片,全是兩人的混合物,黏膩很不舒服,但她沒有力氣再動一下。

    她只想睡過去。

    最好永遠不要再醒來。

    ***

    醫院病房裡晚上七點多,江震天醒來時,床邊只有秦悅一個人。

    秦悅見他睜開眼睛,連忙抓住他的手臂,近乎哽咽地說:「震天,你終於醒了!你還好嗎?」

    她一邊焦急地詢問著,一邊扶著江震天坐起身,還想說些什麼,誰知下一秒,江震天抬起手掌用力揮向她美麗絕倫的臉,「不知廉恥的女人,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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