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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3章 :訣別詩【一一小朋友 鑽石加更章 】 文 / 凰梧

    段敘初用腳關上門,抱著蔚惟一放在大床上,隨後他自己也上床,強健的身軀壓在蔚惟一身上,手指解著她衣扣的同時,灼熱的薄唇從蔚惟一的額頭開始一點點往下吻去。

    蔚惟一隻感覺到被他吻過的皮膚酥酥麻麻,止不住顫動,在段敘初啟唇含住她瑩潤的鎖骨重重吮吸時,蔚惟一虛虛地推著他的腦袋,「不要阿初……我剛從飛機上下來,身上好髒。」

    「不髒。」段敘初眉眼不抬,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蔚惟一上身的衣服已經被他剝光,他將腦袋埋入蔚惟一挺翹雪白的兩團豐盈之間,像個吃飽的孩子,愉悅地、低低地笑出聲來,「你好香,惟惟。」

    蔚惟一用力地抱住段敘初的腦袋。

    段敘初喘息著,卻因為他自己精力不足,再加上顧慮到蔚惟一趕飛機太累,他並沒有立即索要蔚惟一,反正只要她回來他身邊就夠了。

    半晌後他從蔚惟一身上下來,伸出長臂將蔚惟一攬入懷中,埋首於她肩膀上的秀髮中,薄唇間或地啄吻著她頸上嬌嫩的肌膚,漸漸地闔上雙眸。

    蔚惟一原本還想說些什麼,聽到頭頂傳來清淺綿長的呼吸聲,她抬頭往上看去,段敘初竟不知在何時睡著了。

    蔚惟一感覺到放在自己裸露後背上的掌心裡一片黏稠,驀然間想起段敘初那一下掏心掏肺的咳嗽聲。

    她連忙移開段敘初的手臂,掰開他的五指果真看到白皙的掌心中一片暗色的血跡。

    蔚惟一眼中酸楚,微微起身從床頭櫃上抽過紙巾,她小心翼翼地擦著段敘初手掌中的血跡,有幾滴滲入他的手指甲裡,蔚惟一顰起眉毛,隨後覆上唇,輕柔地吮吸著他的手指,直到他的指甲變得乾淨。

    這樣的動靜依舊沒有讓向來警覺的男人醒過來,可見他睡得有多沉,他有多累。

    蔚惟一伸手拂開貼在他眉眼間的墨色發線,近距離內更加清晰地看到他滿臉的倦色,以及眼下濃重的青黑。

    蔚惟一的心太疼。

    她撐起一條手臂,湊過去在他的眉毛、眼睛、鼻樑處吻過,最後濕熱的吻落在他泛著白色有些發乾的唇上,正在一點點描繪他優美流暢的唇線時,卻被他突然張口咬住。

    「唔……」蔚惟一連忙撤開,一邊抬手撫著自己冒出血珠子的唇,一邊瞪著不知何時醒來滿眸子笑意的男人,「阿初,你不老實,你裝睡。」

    段敘初發出一聲低沉的笑來,伸手撫上蔚惟一的後頸攬過來,將人重新禁錮在懷裡,他的額頭與她相抵,薄唇貼著她的,沙啞地說:「怕你再跑了,連眼睛都不敢閉上。」

    蔚惟一眼中的淚水差點湧出來,立即搖著頭說道:「不會……阿初,我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不管以何種方式。

    段敘初這才舒展眉眼,唇畔噙著笑意將蔚惟一擁入懷裡,低低應她一聲,「好。」

    蔚惟一也是笑盈盈的,「這樣可以睡了嗎?」

    「嗯。」段敘初實在太累,連日來沒有休息好,再加上鬱結積壓在胸口,幾天下來吐過兩次血,他自知自己這是心病,也沒有跟周醫生提過。

    此刻他將蔚惟一抱在懷裡,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疲倦包圍他,他閉上雙眼,這一次果真沉沉睡去。

    蔚惟一拿過段敘初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查看過所有的來電和訊息之後,為了不打擾段敘初睡覺,她開啟手機的靜音功能,隨後她拿過自己的手機,給「江茜」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那邊很快地回復過來。

    蔚惟一讀取訊息後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她幾乎是毫不遲疑地點出這樣四個字來,「如你所願。」,發送成功後,蔚惟一消除所有的痕跡,這才重新躺回段敘初的懷裡。

    蔚惟一一路趕過來自然沒有休息好,但從此刻以後,她一秒鐘也捨不得閉上眼睛,甚至她連睫毛都不曾眨動一下,一直盯著段敘初處在沉睡狀態,被床頭的燈光照得異常柔和的一張臉。

    她覺得怎麼也看不夠似的,分明早已把他臉上的每一處細節全都刻入腦海裡,或許下輩子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他,她還是覺得不夠,怎麼看都不夠。

    蔚惟一閉上雙眼,用手指一點一點地觸摸他俊美溫柔的臉,就這樣每一秒她的心都痛如刀絞。

    段敘初睡了三個多小時,晚上十點鐘醒過來,睜開眼睛凝視著懷裡的女人,他在蔚惟一額頭上印下一吻,閉眼又要睡。

    蔚惟一卻在此時起身,掀開被子下床,段敘初騰地坐起來,拉住她的手腕,擰起眉毛,「你做什麼去?」

    「洗澡,然後去做飯,吃過飯之後……」蔚惟一的聲音突然低下來,湊過來貼在段敘初耳邊,曖昧地笑,「養精蓄銳,段先生才能做想做的事。」

    段敘初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麻了,扳過蔚惟一的臉,在她唇上狠狠咬過一下,「妖精又勾引我呢?」

    蔚惟一抿起唇笑,趁他不注意就要逃開,卻被他強健的手臂一把撈起腰,隨後他也下床,俯身抱起蔚惟一,「一起洗,我也有好幾天沒有洗澡了。」

    蔚惟一摟住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胸口震驚地問:「幾天?」

    段敘初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從你走後就沒有再洗過了,你算算有幾天了。」,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淋浴間,段敘初打開熱水開關後,從背後緊緊抱住蔚惟一。

    「你好髒,你不要碰我。」蔚惟一一邊發出俏笑聲來,一邊在段敘初懷裡掙扎著,只是片刻功夫就被他脫光衣服,他低頭又去吻她,「不髒,我跟惟惟一樣香。」

    蔚惟一:「……」

    兩人這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才從浴室出來。

    蔚惟一換上衣服去廚房做牛排,段敘初又寸步不離地跟上來,從背後擁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整個人懶洋洋的,「真好惟惟,這樣才有活著的感覺。」

    蔚惟一唇畔含著笑意,也沒有推開他,就那樣做好了兩份牛排出來,之後兩人來到海灘上。

    周醫生早就擺放好餐桌,牛排紅酒和玫瑰花,只是海邊風大,蔚惟一提前吩咐周醫生升起篝火,這次並沒有音樂,卻可以更近距離地聽到海浪的聲音,這種意境是蔚惟一最喜歡的。

    火光下,蔚惟一端起紅酒杯子,「阿初,這第一杯酒我敬你。」,唇邊笑意未散,眼中卻已是淚光閃爍,「謝謝你愛我,並且從未放棄,終於讓我勇敢地站在你身邊。」

    「好。」段敘初目光灼灼凝視著對面的蔚惟一,溫聲叮囑道:「不要喝太多。」,玻璃杯碰撞,兩人各自喝過一口。

    剛放下沒多久蔚惟一再次舉起來,「第二杯酒,讓我感謝你把我們的女兒養大,你愛她,比世界上任何一個父親都要愛自己的兒女,那麼請你以後一如既往地將她撫養成人,結婚、生子……」

    段敘初想說些什麼,蔚惟一已經把紅色的酒液送入唇邊,他也只能含笑應道:「好。」

    再舉起第三杯酒時,蔚惟一眼中的淚水流出來,深深凝望著段敘初,一字一字說得認真,「請你以後好好地照顧自己,你的幸福,便是我今生最大的追求。」

    段敘初這才覺察到蔚惟一的異常,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到蔚惟一面前,伸手撫上她的臉,火光中他滿眼的溫柔,「怎麼了惟惟?」

    「沒什麼,沙子吹進眼裡了。」蔚惟一搖搖頭,抬起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水,她伸手摟住段敘初的脖子,拉低他的腦袋,便用力地吻上他的唇。

    段敘初緊繃的最後一根弦斷裂,他伸出手臂一下子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海灘上,抱起蔚惟一的腰將她放在上面。

    段敘初俯身壓上去,頃刻間衣衫脫落,蔚惟一白璧無瑕的酮體展露於段敘初的眼下,這讓他的眸光倏忽暗沉,帶著薄繭的手掌握住蔚惟一胸前的一團綿軟,包裹其中肆意搓揉撫弄。

    蔚惟一在這種歡愉和痛苦中發出細微的呻吟聲,兩條手臂自發地摟住段敘初的脖頸,腿纏上他勁瘦精壯的腰身,閉上雙眼整個人顫動著迎合上他。

    漫長的前戲過後,段敘初驀然間攻入蔚惟一的體內,緊接著再也等不及,他不做停頓的猛烈動作起來,伴隨著海浪起伏和徐徐吹來的海風聲音,空氣中帶著一絲的鹹澀,蒼穹下兩人的身體融合後分開、分開再融合……如此反覆,無盡纏綿。

    後來轉到海灘上,段敘初將衣服墊在蔚惟一的身下,不知饜足地索要著蔚惟一。

    蔚惟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床上,段敘初的一條手臂墊在她的脖頸下,另一條則緊緊地箍住她的腰。

    蔚惟一抬頭看到他沉睡的容顏,微笑著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做什麼,又偷襲我?」段敘初慵懶地說出這樣一句,並沒有睜開雙眼,修長入鬢的眉毛微微一挑,他語帶邪魅,「昨晚那幾次還不夠,這才剛醒來,又想搾我了,嗯?」

    蔚惟一聞言眼中閃過促狹,伸手便探向段敘初的下身,挑釁地問:「那你給,還是不給?」

    「給!怎麼不給!」段敘初翻身將蔚惟一壓在身下,藉著昨晚的潤滑挺腰一下子頂入她的最深處,在她驚得叫出聲時,段敘初堵住她的唇,沙啞地說:「就算是死在你身上,我也無憾。」

    蔚惟一剛剛頓在瞳孔中的淚珠子猝然間滾落出來,她緊緊地抱住段敘初的肩膀,在他一次比一次重而有力的撞擊下,她不停地、斷斷續續地說:「阿初,我愛你……我愛你……」

    幾十分鐘後,段敘初暢快淋漓地釋放在蔚惟一的身體裡,他埋首於蔚惟一的肩上,軟語低喃,「惟惟,不要再離開我了……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嗯。」蔚惟一低低地應了一聲,待一切都平息後,她抬頭問段敘初:「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段敘初伸手拿過手機,看到幾個未接來電和訊息後,他擰起眉毛,「他們四個人約我中午一起吃飯。」,低頭凝視著蔚惟一,他伸手撫上她的臉,「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想睡覺。」蔚惟一的臉蹭著段敘初的脖頸,撒嬌一樣的語氣,「兩腿發軟,走都走不了。」

    段敘初低低笑了一聲,想到那四個人並不是很待見蔚惟一,這個時候帶著她去,估計她會受欺負。

    段敘初沒有再說什麼,抱起蔚惟一去浴室清理後,又將蔚惟一放在換過被單的床上。

    他穿好衣服返回身坐在床頭,摸著蔚惟一的臉,低沉地叮囑道:「那你就在家休息,我把周醫生留下來,午飯時再讓她來叫你。」

    蔚惟一點點頭,「嗯。」,等到段敘初離開後,她在床上發訊息告訴周醫生中午不用叫她吃飯了,她想多睡一會。

    周醫生回復過來,「好。」

    蔚惟一在滿是段敘初氣息的床上躺了很久,隨後起身把房門反鎖上,蔚惟一來到浴室,抬腿進去浴缸。

    她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刀片,在自己手腕上的靜脈血管中用力地割下去。

    自殺的方式有很多種,跳樓要找樓層高的,也就太引人注意;安眠藥至少要吞下400片才能導致死亡,首先一次性弄不到這麼多安眠藥,再者服下去這麼多,胃部翻湧,人還沒有死,嘔吐就夠難受了;上吊死狀太狼狽骯髒;而跳海,周醫生在外面,蔚惟一根本出不去。

    所有的方法排除之後,蔚惟一選擇了大多數人會用的——割腕。

    昨晚秦悅發來這樣的訊息,「那麼我讓你死呢蔚惟一,你甘願用死來償還這一切嗎?」

    她告訴秦悅,「如你所願。」

    從決定回來的那一刻,也或者在更早一段時間蔚墨樺將視頻曝光,陷害段敘初時,她就動過自殺的念頭。

    因為無顏再面對他,也因為逃不過良心的譴責,越是深愛,越是痛苦。

    她說過,她犯下的錯,她欠段敘初的,她總會自己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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