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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7章 :他愛蔚惟一,很愛很愛 文 / 凰梧

    段敘初吃完藥膳後,蔚惟一走過去就要收拾碗筷,被段敘初拉住手腕一下子抱坐在腿上,「這麼晚了,先放著吧!明天早上我來收拾。」,說著大手勾住蔚惟一的兩條小腿,將蔚惟一整個人抱起放在床上。

    他也掀開被子上床,側過身扶起蔚惟一的後腦勺枕在自己伸出去的手臂上,一隻大手在蔚惟一的腦袋上寵溺地拍著,「你擔驚受怕了一天,現在有我陪在你身邊,可以睡了吧?」

    蔚惟一的臉埋在段敘初的胸膛上,耳朵貼著他的心口,聽到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聲,似乎連窗外的暴風雨都停歇了,她的手指把玩著段敘初的襯衣紐扣,「初初——」

    段敘初聽到這樣的叫法,修長的眉毛瞬間擰起來,「為什麼突然這樣叫?」

    「我喜歡啊!」蔚惟一含笑理所當然地說,用一條手臂撐起自己的身體在段敘初的上方,燈光下她挑釁地盯著段敘初,烏黑的眼底含著促狹笑意,「怎麼,你不樂意?」

    段敘初失笑,漸漸回暖的手掌撫上蔚惟一的臉,用乾燥帶有薄繭的掌心摩挲著她嬌嫩的肌膚,滿眼的柔情和縱容,「惟惟喜歡的話,我也就喜歡。」

    「其實我是想問你……」蔚惟一扯住段敘初的襯衣領口,雙眸忽地一瞇,一本正經地問:「暴露狂有所收斂確實很好,但你有必要睡覺時也把自己包得這麼嚴實嗎?你藏什麼,是不是身上有哪個女人留下的什麼痕跡,嗯?」

    段敘初頓時有些囧了,眼疾手快地抓住蔚惟一要撕扯他衣服的手,蔚惟一一下子就跌入他的懷裡,被他強健的臂膀緊緊箍住,「不許誣陷我,我怎麼會是那種男人?只是若跟你肌膚相親,我難免會心猿意馬,現在你懷著孕,難受的是我。我穿著衣服的話,或許會好些,所以你也乖乖的,不要亂動、亂摸,更不能抱我知道嗎?」

    「說得好像我不給你一樣。」蔚惟一掙扎著,有些不高興地辯駁,「我可以給你用其他方式。」

    段敘初聞言倏地貼在蔚惟一的耳邊,噴著灼熱的氣息,用沙啞的聲線曖昧低語,「但我只想進ru你的身體怎麼辦?——好jin、好溫nuan,是你的手,或是嘴能帶來的感覺嗎?」

    蔚惟一聽著這麼色情的話,整張臉紅得滴血,握著拳頭又往段敘初的胸膛上捶去,「只是一天不見,我怎麼發現你突然變得這麼……」

    「我沒變。」段敘初低頭凝視著懷裡的女人,一雙幽魅的重瞳裡瀲灩晴光,「男人本色而已,以往我們不夠熟悉,我總不能第一次遞名片給你的時候,就說『蔚惟一,我想跟你上床』吧?雖然這確實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沒有錯,但你肯定會被嚇跑,又怎麼會愛上我?」

    蔚惟一咬牙切齒,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這方面,也不管段敘初是否還穿著衣服,「你是披著人皮的狼。」

    「那惟惟是小紅帽嗎?」

    「……」蔚惟一語塞。

    半晌後她從段敘敘初懷裡翻過身,背對著段敘初,佯裝生氣地說:「既然這樣的話,你去睡地板,或者沙發好了,不要自己虐待自己。」

    「你這樣才是虐待我吧?」段敘初又從後面摟住蔚惟一的腰,堅硬炙熱的胸膛緊貼著蔚惟一的脊背,埋首在她的肩膀,靠在她耳邊低沉而又孩子氣地說:「我才不要去睡沙發,我就想抱著你,而且你確定你捨得我嗎?是誰說過沒有我,你睡不著的?是誰在我不在身邊的時候,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又是誰在暴風雨的夜晚……」

    蔚惟一聽不下去,抓住段敘初的手臂咬上去,只是段敘初的手臂上全是肌肉,緊繃繃的,反而累到了她的牙,何況她也不捨得真咬下去,用指甲掐著他,「無賴、流氓。」

    「呵呵……」他低聲的笑聲在耳後掠過,溫暖的手掌從蔚惟一的頭頂一直往下撫摸到她的背上,收起眼底的戲謔,用磁性的嗓音溫柔地說:「不逗你了,趕緊睡吧!要不要我唱安眠曲給你聽?」

    「我又不是小孩子。」蔚惟一眼瞧著時間已經這麼晚了,她睡不睡無所謂,可以明天補回來,只是段敘初太忙,睡覺的時間不多。

    若不是她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見到他,她也不會跟他扯這麼多,耽誤他的休息時間。

    蔚惟一在段敘初的懷裡尋了最舒適的位置,輕輕地闔上雙眼,「晚安初初。」

    段敘初炙熱的薄唇在蔚惟一頸邊的肌膚上啄吻幾下,「大寶貝晚安。」,不一會懷裡的人傳來入睡後清淺的呼吸聲,段敘初卻睡不著。

    背上的傷口太疼了。

    他緊閉著長眸壓制著那種疼痛,眉眼間一片蒼白色,冷汗滑下來,渾身的肌肉僵硬著,保持摟抱著蔚惟一的姿勢許久。

    他一條手臂仍墊在蔚惟一的腦袋上,另一條撐起從蔚惟一的身後凝望著她沉睡的側臉輪廓,用手指將遮住她額頭的一縷碎發撥開,他原本痛苦的眼神一點點溫柔下來,只剩滿得快要溢出的愛意。

    他愛蔚惟一,很愛很愛。

    哪怕只是在夜晚凝望著她純美的睡顏,只要她待在他的身邊、躺在他的胸膛,他就感到很滿足,就算是冒著傷口裂開、病菌感染的生命危險,在大雨夜裡趕回來,他也覺得很值。

    「惟惟……」段敘初貼過去,灼熱的吻落在蔚惟一的額頭、眼睛、鼻子、唇,以及下巴,再返回去往上,一下一下不厭其煩,深情款款地、一遍一遍地呢喃著她的名字,「惟惟……惟惟……」

    ***

    第二天蔚惟一起床時,段敘初並沒有睡在身邊,她聽到從廚房的方向傳來的響動,下床走出去果真看到那抹高大完美的身影。

    蔚惟一走過去從後面溫柔地抱住段敘初的腰,小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賢惠的初初,這麼早就起床做早餐?」

    蔚惟一恰好碰到段敘初的槍傷處,這讓段敘初拎著鏟子的手臂不自覺地顫動了下,卻並沒有推開蔚惟一,側過頭柔聲對她說:「去洗漱吧!過一會就可以吃了,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蔚惟一突如其來的吻堵住唇,他手中翻炒著菜不方便,也只能俯身低著頭任憑蔚惟一吻夠。

    眼瞧著她偷襲成功,一臉志得意滿的樣子,段敘初狹眸一瞇,抬起手指摁了一下自己的唇,又放在嘴裡嘗了嘗,隨後擰著眉毛評價,「不甜,你去刷過牙後再來親。」

    蔚惟一赤著腳去踩他的,「你越來越會欺負我了,真是三天不管教你,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段敘初挑起纖長的眉宇,邪魅地笑了一聲,低頭看到蔚惟一光著細白漂亮的腳丫,眸色頓時暗下來,「地上這麼涼,去穿鞋。」

    蔚惟一還想說些什麼,見段敘初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也只能收起玩性,走去臥室換衣服洗漱後,再出來時段敘初果真把專門為她做的早餐端上餐桌。

    今天做的是海苔卷卷三明治,每兩片面包圍在一起,中間藏著火腿,用海苔做的眼睛和唇形,看上去又萌又可愛。

    蔚惟一都不忍心對這麼漂亮的食物下口,拿著筷子不知道先從哪裡動手。

    段敘初見狀有些好笑地說:「看什麼呢?吃吧,我待會要出去了。」,這樣說著,裴言嶠的電話又一次打過來。

    裴言嶠一個早上不知道騷擾段敘初多少次了,段敘初再好的耐心也被裴言嶠搞惹煩了,按過拒接後,他直接關機。

    蔚惟一見狀連忙問:「我耽誤你的時間了是不是?對不起,你若是忙的話,就先走吧!」,轉過臉看到外面還在下雨,蔚惟一蹙著眉頭起身就要去找傘給段敘初。

    段敘初卻伸出手拽住她,一下子將她扯進懷裡,雙臂箍在她的腰上,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胸膛,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撫摸著她的頭髮,低沉地說:「我沒有多大的事,等你吃完再走。」

    蔚惟一越發覺得段敘初總是遷就自己,咬了咬下唇她愧疚地應了一聲,「嗯。」,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蔚惟一連忙去吃三明治。

    段敘初看了她一會,隨後長身而起走去臥室拿來蔚惟一昨天畫的幾張設計圖紙,低頭溫柔地對蔚惟一說:「剛起床我就看過了,都很喜歡。你自己選擇自己最喜歡的,就按照你的設計圖紙佈置嬰兒房吧!」

    索性段敘初什麼都順著自己,蔚惟一接過來找出自己最滿意的,「這個吧!你若是沒有意見的話,我今天就可以跟周醫生一起倒騰書房了。」

    段敘初掠過一眼,搖搖頭否決,「這個不好。」

    蔚惟一睜大眼睛,「但你剛剛說全都挺好的,果真又在敷衍我是不是?」

    「不是敷衍你,我是覺得這種風格太『公主』了一些不是嗎?」段敘初抬起手掌撫上蔚蔚惟一的臉頰,盯著她的眼睛笑著說:「我們生的應該是『小王子』。」

    他的注視太過灼熱逼人,蔚惟一白皙的肌膚上飛起一抹紅暈,微微別開臉小聲說:「還沒有一個月,你怎麼知道是女孩,還是男孩?」,她轉過頭看向段敘初,「不然等幾個月,我們檢查出來了,再弄嬰兒房?」

    段敘初伸出手臂將蔚惟一輕輕地攬入懷中,手掌移到她仍舊平坦的小腹上,動作很溫柔地摩挲著,語氣卻是不容置疑而霸道:「我說是男孩,就是男孩。不然不是白費我那麼辛苦耕耘了?聽話,選這個風格吧!」,說著他抽出其中一張圖紙遞給蔚惟一。

    蔚惟一接過來,抿著唇笑著點頭,「好。」,這才滿心柔軟地依偎在段敘初的胸膛,跟他一起凝望著透明玻璃窗外,不遠處被雨水籠罩得霧濛濛的海面。

    雨點滴滴答答地落下,在潔淨的玻璃牆上滑出一條條清晰的水痕,初秋時節的風拂過,夾雜著雨水的清涼和罌粟的花香,時光靜好、世界無聲,彷彿這一刻便是天荒地老。

    若真的是天荒地老,那該有多好?

    段敘初的臂彎中擁著同樣沉默不語的蔚惟一,兩人都忘記了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醫生走過來打破這夢境般一樣唯美的畫面,「段先生,你該回去開會了,裴三少打來電話催我好多次了。」

    裴言嶠在電話裡威脅她很多遍,就差沒有直接過來要她的命了,奈何她不能像段先生那樣冷酷,她哪有膽子敢不接裴三少的電話,更別提關機不理了。

    「我知道了。」段敘初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蔚惟一,控制不住地當著周醫生的面吻了蔚惟一很久,隨後貼在蔚惟一的耳畔,意猶未盡地說:「晚上我早點回來,你等我一起吃晚飯。」

    周醫生還是聽到了,忍不住接過段敘初的話,「段先生晚上不能再回來了。」,話音落下,就被段敘初殺氣騰騰的眼神掃了一下,周醫生立馬走到前面給段敘初開門。

    蔚惟一把傘遞給段敘初。

    段敘初撐開後,伸手抱住蔚惟一的腦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吻,隨後由周醫生開車送他回醫院。

    蔚惟一站在門口,一直等到黑色的車子消失在大雨中,她才轉身回臥室,準備把段敘初昨晚脫下來的衣服洗了,卻半天沒有找到,最終她在洗手間的垃圾簍裡看到一片染血的紗布。

    蔚惟一一愣,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來,確定上面那片暗紅色是人的鮮血之後,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突然想到什麼,蔚惟一立即把電話打給周醫生,「周醫生,你順便幫我買些東西回來。」

    蔚惟一在通話的時間裡迅速用gps定位,準確無誤地找到醫院的位置,她抬起手摀住嘴。

    周醫生在電話那邊叫她的名字,蔚惟一裝作若無其事地結束通話,隨後跑出去在玄關處換過鞋子,她關上門拿著傘,就趕往那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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