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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何言相濡以沫(2) 文 / 凰梧

    蔚惟一看過時間見已經快下班了,她發過去問段敘初來了沒有。

    「還在公司,不到下班時間,還是說你現在連上班的心思也沒有了?」

    蔚惟一覺得自己應該提前十分鐘下班,不然公司裡某些女職員看到段敘初後,表面上可能說一些「你們的愛情故事好讓人感動,怎麼抓住你這種男人的心」奉承之言,事實上就是找借口和段敘初搭訕,她不能讓那些女人對段敘初動手動腳,不小心就摸上段敘初了。

    蔚惟一這樣想著,拿起包走出去,發訊息告訴了段敘初,段敘初回復過來,「你真是英明,好像我看到女人就撲上去一樣。不想想就算是逢場作戲,我也不是那麼容易搭訕的,更不是誰想摸一下,就摸一下的,不然那六年來我要被多少女人搭訕,被多少女人摸?我只讓惟惟你一個人摸哦!」

    蔚惟一:「」

    「等我七分鐘。」

    蔚惟一看到這條後就知道段敘初開車過來了,她擔心段敘初開車拿手機會發生意外,就沒有再回復給段敘初,她走出公司到了對面的街上。

    沒過多久段敘初的車子停在身邊,蔚惟一一看時間不多不少果真是七分鐘,她坐進去親段敘初的臉,「很準時,我們趕快走吧。」

    段敘初的大手扣住蔚惟一的後頸,激烈地回吻過後他才放開蔚惟一,給蔚惟一繫著安全帶,聲音裡透著冷冷的笑,「以前偷偷摸摸的,現在我們公開了,你還讓我不要出現在大眾面前,我是有多見不得人,嗯?」

    蔚惟一依舊很甜蜜地笑著,抬手摸著段敘初的腦袋,跟安撫寵物一樣,被段敘初睨了一眼後,她又悻悻地放下手。

    段敘初看到蔚惟一像做錯事孩子一樣,深深埋下腦袋,他忍俊不禁,唇畔勾著笑心情愉悅地發動車子。

    蔚惟一就是裝裝讓段敘初高興,過了一會她又笑著問:「去哪裡吃,吃什麼?」

    段敘初開著車回答蔚惟一,「下午要去參加言嶠母親的儀式,就不去上班了,我們回家自己做吧。」

    提起這件事蔚惟一心裡又是一陣難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從悲傷中抽離出來,她抿著唇,「好,我打電話讓周醫生買食材。」

    「嗯。」

    十多分鐘後段敘初和蔚惟一回到家中,走在那條青石板路上時,蔚惟一拽著段敘初停下來,仰頭看著種植的鳳凰木,她皺著眉毛說:「這都五月份了,為什麼還沒有開花的跡象?」

    段敘初用手臂擁住蔚惟一的肩膀,掌心搭上蔚惟一纖細的腰肢,蔚惟一看著鳳凰木,而段敘初低著頭溫柔地看著蔚惟一,「因為移栽過來時已經開過花了,到了該開花的季節,可能就不會再開了。等明年吧,或者你想看的話,我們去別的地方。」

    蔚惟一側過頭,在滿是烏雲的天空下對段敘初笑著,「不管看什麼,去哪裡看,只要能和阿初你一起,就是最好的。」

    段敘初抱住蔚惟一的腦袋,在她白皙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他低沉地說:「老婆,我也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麼我都覺得很幸福。」

    周醫生在這時買食材回來,看到兩人親暱地抱在一起,過了一會她才走上前,「從早上到現在,不管我去到哪裡都能看到段先生和蔚小姐,某家影視公司聯繫到我,讓我徵求段先生和蔚小姐的意見,有沒有興趣把你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改成劇本,拍電視連續劇。」

    「啊?」蔚惟一併肩和段敘初走在不寬又狹長的小路上,聞言她有些驚訝,不過想想從她17歲和段敘初相遇,到如今29歲,期間所經歷的或平淡、或瘋狂、或驚心動魄、或撕心裂肺的各種,確實可以寫成一本書了。

    蔚惟一望向段敘初,得知他和自己的想法一樣,她轉頭問周醫生,「周醫生你是怎麼回應他們的?」

    「我拒絕了。」周醫生如今越發善於和人溝通交流,她的唇邊帶著微微的笑意,「因為我知道段先生和蔚小姐不想把原本美好的東西用在商業牟取錢財上,所以連敷衍他們都沒有,就直接讓對方打消這個念頭。」

    蔚惟一伸出手去摟周醫生的脖子,腦袋蹭過去笑著說:「周醫生你真瞭解我。」

    為迎合市場和大眾口味需求,改編後很多都失去了原本的意義,他們不缺那些錢,沒必要毀了彼此心中的最美好。

    周醫生有些不適應別人的親近,而且蔚惟一以往也不是這麼活潑的性子,她有些僵硬地任由蔚惟一抱著。

    蔚惟一倒也不介意周醫生的態度,過了一會兒放開周醫生,她牽著段敘初的手走著,一下一下晃著段敘初的手臂,而段敘初也是滿眼柔情地凝視著蔚惟一,唇畔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這樣的場景看得周醫生心裡特別感動,段先生和蔚小姐的生活恢復簡單和平淡,不會再有過去的爭權、復仇、廝殺和血腥,她希望段先生和蔚小姐就這樣安定幸福下去。

    跟往常一樣,只要是段敘初在家,周醫生就不用管蔚惟一了,負責做飯的永遠都是段敘初,蔚惟一看起來有模有樣地打下手,事實上都用來調戲段敘初了,周醫生在陽台那裡都能聽到從廚房裡傳來蔚惟一的笑聲,果真感情順利了,連性子都變得開朗很多。

    段敘初和蔚惟一在廚房裡嬉笑打鬧的,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做好三個人的飯菜,吃完後周醫生去廚房洗碗,段敘初和蔚惟一則去了樓上的臥室。

    昨晚兩人的衣服還沒有洗,蔚惟一卸妝的時間,段敘初就全部搞定了,此刻他高大的身形背對著蔚惟一,正在陽台那裡晾衣服。

    蔚惟一推開玻璃門走過去,用衣架撐起衣服後再遞給段敘初,段敘初拿著晾衣桿掛上去。

    如此簡單的事情兩人一起做,卻彼此都感到很滿足,蔚惟一仰頭看著自己和段敘初的衣物,她又閉上雙眼聞著淡淡的清香,真希望就這樣一輩子下去———和段敘初一起做飯、一起洗衣服或晾衣服這樣的一生足矣。

    蔚惟一正想著,腰上忽然一緊,男人健碩有力的手臂撈起她,彎腰勾住她的兩條小腿,將她打橫抱起來往臥室的床邊走去。

    蔚惟一連忙笑著圈住段敘初的脖子,依偎到他的胸膛上,這樣的公主抱讓她覺得特別舒服。

    也就是那麼幾步的距離,段敘初脫掉蔚惟一的鞋子,把她放在床上後,他自己也躺下來,側身彎起手臂抱住蔚惟一,手掌放在她的腦袋上,段敘初低沉地說:「到了午睡時間,睡一會吧。」

    「嗯。」蔚惟一應了一聲,閉上眼睛後又忽然想起什麼,她猛地睜開雙眸,「阿初!」,這才發現段敘初從剛剛開始就用特別深沉複雜的目光凝視著自己,蔚惟一愣了一下。

    段敘初重瞳裡頭的情緒散去,很快又恢復一貫的溫柔,「怎麼了老婆?」

    蔚惟一皺了一下眉頭,「你昨晚說要具體瞭解人工受精,結果怎麼樣?」,她知道段敘初從來不會敷衍她,既然說是今天,他就一定會給她答案。

    「不用人工受精那麼麻煩。」段敘初的手掌撫上蔚惟一的半邊臉,有些嘲笑地反問:「難道你不知道絕育手術的程序嗎?不是永久性不可逆的,而是可以再做手術恢復生育功能的。」

    蔚惟一:「」

    她沒有瞭解過,當然不清楚,再者她太相信段敘初,段敘初告訴她以後不能再有孩子了,她就相信了。

    即便想著可以人工受精,她也沒有懷疑段敘初做的絕育手術可以逆轉,而且段敘初那時那麼嚴肅,她理所當然地就放棄了再要孩子的打算,而如今蔚惟一有些不開心,拿掉段敘初的手,「以後我不要那麼相信你了,你利用我對你百分之百的信任和依賴欺騙我,讓我心裡難受了那麼久。」

    「哦?」段敘初挑挑眉毛,收回墊在蔚惟一脖子下的手,他翻過身平躺在那裡,闔上長眸悠悠然然地說:「那好啊,你就當我沒有恢復生育功能好了。」

    蔚惟一:「」

    過了一會她就伸手探到段敘初的腰間,動作嫻熟解段敘初的皮帶,「既然是這樣的話,最近又不是我的安全期,我們抓緊時間吧。」

    段敘初低沉地笑了一聲,也沒有阻止蔚惟一,瞇眸看著已經分開兩條腿坐到他腰上的女人,他伸出手握住她胸前的一團,「這麼急,其實不是為了生孩子,而純粹是你想要了吧,嗯?」

    蔚惟一有些窘迫,卻還是強作鎮定地說:「你比我急,你看你這裡都成怎麼樣子了?」

    「好,我急。」段敘初說著突然翻身把蔚惟一壓在胸膛下,將蔚惟一下身的裙子推上去,大手扯掉她的底褲到腿根部,前戲不夠就頂入蔚惟一的身體。

    果真下一秒聽到蔚惟一的痛叫聲,段敘初又低頭吻上她的唇,笑著邪佞地說:「小妖精,讓你這麼迫不及待,吃點苦頭長長記性,下次還敢勾引我,嗯?」

    很長時間後,那一股熱燙灑入蔚惟一的身體裡,蔚惟一緊緊抱著身上段敘初的肩膀,指甲摳在他後背上的皮肉裡,呢喃著不讓他離開,她放鬆自己體會著那種極致的巔峰,閉要昏厥過去。

    實在是太美好的感覺。

    過了幾分鐘段敘初才離開蔚惟一,彎起手臂把蔚惟一抱在懷裡,他的聲線沙啞性感,「舒服了,可以睡了吧?」

    蔚惟一握起拳頭捶向段敘初,「你說什麼呢?好像我有多飢渴。」

    段敘初把下巴抵上蔚惟一脖頸裡的頭髮裡,握著她的手,兩人十指相扣,他歎著氣說:「你每次過後都這麼彆扭,又不是神仙,人若是沒有七情六慾,那也不正常。就你覺得周祁舟有多麼不食人間煙火,他還不是一樣有凌越瓊,用來解決生理需要?」

    蔚惟一卻搖搖頭,「我前兩天找過二少,打算去盛氏上班,原本一直都是凌越瓊應付的,但那天跟我談的是另外一個男助理,我問過後才知道凌越瓊辭職了,而且那個男助理負責安排二少的一切,他說他從來沒有再見過凌越瓊,所以我估摸著,二少可能和凌越瓊結束了。」

    段敘初聞言擰起眉毛,「我沒有聽他提起,不過即便我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不會對我敞開心扉。阿舟自己把他自己封得太死了,這麼多年以來就沒有從袁淺的那段感情裡走出來。」

    蔚惟一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這是別人的私事,而且感情的事也太難以說清楚,他們這些旁觀者干預不了。

    段敘初越發擁緊蔚惟一,「睡吧,到時間了我會叫醒你。」

    「嗯。」蔚惟一依偎到段敘初的胸膛,閉上雙眼很快睡了過去,只是段敘初沒有午睡的習慣,他喜歡在做ai後這樣抱著蔚惟一,安靜地凝視著她柔美的睡顏,間或地湊過去親她含著甜美笑意的唇,一直往上吻去,再到她的額頭,不含有**,而是充滿珍視和柔情。

    他愛蔚惟一,怎麼也不夠。

    段敘初拿過手機拍下蔚惟一睡覺的樣子,又把唇輕輕地覆在她的頭髮上,再拍下去一張,隨後段敘初看著手機屏幕裡的兩人,他心裡越發柔軟滿足。

    快三點時段敘初叫醒蔚惟一,他抱著蔚惟一一起去浴室洗過澡,蔚惟一坐在梳妝台上化了簡單的妝容,隨後兩人一起趕去墓地。

    就像是莊名揚入葬的那天一樣,此刻天空裡也是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離很遠蔚惟一就看到裴言嶠穿著黑色的西裝,背對著她他們跪在墓碑前,而裴言瑾站在他的身後,在他的頭頂撐起黑色的雨傘。

    此時此景讓蔚惟一想起那天在醫院門口,裴言嶠拿過她手中的傘擋去大雨,傘傾斜著,他一側的肩膀被雨水淋得濕透。

    但那一天大雨傾盆,在傘下一方晴空裡,裴言嶠卻是那麼溫柔地對她笑著說話,親暱地叫她「一一」,而彷彿只是一轉眼的時間裡,裴言嶠跪在那裡,肩膀不可抑制地顫動著。

    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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