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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春風十里不如你(2)感謝@Lilly12345鑽石 文 / 凰梧

    「我會去國外照顧囡囡。」周醫生點點頭,又抬眸看向段敘初和蔚惟一,她面無波動地說:「但我不會離開段先生和蔚小姐。」

    蔚惟一聞言掙開段敘初的懷抱,她看向周醫生,有些好笑地說:「我和阿初並沒有趕周醫生走,只是希望你找個男人嫁了,難不成你要單身一輩子?」

    「是。」

    蔚惟一:「」

    過了一會她語重心長地說:「雖然不知道周醫生你為什麼堅持不談戀愛,但我覺得現在你還年輕,還有很多的機會和時間遇到你喜歡,並且也喜歡你的那個男人。」

    周醫生卻反問蔚惟一,「蔚小姐你覺得我心理不成熟嗎?會不會遇到我願意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他的男人,我想我自己很清楚。」

    蔚惟一:「」

    好吧,她認輸了。

    周醫生是個有主見的人,她干涉不了,也無法改變周醫生的這種單身主義思維。

    段敘初倒是沒有說什麼,關掉電視後他放下遙控器,拉著蔚惟一的手腕站起身,「走吧,我們可以睡覺了,估計這幾天你都沒有休息好。」

    回來的這半天裡,除了段敘初去洗手間蔚惟一沒有跟著外,其他每分每秒的時間裡,蔚惟一都和段敘初膩歪在一起,唇畔始終噙著甜蜜的笑,「阿初你肯定也一樣想我。」

    「是。」段敘初不置可否,在蔚惟一心滿意足時,忽然彎腰勾住蔚惟一的腿將她抱起來。

    蔚惟一驚得連忙圈住段敘初的脖子,而段敘初邁著大步往樓上的臥室走去,直接用腳踹開門又關上,到了淋浴間後不由分說地脫蔚惟一的衣服。

    兩人赤身**後,段敘初打開熱水開關,卻只清洗了兩人的下身,把蔚惟一轉過身面對著牆壁,他從後面抱住蔚惟一的腰,胸膛貼過去低頭吮住蔚惟一的耳朵,「小妖精,現在就告訴你這段時間我有多想你。」

    話音剛落下,段敘初用自己喜歡的姿勢,扶住火熱的碩大,迫不及待地從後面衝入蔚惟一體內。

    熟悉的感覺又一次侵入四肢百骸,蔚惟一在段敘初的兇猛中有些迷亂,臉貼在牆壁上,往後伸出手去抓住段敘初扶在她腰上的手臂,要丟失自己的無助和慌亂中,她試圖尋找支撐點。

    當真正進入狀態後,愛撫早就成了多餘,段敘初用兩條強壯的手臂握著蔚惟一的腰,伴隨著頭頂灑下來的水聲,他只專心兩人的jie合處,在後面持續不斷地動作著。

    僅僅只是一個姿勢和反覆的運動,段敘初就折騰了半個小時,最後一刻他渾身上下的肌肉緊繃著,蔚惟一看到他手背上突起的淡藍色血管,在低吼一聲的釋放下,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來,緊接著像耗光力氣一樣癱在蔚惟一的後背上,段敘初的尾音綿長沙啞,「好舒服啊———」

    蔚惟一尚還陷在裡面,過了很久她才轉過身,依偎到段敘初的懷裡,聲音聽起來都是嬌軟無力的,「明明都是你出力,可我覺得自己也好累,不想動了,阿初你要幫我洗澡。」

    「哪一次不幫你?」段敘初沙啞地說著,依依不捨地將自己拔出來,洗好兩人的身體後,他用浴巾裹著蔚惟一白璧無瑕的身體,他自己則赤身**,把蔚惟一抱到床上。

    只是幾天時間,蔚惟一就覺得像過了幾年一樣漫長,再次躺在段敘初的胸膛上,她忽然有一種要流淚的衝動,腦袋埋在段敘初的懷裡,「阿初。」

    「嗯?」

    「阿初。」

    「嗯?」

    「」

    她沒有什麼話說,只是想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他也是不厭其煩地應著她,直到感覺自己裸露的胸膛裡一片濕熱。

    段敘初歎了一口氣,「傻瓜。」,他用心疼又憐惜的語氣說著,寬厚的手掌撫在蔚惟一後頸的頭髮裡,唇吻著蔚惟一的額頭,也是特別動情地說:「我在你身邊,以後不會再讓你為我擔驚受怕。」

    「嗯。」蔚惟一抽泣著,過了一會才安靜下來,她又有些惆悵地問段敘初:「阿初,我什麼時候可以懷孕?」

    段敘初聞言撫著蔚惟一頭發的手掌頓在那裡,隔了幾秒鐘才無奈地笑道:「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你真當我是神能控制這種事,嗯?反正我很努力了,能不能懷上就看天意。」

    蔚惟一聞言忽然沉默,不像之前一樣調笑,段敘初的心裡不由得一緊,手掌握住蔚惟一的臉拉她出來,「怎麼了?」

    「前些天我在網上瞭解過,若是你做絕育手術,或是恢復生育的手術,至少要一個星期不能跟我同房。」蔚惟一看著段敘初,她的面容冷若冰霜很嚴肅地說著,「但我頭天晚上問你,結果第二天你就告訴我你又做了恢復生育的手術,當天晚上我們就**了。」

    段敘初聞言眸色一點點變得複雜,唇線緊抿著沒有說話。

    蔚惟一的目光絞著段敘初,「你太瞭解我,因為有周醫生在,我幾乎不會通過其他途徑去瞭解這些,但我還是知道了你在騙我。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們不能有第二個孩子了嗎?」

    段敘初線條堅毅的薄唇顫動一下,「惟惟」,他要說些什麼,蔚惟一卻又補充道:「阿初,我要聽真話。」

    段敘初的深眸裡劃過一抹痛色,最終用力閉上眼睛,又睜開時那裡頭抿入一團猩紅色,他撫上蔚惟一的臉,眉宇蒼白艱澀地說:「1年前你被蔚墨樺推倒做了流產後,醫生說你很難再懷孕,我擔心你知道後會難過,就讓周醫生和言嶠兩人都瞞著你。」

    蔚惟一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但聽到段敘初說出來,她還是愣了一下,知道段敘初還是有所隱瞞,但這樣的「很難再懷孕」就給了她不小的打擊,淚水忽然湧出來,砸落在段敘初的手背上。

    段敘初頓時慌了,「惟惟,別哭。」,他彎起手臂把蔚惟一緊緊地抱在胸膛裡,「沒事,那段時間你時常昏迷時,我讓醫生給你做過治療,後來周醫生也讓你吃一些『保健品』。」

    「那天我問過周醫生,她說不是絕對,只是幾率比較小而已,只要我們不放棄。」段敘初的下巴重重地摩挲著蔚惟一的頭頂,對比不能有第二個孩子,他更心疼蔚惟一的痛,連嗓音都變得嘶啞,「若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嘗試其他途徑,比如人工授精和試管嬰兒,再或者我們不要第二個孩子了,我不在乎的,只要有你和囡囡就夠了。」

    蔚惟一聽著段敘初安慰的話語,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情會影響到段敘初,她難過,段敘初比她更心痛,蔚惟一連忙止住淚水搖著頭,「沒事,我們再努力半年,到時我還是沒有懷孕的話,就根據病情做人工授精,或者試管。」

    段敘初的胸口堵得慌,手掌在蔚惟一的背上溫柔地拍著,「嗯,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

    蔚惟一的兩條手臂緊緊抱住段敘初的腰身,她感激地說:「阿初,謝謝你瞞著我,這麼顧及我的感受,寧願說你自己做了絕育手術,也不想讓我難過。」

    「就算男人真的做了絕育手術又怎麼樣?」段敘初勾著唇不以為然地說:「那些有關做過手術後性質量會下降的說法都不科學,事實是不僅不會影響,而且據說還能提高。不然等你再順利生下來一個孩子後,我就真去做了,看我是不是不行了,嗯?」

    蔚惟一聞言「噗嗤———」笑出聲,心裡的陰霾消散,她又甜蜜地笑起來,「睡覺。」

    段敘初緊皺的眉宇這才舒展開來,蔚惟一掉淚,他自己也跟著難受,現在蔚惟一又開心起來,他自然也放下心來,總之她就是一個可以控制他七情六慾、喜怒哀樂的妖精。

    段敘初寵溺地撫摸著蔚惟一的頭髮,「惟惟,給我唱首歌聽。」

    「為什麼不是你唱給我?給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因為我想聽你的,不喜歡自己唱的。」

    「你這也叫理由?根本就是在耍賴。」

    「是啊,我不否認。」

    蔚惟一:「」

    蔚惟一最終還是妥協了,唱了那首《日不落》:

    「天空的霧來得漫不經心

    河水像油畫一樣安靜

    和平鴿慵懶步伐咬著雲

    心偷偷地放晴

    祈禱你像英勇的禁衛軍

    動也不動的守護愛情

    你在回憶裡留下的腳印

    是我愛的風景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愛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愛戀

    緊牽著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晴天你就是晴天

    我的愛未眠

    不落的想念飛在你身邊

    我的愛未眠

    愛的巴士總是走了又停

    微笑望著廣場上人群

    我要把愛全都裝進心裡

    陪我一起旅行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想念

    寄出代表愛的明信片

    我要送你日不落的愛戀

    緊牽著心把世界走遍

    你就是晴天你就是晴天

    我的愛未眠

    不落的想念飛在你身邊

    我的愛未眠」

    蔚惟一的聲音很柔和,又不失明快,段敘初在這樣的歌聲裡全身放鬆下來,連日以來的操勞讓他在這時感到了疲倦,闔上雙眸很快地陷入沉睡。

    蔚惟一感覺到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鬆了,她這才停下來,用一條手臂撐起身子,在上方凝視著段敘初被燈光籠罩的睡容,蔚惟一湊過去親著段敘初的唇,呢喃著說:「晚安阿初,我愛你。」

    ***

    第二天早上,段敘初吩咐周醫生給周尚司打電話問問裴言嶠和裴言瑾的情況,他最快什麼時候能把兩人保釋出來。

    但周尚司卻在電話那邊告訴周醫生說,寧瀟在昨天就把裴言嶠和裴言瑾帶回去了,寧瀟到底是裴家財閥的二小姐,能救出裴言嶠和裴言瑾很正常。

    然而段敘初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他又把電話打給裴言瑾,知道裴言瑾在住所養傷後,他和蔚惟一過去探望裴言瑾。

    一路上蔚惟一埋著腦袋,有些不自然地問段敘初,「我過去看他,會不會有些不合適?畢竟他那一槍是我打的。」

    段敘初一手掌控著方向盤,伸出另一隻手握住蔚惟一的,她手心裡冰涼冒出一層冷汗,段敘初用乾燥的手掌烘著她的,「言瑾會理解你的感受,他的為人我很清楚,不然我也不會為了保全他,而如此大費周章。」

    蔚惟一咬著唇,腦海裡浮現出裴言瑾溫潤的眼眸,以及那天在陌生的國度裡,他的手掌憐愛地摸著她的腦袋,蔚惟一這才安心下來,「嗯,我知道。」

    車子停在裴言瑾的私人住所,寧瀟過來開門,看到蔚惟一後寧瀟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說什麼。

    裴言瑾沙發上,受著傷他的面色有些蒼白,但仍舊牽出笑,跟段敘初和蔚惟一打招呼,「阿初、惟一。」,目光轉到蔚惟一身上時,一如既往的柔和,不等蔚惟一開口說些什麼,裴言瑾歉疚道:「對不起惟一,那時我並不知道警方把阿初誤認為是厲紹崇,不然的話,不用你找上我,我也會用我的命救換回阿初。」

    蔚惟一搖搖頭,心裡酸楚不知道該怎麼說,寧瀟在這時又補充道:「你不能怪言瑾,言瑾住院的那兩天是我讓人控制著他,不讓他去自首的。惟一你可以為了阿初而對言瑾下手,我也同樣不想讓言瑾有事。」

    「好了寧瀟。」裴言瑾有些虛弱地制止寧瀟,又看向段敘初,「阿初,謝謝你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還能考慮到我,並且救我。」

    段敘初淡淡一笑,看到裴言嶠從樓梯上下來,他沉默幾秒鐘還是問道:「會所也沒事了,你是要繼續經營下去嗎?」

    「不。」裴言嶠搖搖頭,給出了一個讓其幾人很驚訝的答案,「我準備回去裴家,接管裴家財閥,裴毅賢給我安排了商業聯姻,希望可以借助對方的財勢挽救走向下滑路的裴家財閥。」

    段敘初和蔚惟一幾人聞言皆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異口同聲地反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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