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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拆散 文 / 凰梧

    然而誰也沒有心思再去理會,蔚承樹抓著杜詩嫻的手不放,能感覺到杜詩嫻的動搖,他的心裡充滿了慌亂和澀痛。

    過了不久,臥室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霍惠媛走進來,看到屋裡的狀況她驚了一下,又很快明白過來,語氣淡淡地說:「我按了門鈴沒有人應,見門沒有鎖上,就直接進來了。」

    霍惠媛含笑的目光落在蔚承樹和杜詩嫻緊緊扣在一起的手指上,她溫和地詢問:「可以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杜母早在聽到霍惠媛的聲音時,整個人就僵住了,這時她才緩慢地轉過頭,面色慘白聲音顫抖,「裴夫人。」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再辯解的餘地了,而被霍惠媛撞見這一幕,裴廷清和杜詩嫻的訂婚不可能了倒是小事,關鍵是杜詩嫻和蔚承樹發生關係了,杜家失言在先,讓裴家丟了顏面,搞不好裴宗佑那樣的狠角色會對杜家下手。

    此刻杜母已經不奢望把杜詩嫻嫁入裴家財閥了,她要考慮的是整個杜家的生死存亡,杜母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只好緊緊地攥在一起,上前一步低眉斂目地說:「裴夫人,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設計。想必裴夫人跟我一樣,是接到了陌生人打來的電話,才找上門來的,為的就是離間裴杜兩家的關係。」

    「當然,我女兒做出這種事來,也不配當裴家財閥的大少奶奶了。」杜母覷著霍惠媛的神色,看上去仍舊從容而柔美,但杜母心裡清楚若是霍惠媛沒有點手腕,也不可能在裴家待這麼久,杜母斟酌著說:「請裴夫人安心,這件事我必定會給裴家一個說法。」

    這個時候霍惠媛完全彰顯了裴家長夫人的風範,她居高臨下的姿態,淡淡地對杜母頜首,「給我個結果就可以了,你們家的私事,自己看著辦吧。」,隨後霍惠媛用複雜的目光看了蔚承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打開門就離開了。

    霍惠媛走出去後,杜母才抬起頭,再次轉過身去,她也不跟杜詩嫻多說了,厲過去一眼下了最後通牒,「杜詩嫻你覺得自己若是有實力跟整個杜家對抗的話,你就追求你所謂的愛情去,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我有太多種手段讓蔚承樹從這個世上消失。」

    杜詩嫻聞言渾身一個哆嗦,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母親,瞳孔裡的淚珠子顫動搖搖欲墜,她嘶啞地開口,「媽我」

    杜母冷笑著打斷杜詩嫻,「我只給你十分鐘,換上衣服跟我走。若不然,你就等著給蔚承樹收屍吧。」,杜母說完後就走出去,「砰」地一下用力摔上門。

    杜詩嫻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她挺直的脊背垮下去,身形一晃差點就栽下去,所幸蔚承樹眼疾手快地摟住她,讓她坐在床上。

    蔚承樹蹲身在杜詩嫻的膝蓋邊,他抬手撫上杜詩嫻的臉,仰頭望著杜詩嫻,蔚承樹的嗓音已經沙啞了,他有些驚慌地說:「詩嫻你說過的,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我。不要跟你母親走,你不用害怕,我有實力保護好我自己,更會護著你的安全。」

    「算了吧學長。」杜詩嫻卻搖搖頭,話音落下她感覺到蔚承樹的手指僵硬了,杜詩嫻握住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眼中的淚珠子大顆大顆地掉下來,她哽咽地說:「能在今天把自己交給你,我無怨無悔,已經足夠了。就算以後我嫁給別的男人,我也會一直記得學長你今天給予我的快樂,但學長你一定要忘記我,然後再找下一個女人去愛,你要幸福。」

    「不詩嫻」蔚承樹打斷杜詩嫻,手指上全是杜詩嫻的淚水,聽著杜詩嫻訣別的話語,他的眼眶裡也是一片通紅,緊鎖著杜詩嫻,他艱澀又痛苦地說:「我不會忘記你,我更不允許你離開我。你今天先跟你媽回去,但相信我,我一定會讓我們在一起。詩嫻我愛你我愛你」

    「承樹」杜詩嫻神情恍惚地看著蔚承樹,眼中的淚水越來越多,直到淚流滿面,她泣不成聲地叫著蔚承樹的名字,伸出手臂猛然將蔚承樹摟過去。

    蔚承樹保持著蹲身的動作,雙手抱住坐在床上杜詩嫻的腰,他把腦袋放在她的膝蓋上,臉深深地埋入進去,緊閉上雙眼,過了一會熱淚就湧了出來。

    杜詩嫻感知到那片濕熱,她心痛得不能自已,越發抱緊蔚承樹,手指在他的頭髮上穿梭著,杜詩嫻的唇邊含著笑,語氣溫柔而又堅定,「我相信你學長,我會等著你,無論多久,就算是一輩子總之我這一生非你不嫁就是了。」

    蔚承樹渾身一僵,突然站起身走過去把門從裡面反鎖上,他折回來不由分說地將杜詩嫻壓在床上,低下頭用力地吻上她的唇,蔚承樹的大手撫上杜詩嫻的腿。

    杜詩嫻並沒有掙扎,任由蔚承填滿自己,這一刻她不管還等在外面的母親,拋開所有只想跟蔚承樹抵死纏綿,在蔚承樹一下一下的動作裡,杜詩嫻緊緊抱住蔚承樹的肩膀,哭泣著卻是歡愉地叫著他的名字。

    這場huan愛持續了很久,最後一刻蔚承樹用盡力氣抱住杜詩嫻,與她一起到達最極致的巔峰,甚至發洩在她的身體裡,蔚承樹把汗水淋漓的臉埋在杜詩嫻柔軟的胸前,「詩嫻。」

    杜詩嫻死死地抱住蔚承樹,那麼害怕再過不久她就要見不到他了,她不知道母親會怎麼處置自己,心裡全是絕望和不安,或許這一輩子她都沒有機會再見到蔚學長了吧?

    但足夠了,他給她帶來的一切,足夠她用一輩子去品味、回憶。

    兩人久久擁抱誰都沒有先放開,直到床頭櫃上杜詩嫻的手機震動起來,蔚承樹這才抽離而出,隨後抱著杜詩嫻去到浴室,簡單的清理過後,彼此穿好衣服。

    蔚承樹把杜詩嫻送到門口,停下來再次吻住她的唇,「等我詩嫻。」

    「嗯。」杜詩嫻應著,試圖掙開蔚承樹,他卻抱得更緊,一張臉貼在杜詩嫻的脖頸裡摩挲著,杜詩嫻再次感覺到有濕熱的液體淌在頭髮裡,這一次她沒有再哭。

    後來蔚承樹還是放開杜詩嫻,他打開門讓杜詩嫻出去,又害怕自己捨不得會發瘋,下一秒他就「砰」地從裡面摔上門,就那樣癱坐在地上,把腦袋埋入臂彎裡,他的肩膀震動著,卻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杜詩嫻摀住嘴站在門外,過了一會才跟在杜母身後一起走向電梯,一路上杜母滿身的陰冷怒氣,什麼話也沒有說,直到兩人坐在車子上。

    前面的司機發動車子,杜母回過身一個耳光就用力甩在杜詩嫻白嫩的臉上,「你怎麼就這麼賤杜詩嫻?!你喜歡上那個男生不行,偏偏跟趙蘭蓉的兒子上床。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怎麼會生了你這樣的女兒?」

    杜詩嫻的頭髮散亂,被那一巴掌打得眼前發黑暈眩,唇邊冒出血珠子,卻是埋著腦袋一言不發。

    杜母看到女兒這樣的態度,她的火氣更大,實在控制不住又是一個耳光「啪」甩上去,她紅著眼睛繼續罵,「說話啊,有膽子做,怎麼就不敢承認了?剛剛還理直氣壯呢不是嗎?」

    「蔚承樹有什麼好,他哪點值得你愛了?你就不知道他媽是什麼貨色,杜詩嫻你真是把我們杜家的臉都丟盡了。」

    杜詩嫻聞言猛地抬起頭,唇邊掛著紅色的血珠子,在光線暗淡的車子裡顯出一種妖艷來,「媽,再怎麼說都是長輩,你怎麼能這樣罵承樹的母親?」

    「你還敢跟我頂嘴?!」杜母見杜詩嫻昂著下巴不認錯,她幾乎快要失去了理智,拿過包砸到杜詩嫻的額頭上,「你再這樣死不悔改,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送出國,連高考都不讓你參加了?」

    「我今天非要把你打死不可。」杜母用了很大力氣,一下又一下不停地砸著杜詩嫻,過了一會,杜詩嫻就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湧出來,同時聞到了腥甜的氣息。

    她只覺得頭昏腦漲,下意識地抬手摸到頭髮上,放下手看到一大片鮮血,杜詩嫻就笑了,悲慼又決絕地望向母親,鮮血淌到眼睛裡,母親的臉似乎都有些扭曲了,杜詩嫻嘶啞卻是清晰地說:「你打死我吧,就算打死,我也不後悔。」

    「你」杜母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手中的包頓在半空中,隔了幾秒鐘還要打上去,卻見杜詩嫻閉上了眼睛,鮮血順著白皙的額頭往下淌,像是流出的兩行血淚一樣,緊接著杜詩嫻就虛軟地靠在了座椅背上。

    「詩嫻!」杜母頓時嚇得臉色慘白,立即丟下包伸手抓住杜詩嫻的肩膀,「詩嫻,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媽啊,對不起」,杜母語無倫次地說著,摸到杜詩嫻頭髮裡的鮮血,她這才猛然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對前面的司機歇斯底里地吼著,「去醫院!給我立即去醫院!詩嫻」

    「是夫人。」

    ***

    裴姝怡下過晚自習後,心裡的擔憂越來越重,始終還是放心不下,她一邊往宿舍裡走,一邊把電話打給蔚承樹。

    但響了那麼久都沒有人接聽,過了一會再打,對方就關機了,蔚承樹不會這麼不穩重,讓別人替他擔心,如今連電話都不接,可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裴姝怡頓了一下腳步,只好把電話打給杜詩嫻,然而結果是杜詩嫻也聯繫不上,裴姝怡基本可以肯定出事了。

    難道說她想的沒有錯,杜母那麼快就發現了杜詩嫻和蔚承樹的關係,所以杜母對兩人做出什麼來了嗎?

    裴姝怡無法再冷靜下來,她停下來坐在鋪著瓷磚的花壇上,手中緊握著手機,等了幾分鐘準備再打過去試試,手機恰好震動起來。

    裴姝怡一顫,看到來電顯示是霍惠媛,她的心裡又是一緊,咬了咬唇接通霍惠媛的電話,「大伯母。」

    一般情況下,霍惠媛不會在晚上七點後給她打電話,裴姝怡做好了心理準備,果真下一秒聽到霍惠媛說:「後天是星期六,你回來一趟。不要再跟我說什麼補課,還有幾天就高考了,你也該放假了,回家放鬆幾天吧。」

    霍惠媛還是第一次用這麼冷淡的語氣跟裴姝怡說話,裴姝怡抿了抿唇應下,「我知道了。」

    「早點休息。」霍惠媛說完就把電話掛斷。

    裴姝怡盯著手機屏幕,疲憊地歎了一口氣,看來大伯母是知道她跟蔚承樹早就分手了,對於她的欺騙,大伯母很生氣吧?

    裴姝怡正想著,手機的來電顯示上杜詩嫻把電話回了過來,裴姝怡連忙接起電話,「詩嫻,你沒有事吧?」

    「我是詩嫻的母親。」

    杜母這樣說著,讓裴姝怡愣了一下,「哦,伯母你好。」

    杜母在電話裡說:「詩嫻此刻正在醫院,我想讓姝怡你幫忙給詩嫻請假。」

    杜詩嫻竟然進醫院了?裴姝怡的神色微微一變,試探性地問:「嗯,我知道了。不過詩嫻是什麼病,有沒有什麼大礙。」

    「還沒有醒過來,但醫生說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我正準備帶她回去。」杜母坐在杜詩嫻的床頭,目光裡充滿心疼,又有一股子的冷意。

    她準備把杜詩嫻關在家裡,學校也不會再讓杜詩嫻去了,免得和蔚承樹又有機會見面。

    裴姝怡聽出杜母語氣裡的怒火,她也不好再問下去,打過招呼後就結束了通話。

    這天晚上裴姝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藉著月光看向對面空空的床鋪,她心裡越來越不安。

    就這樣熬過去一夜,第二天天剛亮,裴姝怡打過去,蔚承樹還是關機。

    裴姝怡等待不了,起身走去室內洗漱後,她出了校門,坐上出租車趕去蔚承樹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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