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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事實真相(推薦票滿57000加更) 文 / 凰梧

    裴姝怡聞言整顆心一抽,酸楚中又帶著甜蜜,眼淚差點流出來,她抱住裴廷清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嗯。」

    旋轉木馬仍舊一上一下地晃動著,五顏六色的燈光不斷交替閃爍著,夢幻而又唯美,像是在童話世界裡。

    裴廷清收緊手臂,下巴抵在裴姝怡的肩膀上,無限寵溺地說:「什麼叫永恆的距離,你們小女生腦子裡整天裝的就是這些,嗯?」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裴姝怡裸露的頸邊,如每次一樣像被電流襲過,渾身都酥麻起來,裴姝怡輕輕顫抖著,偏過頭躲閃著,長髮垂落而下,「我才不是小女生。」

    「對,你不是小女生,你能自己設計自己受傷,並且差點丟掉性命,如此狠絕深沉的心思,怎麼可能像是小女生做出來的?」這件事就像紮在裴廷清心尖上的刺,每次提起都要痛上一會,因為太心疼裴姝怡,直到現在他還有些後怕。

    裴廷清懲罰似的,炙熱的唇用力吮著裴姝怡的脖子,他咬牙切齒地說:「走路我都怕你摔著,跟寶貝一樣對待你,想到你自己這麼不愛惜自己,我就忍不住要撕你。」

    「不會再有下次了。」裴姝怡輕笑著轉過頭。

    裴廷清順勢湊過來,霸道又不失溫柔地吻上裴姝怡的唇。

    耳鬢廝磨著坐了二十多分鐘的旋轉木馬,裴姝怡總算心滿意足了,牽著裴廷清的手坐上車子,兩人一起回到酒店。

    裴廷清讓裴姝怡一個人先去洗澡,並且把磨砂玻璃外面的簾子也拉上了,進門後沒有立刻索要裴姝怡,已經不像他的行事作風了,此刻這樣更讓裴姝怡狐疑。

    只是她也沒有問什麼,反正她習慣被他掌控一切,裴姝怡在淋浴間裡洗過澡,十幾分鐘後穿著白色吊帶裙子、長髮披散著走出來,只見裴廷清不知何時在餐桌那裡擺上了蠟燭,此刻燭火燃燒著,紅酒西餐浪漫動人。

    「大哥。」裴姝怡的腳步猛然頓住,睜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餐椅旁邊的裴廷清,被突如其來的場景給驚艷到了。

    在她怔愣間,裴廷清伸手從後面拿出紅色的玫瑰花,走到裴姝怡面前遞給她,「姝怡,送你的。」

    裴姝怡抬手摀住嘴,視線仍舊沒有從裴廷清的臉上移開,其實從相識到現在,他給過她太多感動和驚喜,每一次都能擊中她內心最柔軟、敏感的位置。

    她有時候覺得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只有睡覺吃飯的平淡,也是命運賦予給她的最大恩賜,何況他如此用心地製造浪漫和激情?

    裴姝怡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內心澎湃的感情,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裴廷清很久,緊接著突然推開裴廷清遞來的那束玫瑰花,她上前一步摟住裴廷清的脖子,踮起腳尖用力地吻住他的唇,濕熱的淚水猝然間從眼中洶湧而出。

    她不要玫瑰鮮花,她只想要裴廷清這個男人,只要他對她有那份心意,就足夠了。

    「嘩啦」一下,裴廷清手中包裝好的玫瑰花掉在地上,他沒有再去理會,而是伸手捧住裴姝怡的臉,化被動為主動激烈地跟裴姝怡接吻,唇角品嚐到鹹澀滋味。

    他伸出舌頭舔舐,一點點吞進他的口腔裡,擴散而出的卻是甜蜜,唇齒糾纏間裴廷清呢喃著裴姝怡的名字,意亂情迷一遍遍重複著「我愛你」。

    過了一會兩人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年少的身體湧出燥熱的慾火,裴廷清的喘息聲粗重,堅硬更是抵著裴姝怡。

    只是兩人都還沒有吃晚飯,而且裴廷清連澡也沒有洗,最終也只能放開彼此,坐回餐桌那裡吃牛排。

    餐桌的右側就是寬敞巨大的一扇玻璃窗,高樓上外面的霓虹燈火照過來,而桌子上的燭火跳動著映在玻璃上,裴廷清和裴姝怡兩人處在這樣的氛圍下,臉上的光影明滅不定、影影綽綽,看過去溫馨而又迷離。

    此刻一切話語都顯得多餘蒼白,彼此都在安靜地吃著,心裡皆是滿足,一片寧靜。

    很快地結束晚餐,裴姝怡讓裴廷清去洗澡,她則收拾餐桌,又把那束玫瑰花撿起來,抱在懷裡愛不釋手的,裴姝怡閉上眼睛湊過去深深嗅著,香氣襲人讓她迷醉。

    「你若是喜歡的話,以後每天我都可以送你。」裴廷清在這時走出來,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裴姝怡看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裴廷清精壯的胸膛,肌肉緊實一塊一塊很分明,腰線異常漂亮,如此身材不多也不少一分,黃金比例恰到好處的完美,任誰都無法挑剔。

    那兩條腿修長勁直,尤其他身上還掛著水珠子,在走動下一顆顆滾落,更顯男人的性感和誘惑力。

    裴姝怡的臉頓時又紅又燙,像是發燒一樣,連耳朵都不舒服,只是這樣一幅美男出浴圖,實在太勾人視線,裴姝怡雖然害羞,卻忍不住不去看,那個表情特別不自然。

    只聽見男人邪魅低沉地笑過一聲,一大片陰影壓下來,裴姝怡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兩手撐著玻璃,她窘迫地盯著走上前的裴廷清。

    緊接著裴廷清抬起手指捻起裴姝怡的下巴,從上方俯視著裴姝怡,唇畔勾著一抹似笑非笑,「不是要補償我嗎?這次說話算話,嗯?」

    裴姝怡烏黑的眼睫毛顫動著,在背後萬家燈火的襯托下,她整個人顯得越發纖弱,瞳孔裡浮動著光芒充滿了不安,卻也只是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裴姝怡用力咬了咬唇,「嗯。」

    說完她收回按在玻璃上的手,轉而扶在裴廷清的肩膀上,裴姝怡貼過去,從裴廷清的下巴開始吻起。

    溫熱柔軟的唇到他的喉嚨時,裴廷清抑制不住地滾動幾下,伸手抱住裴姝怡的腦袋,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後面的頭髮裡。

    裴姝怡慢慢地吻下去,把裴廷清身上的水珠子一點點吮去,將原本的涼氣變成此刻的濕熱,留下一連串的痕跡。

    她的動作不算嫻熟,反而很青澀,帶著試探、小心翼翼、溫柔和珍視,裴廷清覺得自己第一次被另外一個人當做奇珍異寶。

    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身體上的反應卻最誠實,一股酥麻一瞬間集中到腰眼,渾身上下的血液躥動著,直往頭頂衝去。

    裴廷清的手指越發收緊,發出短促又滿含肉慾的聲音來,彷彿正在體驗人生中最極致的快樂,「嗯姝怡…………」

    裴姝怡聞言動作一頓,她抬頭深情地望過裴廷清一眼,隨後在裴廷清的膝蓋邊跪下來,突然扯掉裴廷清腰上的浴巾,她把腦袋探到裴廷清的雙腿中。

    裴廷清整個人猛然一震,低下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裴姝怡,在這一瞬間他心中湧出的不是喜悅和狂熱,而更像是忽然有一盆冰水從上面澆下來,頓時讓他身上火燙的溫度都完全降下來。

    當裴廷清意識到裴姝怡真正要對自己做什麼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心裡抽痛,手下猛然扯住裴姝怡的頭髮,用力地將她拉起來,「為什麼你懂這麼多?我從來沒有教過你。」

    裴廷清上前一步將裴姝怡壓在玻璃上,困在他的胸膛裡,他抬手捏住裴姝怡的下巴,問出話時墨色的眸子裡風起雲湧捲起暴風雨,「裴姝怡,這種取悅男人的方式,是蔚承樹教給你的吧?你是不是對他這樣做過?」

    在這種事上她一直很被動,多數時候都是他掌控一切帶領著她,她年齡小,在這種事上青澀懵懂很正常,但第一次她主動在上面時,那個樣子絲毫不像沒有接觸過,而此刻她竟然對他…………他從來沒有要求她這樣做過。

    那麼她如此嫻熟的功夫,除了蔚承樹外,還有誰教過她?

    他從來沒有忘記她的第一次不是給了他。

    裴姝怡聽過裴廷清的話,瘦弱的肩膀先是一顫,原本一顆柔軟的心瞬間充滿了屈辱,「你…………」,裴姝怡瞪圓了一雙眼睛盯著裴廷清,表情裡羞憤而又惱恨,她心裡很難受,最終咬著唇別開臉去,不想再搭理裴廷清。

    裴廷清只覺得胸口越發堵得慌,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忽地收緊手指,用力捏著裴姝怡小巧的下巴,扳著讓她面對他,「你說啊裴姝怡,你以為你不開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是嗎?」

    裴廷清怒痛到極點,眼眸裡充斥著血線,一字一字地說著,「我告訴你裴姝怡,一輩子都過不去,每次只要想到你在我身上,重複著對蔚承樹做過的,我就恨不得掐死你,你知道嗎?」

    他這人就這樣,真正發起怒來像要剝她的皮,拆她的骨,上一秒的柔情蜜意全都不見了,每到這兩種極端下,裴姝怡就會懷疑他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若不然此刻怎麼如此狠戾?他把她的下巴都快要捏得變形了。

    「那麼你想怎麼樣?」裴姝怡也是不甘示弱地質問裴廷清,她的脾氣倔強,向來是吃軟不吃硬,就算她自己有錯,對方不跟她好好說話,她也會不遺餘力地反擊回去。

    想怎麼樣?

    是啊,早就知道她的第一次給了蔚承樹,他還能怎麼樣,不會因此不要她吧?他的愛沒有那麼膚淺,只要她的心在他這裡,就足夠了。

    然而他又有太強的霸佔欲,不可能一點都不在乎,所以說來說去,其實這就是一個悖論,一個沒有結果,只會給自己添堵的悖論。

    裴廷清突然失去了所有辯解的力氣,他點點頭,薄唇泛著白色艱澀地說:「對,確實不能怎麼樣,你讓我冷靜冷靜,過一會就沒事了。」

    他似乎在自言自語,說完後疲倦地鬆開裴姝怡的下巴,隨後走到櫃子那裡,拿出衣服開始往身上穿。

    裴姝怡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副挺拔的身形,仍是**著,卻沒有一絲違和感,反而像是上帝雕刻下最完美的藝術品,僅僅一個背影就讓人驚歎。

    直到裴廷清把衣衫穿好,渾身上下透著裴姝怡熟悉的冷漠和疏離,她的心忽然痛如刀絞,轉頭看了一眼餐桌上擺放的那束玫瑰花,裴姝怡的眼裡漸漸濕潤了。

    裴廷清拿過房卡,往門口走,背對著裴姝怡說:「早點休息吧。」

    裴姝怡一怔,聽到門被開動的「叮叮」聲響,在裴廷清邁開腳步之前,她跑過去抓住裴廷清的手臂,「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出去找個地方喝酒。」裴廷清仍舊背對著裴姝怡,目光落在裴姝怡抓著自己的那隻手上,他的語氣淡淡的,帶著自嘲,「你放心,我不會找其他女人發洩,或是報復你。我說過這輩子只碰你一個女人,無論什麼時候,在什麼情況下,這個承諾都不會變。如此,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哦。」裴姝怡像是聽從命令一樣,在裴廷清的話音落下後,她慢慢地鬆開了手。

    裴廷清心裡一陣抽搐般的痛,唇邊浮起苦澀的弧度。

    他真傻,就在被她抓住的時候,他還期待她能挽留自己,而事實上哪一次她先服軟過?每次回頭反省檢討的那個人都是他,他太卑微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次還會不會首先妥協,但至少此時此刻他的心很痛在滴著血,他要找一個角落去療傷,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晚安。」裴廷清對站在身後的裴姝怡說完這兩個字,他打開門,沒有再猶豫抬腳就邁出去。

    然而剛走出半步,他的兩條手臂就被裴姝怡從後面緊緊抓住,裴姝怡站在那裡,腦袋抵上他的後背,低頭時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對不起大哥,就算是要喝酒,也不要去外面。」

    裴廷清的肩膀微微一震,抿著唇站在那裡沒有動。

    「我沒有和蔚承樹做過,從來都沒有,第一次更不是給了蔚承樹。」裴姝怡說著,貼過去用兩條手臂抱住裴廷清的腰,「我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沒有出血,其實第二天我也找過了,沒有看到,我也很害怕,就特意去查了一下。科普資料上說很多種情況都會使那層膜破掉,比如劇烈運動。」

    「而我14歲時出過一場車禍,當時是母親把我護在了她的身下,但我還是受了輕傷。當然,你可能會覺得我有些扯,總之不管怎麼說,無論你信,或是不信,我敢拿我的所有,包括性命發誓,我的第一個男人是大哥你。」

    裴姝怡深吸一口氣,心裡又酸又痛,用了很大力氣才繼續說下去,「如果你還是認定我和蔚承樹發生過關係,始終是你心裡過不去的一道坎,那麼我覺得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再勉強自己,畢竟乾淨清白,又願意做你女朋友的人太多了。若是今晚你走出這個門,那麼…………」

    她慢慢地鬆開裴廷清,往後退出一步,別開臉淚水洶湧不絕地湧出來,在燈光的反射下閃閃發亮,「那麼我們還是結束吧。」

    裴廷清的瞳孔一點點睜大,他彷彿被定在了原地,整個人僵硬著,動也沒有動一下,唯有放在門上的手掌一點點收緊,青筋顯露出來。

    裴姝怡眼瞧著裴廷清的遲疑,她的心裡失望又委屈,說了絕情的話,但真到這一時刻,她卻還是試圖補救,「在感情裡,我也是容不得半點瑕疵的人,你若還是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倒不如忍痛放手。」

    裴廷清聞言猛然轉過身,「砰」的一下關上門,他站在那裡,並沒有立即上前,在陰影處凝視著裴姝怡,沙啞地問道:「既然如此,你怎麼解釋那天晚上的事?你分明穿著睡衣躺在蔚承樹的床上,他也是剛從浴室出來。事實擺在眼前,你要我怎麼說服自己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我…………」裴姝怡的話語一頓,清楚地看到裴廷清表情裡的那一抹失望和譏諷,裴姝怡努力地忍住淚水,低下頭咬著唇說:「對不起,那天晚上我給自己下了藥,因為我擔心自己不能接受蔚承樹,而事實結果是他抱著我到了床上,真正要做時,我還是害怕了。」

    「我發現即便是在那種情況下,我也不能讓其他的男人碰我。」裴姝怡說著抬起臉,用那雙裝滿淚水的眼睛凝視著裴廷清,這一刻她終於還是有了勇氣,「你知道嗎大哥?可笑的是那個時候我的心裡想的竟然是你,如果真有那麼一個男人的話,那麼也就只有大哥你,所以我保持著最後的理智,推開了蔚承樹。」

    裴廷清聽完這一番話,他整個人處在震驚裡,變得啞口無言,目光鎖著裴姝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反正自己的那點心思都暴露出來了,裴姝怡也不再隱藏,她走過去撫上裴廷清的臉,從眉毛到鼻樑,最後落在裴廷清的薄唇上。

    她用手指描繪著他優美的唇線,流著淚哽咽地說:「大哥,不僅我身為女人的第一次給了你,就連我的初吻也給了你,你更是除了我的父親外,第一個牽我的手,抱我的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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