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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 :要定她了 文 / 凰梧

    從進去電梯開始,項宇曜就在跟印刷廠那邊交涉,用日語說讓那邊寬限到今天晚上七點鐘。

    但裴姝怡估摸著那邊不同意,於是項宇曜在電話裡跟那邊的人掐起來了,裴姝怡聽到電話裡那邊的吼聲,項宇曜也開始用吼的。

    裴姝怡見項宇曜沒有時間,她只好坐上駕駛座,自覺地發動車子,讓項宇曜專心跟那邊各種爭論,一路上裴姝怡都被這麼凶殘的溝通方式荼毒,車子停下來時,項宇曜終於把電話掛斷了。

    他的臉色黑得跟什麼似的,下去後用力摔上車門,走到漫畫家的別墅門前,項宇曜連門鈴都不按,直接用腳踹,裴姝怡算是見識到了項宇曜在工作上的一面。

    很快有人出來開門,裴姝怡向對方鞠躬問好時,項宇曜已經大步走進去,氣場十足地踹開工作室的門,隨後用日語跟漫畫家掐起來。

    女漫畫家很漂亮,看上去也是溫柔的類型,只是碰到項宇曜這樣的脾氣,女漫畫家也憤怒了,猛地站起身用日語說畫不出來就是畫不出來,再催也沒有用。

    項宇曜反駁說我給你足夠的時間,你都用在哪裡了?非要等快截稿了,你才開始畫。

    但女漫畫家說狀態不好,遇到了瓶頸等等,項宇曜不聽她囉嗦,一掌拍在桌子上說現在給我立刻畫,我就在這裡等著。

    工作室裡有七八個助手,見項宇曜那架勢要拆了女漫畫家一樣,其中一人大聲制止他們,說有這個時間爭吵,早就該畫好了。

    於是終於安靜下來了,項宇曜猝然拉開椅子,在女漫畫家的對面坐下來,他用打火機點了煙,沉默地抽著。

    女漫畫家紅著眼睛,低頭繼續在紙上畫著,過了一會放下筆,抬起頭告訴項宇曜她要放棄,讓項宇曜再安排其他的。

    裴姝怡覺得項宇曜脾氣太大了,這種情況應該安慰哄著女漫畫家吧?

    她看得出來女漫畫家的黑眼圈很重,顯然也是在努力地趕稿子,此刻聽到女漫畫家這樣說,裴姝怡走上前要勸一下。

    項宇曜在這時開口用日語說:「我的眼光從來沒有錯過,你不能做到,我絕對不會逼你,但在你還有潛力的情況下,我更不會讓你放棄。而且你看看自己的助手們有多努力,你此刻沒信心鬧小脾氣,對得起他們嗎?」

    女漫畫家一愣,望過那些跟她一樣處在疲倦狀態,卻仍舊沒有鬆懈消極的人,她慚愧地低下頭,再次拿起筆。

    項宇曜在這時問女漫畫家還差多少,哪裡畫不下去了等等問題,隨後他開始指導女漫畫家,給她一些建議。

    裴姝怡站在一旁,忽然發現這個時候的項宇曜特別迷人有魅力,他低沉的聲音給人一種莫名的力量,尤其是剛剛那種過於自信可以稱之為囂張的氣場,讓人覺得他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失敗。

    裴姝怡怔愣時,項宇曜凌厲的眉峰一挑,用陰沉的語氣反問:「你還杵在這裡?我是讓你來幫忙的,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哦。」裴姝怡這才從剛剛的唇槍舌戰裡回過神來,不敢想像自己以後若是拖稿,會被項宇曜罵成什麼樣子,她連忙往其他幾個助手那裡走去。

    後來女漫畫家自己畫出來了,並沒有讓裴姝怡代筆,從早上八點到晚上七點半,將近十二個小時裡,他們都沒有休息,叫了外賣送來,只是並沒有人顧得上去吃。

    最後項宇曜拿著幾十頁原稿,「嘩啦嘩啦」地翻過去,檢查後他修長的手指用力彈在紙張上說通過了。

    話音落下其他人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彭」一聲,他們精疲力盡地癱在了桌子上,只有裴姝怡和項宇曜兩人仍舊神采奕奕的。

    印刷廠那邊早就有人過來守著了,此刻拿到原稿後,打過一聲招呼就衝出去了。

    裴姝怡被這樣的場面震撼到,她伸手扶著額頭,說實話真像催人命似的,她以後絕對不拖稿。

    項宇曜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用日語對那位女漫畫家說找家餐廳吃飯,他請他們這些人。

    女漫畫家同意了,讓項宇曜和裴姝怡等她一會,她要換身衣服。

    再出來後,很明顯女漫畫家精心打扮過,跟剛剛和項宇曜掐架的判若兩人,此刻女漫畫家特別溫順柔弱的樣子。

    女漫畫家自己開了車子,裴姝怡依舊坐在項宇曜車子的副駕駛座上,再看項宇曜那張俊臉時,她覺得女漫畫家早就被項宇曜潛規則了,不知道跟項宇曜睡過多少次。

    不過女漫畫家本身也很有實力,大概只是缺少一個展示的機會吧,恰好項宇曜給了女漫畫家這個機會,互利互惠、各取所需而已。

    只是裴姝怡看得很清醒,卻不能接受這種方式,她為女漫畫家感到悲哀,對女漫畫家的崇拜之情也消失了。

    項宇曜掌控著方向盤,側眸看過裴姝怡一眼,她的臉在車窗外閃過的霓虹燈火裡,變得明滅不定,項宇曜抿了一下唇,琥珀色的眼眸裡劃過什麼。

    到了餐廳後,其他幾個人在另外一個包間,裴姝怡和項宇,以及那個女漫畫家同一張桌子,席間項宇曜和女漫畫家用日語聊著天。

    涉及的多數都是工作上事,兩人的舉止也並不曖昧,讓自以為多餘的裴姝怡坦然很多,他們談論著正事,裴姝怡插不進去,始終都是安靜又不失禮節地吃著飯。

    這時項宇曜對女漫畫家正式介紹裴姝怡,說是他手下的新人,這期雜誌聖誕的特別版面是裴姝怡,讓女漫畫家關照裴姝怡。

    女漫畫家有些驚訝,告訴項宇曜她看了這期雜誌,沒有想到那個版面的作者是個新人。

    她評價裴姝怡畫的很好,對比起來,她剛出道時還不及裴姝怡的十分之一,讓裴姝怡繼續努力。

    裴姝怡有些受寵若驚,能被暢銷榜上的前輩肯定,哪怕或許是客套話,她心裡依舊很高興,她對別人的私生活沒有興趣,並不影響她和女漫畫家交流。

    女漫畫家沒有像許淇那樣,把裴姝怡視為情敵,毫不吝嗇把她積累的經驗傳授給裴姝怡,讓裴姝怡覺得女漫畫家是很真誠的人,兩人相談甚歡。

    最後相互留了聯繫方式,女漫畫家起身跟項宇曜打過一聲招呼,她去另外一個包間找幾個助手了。

    飯桌上只剩下項宇曜和裴姝怡兩個人,但裴姝怡還是跟往常一樣坦然地坐在項宇曜身側,一天沒有吃東西,此刻確實是餓了,顧不上說話,她專心吃著。

    項宇曜修長的手指裡捏著酒杯,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平整,燈光的折射下晶瑩剔透的,「裴姝怡。」,優雅地轉動著杯子,項宇曜的視線緊鎖著裴姝怡,「你是不是以為剛剛的那個女漫畫家跟我睡過?」

    裴姝怡:「…………」

    太敏銳的男人,對比起來,在城府的項宇曜眼裡,她其實很單純吧?一點小心思也會被輕易看穿。

    「兔子不吃窩邊草,我也說過我從來不跟和我發生關係的女人有超過三句話的交流,你社團裡的那個許淇,我用了她兩個月,說過的話連十句也沒有。」項宇曜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裴姝怡,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被猩紅的酒液浸染,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公和私我分得很清楚,原則是從來不碰自己的下屬。」

    裴姝怡放下筷子,蹙著眉頭疑惑地看著項宇曜,有些不明白項宇曜對她說這番話的意圖。

    他是否潛規則自己手下的人,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她和項宇曜只是上下屬關係,她自己不跟項宇曜曖昧就是了。

    「但是現在…………」項宇曜的話語一頓,眸色忽地轉深,他一字一字低沉地說:「裴姝怡,我想破例一次,潛了你。」,他說著伸出手去,擔心裴姝怡反應過激,又收回去,「怎麼樣,你考慮一下?」

    項宇曜用一種談判的口吻,讓人感覺不到真心,「只要跟了我,別說三年,半年我就可以讓你在漫畫暢銷榜排第一。其他的你想要什麼,我也可以給你。」

    裴姝怡聞言猛地看向項宇曜,只是很快她又冷靜下來,心裡沒有什麼波瀾,有些好笑地對項宇曜說:「有個男人曾經也對我說只要我開口,他可以把整個世界都給我,但全世界我所需要的只是他一個男人而已。所以你覺得這些能誘惑到我嗎?」

    裴姝怡的語氣裡帶著嘲諷和苦澀,若她的感情可以用金錢來衡量,那麼她可以隨便跟了另外一個男人,也不至於這麼痛苦,「項宇曜,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跟任何男人玩遊戲。」

    項宇曜點點頭,並沒有被打擊到,因為他知道裴姝怡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也不跟隨便的女人談感情。

    項宇曜放下酒杯,忽然抬起手指捻起裴姝怡的下巴,他湊近裴姝怡,目光絞著她,透著咄咄逼人的鋒芒,「既然不想玩遊戲,那麼我許你婚姻呢?裴姝怡,我們結婚吧。」

    「你被那個男人所傷,同樣曾經有個女人讓我痛不欲生,不過現在我放下了,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他害怕被拒絕,所以像是在開玩笑,這樣不至於那麼卑微。

    而事實上除了那個女人外,幾年的時間裡,項宇曜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溫柔過,更沒有表達過心意。

    此刻這一番話已經算是他最大的極限了,也是發自內心的,遇上裴姝怡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意外,這幾年他從不曾談感情,但只要動心了,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跟對方結婚。

    或許目前他對裴姝怡的感情沒有多深,但他相信通過更親密的接觸,他會徹底愛上裴姝怡,至少如今心裡有了裴姝怡,他已經不會再去找其他女人了,或者說其他女人都變得索然無味,他想得到裴姝怡的身體。

    裴姝怡根本不把項宇曜這一番話當做表白,她只是覺得項宇曜玩累了,想結婚隨便找個合適的結婚對像而已。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過了婚姻的新鮮期,項宇曜依舊會在外面養女人,情場浪子不是一般女人都夠駕馭得了的。

    當然,裴姝怡並不關心這個,就算項宇曜真對她動心了,她也不會接受項宇曜。

    她只愛裴廷清一個男人,其他的任何人,如項宇曜再怎麼優秀有魅力,也無法誘惑她,對她再好,也無法讓她動搖。

    裴姝怡揮開項宇曜的手臂,她從餐椅上站起身,低著頭對項宇曜說:「我想我有必要告訴我的追求者,我裴姝怡的身心都給了另外一個男人,已經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妻子了。」

    項宇曜聞言一愣,「你…………」,他沒有想到裴姝怡早就把身體交給了那個男人,或許他可以不在乎這點,但若是裴姝怡還愛著那個男人,卻是他不能接受的。

    在感情裡,他容不得任何背叛和瑕疵。

    項宇曜只覺得自己的心口泛疼,緊抿著唇沉默良久,他的右手攥起拳頭,仍舊維持著表面的自尊和驕傲,勾唇不甚在意地說:「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大概是想要你的身體吧。既然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勉強,想跟我上床的女人太多了。」

    所幸他還沒有陷太深,還來得及抽離。

    裴姝怡並沒有感到驚訝,男人對女人的喜歡起源於性,那些追求她的男生,哪個不想跟她上床?

    這不過就是人的本性而已,難道她見到喜歡自己的人就覺得骯髒、反感嗎?她也會意淫裴廷清,想念裴廷清的身體,其實都是太正常的事,就看怎麼處理了。

    她會跟項宇曜保持適當的度,做到坦然無愧於心。

    裴姝怡看過時間發現已經是九點多了,她拿起自己的包對項宇曜說:「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把我的原稿交給你。」

    「好。」項宇曜沒有挽留裴姝怡,等裴姝怡走後,他一個人喝了很多酒,很晚才回去住所。

    項宇曜叫來女人陪他,命令那個女人脫光後,跪趴在床上,結果瞥過去一眼,他突然有些厭惡,把錢甩過去讓那個女人滾了。

    項宇曜走去酒櫃那裡拿出酒,坐在沙發上用玻璃杯子,一杯一杯灌著酒,只是喝得再多,腦子裡也還是清醒的,不斷地浮現出裴姝怡的樣子。

    裴姝怡自己大概不記得了,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兩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坐在酒吧的吧檯上一個人喝酒,那個樣子安靜而又悲傷,讓人心裡生出憐惜和探索的**。

    於是他走上前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試圖搭訕,結果她的人把他打得住進了醫院。

    兩年後她成為了他的鄰居,那樣溫和有教養的女孩,讓他無法跟在國內每晚泡在酒吧裡的女人聯繫在一起。

    直到她給了他那個迴旋踢,在舞台上和那個黑衣騎士大打出手,又當著幾千人的面甩他一巴掌,他才知道她骨子裡的野性。

    他真正喜歡的就是這種輕狂和不羈,除了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外,他覺得只有這種女人能激起他心中的波瀾,讓他澎湃火熱。

    她愛那個男人嗎?

    沒關係,反正那個男人不在她身邊,並且總是讓她傷心,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以後有太多機會了。

    項宇曜一點點收緊手中的力度,快要把玻璃杯子捏斷了,他的眼眸裡一片陰鷙。

    裴姝怡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

    第二天裴姝怡把原稿送去青竹社,親手交給項宇曜,從他那裡拿過讀者來信時,裴姝怡特意翻了翻,並沒有看到裴廷清寄過來的。

    「主編。」裴姝怡坐在項宇曜辦公室的沙發上,蹙著眉頭問項宇曜,「所有的讀者來信都在這裡了嗎?」

    項宇曜正在翻看裴姝怡的原稿,聞言眉眼不抬地說:「嗯,親手寫信的讀者畢竟有限,你可以關注下互聯網。」

    事實上這些信他有拆封過,後來注意到從南非那邊寄來類似情書的內容,裡面還裝著精心製作的書籤,他估摸著是裴姝怡愛的那個男人玩的小把戲,就把那些信全部選出來了。

    裴姝怡心裡有些失落,不知道是裴廷清騙她,還是那幾十封信在中途遺失了,好不容易有了念想,此刻又有些悵然若失。

    裴姝怡把那些信收到包裡,站起身對項宇曜說:「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項宇曜聞言看向裴姝怡,她表面上沒有什麼反應,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也是項宇曜所欣賞的。

    他勾了勾唇,莫名的心情很愉悅,面上仍舊不苟言笑的,「你的原稿,晚上下班後我給你答覆。」

    「好。」裴姝怡打過招呼後,走出主編辦公室,到了外面看到桌子上那些粉色的毛絨玩具,她的唇角還是扯了扯。

    後天就是這邊的新年了,這個時候氛圍已經很濃郁,走在大街上偶爾可以看到家家戶戶門前用來辟邪的「門松」,只是對於裴姝怡這個異地人來說,杜詩嫻在的時候,她還會一起去湊個熱鬧。

    如今只有她自己了,她準備待在圖書館裡充實自己,或者在家裡睡覺打發時間,其實在整個國家都歡慶的時候,她自己也覺得過成這個樣子很悲哀、淒涼,但她沒有家和親人,一個人也只能這樣了,不知道裴廷清每年的春節是怎麼過的,大概會回去裴家吧?

    陌生的城市街頭,來來往往的車輛中,寒風呼嘯而過,裴姝怡想起裴廷清,眼睛裡忽然間又酸起來。

    她的兩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沿著長長的街道往學校走去。

    裴姝怡在圖書館裡待了大半天,晚上項宇曜打來電話問她在哪裡,沒有吃晚飯的話,他們一起去吃。

    裴姝怡沒有拒絕,但前提是她來結賬,借此讓項宇曜知道她對他沒有別的心思,跟他的關係僅限於朋友。

    項宇曜沒有跟裴姝怡爭,他不想把裴姝怡逼得太緊,他對自己有信心,都說日久生情,隨著長時間的接觸,裴姝怡知道了他的好,就會漸漸放下那個人,而移情別戀到他的身上了。

    吃飯的時候,項宇曜抬頭看了裴姝怡一眼,「新年要回家嗎?」

    「不回。」裴姝怡並沒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對項宇曜的態度依舊淡漠疏離的,隨口問道:「你呢?」

    項宇曜聞言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唇邊泛起冷嘲,「我母親是中國人,來到日本後嫁給了我的父親。後來兩人因為各種原因離婚,我母親就回國,又改嫁了。我差不多跟他們斷了關係,大概有八年沒有回去過了。」

    原來項宇曜是混血兒,並且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身世,裴姝怡心裡有些同情,想到項宇曜如今在東京的身份和地位,她頓了一下問:「你的親生父親應該對你很好吧?」

    「不。」項宇曜搖搖頭,說話間他喝了不少紅酒,似乎有些醉了,對裴姝怡提起從來沒有跟第二個人說起的經歷,「我親生父親和如今的父親,確實都很有權勢沒有錯,但這些年我誰都沒有靠過。從那個女人口中的窮小子到如今,我幾乎什麼工作都做過…………」

    他始終覺得男人活著就必須有最起碼的尊嚴和骨氣,所以在曾經深愛的那個女人嫌棄他無權無勢,而嫁給他繼父的兒子後,他就完全脫離了那個家。

    他一個人在東京拚搏奮鬥,直到現在事業有成、風光無限,背後的艱辛和苦痛,也只有他一個人能體會。

    後來回去的時候,還是裴姝怡開得車子,項宇曜下去後,走路都有些不穩,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裴姝怡的身上,讓裴姝怡承受著他大半的重量。

    此刻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裴姝怡看在這個男人有些可憐的份上,咬了咬牙扶著項宇曜,很費力地往上坡路那裡走著。

    誰知沒有邁出去幾步,項宇曜突然抓住裴姝怡的手臂,幾步上前把裴姝怡壓在路燈的柱子上,他猛然低下頭,目光鎖緊裴姝怡的唇吻下去。

    而就在項宇曜和裴姝怡的身後,一輛車子緩緩地停下來,車窗後裴廷清的唇畔勾出一抹弧度,那張臉一點點陰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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