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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 :混亂狀況(推薦票滿73000加更) 文 / 凰梧

    裴廷清倏忽睜大眼睛,剛剛以為裴姝怡會真的走了,心正滴著血,此刻被裴姝怡突然吻住,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一隻手掌立即撫向裴姝怡的後頸,他激烈地回吻過去。

    兩人的唇齒交纏,品嚐到淚水的鹹澀,更多的卻是裴廷清唇上裴姝怡迷戀的那種滋味,霸道而又不失他獨特的溫柔,短短幾秒鐘就將她整個人淹沒,讓她沉溺其中,最初緊緊抱在他後腦勺上的雙手也使不上力氣,不由得鬆開了。

    裴姝怡很快的感覺到身體裡湧出的一種渴望,原始的生理反應往往是最真實的,七情六慾本就是人的天性,何況她所渴望的這個男人各方面是那麼優秀,在這種事上更給過她太多次天堂般的體驗。

    平日裡不是沒有想過他,尤其是最近幾天見面的次數多了,越發被他這張俊美無儔、舉世無雙的臉和他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獨特的男人魅力所迷惑,由此也是越來越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女人想跟他睡一覺了,而她對裴廷清是建立在愛情之上,這樣朝夕相處之下難免會壓制不住自己的生理**。

    時間可以淡化傷痛,兩年過去,她也慢慢從項宇曜死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了,若是項宇曜知道的話,也希望她幸福吧?她想她大概真的要對不起項宇曜了,她一輩子也無法戒掉裴廷清這個男人。

    裴姝怡臉上濕熱的淚水被裴廷清的唇吮乾,他愛憐地親著她的臉頰,裴姝怡漸漸意亂情迷,用軟軟的聲音呢喃著,「大哥,我好想你。」

    「我每天都在你身邊,你想我什麼?既然想我,又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嗯?」裴廷清心裡很高興,沙啞地說著,他偏過臉炙熱的唇在裴姝怡的耳朵上懲罰性地咬了一下。

    這是她的敏感點,一下子引起她的驚顫,裴姝怡瑟縮著肩膀躲閃著,「不要。」

    裴廷清只理解為這個時候的「不要」,就是「要」,他挽住裴姝怡細軟的腰,翻身把裴姝怡壓在胸膛下,裴廷清湊過去親著她的脖子,手下也不停,熟練地脫著她身上的衣服,「你在玩火,也就只能是你負責滅,其他任何女人都不可以。」

    他如往常一樣,這些年大概很多東西都變了,唯獨他對她的感情從未變淡,貼在她的耳邊,他說著讓人撕心裂肺的情話,「我愛你姝怡…………」

    「大哥。」裴姝怡卻還在掙扎,這樣的反應已經不是欲拒還迎了,裴廷清太介意這點,若不是她心甘情願給他,那麼他不會碰她,他要的是她的心。

    裴廷清抬起臉,手握住裴姝怡巴掌大的小臉,「你在擔心我的傷?沒事,你知道我有多強的是吧?」,話語曖昧,下一句卻是忽然一轉,裴廷清的眸子裡抿入一抹痛楚,「還是說你依然放不下項宇曜?」

    「裴姝怡,兩年前那晚我就決定接受你了,不管你和項宇曜之間是否發生過關係,但你既然沒有做好準備,為什麼還要招惹我?」裴廷清的唇色泛白,語氣裡透著痛楚,卻也是那樣堅決,「好,我繼續等,等你真正忘記項宇曜。」

    裴廷清說完後放開裴姝怡,誰知剛坐起身,卻被裴姝怡從後面抱住勁瘦的腰身,「大哥。」

    裴廷清的身體有些緊繃,他總是太容易動情,這麼多年過去,始終無法在她面前克制自己的**,但此刻卻也不得不強制性壓下去。

    裴廷清猛地用力閉上雙眸,眉宇間一片痛苦,有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他握緊拳頭,都能感覺到手臂上的傷口似乎裂開了。

    裴姝怡卻收緊雙臂,整個柔軟的身子貼在裴廷清的後背上,輕輕地說出這樣一句話,「我的月事來了,所以我們…………」

    裴廷清:「…………」

    下一秒鐘他猛地回過頭,一張臉黑得跟什麼似的,他抬起手指掐住裴姝怡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質問:「所以你在玩我嗎裴姝怡?我難受得快要死了,能隨便開這種玩笑嗎?」,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兩腿中,讓裴姝怡也隨著一起看下去,褲子早就被雄壯的某物撐了起來,裴廷清手下越發用力,「我不管,反正你先想辦法給我滅火,不然我撕了你。」

    他似乎是真的發火了,但裴姝怡也不怕他,下巴被掐的疼,一張小臉都有些白了,裴姝怡握住裴廷清的手,跟他對視著,她理直氣壯、坦然自若地說:「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是你自作自受,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跟鬧著玩似的,我就是想讓你記住這個教訓。」

    裴廷清:「…………」

    他抿緊唇,燃著火焰的目光緊鎖著根本就是在幸災樂禍的裴姝怡,裴廷清實在忍不住了,半天罵出兩個詞,「死女人、妖精。」,隨後他反扣住裴姝怡的手腕,裹住她的小手就往他下身摸去,「你自己看著辦吧。」

    快六年沒有碰到了,裴姝怡嚇了一跳,試圖抽出自己的手,紅著臉羞窘地說:「你自己不是有手嗎?既然都是手,為什麼不用自己的?」

    「你忘了我曾經說過,就連我自己的手也不能碰它嗎?它只屬於你一個人。」裴廷清邪魅地說著,再次把裴姝怡壓在身下,也不給裴姝怡反應的時間,便帶著她的手動作起來。

    很長時間過去,好像他幾十年沒有得到發洩一樣,裴姝怡覺得自己的手都廢了,他才低吼著釋放出來,那樣的聲音聽在裴姝怡耳邊,連裴姝怡都能感覺到他舒服得快要死去一樣,難道在這種事上他和寧憐夢一直不和諧嗎?若不然她怎麼覺得他好像太久沒有做過一樣。

    裴姝怡一想到他和寧憐夢也做這種事,胸口頓時堵得難以呼吸,她咬緊唇,開始後悔自己太衝動,如今他已經娶了寧憐夢為妻,她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突然間跟他做了這種事?更何況若是來真槍實彈了,她能接受已經跟別的女人歡愛過多次的他嗎?

    裴廷清的雙臂死死抱住裴姝怡,臉埋在裴姝怡的脖頸裡,發出肉慾的喘息來,全身的汗水也冒出來,好像經歷過一場大戰一樣,生理需求壓制了快要六年,前幾次的動情卻沒有得到釋放,足以要了他半條命,而此刻對於狼一樣的他來說,雖然只是小餐,但對比這幾年的空白,暫時他也得到了一些滿足,幾乎是不遺餘力、耗光了他受傷後僅剩的體力。

    只是極致的快樂過後,胸口便是熟悉的空虛和酸楚感,一旦想到裴姝怡也曾經對項宇曜這樣做過,裴廷清所有的熱情便一下子冷卻了,他不否認自己太介意這件事,只要腦子裡浮現出他們歡愛的場面,他就沒有了激情。

    然而發生都已經發生了,他除了說服自己接受,跨過去心中的那道坎,還能怎麼辦?難道真的就嫌棄裴姝怡髒,一輩子不碰她嗎?裴廷清的唇邊勾出苦澀自嘲的弧度,他乏力地闔上雙眼,手臂卻是越發擁緊身下的裴姝怡。

    突然變得有些壓抑的氛圍讓人有些喘不過氣,誰也沒有主動開口打破沉默,裴姝怡眼睛裡酸得發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轉過目光注意到裴廷清手臂上包著的紗布被鮮血染紅了,裴姝怡連忙伸手去推裴廷清,「大哥。」

    裴廷清淡淡地瞥過去一眼,卻是沒有鬆開裴姝怡,不以為然地說:「沒事。」,他把汗濕的臉緊貼著裴姝怡的脖頸,用沙啞低沉的聲線說:「好不容易你才讓我抱一次,多給我一點時間。」

    裴姝怡無言以對,動作一頓,她伸手抱住裴廷清的腦袋,纖細的手指在裴廷清漆黑的短髮裡穿過,心慢慢地安定下來,湧出久違的滿足,似乎只要這樣就夠了,再別無所求。

    裴廷清的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是言嶠的專屬鈴聲,換做一般人這種情況下裴廷清肯定不理會,此刻連忙起身一秒鐘也不耽誤接起電話,裴廷清的唇畔不自覺地浮起笑意,寵溺而又溫柔地問:「怎麼了言嶠?」

    裴姝怡也在這時坐起來,注意到手心裡黏糊糊的都是裴廷清的東西,她真想對裴廷清說你好多,紅著臉拿過紙巾擦著,裴姝怡看到裴廷清接言嶠電話時的表情比任何都要溫柔,也不知道該不該跟自己的兒子吃醋,裴姝怡忍俊不禁,唇邊勾出淺笑。

    裴廷清掛斷電話,轉頭看到裴姝怡在笑,他不悅地擰起眉毛,伸出手握住裴姝怡的臉把她拉過來,裴廷清貼過去用力在裴姝怡的唇上咬了一下,「你還在笑話我?等幾天吧,我肯定會折磨得你下不了床。」

    裴姝怡撫著自己被咬痛的唇,用一雙烏黑的瞪著裴廷清,過了一會才轉移話題問:「言嶠打電話找你做什麼?」

    裴廷清彎起手臂把裴姝怡摟到懷裡,寬厚的手掌在裴姝怡的長髮上溫柔地撫過,「說是從海邊救下一個幾歲的男孩,正在你的房間裡,讓我們回去看看。」

    在海邊救人?這不是法制不健全的古代了,誰家丟孩子也不會丟到無間島上去吧?

    裴廷清看出裴姝怡的疑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先回去看看。

    裴姝怡點點頭,顧及著裴廷清的傷,想著要不要在醫院繼續待著,不過無間島上也有醫生,各方面的條件比醫院都要好,裴姝怡就沒有再說什麼,叫來醫生幫裴廷清再處理過裂開的傷口,隨後兩人出了醫院,坐上車子一起趕回去。

    而這邊言嶠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那個男孩此刻躺在大床上沉睡著,身上的多個傷口被處理過、包紮好了,小小的手背上紮著針頭。

    言嶠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看到男孩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蒼白的面容上汗水不斷地滾落出來,他似乎正在做著一個可怕的噩夢,喃喃自語著,「不要,救我…………」,間或地叫著爸爸和媽媽。

    「哎?」言嶠看著男孩這麼痛苦,他很同情男孩,心裡也不好受,伸出手摸著男孩的額頭,很燙都是汗水,剛剛醫生叔叔說男孩在發燒,而言嶠記得他發燒時媽媽怎麼做的?

    自從做過那一場手術後,這兩年言嶠各方面被調養的很好,身體素質強,兩年沒有生過病了,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他走去浴室倒了一小盆溫水,回來後把毛巾浸在水裡,擰乾放在男孩的額頭上。

    期間袁明要幫言嶠,言嶠不讓,也只是問袁明叔叔他這樣做得對不對,男孩還在說著夢話,言嶠湊過去輕輕拍著男孩的肩膀,他溫柔地安慰著,「不要怕,媽媽在,寶寶你乖點,快睡吧。」

    袁明:「…………」

    他的嘴角有些抽搐,雖然言嶠看上去像個大人一樣很認真,但袁明就是覺得很好笑,卻又忍著不能笑,袁明只好握起拳頭抵在唇上,他站在言嶠身側,繼續做個面無表情不會動的下屬。

    裴廷清和裴姝怡還沒有回來,言嶠看過時間已經是十點鐘了,他都有些困了,卻還是坐在地毯上守著男孩,言嶠睜著眼睛瞅著男孩沉睡的臉,仔細端詳發現這個男孩似乎長得很好看,不過肯定沒有他好看就是了。

    房間裡只在床頭亮著一盞檯燈,無間島本就比城市要少了喧嘩,夜晚來臨便更顯得靜謐,昏黃的光芒灑在大床上,整個房間裡說不出的溫馨,直到袁明給男孩拔掉手背上的針頭,那一下子的疼痛讓他睜開了眼睛。

    而言嶠正捧著下巴瞅著段敘初,忽然對上他那雙跟別人有些不一樣的瞳孔,言嶠嚇了一跳,緊接著起身往後退出幾步,「我沒有再對你做人工呼吸了,你不要再打我了。」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事實是他真的打不過段敘初,不過那是因為段敘初比他長得高,他若是跟段敘初一樣高,他肯定能打得過段敘初。

    段敘初:「…………」

    他第一反應想強調言嶠那不是人工呼吸,而是他的初吻,但他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在疼,動都不能動一下,嗓子也干,張了張口壓根沒有發出聲音來,段敘初沉默地看著言嶠。

    言嶠這時也發現段敘初快死了,不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他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喂。」

    言嶠坐在床沿上,湊過去在段敘初的臉上方問:「我是裴言嶠,語言的『言』,言嶠的『嶠』,這是個好名字,媽媽希望我多說話,將來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段敘初:「…………」

    他對上言嶠那雙奇異的深褐色眼睛,大概是他直到現在見過的最漂亮的了,那裡頭帶著笑盛放著碎鑽一樣的光芒,熠熠生輝,段敘初的心裡一動,原本對陌生人的防備頓時卸下去不少,他抿了抿唇,開口終究是發出三個嘶啞的字音,「段敘初。」

    言嶠沒有聽明白,擰著眉毛再次問了一遍,「什麼?」

    「段敘初。」

    「聽不懂,好像很難,怎麼組詞的?」

    段敘初:「…………」

    事實上他也沒有明白言嶠的「嶠」,究竟是哪個「嶠」,估計言嶠根本不會組詞,才這樣說的,於是段敘初也這樣回答言嶠,「姓段,人生若只如初見的『初』,敘是敘初的『敘』。」

    言嶠:「…………」

    百家姓他都知道,那句詩他也會,但中間那個字是什麼?言嶠想了一會還是沒有明白,就說不用再管什麼名字了,等到以後他們再寫給對方看。

    這時言嶠才問段敘初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什麼東西,牛奶還是橙汁,或是礦泉水。

    段敘初:「…………」

    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於是言嶠自作主張讓袁明拿牛奶過來,他打開後把吸管遞到段敘初的唇邊。

    「…………」段敘初想喝礦泉水,但面對太過熱心腸的言嶠,他還是張嘴去喝牛奶。

    門被推開的響動傳了過來,裴廷清戴著面具和裴姝怡一起走進來,躺在床上的段敘初乍一看到裴廷清臉上的面具,他整個人都被驚嚇到了,以為是那些綁架他的人,還想來殺他,他猛然推開面前的言嶠,下了床連鞋子都不穿就往外跑去。

    言嶠摔在地上,所幸床邊鋪著很厚的地毯,沒有傷到他,裴姝怡卻嚇得面色發白,連忙蹲下身去抱言嶠,而身後段敘初剛跑了幾步,就被袁明從後面抱住。

    「放開我!」段敘初虛弱地喊著,在袁明的臂彎裡踢著腿,他拚命地掙扎著,「你們這些壞人,放開我,我要回去找我媽媽。」,他掙不開,突然張開口去咬袁明的手腕。

    袁明被段敘初咬出血,疼痛之下只能鬆了手,段敘初立即跳下去,打開門出於本能地往樓下跑去。

    裴廷清幾個大步追上去,蹲下身後抬起手在段敘初的後頸上砍下去,隨後接住段敘初倒下去的身子。

    言嶠也跑過來,湊到裴廷清的臂彎裡,他看到淚水從段敘初緊閉的雙眼中滑落出來,浸濕了青白色的臉,而剛剛言嶠還覺得這個男孩對他的威脅很大,此刻見到他哭了,言嶠就慌了,伸出手幫段敘初擦著眼淚,一面焦急地問裴廷清:「他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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