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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010對她來說重要的人,那我就毀了他們 文 / 筱婭櫻

    「怎麼樣了。」張銓耐不住性子,走到蘇姬的身邊,焦急地問道。

    蘇姬看也沒有看他,他瞭解張銓的性格,只要一遇到和社長相關的事情他就會很激動,一點耐心也沒有,真不知道這樣的性格社長怎麼還會忍著他。

    「你說句話啊。」得不到蘇姬的答覆,張銓可是急得不行,推了推他,問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蘇姬也沾染上了潔癖,或許是從他跟上鄧萸杫的時候,他嫌棄的看了看張銓拍自己肩膀的地方,自己伸手拍了拍,悠閒的靠著,「我出手還能不成功?」

    張銓也不在意蘇姬的舉動,這麼多年的相處,他自然知道蘇姬不是嫌棄他,而是這樣的習慣而已,他同樣嫌棄的看了蘇姬一眼,「那個鏡翊寒,還有那個葉羲苓,還有那個祁連祀曌,也不知道是誰,每天晚上熬夜都查不到任何信息。」

    蘇姬打字的手一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咬著牙,陰柔的面容有些些的猙獰,「你就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銓哈哈大笑,這可是損蘇姬的唯一出路,看來,他以後可不會寂寞了。

    大笑過後,張銓默了默,有些複雜的看著蘇姬手中電腦的屏幕,「不過,社長也算是夠狠的,那鄧水平他們一家再怎麼樣也是她的親人,她竟然能下得去手。」

    蘇姬嘲諷的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抬起手,在燈光下看著自己的指甲,唇微微一吹,開口道:「你以為社長是你,會因為一些小事情去報復別人,社長做每一件事情都有她的原因,我們不可能知道社長發生過的每一件事情,我們身為下屬能夠做的就是服從她的命令,而不是在這裡質疑她的決定,張銓,你跟了社長這麼長時間,難道你還不懂社長是一個什麼樣的的人嗎?」

    說完,有些失望的站起來,合起手中的筆記本,定定的看著他。

    張銓回憶起當初發生過的一些事情,狠狠的用雙手錘著自己的腦袋,很用力,用力到他的頭上已經出血的地步。

    彷彿是不滿意張銓的輕微自殘,蘇姬在一旁加油添火,只是從那眼神裡能看得出來對張銓的擔憂,「當初是誰為了救磊哥,讓磊哥被洪慶那小人害的胸腔的病痊癒,然後臉色發白,好長時間換不過來,再說,當初在磊哥被李生差點炸死的時候,是誰不顧被所有人當做妖怪的危險,在危急時刻救了磊哥,而且還讓磊哥毫髮無損,然後害的她被王琳給傷到心臟,整整三年消失不見,社長如果真的硬心腸的話,她為什麼要救沒有血緣關係的磊哥,她是真的冷漠無情的話,她就會只給磊哥提供最好的醫療,而不是用自己的什麼生命的能量去救磊哥,害的她自己那般的境地,磊哥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會尊敬他,但社長是磊哥的救命恩人,同樣也是讓我們發揮所長的恩人,我們能夠做的沒有別的,只能好好的履行身為下屬的使命,對社長的命令完全執行,否則的話,就已經沒有了身為一個下屬的資格,每一個人都應該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要因為社長的仁慈而成為你可以去質疑她的原因,張銓,自己想一想吧,如果是洪慶,在你質疑他的決定之後,他會對你怎麼樣。」

    該說的說完了,接下來的只能靠他自己領悟,蘇姬擔憂的看了一眼,卻也只是看了一眼,兄弟固然重要,但身為人,若沒有了感恩之心,那才沒有了活著的必要,收拾好東西,他往外走去。

    房間裡,留下張銓一個人,他眼神微微空洞的看著牆面,忽而冷笑,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的向著自己的腹部一拳,沉聲叫道:「沒心沒肺的人,啊。」

    已經走遠的蘇姬聽到這聲音卻是開心的笑了笑,他的兄弟啊。

    晚上,鄧萸櫟習慣性的來到域社,要處理一些事情,她每天都是這樣,晚上先寫完作業,然後緊趕著來域社處理每天的事物,整整三年,她已經很習慣了。

    只是這一次,她卻感覺的到有些不同,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們對待她的眼神。

    她無奈的笑了笑,繼續往進走,「呦,這不是我們的副社長嗎?」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的靠在門框上,看著走進來的鄧萸櫟,一臉諷刺的說道。

    他的陰陽怪氣讓鄧萸櫟很疑惑,轉過身,看著他,剛想說什麼,就被他的話給打斷。

    「社長不再的時候她就鳩佔鵲巢,現在社長回來了,她還是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呀,有了權利就不想放開了。」

    那人看著鄧萸櫟,一臉的冷嘲熱諷。

    鄧萸櫟的臉瞬間就掉了下來,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被人這樣說,還是當著面說,感覺很差。

    「你是誰。」鄧萸櫟轉過頭,走到他的身邊,一臉的嚴肅,冷聲問道。

    「呦,副社長啊,抱歉啊,我沒有看到你。」那人不屑的看了一眼鄧萸櫟,故作姿態的樣子讓人感覺到厭煩。

    「你是哪一個隊的。」鄧萸櫟依舊冷冷的看著他,像是絲毫不受他的奇怪的語氣的影響,若有若無的高位的氣質讓那人有些愣,下意識的回答。

    「三隊。」

    「通知三隊隊長過來。」直接拿出電話,不給電話那頭的人任何機會,直接宣佈。

    看到這樣的鄧萸櫟,那人的內心忽而有些怕,但是一想到她霸佔社長的位置,原本好不容易升起的點點恐懼都已經消失不見,就算是隊長過來又怎麼樣,他就不相信,就憑社長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會容許這麼一個人做域社的二把手,冷哼了一聲,就不再看鄧萸櫟,站在一旁拿著斜眼看著鄧萸櫟。

    電話那頭的人速度很快,機會在鄧萸櫟打通電話之後的一分鐘之內就趕到了,他擦了擦冷汗,看了一眼那個自己隊裡的人,又看了看鄧萸櫟,心裡暗道糟了這個蠢貨,平時的時候總是在說討厭鄧萸櫟,他可以不理會,但是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敢跑到鄧萸櫟的身邊,他可以想得到在鄧萸櫟的面前,這個蠢貨說話說得有多難聽。

    別人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個鄧萸櫟和社長,可是有很大的關係,可能是社長的親戚,依著社長那護犢子的性格,如果知道這個蠢貨衝撞了鄧萸櫟,那他不得死的慘慘的。

    站在那人的面前,擋住鄧萸櫟的視線,他抬起頭,正想做些什麼解釋,卻在看到鄧萸櫟眼裡的冰涼和高冷的時候心裡一驚,果然,虎父無犬子,身為社長的親戚的鄧萸櫟也有上位者的氣勢,雖然很小,但卻是他們這種小層次的人不能夠比的。

    原本想要說的話,也瞬間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蘇姬站在一旁,悠閒的看著這一幕,剛打算回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三隊隊長著急的往這邊走,好奇心之下,就來看看,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鄧萸櫟。

    「他是你的人?」鄧萸櫟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不得不說,他擋在這人面前這個舉動倒是很讓她驚訝,看來域社裡的上司對下屬的關心也是真的,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會處罰那個人。

    「是,副社長,如果他有什麼做錯,我代他向您道歉。」三隊隊長著急的說道,鄧萸櫟真的有實力是他沒有想到的,三年裡域社安穩的在臨市範圍內,他包括那些其餘的隊長都認為是趙磊蘇姬他們幫襯她的原因,她只是讓域社的人能夠在社長消失之後不會因為沒有頭領而手忙腳亂的行為,卻沒有一直以來,他們認為的懦弱的鄧萸櫟,原來竟然也是一個深藏不漏的角色。

    隊長向鄧萸櫟道歉是那個人沒有想到的,他還以為,等到隊長來了,就會把她給趕走,他瞬間不滿意了,走出隊長的保護範圍內,厭惡的看著鄧萸櫟,「副社長而已,沒有任何實權,竟然這麼把自己當根蔥,你以為你誰啊。」

    隊長原本想要阻攔那人的,誰承想那人的嘴竟然這麼攔不住,在他還沒有攔住的時候就一股腦的說完,而且他那一臉的桀驁不馴是要怎樣,心裡暗道,完了。

    蘇姬聽著那人的話,笑噴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搞笑,鄧萸櫟有沒有實權這可是域社高層的事情,又怎麼會有他可以在這裡討論的權利,竟然妄想著談論高層的事情,看來,是要整理整理了。

    「我從來都沒有把我自己當過一根蔥,副社長什麼的我也不介意,如果不是想要幫助夜域,你以為我願意來到這裡?」鄧萸櫟平淡的說著,但是對域社的厭惡卻是絲毫不遮掩的表現出來。

    蘇姬明白她為什麼討厭域社,是因為鄧萸杫的消失,被刺中心臟,都是因為域社才會消失三年,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學生的話,即使他們的生活過得沒有特別好,但是他們至少很平安,但是,很多時候,做出了選擇之後就已經沒有改變的權力了。

    那人聽到鄧萸櫟的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會許是因為沒有發現異常,但他卻更加嘲諷,「如果你真的不介意這副社長的權利的話,域社有磊哥,蘇哥他們,他們的能力比你強的多,根本不需要你,你可以離開了。」

    那個人一點也不遮掩的表達著對鄧萸櫟的厭惡,內心是多麼希望她離開,因為在他的心裡社長永遠只有一個,而副社長也只有一個,他不需要別人來插手域社。

    「我離不離開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同意,只要夜域說一句話,我就會離開,整個域社,我只聽他一個人的,至於你,」鄧萸櫟停了停,看著他,「在討厭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預設的副社長,你頂撞上司,妄圖議論高層事物,延誤處理事務的時機,你說,這三個大罪加起來,知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被處理。」

    鄧萸櫟每說一句,那人就冷汗一流,每說一個字,他的身體就顫一顫,他今天怎麼回事,竟然這麼衝動,竟然忘記了鄧萸櫟的身份,在域社,堂主的時間都是很緊迫的,更不要說身為副社長的她,自己至少已經擋了她十分鐘了,這十分鐘,在獎罰分明,但懲罰同樣殘酷的域社裡,他的處罰該是多麼重。

    他後悔了,真的有些後悔了。今天的事情是他衝動了。

    蘇姬讚賞一般的看了一眼即使被人罵,同樣也能冷靜處理事務的鄧萸櫟,果然是個可造之材。

    三隊隊長雖然也是見過世面的,但是沒有想到鄧萸櫟能夠把社規記的這麼清楚,他很心疼自己手下的人,更何況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相反他還會給他是不是的提出一些什麼方法,想到這,他第一次沒有頂撞上司,「副社長,他固然犯了很大的錯誤,但是他同樣也給域社帶了很多的好的地方,很多好的能夠立足於臨市的方法,他只是對社長有些過於崇拜了,希望您能夠給他一次機會。」

    低下頭,誠懇的對著鄧萸櫟道歉。

    看到自己隊長這樣,更不要明白自己犯的錯又有多大的那人,同自己更加痛恨,就是這樣的莽撞行事,才會讓隊長這樣為自己求情。

    他走到鄧萸櫟面前,紅著眼睛,「我做錯事情我自己可以認罰,現在我就離開域社,離開臨市,再也不踏足江湖。」

    說完,就要離開。

    這人雖然有些盲目的崇拜鄧萸杫,但他願意面對自己的處罰而不是求情,也倒算是個漢子。

    鄧萸杫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我有說過讓你離開嗎?」

    這一次,蘇姬真的笑出了聲,他就知道,從頭到尾,鄧萸櫟就沒有想過要讓他離開,只是借這個機會讓他明白一些道理罷了。

    三個人同時看向他,蘇姬聳了聳肩,說道:「你們可以無視我。」

    知道還有事情要處理,他們也只是看了蘇姬一眼,三人同時喊了一句,蘇哥。

    兩個人詫異的看著鄧萸櫟,卻沒有多想,因為他們最驚訝的一句話是鄧萸櫟說的,而不是蘇姬的出現。

    「你說什麼?」正在往外走的那人的轉過頭,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鄧萸櫟,他知道身為上位者都不喜歡被人這樣說,更不喜歡被人這樣嫌棄,她,竟然不同。

    三隊隊長也奇怪的看著鄧萸櫟,只是眼睛裡滿滿全是喜悅,還有對鄧萸櫟的尊敬。

    「我喜歡你對夜域的尊敬,更喜歡你對夜域的忠心,所以,只要你可以一直保持這樣的性格,永遠忠於夜域,我可以饒過你,不讓你離開域社。」即使是原諒那人,鄧萸櫟也要使一個心眼,對她來說,只要有人可以死心塌地的保護妹妹,不願意讓任何人傷害妹妹,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你說什麼?」那人還是不敢相信,奇怪的問著鄧萸櫟。

    他不敢相信,鄧萸櫟,這個被他那樣罵的人,竟然這麼容易就原諒他了,還是因為為了幫他忠心於社長而原諒的。

    「我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你就說你能不能做到?」鄧萸櫟一直在鍾情於這個問題,她再一次問道。

    「當然,我這條命就是社長救得,這一輩子,我都會為社長效忠。」一說到鄧萸櫟,不,是夜域,這個人就有些不淡定,他拍著自己的胸脯,再也沒有剛才的人妖的樣子。

    「好。」鄧萸櫟看到他的心底,很滿意,她能夠感覺得到他滿滿的誠意。

    「三隊,你帶他下去吧,雖然死罪免了,但是活罪難逃。」對著那個三隊隊長說道。

    雖然沒有免了死罪,但是對三隊隊長來說,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急忙拎過那個已經有些呆愣的人,對著蘇姬叫了一聲,在他點頭之後才離開。

    處理完事情,鄧萸櫟看了看蘇姬,點了點頭,就要去處理事情。

    饒有興趣的看著鄧萸櫟的背影,他問道:「被人這樣和妹妹相比,心裡不會覺得不平衡嗎?」

    這樣似是暗示一樣的話讓鄧萸櫟的腳步停下來,掛著笑容,看著蘇姬,很坦誠。

    「為什麼要不平衡,你永遠也不知道,妹妹為我做過什麼,我這條命,是妹妹用她的命救回來,這一輩子,我能夠做的不多,我也知道她的能力比我強的不是一點,我能夠做的,只是竟可能的趕上她的步伐,幫助她,這就是我的心願了。」

    蘇姬有些艷羨,他再問道:「這樣的事情在以後可能會不少,這一刻或許你可能會感謝鄧姐,但不可能永遠都會向著鄧姐,如果哪一天,你相信了別人的挑釁,做出傷害鄧姐的事情,到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阻止,因為鄧姐相信你。」

    蘇姬毫不留情的話鄧萸櫟一點也不傷心,反而更加坦誠,她直接發誓,「正如你說的一樣,妹妹相信我,同樣,我也相信妹妹,我為什麼要在乎別人的目光,要在意別人的話,我是為自己而活,同樣也是為妹妹和家人而活,我可不是為他們而活的,如果哪一天,你發現我有任何做出對妹妹不利的事情,你隨時都可以殺了我,我想,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沒有資格再一次使用這個妹妹救回來的生命了。」

    如同誓言一樣,很讓很震撼,但對鄧萸櫟來說,卻是她內心的告白,是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在她眼睜睜的看著妹妹給他們弄好保護罩之後,蒼白的臉色的時候,她的心就一顫,在她得知妹妹出事的消息之後,她猜得到,這兩天裡,妹妹是因為綠色霧氣不足,是被他們牽連了。

    尤其是在親身經歷過三個月後肆虐整個星球的傳染病,那個恐怖的樣子,如不是妹妹的話,現在早已經沒有了她,是妹妹用她的生命再保護我們。

    蘇姬被震了震,鄧萸櫟的認真不是他只單單能夠在表面上看得到的,或許是對人性的不信任,他說了句話,「你寫下條子,那就是我以後可以殺你的憑證。」

    鄧萸櫟也只是笑了笑,就跟著他一起走,對她來說,真的無所謂,域社就是她能夠真正保護妹妹的一個途徑而已,她也不需要任何忠心於她的人,走到他的辦公室,拿過蘇姬手中的紙筆,她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在那紙上寫下自己的誓言,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手印,對著蘇姬點了點頭,就離開了,她要去處理那些事情。

    人離開了,空氣中留下一抹清幽的香氣,蘇姬手中拿著那個保證書,看著那血紅的手印,心臟竟然跳的極快,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動。

    他有些迷茫,更加有些讚賞,還有一抹不清不楚的感覺,很奇怪,撓的他心裡癢癢的。

    「這是什麼東西?」張銓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姬在發呆,一下扯過他手中的東西,拿到自己手裡,認真的看著。

    被張銓這粗厚的嗓子給拉回了神思,蘇姬再仔細感覺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感覺不到,隨意的搖了搖頭,坐下,看著這麼搞笑的張銓。

    額頭上還流著點點的血漬,看來,這一次給他的刺激不小,不過,這樣放放血還是很不錯的。

    僅僅一百多字,他竟然看了足足一分鐘,手中揮著那東西,有些不敢相信的問蘇姬,「這東西是她寫的?」

    蘇姬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只是,再一次,他的內心的感覺竟然有些奇怪,似是有些不舒服。

    「靠,這丫頭太傻了吧。」就連張銓這麼個漢子,都有些不敢相信鄧萸櫟竟然簽下這樣的東西,他看過多少家人之間為了財產而反目成仇的事例,但現在,她竟然簽下的是只要有過什麼傷害鄧萸杫的行為的話,蘇姬就有權利殺了他,這是什麼感覺啊,是不是這種親情已經變的太堅固了點。

    「是啊,很傻。」蘇姬幽幽的冒出這麼一句,有些迷離的眼神瞬間恢復正常,「她說鄧姐救過她的命,所以她要回報鄧姐。」

    「她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和鄧姐是陌生人,但是她和鄧姐是親人,親人之間救命不是正常的事情嗎?」張銓很疑惑,這樣的鄧萸櫟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卻是很讓人喜歡的感覺。

    「不清楚啊,你覺得鄧姐如果救別人的話,會是普通的只是把那個人送到醫院嗎?」蘇姬眼睛迷了迷,回憶起當初鄧姐救磊哥的時候的樣子,難道,也是那樣救了?

    「你是說?」張銓驚訝的看著蘇姬,回憶起的竟然也是那一幕。

    「有可能哦。」蘇姬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著窗外黑暗的天空中一顆閃亮的星星,心,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跳動,喃喃自語,「這是怎麼回事?」

    鄧萸櫟簽訂的協約鄧萸杫自然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她估計有拍死蘇姬的衝動,不過現在的她好不容易的享受著父母的關懷,高玉蘭也已經從重症監護室出來了,原本就是嚇唬鄧水清,讓鄧水清遠離鄧水平做的,只是有些委屈奶奶了,剛一出來的高玉蘭因為在無菌室待著,臉色格外的紅潤,一點都不像是個剛剛生過一場大病的人。

    趁著爸媽全都跑到奶奶那裡,而爺爺因為一直在打點滴而不能過去,只能按捺著心裡的激動一直呆在床上。

    為了方便照顧,所以鄧水清決定讓高玉蘭出了重症監護室之後就和鄧啟明住在一起,所以現在鄧啟明一直在抻著脖子,等著老伴的過來,沒有看到老伴,他不放心。

    看到爺爺一直在看著外面的視線,鄧萸杫笑了笑,很羨慕爺爺奶奶之間的老來相伴,只可惜,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能夠一直陪伴的人了,她也更加不相信愛情了。

    趁著爺爺不注意,她再一次運起綠色霧氣,對著爺爺的肺部,一點也不心疼那用一分就少一分的霧氣,她都很奇怪,為什麼前世的時候爺爺是正常的老死,但是這一世,一檢查就變成了肺部硬結,不能夠正常的提供血液,可以說他是供血不足而死亡的。

    但是,想起前世縣醫院的醫療能力,幸好她選擇了接受協愛醫院,要不然的話,她對於爺爺去世的事情還一直被蒙在鼓裡呢。

    果然,很多時候,庸醫誤人。

    看著那顏色明顯不一樣的肺部逐漸恢復正常的血色,她笑了笑,因為不想讓人發現,她是趴在鄧啟明的身上的,做好事情,想要站好,腳步卻有些不穩,開開這個時候出現,扶了她一把,很生氣,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就這樣浪費吧,等到什麼時候綠色霧氣再一次被你用完,讓你陷入昏迷,看你還得意不得意。」

    鄧啟明有中度耳聾,鄧萸杫說話的聲音也就沒有那麼的收斂,補償一樣的對著開開說:「開開,我錯了,我知道那不是有開開的綠色雪蓮麼,我才會這樣的,我保證,下一次,絕對不這樣了,我保證。」說著,她真的舉起手來,保證起來。

    開開沒有說話,他雖然不懂的那些人情世故,但他知道麻麻對她的家人的在乎,就像是自己對麻麻的在乎,雖然有些嫉妒,但他也知道說不聽,只能盡力幫麻麻種綠色雪蓮。

    看到開開這樣,鄧萸杫就知道他同意自己的做法了,很開心,她能夠在重生以後遇到開開真的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如果不是開開的話,她早就已經死過兩次了,所以,開開對她開說,是比家人更重要的人。

    「麻麻,為什麼你爺爺的耳朵和別人的構造不同。」開開好奇的趴在床邊,看著鄧啟明的耳朵,扒著問著。

    鄧萸杫摸了摸他的頭,解釋道:「因為我爺爺的耳朵聽不到,所以不一樣。」

    「哦,那我幫幫他吧。」開開終究還是骨子裡是善良的,他不願意讓鄧萸杫救別人是因為他不想讓鄧萸杫受傷,但是他自己的話就不一樣,更何況這個可是麻麻在乎的人,他一定要幫的。

    「不用,開開,麻麻可以自己想辦法。」鄧萸杫攔住開開,不是她不願意讓爺爺的耳朵變好,而是爺爺的耳朵已經耳聾了整整快二十年了,這麼一個舊年長疾忽然被治好,就算爸媽他們再遲鈍,也會感覺到不一樣的,更不用說爸媽還很聰明,所以,這件事情,她要從長計議。

    「哦,好吧。」開開也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忽然聽到一陣陣的有些混亂的聲音,順著看過去,就見好幾個人推著一個床走了過來,即使再好奇,他也知道,雖然自己被別人看不到,但還是會佔地方的,所以他直接就消失不見。

    看到鄧水清圍在那床的旁邊,鄧啟明有些激動,不顧他手上的點滴,問道:「回來了。」

    鄧水清也是很開心,他笑著回答父親,「是啊,我把媽給接回來了。」

    「好,好。」鄧啟明依舊不願意躺下,眼神一直跟著那個床,一直看著,看著所有的醫生護士把床上的人給抬到他身旁的病床上,他笑了笑,一直定定的看著,不說話。

    「老伴,你回來了。」像是對自己說話一樣,他竟然留下了點點的淚。

    雖然是在醫院,但是,終於,他們家沒有傷重的人了。

    鄧萸杫在這裡看著屬於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之間的溫馨,卻不知道在外面,有人在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又要罵那個人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她感知力有些薄弱。

    一大一小的身影站在醫院外,看著病房裡這一幕,開開奇怪的看著鏡翊寒,問道:「粑粑,你為什麼一直跟著麻麻,卻不願意跟著她走進去?」

    在開開的意識裡,他,麻麻,粑粑就是一家人,但是粑粑跟著麻麻為什麼不讓麻麻知道呢?

    鏡翊寒看著他們的家的溫暖,冷淡的眸子裡有著一絲的羨慕,他沒有理會開開,沒有說話,看到她能安全回家就好,看到她生活的幸福就好。

    開開聽到粑粑的話,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就說,「麻麻不幸福,她經常受傷的。」

    「什麼意思?」只要關於鄧萸杫的事情,鏡翊寒就很關心,聽到她經常受傷,更加有些不淡定了,他直接轉過頭,問道。

    看到粑粑眼裡的緊張,開開卻默了默,他不知道這些話應不應該和粑粑說,如果爸爸知道的話會怎麼做,他記得麻麻很討厭粑粑的。

    「為什麼不說話?」鏡翊寒不知道開開心裡想什麼,現在所有的思緒已經全部被鄧萸杫經常受傷這幾個字給嚇到,心裡有些焦急。

    「粑粑,沒事,麻麻是因為要練武功所以受傷的。」想了想,開開還是決定不告訴粑粑,麻麻討厭別人干預她的事情,相比較以後麻麻不理他,還是麻麻重要,他可不能讓麻麻討厭他。

    「她為什麼要練武功?」鏡翊寒有些不理解,在他的認知裡,女人就應該是被保護的弱者,她怎麼這麼要強,這些都不應該是她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

    「因為麻麻要保護她的重要的人啊。」開開眨巴著眼睛,眼睛裡閃爍著有趣的光芒,他就是這麼說的,就是為了讓粑粑吃醋。

    「對她來說重要的人。」鏡翊寒嘴裡說著這幾個字,細細的琢磨,回想起鄧萸杫每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眼睛裡的厭惡的光芒,他的心竟然一痛,有些極端,「呵,那我就毀了他們。」

    開開急忙拉住鏡翊寒,他差點被嚇到,他怎麼不知道粑粑的掌控欲竟然這麼強,連麻麻的家人都不容許被麻麻保護,還要殺了他們,他可以想像,如果麻麻的家人被粑粑給殺了,那麻麻絕對是再也不可能饒了他了。

    「粑粑,你不能這樣,現在你喜歡麻麻,但是麻麻不喜歡你,你不可以一直禁錮她,想要把她綁在你的身邊,更不能傷害她身邊的人,你要做的是保護麻麻。」開開又一次充當了月老,他都不知道他這超強的愛情觀念是從哪裡來的,他的腦海裡只有一些以前的記憶,但奇怪的是,他這五歲的神智竟然懂得該怎麼撮合粑粑麻麻,她自己都不得不配合自己了。

    「我從來沒有過禁錮她啊。」鏡翊寒很不明白,前世每天都活在冷漠的世界裡,等到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改變他的人,卻直接失去了生命,這一世,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前世唯一讓他心跳有變化的人,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自己,他看中了她,他們之間不就是應該一直在一起的嗎?

    對於鏡翊寒的遲鈍開開已經無語了,為什麼現在的粑粑這麼遲鈍,以前粑粑多聰明呢,尤其是對麻麻的事情。

    「粑粑,你一直讓麻麻待在你那裡,對麻麻來說就是不對,因為現在的麻麻才認識你不到一天,是不可能和你在一個房子的。」開開仰天扶額,粑粑,你要不要這麼可愛啊。

    「為什麼。」鏡翊寒充分的發揮了好奇寶寶的潛質,他看的那些書裡,兩個人都相互喜歡,不就是應該在一起的嗎?

    可惜,他已經完全忘了,現在只是他一個人,單方面的喜歡鄧萸杫,而不是鄧萸杫也喜歡他,所以,他的舉動不是情侶之間愛情的表現,而是他單方面的強迫。

    「沒有為什麼,你就聽我的話就好。」開開已經無奈了,他直接這麼回了一句,等到說完,才意識到,他說話的對象是粑粑,下意識的汗毛立起,立馬解釋道:「粑粑,你要好好地聽我的話,麻麻才能和你回家,我比你瞭解麻麻,你要相信我。」

    「好。」莫名的,鏡翊寒竟然對開開生出莫名的信任,很奇怪,但他願意相信一次。

    只是,這一次,他的信任卻付出的有點早了,雖然到了最後也抱得美人歸,但是這期間的坎坷可是他不願意回想的。

    第一次,他把自己的事情交給別人,他靜靜的站在外面看著裡面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薄問楓躲在遠處,這寒冷的天氣凍得要死,他一面詛咒鄧萸杫,一面一直在祈禱,希望少主可以早日回神啊。

    或許是因為好不容易看到了家人這麼溫馨的感覺,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姐姐不在這裡,鄧萸杫這一晚睡得很好,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也忘記了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她唯恐不及的人。

    但是今天的校園好安靜啊,她疑惑的走了兩步,感受著空氣中的波動,邪笑一聲,腳下的步子依舊,向著教室走去。

    只是,她剛走了不到兩步,從馬路的兩側就冒出兩撥人,穿得流里流氣,阻攔住她的路線,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被推過來,她看到鄧萸杫,表現出仇恨的目光,接著,想著身邊的五大三粗的大漢說道:「哥哥,就是她,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那大漢安撫的看了看自家的妹妹,隨後看到鄧萸杫的時候眼睛裡很明顯的閃過一抹驚艷,眼睛裡帶著一抹邪淫,語氣卻很冷,「小丫頭,你把我妹妹害成這樣,你說該怎麼辦?」

    鄧萸杫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厭惡他眼神裡的信息,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要怎麼樣。」

    「呀,這小妞識趣。」大漢誇張的看著他的小弟們,說笑了一聲,死死的盯著鄧萸杫被校服包裹下的身材,別有深意的說,「這個,你傷害我妹妹的身體,自然就要用你的身體賠償了。」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那些小弟們也都笑了起來。

    「呵,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鄧萸杫冷笑,她感覺到身旁一些奇怪的眼神,都是些學生,若不然,這些人,呵。

    鄧萸杫的冷淡可不在大漢的預料之內,他原以為見到的會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嬌小姐,誰知道她不僅不哭,還看不起他,大漢怒了,「我可是域社的人,你說我有沒有那個本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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