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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02我來保護你 文 / 筱婭櫻

    「冰皇大人,您先請。」臨近了鄧萸杫的房間,在進上官允的院子的時候,上官瑞龍習慣性的對為鏡翊寒開路。

    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人走過去。

    上官瑞龍心裡一滯,暗道,自己怎麼今天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抬頭一看,果然,鏡翊寒原本淡漠的臉上已經開始有些微微的不悅。

    他心下一驚,立馬改口,「鏡先生,您先請。」

    「嗯。」因為迫切的想要見到鄧萸杫,所以鏡翊寒可以說是對上官瑞龍格外的開恩,要知道,如果像他一樣犯這麼多錯的人,早已經被鏡翊寒給處理了。

    現在,他不想和上官瑞龍浪費時間。

    然,在他們走了沒幾步的時候,聽到隱隱約約的質問的聲音。

    鏡翊寒一頓,焦急的走進去,有人在找鄧萸杫的麻煩嗎?

    那聲音上官瑞龍也聽到了,很明顯,就是他家那個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弟弟的聲音。

    他暗道不好,他們兩個竟然真的來找鄧萸杫的麻煩,這可怎麼辦。

    看著鏡翊寒極快的步伐,上官瑞龍心裡只能祈禱,他們兩個做的不太過分,否則,整個上官家,會毀在他們的手裡。

    只是,即使他快,鏡翊寒比他更快。

    等到他進去的時候已經遲了。

    鏡翊寒護在鄧萸杫的面前,一臉的冰冷,似乎是要殺死他眼前的人。

    上官瑞文和上官允倒在地上,嘴角不停的流血,一副很虛弱的樣子,彷彿剛剛遭到什麼重創。

    偏偏上官瑞文還在作死的說,陰沉著臉色,看著鏡翊寒的眼神就彷彿想要殺死他一般,「你是誰,竟然敢傷我們,這裡可是上官家。」

    上官瑞文性子本就陰沉,睚眥必報,今天被鏡翊寒打傷,他會記在心裡,而面子上,他又不可能丟了,所以,他在強撐。

    體內的翻湧讓他都有些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臉色發白,很難受。

    而一旁的上官允,因為還沒有成人,沒有經過上官家的開啟儀式,早已經疼痛難忍暈了過去。

    兩個人倒在地上,看上去好不淒慘。

    上官瑞龍越走進房間,質問聲更加清晰,他眼角一跳,就怕弟弟說出來什麼驚人的話,直接送死,更怕鏡翊寒一個惱怒,毀了上官家,馬上衝過去,走到上官瑞文的面前,沉沉的說道:「你給我閉嘴。」

    也不管弟弟是什麼臉色,轉過身,對著鏡翊寒道歉,「鏡少,很抱歉,我的弟弟衝撞了您,還請您贖罪。」

    「你應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吧。」鏡翊寒看也不看上官瑞龍,輕描淡寫的瞟了一眼上官瑞文,收回視線,淡淡的語氣卻讓人感覺到無限的寒意。

    上官瑞文打了個寒顫,他感覺,自己被那視線盯住的時候,就像是自己已經死了,那種絕望的感覺讓他害怕。

    上官瑞龍道歉的動作一滯,看著鏡翊寒側開,讓他護住的鄧萸杫出來。

    這意思很明顯,然,上官瑞龍卻不能有任何的停歇。

    「鄧小姐,我是上官家家主,上官瑞龍,我代替我弟弟和侄子向您道歉。」說實話,誠意滿滿,但是卻不一定有用。

    鄧萸杫淡淡的斜了鏡翊寒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看著上官瑞龍,那略微熟悉的氣息,嘴角一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上官家主不用客氣,人總是會衝動,下一次還希望上官先生能夠查清楚事實真相再去找人對峙,要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樣,這麼好欺負的。」

    「是,多謝鄧小姐。」上官瑞龍有些尷尬卻感激的笑笑,然後看著鏡翊寒,很明顯,他才是最後的決定人。

    「嗯。」惜字如金的鏡翊寒,上官瑞龍這才明白,冰皇到底有多麼的不愛說話,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竟然只是嗯字一個回復。

    不過這樣的肯定回答,卻也是給了上官瑞龍一個答案。

    上官瑞文雖然心裡不甘願,但是知道自己哥哥是什麼人,他從來不會讓他的親人受任何委屈,現在這麼異常,他也看得清楚,能夠讓自家哥哥這樣小心翼翼,這個叫做鏡少的一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即使現在他憤怒的想要殺人,卻也只能忍著。

    上官瑞龍叫來下人,將兩個人抬走,這才告辭。

    他沒有想要在這裡浪費時間,鏡翊寒來這裡就是為了找鄧萸杫,如果一直待下去,那豈不是找罵麼。

    所有的人走出去之後,鄧萸杫才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鏡翊寒,「你來做什麼。」

    剛才上官瑞龍對鏡翊寒明顯畏懼的眼神,她不是沒有看出來,但是這件事情和她無關,她本就沒有打算和鏡翊寒牽扯任何關係,既然他的身份那麼神秘,那她同樣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但是,現在鏡翊寒出現在她的面前,萬一他的到來破壞了她的計劃,那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情,她一定要確定這個人會不會破壞她的計劃。

    「你一天沒有上學,我來找你。」鏡翊寒含情脈脈的看著鄧萸杫,卻絲毫不敢向她發洩自己的不滿,只能委屈的說道。

    這樣的鏡翊寒和剛才那個宛若冰神一般的人判若兩人,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冷笑著,「我有事情要處理,不要告訴我,你來這裡也是有事要處理。」

    鏡翊寒的身份很不一般,這個她一直都知道,而現在看到上官瑞龍把他放在高位的樣子,那就說明他的身份即使在隱世也定不簡單。

    原本她的事情本就是自己處理,現在多了一個人,還很有可能有一個很重要的身份,她也會隨著他而備受關注,行動的一切都不便。

    「沒有,我的事情就是幫助你。」鏡翊寒強撐著自己被鄧萸杫傷到的心臟,強笑著說道。

    鄧萸杫深呼吸,她忽然覺得,很多時候,多出來一個追求者的感覺很不好,甚至是討厭,因為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會被關注,而這個人的能力還是在她之上,這讓她有一種被人所有的**被揭露的難堪。

    「鏡翊寒,我說過,我現在不想談戀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來煩我,我真的感覺很困擾。」好吧,原諒鄧萸杫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算是重,才可以讓他離開,結束這所謂的可笑的追求。

    愛情這種東西,她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因為她很不擅長。

    「沒事,我不來煩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絕對不會來打擾你的。」死皮賴臉這一招鏡翊寒也學會了。

    說實話,看著面對他的時候,一臉的冷清的鄧萸杫,現在有了別的表情,真的很開心。

    鄧萸杫:「……」

    沒有辦法阻止他,那就只能無視他。

    看著鄧萸杫準備無視他,鏡翊寒嘻哈的笑臉也放了下來,他臉色一冷,感受著空氣中那陌生卻又熟悉的氣息,話題一轉,語氣不善,「我知道你在,出來吧。」

    鄧萸杫剛剛坐下,就看到鏡翊寒衝著空氣說這一句話。

    她動作微頓,細細感受,卻沒有絲毫的陌生的氣息,難道有什麼人來了她不知道?

    臉色微凝,全身有些防備的看著四周。

    然而,下一瞬,出現的人影,卻是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加疑惑。

    「祁連祀曌,怎麼是你?」她微微驚訝,開口道。

    祁連祀曌掛著一抹笑容,溫溫的看著鄧萸杫。

    而鏡翊寒看到的時候,卻是格外的刺眼,他若無其事的看著鄧萸杫,問道,「你認識他?」

    「對。」鄧萸杫在想的是,他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祁連祀曌不是不屑於和人類來往嗎?

    話一問出,鏡翊寒才知道自己到底問出來個什麼蠢問題。

    如果不認識的,祁連祀曌怎麼可能三番四次的幫助她,守護她。

    他以前一直以為祁連祀曌不過是個守護鄧萸杫的人,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在縣城小學,他要帶走鄧萸杫的時候,祁連祀曌出現在他的面前,阻止他,不讓他帶走鄧萸杫,那個時候,叫開開,很明顯就是少主。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放鬆了對祁連祀曌的警惕。

    然,今天,他有一種危機感。

    他們之間關係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做什麼事情,祁連祀曌竟然是陪伴她的人,而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說實話,很受傷。

    但是比受傷更重要的是,要阻止有人接近鄧萸杫,她,只能是他的。

    「你怎麼在這。」鏡翊寒淡漠中帶著絲絲的冰冷看著祁連祀曌。

    「我是守護她的人,當然會在這裡。」祁連祀曌溫潤一笑,眼角參雜著絲絲的寒意。

    鄧萸杫一頓,然後想想,確實沒錯,他是在守護她,因為她是他的主人的轉世。

    鏡翊寒餘光看到鄧萸杫沉默不解釋,他臉色微僵,說實話,即使是確定鄧萸杫不可能會喜歡上祁連祀曌,但是對於這個人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鄧萸杫的身邊,而不會被趕走,他真的很羨慕。

    「從今以後,她,由我來守護。」鏡翊寒及其霸道的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祁連祀曌嗤笑,不過是一個連他靈力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的人。

    鏡翊寒默,他說的沒錯,如果是別的事情的話,他可以毫不猶豫用強硬的手段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這個對象是鄧萸杫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要另當別論。

    在隱世中可以說大刀闊斧的冰皇,在有關於鄧萸杫的事情上,開始畏首畏尾。

    鄧萸杫可以說是他的劫。

    「我既然決定,就不會把我的人交給別人守護的道理。」鏡翊寒似乎是在發誓。

    「呵,這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祁連祀曌溫潤一笑,卻格外的嘲諷。

    他的人?

    可笑。

    他還以為他是以前的那個他嗎?

    抑或者,她還是那個她嗎?

    以前的他,他祁連祀曌可能比不過,只能遠遠地看著兩個人,而現在不同,鏡翊寒即使在世間擁有格外強大的勢力,但終究會成為拖累。

    鄧萸杫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主人,她的喜好同樣會改變。

    她不喜歡和陌生人多相處。

    在這件事情上,祁連祀曌佔了優勢,只要稍微有一點勝算,他就不會放棄。

    如果他知道,當時他的放棄是讓主人跳下輪迴,而本該時時刻刻在她身邊的人竟然會做出同樣跳下輪迴的蠢事,他絕對不會放開她。

    兩個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誰。

    就在鄧萸杫開口,準備打破這一切的時候,開開忽然跑了出來。

    「粑粑,你來了。」他直接撲向鏡翊寒。

    哈哈,他就知道,他的感覺不會錯。

    「嗯。」即使淡漠如鏡翊寒,原本只會因為鄧萸杫的事情而關注的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著開開,竟然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喜愛。

    而這種喜愛,也讓他對待開開與常人不同,雖然這種感覺很淡。

    雖然鏡翊寒沒有接開開,但是他的一句應,卻讓開開心中一喜,以前的粑粑可是都不會多和他說話的。

    現在的粑粑真的不一樣了。

    開開的興奮也讓鄧萸杫微微心疼。

    自剛剛知道開開真的是她的前世的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下意識的把她當做開開的麻麻,更想要好好的彌補開開,即使她知道那不是她做的。

    況且,那麼懂事的開開,怎麼可能不讓人心疼。

    她真的想不通,到底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讓那個人能夠把孩子拋在一邊,理也不理。

    「少主。」祁連祀曌在一旁看著三個人,那異樣的溫馨,給他一種外人闖入一家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即使這個稱呼會降低自己的身份,但是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化解尷尬的方法。

    更何況,禮不能廢。

    鄧萸杫有些奇怪的看了祁連祀曌一眼,卻發現他的臣服是心甘情願,沒有絲毫的作假。

    有些可笑自己的想法,祁連祀曌怎麼可能會想要為了讓她相信和開開的關係故意放低自己,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委屈自己。

    同時,卻也更加好奇,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竟然會讓祁連祀曌心甘情願守候幾千年,只為等她回來。

    她垂下眼斂,暗自思索。

    然,現在,想什麼都沒有用。

    她的人生已經不是她自己可以掌控的。

    雖然她不太清楚他們怎麼樣讓那個早已經轉世幾千年的人回來,但是她很有可能因為那個人的回來而離開這個人世。

    所以,她一定要趁她還在的時候,安排打理好家人的一切,沒有後顧之憂。

    只希望他們說話算數,真的讓家人好好的。

    鏡翊寒,這個人且不說他能不能不恢復記憶,她自己本就沒有一個未來,又何必耽誤別人。

    他失去記憶,就在這裡繼續他自己的生活沒有什麼不好。

    如果他恢復了記憶,那他的事情,他的感情,她更加沒有資格去回復,因為那是屬於那個人的。

    說實話,今天他來到這裡,她真的很感動,只是,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內心的人,所以只是很冷漠的問他來這裡做什麼。

    他所做的一切,她都明白。

    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域社社長,做事情都要為域社考慮,都有自己的限制。

    更不要說他一個身份神秘,連上官家都奉在高位的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如果沒有她二十歲的那個約定,她想,她一定會和鏡翊寒在一起。

    雖然,她重生之時,沒有考慮過愛情,但是,愛情,說實話,也並非雞肋,只是看自己如何掌控它。

    但是,這一切只是如果。

    鄧萸杫輕笑,果然,人真的身不由己。

    她雖然為人冷清,但不代表她會去害人,更何況還是對她好,三番四次幫助過她的人。

    如果鏡翊寒需要的只是一場有合有分的戀愛的話,她同樣不會拒絕,但是,他說的是愛人,一輩子的,這個承諾太重,她承擔不起。

    開開雖然有很多東西不懂,但是母子之間心靈相通讓他早已經聽到了麻麻的心聲。

    心中潛意識的告訴他,麻麻想的這些事情是很重要的,他一定要告訴粑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想,一定是為了粑粑和麻麻在一起的。

    麻麻在這心裡想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他一定要找個時間單獨和粑粑說。

    開開沉默,鄧萸杫沉默,鏡翊寒卻是什麼表情都沒有的淡漠的看著祁連祀曌。

    早在縣城小學,祁連祀曌攔住他,要帶走鄧萸杫的時候,他就知道祁連祀曌和開開的關係,現在叫出來,不過是確定而已。

    祁連祀曌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聲叫聲,會讓原本溫馨的三人中兩個人陷入沉默,不過這也好,沒有了讓他不喜歡的排斥感那就好。

    「少主,我先進去了。」祁連祀曌不知道他在這裡有什麼用,只能先進空間。

    即使是想要推開鏡翊寒,離開鄧萸杫的世界,但是開開在這裡,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嗯。」祁連祀曌的聲音來回了開開的注意力,他高冷回了一聲,頗有一種王者風範。

    鏡翊寒看著開開更加喜歡,剛才的感覺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

    只見綠光一閃,祁連祀曌就消失不見。

    鏡翊寒一直都知道鄧萸杫有空間的事情,就和隱世的那些上古家族的空間很類似。

    只是,他們空間最多只可以放東西,卻不可以放人,說實話,有些驚訝。

    「粑粑,是你嚇跑了那兩個壞人嗎?」開開在空間看到外面的一切的時候,心裡好開心。

    他的粑粑真霸氣。

    閃著兩個星星眼,崇拜的看著鏡翊寒。

    「壞人?」鏡翊寒伸手摸摸開開的頭,他的潔癖似乎在鄧萸杫和開開的身上,從來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是啊,就是那兩個被你打在地上的壞人,粑粑,你知不知道,他們剛一進來,那個小的就對麻麻大吼大叫,還要對麻麻動手,那個老的,竟然給麻麻下黑手,太可惡了。」開開憤怒的對著鏡翊寒極其誇張的說著。

    鄧萸杫都有些愕然,開開太誇張了。

    「是嗎?」鏡翊寒勾唇一笑,笑的有些危險,讓人不寒而慄。

    看來,他的懲罰太輕了。

    鄧萸杫急忙開口,「沒有那麼誇張。」

    「嗯?」鏡翊寒只是淡淡的看著鄧萸杫,什麼話也不說。

    「他們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出手。」鄧萸杫想到剛才鏡翊寒對那兩個人毫不留情的出手,她真害怕被他打破了她的計劃。

    「我沒有想過要出手啊。」鏡翊寒淡淡一笑,他當然知道鄧萸杫怎麼想,他不過是在想,等到鄧萸杫處理完之後,他應該怎麼處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招惹他的女人。

    「……」鄧萸杫語塞。

    「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待在你的身邊,守護你,不會讓他們有傷害你的機會。」鏡翊寒極盡溫柔的說道,眼裡滿滿全是真情。

    「不需要。」鄧萸杫心底忽然一冷,沉沉的應聲。

    這種溫柔她不需要。

    鏡翊寒皺眉,鄧萸杫對他似乎排斥的有些明顯,而他,竟然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了她。

    「既然鏡少是上官家的座上客,那一定有地方住,還請鏡少離開我的房間。」鄧萸杫現在不想面對鏡翊寒。

    說真的,她累了,好累。

    雖然她掌管的域社和公司沒有耗費太多的精力,但是她基本上重生以來就沒有停歇過,一直在訓練。

    她心中一直壓抑著自己。

    很多時候,心中有著沉重的枷鎖,人就會格外的累。

    她的心累了。

    現在還要面對不可能接受的人,明知道不可能給他回應,難道在這裡享受著他的付出,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很醜陋。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鏡翊寒邪魅一笑,有些霸道,本就格外俊美的臉更加耀眼,奪目。

    說完,竟然直接坐在桌子旁,開始自顧自的喝起茶來,那悠閒的淡然樣子,真的讓鄧萸杫好想殺了他。

    開開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轉,跳起來,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仰著小臉,幸福的說道:「粑粑,我陪你。」

    「……」鄧萸杫真的語塞了,誰能告訴她,眼前這個耍無賴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三個人還在這裡為著自己心底的想法打著小算盤的時候,那邊離開的三個人格外的沉重。

    「大哥,你是說,那個人是傳聞中,那個地方的冰皇?」上官瑞文審度著自己的詞語,確定沒有犯了忌諱,這才慢慢出口。

    「是。」上官瑞龍有些複雜。

    冰皇,他做夢都沒有想過,他會來這裡。

    而鄧萸杫,竟然還是他的愛人。

    如果鄧萸杫真的是那個盜走妖嬈花的人,那他還真的沒有辦法要回來了。

    否則,很有可能整個上官家都會被毀掉。

    「那,我和允兒衝撞鄧萸杫,豈不是死定了?」上官瑞文同樣心中對鏡翊寒存在著深深的忌憚,剛才那強大到讓他窒息的氣場,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應該不會死,你難道忘記了,鄧萸杫現在有求於我們。」雖然處在優勢區,上官瑞龍依舊有很不好的預感。

    「對,那我們應該怎麼做。」上官瑞文顯然想到鄧萸杫來這裡的目的,臉色微微好了一點。

    「靜觀其變。」上官瑞龍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深思。

    「靜觀其變?」這個詞,他上官瑞文怎麼都想不出來會是從那個一直都很神奇的哥哥嘴裡說出來。

    「這是冰皇的要求,咱們只能服從。」雖然很不願意說,但是這是事實。

    「是。」上官瑞文皺眉,沉沉的應道。

    心裡卻在想,難道,鄧萸杫想要毀了整個上官家他們也只能靜觀其變嗎?

    上官瑞文根本不知道,他隨意的想一想,都能夠猜測的到鄧萸杫來這裡的意圖,只是他並沒有在意,只當自己隨便一個例子。

    卻不知道他以後會後悔莫及。

    上官瑞文雖然答應,但是並不代表另外一個人也會答應。

    上官允躺在床上,腹腔中強烈的疼痛讓他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隱約中就聽到了父親和家主的這一番對話。

    那什麼冰皇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這個仇不報,他心裡不甘。

    仇恨的因子忽然腐蝕了他的大腦,那個叫鏡翊寒的人,他,一定要殺了他,給自己報仇。

    仇恨永遠都是最恐怖的東西,上官允在做出這件事情之後,他才知道,並不是任何人,都有讓他可以囂張的資本,也並不是所有的人,他都惹得起。

    只可惜,現在他不會知道。

    鄧萸杫本就是個坐不住的主。

    現在上官瑞龍因為鏡翊寒的到來放鬆了警惕,而上官瑞文這幾天都在養傷,顯然鏡翊寒傷他傷的不輕。

    她趁著這段時間,一直在找尋上官家的根基到底是什麼,要怎麼樣才能毀了它。

    上官家之所以被稱之為上古世家,即使一直後退,也能夠在二流世家,甚至一流世家中佔有有利地位,就是因為上古時期,他們的根基是祖先親自定好的。

    足夠上官家輝煌數萬年,屹立不倒。

    同樣是因為這個原因,鄧萸杫即使用了綠色霧氣,同樣絲毫找不到。

    鄧萸杫有些焦躁,怎麼可能一點進展都沒有,還是她的行動方向從剛開始就錯誤。

    雖然知道有些丟臉,她說過要靠自己,然時間不等人,整整半個月過去,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她有些忍不住了,還是去找了祁連祀曌,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點提示。

    祁連祀曌是上古神獸,一定知道的很多。

    但是,等到鄧萸杫找過去的時候,祁連祀曌還是驚訝了一番。

    鄧萸杫竟然會來找人幫忙。

    「我在這裡浪費的時間太多了,而且沒有絲毫的頭緒,我對這方面不太懂,還請你給我一個提示。」鄧萸杫直接開口,沒有絲毫的借口。

    人,一旦著急了,就會忽略很多東西。

    終究還是希望靠自己,即使她知道,只要一問祁連祀曌,他一定會告訴她如何破解上官家的命數,甚至於幫她解決,不需要這麼麻煩。

    但是她的驕傲不容許她這麼做,雖然,她知道,現在在祁連祀曌的眼裡,她很弱。

    「上官昕。」只說了這一個提示,祁連祀曌就不再開口。

    他說的已經夠多了。

    鄧萸杫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有些狐疑的看著祁連祀曌,思索他說神婆的名字的含義。

    難道,他是說,神婆知道原因?

    但是現在的神婆早已經離開人世,即使現在靈魂還存在,如果沒有鏡翊寒的幫忙,她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看到。

    只是,如果神婆真的知道,那為什麼沒有告訴她。

    還是說,這個原因,神婆並不知道,那就是說,很有可能和神婆有關,這也是那些人為什麼要殺死神婆的原因。

    越想,鄧萸杫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現在想想如果是這樣,那麼,很有可能殺死神婆的那些人也都是上官家的人,因為,他們不可能讓一個可以影響他們家族這麼深的人存在,而神婆,很有可能清楚是上官家人對她下手,所以才要鄧萸杫毀了整個上官家,一個人都不放過。

    鄧萸杫深呼一口氣,忽然感覺有些沉重,果然,仇恨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鄧萸杫來到上官家之後,她遇到的這三個人,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

    卻不一定是別人也都是壞人。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濫殺無辜,現在,她想,如果到時候解除了上官家的根基,她只想殺該殺之人。

    然,有的時候,理想很完美,現實卻很殘酷。

    命運的抉擇會逼著她,毀了整個上官家的。

    鏡翊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鄧萸杫對著祁連祀曌沉思,只是,從背影看來,兩個人的距離卻很曖昧。

    不得不說,即使是鏡翊寒,這個極度有自控能力的人呢,看到這一幕,心裡感覺也很不好,更何況,那個人可是他的愛人。

    他強忍著自己翻湧的醋意,直接上前把鄧萸杫一把摟緊自己的懷裡,將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敵視的看著祁連祀曌。

    即使才十四歲就已經身高一米八幾的鏡翊寒站在一米九幾的祁連祀曌的面前,竟然絲毫不顯得弱勢,他以絕對的保護者的姿態護著鄧萸杫,就像是在護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祁連祀曌嘲諷的看著鏡翊寒,現在的他有什麼資格守護她。

    右手微抬,就想要動手,然,他還沒來得及,兩個人剛剛豎立起來的氣場瞬間被鄧萸杫打破。

    她重重的推開鏡翊寒,冷冷的看著兩個人,「你們兩個想比就給我滾出去。」

    鏡翊寒對她的心思她很清楚,如果他不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她才會覺得奇怪。

    但是祁連祀曌是誰,他一直以來心裡只有她的前世,她一直以為他分得清,卻沒有想到,還是想要把那個人的一切強加在她的身上。

    然,現在是在哪裡,他們兩個人竟然這麼肆無忌憚的就要劍拔弩張,他們不在乎,但是她還有任務在這裡,他們如果再這麼衝動的話,她真的不在乎一個人在這裡,這本就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原本還氣焰囂張的兩人瞬間,有些錯愕的看著鄧萸杫。

    祁連祀曌有些惱怒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激動,這個人不是她,不是。

    話也不說,直接返回空間。

    鏡翊寒依舊是呆呆的看著鄧萸杫,只是看著。

    試想,他在這裡盡心盡力的為鄧萸杫拖延上官瑞龍的時間,讓她可以好好的有時間查找真相,他不求回報,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但是,當他看到回來之後,兩個人曖昧的背影,這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他一時失控,沒有把握好自己的情緒。

    然,等到鄧萸杫真的生氣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杫兒,你聽我說,我是以為你們兩個在……」在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只是看到兩個人靠的那麼近,他就忍不住吃醋。

    「我們兩個,你在開什麼玩笑,」鄧萸杫下意識的反駁讓鏡翊寒一喜,然,下一刻,又把他打落谷底,「再說,我們兩個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杫兒。」鏡翊寒委屈的叫一聲。

    一個少年,做出這樣和自己不符的樣子,正常人都會冷眼斜他。

    然,鄧萸杫卻理也不理的坐在沙發上,開始看蘇姬傳給她的資料,說實話,信息很少,她只能從中尋找一些有用的。

    鏡翊寒低頭看到資料上寫的是有關於上官家的資料,這才想起來,他還沒有給鄧萸杫他帶來的資料。

    大手一伸,一塌資料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蹲下,盡量和鄧萸杫保持平視,把資料遞給她。

    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的表情,就怕她生氣。

    鄧萸杫正在看資料的時候,就被一個東西給擋住視線,抬起頭,不出意外的看到鏡翊寒那眼底藏著的小心翼翼。

    心中一滯,這個人,自己竟然把他弄成這個樣子,還記得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是多麼的孤冷,驕傲。

    心下一軟,沒有多說什麼,拿起手中的資料,隨手翻了翻。

    但是裡面的東西卻讓她震驚。

    上官家所有的一切,事無鉅細都被寫在上面。

    他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查出來上官家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鏡翊寒的心一直懸著,看到鄧萸杫接了他的資料,這才暗暗放鬆了一口氣。

    心裡卻是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緊張過,現在卻因為一份資料而緊張。

    如果讓他手下的那些人知道的話,一定會笑他的。

    只是,他是自願的。

    「謝謝。」鄧萸杫沒有拒絕,現在她很需要這份資料,既然有人幫助,她不會傻得回絕,她也知道,即使蘇姬的黑客能力再強,對於和他們不算是同一個世界的隱世,他們沒有突破口,自然也就沒有了消息的來源。

    「不用謝。」道謝,不,他不需要,他需要的是什麼,他想鄧萸杫應該懂,只是,他不希望鄧萸杫是因為這個原因喜歡上自己,那他做的一切就毫無意義了。

    知道她需要時間整理資料,而道謝也是在趕他走,鏡翊寒站起身,直接坐在椅子上,一副客隨主便的樣子。

    「你忙你的,我自己隨意就好。」這一副有些耍無賴的樣子,還真的讓鄧萸杫無奈。

    不過想想,她的一切,鏡翊寒也算是都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也就隨他了。

    鏡翊寒感覺的到,鄧萸杫對自己越來越放鬆,也更加不忌諱他在她的身邊,她已經開始慢慢的習慣他了。

    這是一個好現象。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鄧萸杫認真的樣子,真的好美,好美。

    這樣的時刻,他是享受的,更是他以前幻想了無數次的。

    安靜,美好,讓人想要永遠停留在這一時刻。

    只是,幻想永遠都是幻想,總會有被打破的那一刻。

    彭的一聲,拉回了鏡翊寒的思緒,他看過去,鄧萸杫竟然將她面前茶几上的茶具給掃在地上。

    他連忙跑過去,拉住她的手,仔細看看,幸好沒有紅。

    剛想問鄧萸杫怎麼了,就看到她被怒火充斥的眼睛,格外的懾人。

    他怔了怔,從鄧萸杫手中拿出來那些資料,從收到他還沒有看過,一定是這裡面有什麼讓她很不喜歡的事情,否則,那麼會壓抑自己,控制自己的鄧萸杫根本不可能動這麼大的怒。

    他一目十行的翻看著這些資料,縱然是冷情如他,也是越看越惱火,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顯然有些怒氣。

    「呵,既然上官家作死,那就不能怪我無情。」鄧萸杫冰冷的勾起唇角,有些懾人。

    除夕快樂,親愛的們,麼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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