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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柳暗花不明 文 / 汐止

    「睡的可還安穩?」秦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秦嫣呢?」秋荻試圖從被窩裡爬出來卻發現渾身酸軟,根本提不上力氣,勉強坐起身來已經是氣喘吁吁。

    「她是我妹妹,我自然會照顧好她,我想你需要擔心的是你自己。」秦印冷笑著拍拍手,立刻進了兩個身著黑色道袍的女道士,手裡拿著同樣的衣服,一進來就動手剝她的衣服。秦印則毫不避諱的在一旁欣賞著,沒有半點要迴避的意思。

    秋荻放棄掙扎,乖乖的讓她們除去自己的外衣,換上了黑色的道袍,再把頭髮梳成同她們一樣的髮髻。

    「看夠了沒有?」秋荻冷冷的說。

    秦印盯著她的目光至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他走近她,用僅剩的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略帶著戲謔道:「你這麼緊張?我連你的一小片肌膚都沒看到,你緊張什麼?」他的手從下巴滑向脖頸停在她細嫩光滑的鎖骨上慢慢摩挲,「你是他愛的人,哈哈哈哈。」

    秋荻瞪著他,咬牙忍受著他的輕/薄,顯然他已經把輕/薄她當作一種愉快的報復,接下來的事情用大腳趾想也知道會怎麼樣。

    「你覺得他會因為一個女人放棄江山嗎?」秋荻努力挪開身體躲開他的手。

    「他會,如果他真的愛你。」秦印回答的毫不猶豫。

    這樣的篤定讓秋荻又開心又擔心,赴死的心一下子動搖起來,如果自己死了,只怕慕容白會一生都活在仇恨和悲傷裡,仇恨曾經險些毀了自己,她不想仇恨再毀了他。

    她要活,她要活著,哪怕苟延殘喘,也要能再見他一面,如果能再見她會原諒他所有一切,一切一切,她都不計較。

    「你有愛過誰嗎?」秋荻試圖轉移話題。

    「你又來這一招?」秦印冷笑,第一次就是因為她一句「沒準備好愛你」讓他動搖了殺心,這一次他顯然不打算買賬。他一隻手扯開了她的衣襟,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膚,光滑緊實的手感居然讓他像初嘗滋味的男子一般激動不已。

    「你是我的。」他摟住她,在她的耳邊輕喘,霸道而癡迷的宣佈。

    「我只會是他的,我早就是他的人。」秋荻反駁,語氣堅決又帶著挑釁。

    秦印一下子冷了下來,定定的看了她半天,伸手給了她一個耳光,「無恥,你們……尚未成親便越禮,你還真是無/恥。」他是帝王,就算只是曾經是帝王,他也無法容忍他要的女人曾被別人染指過。

    秋荻不禁好笑,這樣一個人居然說自己無/恥,他到底是哪裡來的厚臉皮?

    「我愛他。」秋荻大聲宣告,「我就是愛他,越禮又如何,無/恥又怎樣?」她微笑著,眼淚卻簌簌的掉下來,「你想拿我要挾他?侮辱他?那你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他很快會登基,拿回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他很快會立皇后,再也幾個月小皇子就要降生,而你,看不到那一天。」

    「他休想!」秦印暴跳如雷,「我這就剁你一隻手送給他,看他還能不能安心登基。」

    「你太看得起我了。」秋荻心中忐忑,卻盡力維持平靜,唇邊掛著冷笑,「我一個北城的殺豬匠的女兒,不過碰巧救了他,五百兩酬謝銀子他也給了,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妄圖攀高枝兒罷了。」

    秋荻盯著秦印陰騭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我叫趙蘆兒,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秦印一愣,確實耳熟,但是他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

    「天下第一大奸人趙無庸之女,我入宮不過是為了殺你,替我哥哥報仇。」秋荻平靜的說。

    「你……你是那個傳說被扔進鑄劍爐的趙無庸的庶女?」秦印不可置信。

    「不錯,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秦印大笑,秦玨的確不可能會為趙無庸之女大興干戈,可不知道為什麼,手中的人質失去價值,他卻隱隱有一種鬆了口氣的錯覺。「你總歸會是我的。」秦印替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衫,似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

    秋荻發現他的手微微發抖,根本無法自控,眼中掠過一絲狡黠,毒已入骨,他時日無多。

    秦印發現了她眼裡的異樣,不屑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秦玨今日將我拉下皇帝寶座,你以為他就能坐的安穩麼?」

    「至少比你安穩。」秋荻忍不住反唇相譏。

    「我再如何不安穩也是一言九鼎的天子,你們這些螻蟻只有聽聖旨的份兒,他卻只是個空皮囊的傀儡皇帝。」秦印得意洋洋,「今天這結果我還算滿意,想著他以後生不如死的帝王生活,我很滿意。」

    「你這話什麼意思?」秋荻心中一驚。

    秦印揚了揚他的斷掌,「你認為什麼情況下人會捨棄掉一隻手?」

    「為了保全性命。」

    「真是聰明。」秦印面帶譏諷,「我的好弟弟,自以為自己請來奇兵神將來對付我,其實不過是引狼入室。」秦印想到殿前那臉色蒼白,長髮遮面的黑衣人不禁心有餘悸。

    那黑衣人形如鬼魅,根本就是惡魔,自己苦心訓練多年的暗衛,從來都是以一敵百所向披靡的十大暗衛,在他面前竟然如同朽木一般。真的是變成朽木,只要被他那雙瘦如雞爪,蒼白如紙的手碰到的地方就會迅速腐爛然後石化,碎裂,用摧枯拉朽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他生生接了他一掌,右手立刻變的干腐如死人,幸好他及時揮劍砍斷了自己的手掌,否則現在就是殿內的一堆碎肉,除了衣服無法辨清容顏。

    最接近那個魔鬼的時候他看清了他的臉,雖然時隔多年,他依然能認出他下巴那道細細的十字疤痕,那是陳崇雲的疤痕,十年前他親手將那個輪椅上的少年推到,他的下巴被地上的石塊劃破。

    可是那雙眼睛卻是魔鬼的眼睛,它們絕對不屬於十年前那個輪椅上的溫柔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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