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0 噩夢 文 / 木瑾

    對於這些人，葉揚非常放心，這算是賀子淵的私人部隊，這些人也都見過賀子淵的真面目，對賀子淵也是忠心耿耿。

    半個小時，整個倉庫裡裡外外，一切都出處理完善。帶著綁匪三人坐車離開了，留下一室空寂。

    到家，賀子淵把秦悠悠放在沙發上，自己去廚房幫秦悠悠溫了一杯牛奶，放在她面前。

    「娃娃，喝點牛奶，睡一覺就好。」如此的秦悠悠，賀子淵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但這也是她必須經歷的，他希望以後的路上，秦悠悠能一直陪著他，不管現實多麼殘忍無情。

    秦悠悠彷彿受驚的兔子一般，眼神沒有焦距，渾身顫抖，嘴裡不斷底喃，「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看著自己的雙手，彷彿看見了那上面佈滿了鮮血，抽出一旁的紙，使勁的擦，用力之狠，整個手都變得通紅。

    「娃娃。」賀子淵看不下去，抓過秦悠悠的雙手，一把撈進了懷裡，聲音輕柔安慰，「娃娃，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他本來就是壞人，你不殺他，他也會殺你的，你沒有錯，乖，睡一覺，睡一覺就沒事了。」

    「不是的，哥哥，不是這樣的，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我生氣了，沒注意分寸，他是凡人，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想揍他，出出氣，真的，哥哥。」秦悠悠抬頭，雙眼通紅，噙著眼淚的小摸樣讓人憐惜不已。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乖，喝點牛奶，睡一覺，睡一覺就沒事了。」看著秦悠悠眼底的驚慌和恐懼，賀子淵的心就一陣抽痛，摸了摸她的柔軟的小腦袋，端過一旁放了安眠藥的牛奶，放在秦悠悠的嘴邊。

    秦悠悠現在的思緒已經混亂不已，不知道該幹什麼，結果賀子淵遞過來的牛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殺他的。」

    「我知道，我知道，乖，喝牛奶。」安撫的摸著秦悠悠的腦袋，雙眼溫柔的安撫道。

    秦悠悠得到滿意的答案，點了點頭，安靜的把牛奶喝完了。賀子淵結果空杯子，放在茶几上，抱起秦悠悠，就往臥室走。

    將秦悠悠輕輕的放在床上，準備去浴室那根帕子，給秦悠悠擦臉，可右手被秦悠悠抓住了。

    「娃娃，我去拿帕子給你擦臉。」賀子淵坐下來，摸了摸秦悠悠的臉頰，一臉溫柔。

    「不要，你陪我，我怕。」把賀子淵的手抱進懷裡，驚恐的看著他。

    「好好，我不走，在這你陪著你，乖，睡吧，不會走的。」賀子淵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抱著秦悠悠，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

    在賀子淵的溫柔拍打著，又或許安眠藥起了作用，秦悠悠緩緩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聽到懷裡的人兒的呼吸終於平緩了，賀子淵舒了一口氣，可隨即眼中又浮現出擔憂的神色。也不知道娃娃需要多久才能走出這個陰影，難道真的是我太快？可卻想讓她早點接觸這些，融入他的世界。不過也許真的太急了，娃娃一點都沒有準備好，現在也不知道會這樣多久。

    這一夜，又會有多少人不眠，又是多少人的失眠夜。

    半夜，黑暗的房間，床上的少女臉上神情一邊，驚恐的神色漸漸浮現。

    「不要，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要殺你。」秦悠悠揮舞著雙手，嘴裡不斷叫喊著。

    淺眠的賀子淵聽到響動，早已睜開了眼，抓住秦悠悠揮舞的雙手，抱著她，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嘴湊到她的耳邊，輕聲溫柔的安慰著，「娃娃乖，沒事了，他不會來找你的，你不是故意的，乖，睡吧，乖。」

    「你們不要抓我，我不是故意殺人的，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抓我。」剛靜下來，沒一會兒，秦悠悠又開始嚷嚷，身體開在不斷的掙扎。

    「不會的，娃娃，我不會讓別人來抓你的，也沒有人來抓你，乖乖睡覺，睡一覺就沒事了。」

    第二天，秦悠悠是在噩夢中醒來，賀子淵抱著她安慰，情緒一穩定，秦悠悠就縮在角落，捲曲著，一陣無聲。

    賀子淵蹙了蹙眉，心裡一歎，知道沒有那麼快，起身下樓，來到廚房，燉了瘦肉粥。

    小心的盛滿一碗，轉身，就看見蹲在一邊的秦悠悠，無奈一歎，放下碗，來到秦悠悠身邊，一個橫抱，感受到懷裡的人兒打了個輕顫，邁開有些沉重的腳，抱到了沙發上。

    「娃娃，乖乖呆著，哥哥去端粥。」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聲音輕柔。

    回答他的是一陣無聲，眸子暗了暗，轉身往廚房走去。

    端著瘦肉粥坐到秦悠悠身邊，沉默了一會兒，吹了吹粥，「娃娃，先吃點，你昨天都沒吃什麼。」

    秦悠悠身體一僵，小手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抬起了頭，沒有看賀子淵，接過碗，機械的運動。

    連續幾天，秦悠悠就是這樣一個狀態，白天，如同沒有生命的娃娃，夜晚，天天沉浸在噩夢裡。

    賀子淵不得不將工作搬到家裡，除了一些大事需要過問，剩下的時間，完完全全投入照顧秦悠悠的事情裡。而秦悠悠也完全不敢一個人，不管賀子淵在幹什麼，都會跟在他身後，唯一不同的是，就是失去了語言。

    另一邊，葛一鳴他們正在部隊裡軍訓，當然這個位置是在山裡，完全沒有信號的那種，當然也不知道秦悠悠的情況。

    這會，正直休息時間，葛一鳴、藍若雪、莫筱筱三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怎麼樣，你來的時候有沒有接到消息。」藍若雪望著葛一鳴，聲音有些低啞，是因為這幾天訓練加擔心秦悠悠的安全。

    「沒有，這裡也沒有信號，完全不能聯繫到外界。」葛一鳴緊捏著拳，一臉頹廢。

    「怎麼辦，悠悠她。」莫筱筱咬著唇，一臉擔憂。

    「該死的，現在只能等軍訓過了再說了。」葛一鳴朝地猛地一錘，神情有些陰霾。

    三人一陣沉默，周圍的空氣瞬間降到了零點。這時，訓練場上響起了緊急笛聲，同一時間，場上的所有教官大聲喊道，「集合，全體集合。」三人對視了一眼，乾淨利落的起身，朝著大部隊跑去。

    「全體立正，稍息，現在，通知一件重大事情，上面有大型的軍事活動，部隊所以不相關的成員，必須離開，所以全體整裝待發，明天中午之前，全部離開部隊，不得有疑問，各個方隊的教官，整隊離開，立正。」總教官拿著話筒，氣勢威嚴，聲音洪亮，一臉嚴肅的看著下面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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