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聖獸之首 文 / 裘洛
明明就是不堪一擊，還要強詞奪理，淺淺夏寂偷眼看了看老者，也不好說穿，老者倒是自顧自的繼續，「五德只有其二，盡然連修羅絕學都不會，以你這等資質想要破解封印我看是難，不過這邪魅招式更勝，他也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苦心專研武學，難不成還指望魔族有重歸一日。」
「不是指望，是已經來的差不多了。」老者對外界之事不甚瞭解，淺淺夏寂的話倒是引起他的好奇，「怎麼著，沉寂百年還能有反覆，快給我說說，不見天日的呆在這裡，實在無趣。」
眼看時間就快到系統限定，萬一這裡刷新boss，淺淺夏寂自顧不暇，還有這位傳說強悍，實際上似乎並不怎麼樣的老者，淺淺夏寂也是略有猶豫的說，「說來話長，老人家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您老實力卓越倒是沒什麼，真要是出現什麼怪物，我可抵禦不了，倒時候勞煩你動手就不太合適了是吧。」
npc是不是會明白刷新的道理，淺淺夏寂不知道，不過看老者是神情，應該是聯想到了其他，連連點頭，「寒剎離去，必定有所覬覦之輩前來，又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傢伙在我……在這裡搗亂，你說的對，不如你去我家和我說個究竟吧。」
「我……」還未來得及拒絕，老者是拖住淺淺夏寂直接傳送，眼前再度清晰之時，淺淺夏寂已然是身處一個未知的地域，海面的一塊冰原之上，一頂原型冰雕小屋，遙遙看去，後方依稀還能看到極寒之地的雪山，前方這是一片如同屏障的鏡幕，流光傾斜而下，難辨其後方所有。
「怎麼樣？很漂亮吧。看久了也就那樣。」如此巍峨的屏障，仿若極光瀑布，端的是絢麗異常，淺淺夏寂有些失神的剎那，老者卻是略微有些言語無奈，淺淺夏寂也是略微有些好奇，「這是什麼？」
「北方盡頭，極光屏障，傳說穿過這裡，可以抵達另一片世界。這麼多年來卻不曾見過半個身影往來。」這裡竟然是大陸的邊緣所在，渾然天成的屏障似乎隔絕著什麼一般，輪迴已然不在是國有的專利，各個國家的引進卻並沒有聽聞開放世界區域，進入遊戲時間，玩法各有不同，不存在這般輕易聚攏，想必這就是所謂的最後通道，也是對於玩家的一種保護。
老者久居於此。日日夜夜守望這一片區域，那麼他到底是什麼人？淺淺夏寂實在是搞不清楚，打開好友欄對尋葉發出條訊息，淺淺夏寂也是將此刻知曉的種種主線對老者談及。
「真沒想到魔族盡然還有如此野心。不過這個所謂的魔主似乎更甚當日魔君蚩尤，盡然懂得去拉攏各族，人仙二界這次算是麻煩大了，知道這麼多。看來你也沒少和魔族參合，怎麼著？真要是戰亂再起，你也準備投靠魔族？」老者的冰屋並不寒冷。反倒是極為舒適，地上不知鋪蓋的是何等質地，盤坐之上極為熟識，一杯碧綠的熱茶下肚，淺淺夏寂反倒是稍稍忘卻了之前幽冥城中的抑鬱。
「魔族勢大，我得罪了那麼多傢伙，當日又曾許諾邪魅師傅，魔族之令，必定尊崇，根本沒的選。」老者一副自來熟，淺淺夏寂說了那麼多倒也收起了之前的客套，不禁向老者抱怨，兩方陣營，她都並是不那麼在意，玩家只圖利，自由選擇，那方得到的賞賜大自然歸屬，她卻是有些逼不得已，遊戲設計不可能讓一方如此勢大，人仙實力不濟，必定靠獎賞拉攏，如果有所偏向性，必定是利益大的一方。
「如果是我，我也這麼選。」按照主線根本，人仙應該是所謂的正義一方，畢竟這是玩家最先接觸的所在，輪迴以神話為藍圖，常規反應更是如此，老者人形並非魔族，一開口倒是讓淺淺夏寂略微有些詫異，以她所想，怎麼也該是勸說她站在人仙陣營。
眼見淺淺夏寂面露詫異，老者倒是隨意笑了笑，「妖魔集結，真要平心而論，妖族為禍人間，不選也罷，魔族雖然囂張跋扈，但是直來直往，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虛言假意有什麼意思，多年前，邪魅和莫雲同來之日，雖然邪魅百般針對，言語諷刺，只有他最為重義氣，對於莫雲更是願意以命相拼，有些話不適合老夫來說，上古之戰，若非黃帝虛情假意，也許現在又是另一番光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四聖獸都要隨意差遣，反觀蚩尤小兒，至少這方面比他強上太多。」
老者經歷無數，排除他的實力，的確是見識驚人，早在獲取雷神之時，淺淺夏寂也是看到過上古之戰的種種，對於黃帝那副嘴臉著實不屑，反觀蚩尤卻是顯得更加威猛直率，不排除這是因為設計者的偏好，刻畫的改變，但輪迴的智能npc自成一派，無法改變其好惡。
魔族邪魅的確是處處針對修羅一脈，言語間多是鄙夷，他的技能卻是歸屬於五德之信，不忘兄弟情義，或許表面的種種，只是對於當日的背離有些難耐的偽裝，若是當真不願，所謂承諾不過一句廢言，根本不需傳授淺淺夏寂絕技，想必其心中依舊是想看到修羅重出之時，哪怕只殘剩莫雲一人，好過天涯永隔。
「四聖獸雖為鎮守六界，畢竟偏向於人仙二族，這本就是上古已定，魔族用勢迫人，若是激起四聖獸反撲，現在的優勢未必那麼明顯。」所見的幾位魔族的確強悍，但未必敵得過四聖獸的強勢，只是對於淺淺夏寂的這等判斷，老者卻明顯有些嗤之以鼻，「你也說是上古，現在的四聖獸哪還有那般強勢，不能離開四方，修為更是大減，依我看要麼就別管，要管也是跟著魔族，至少不在是任人差遣，反倒是以實力說話。」
「四聖獸實力大減？我怎麼沒感覺出來。」血魔已經算得上是魔族之重，萬萬敵不過白虎，哪怕鳳凰曾和淺淺夏寂對敵，那也是有所留手，淺淺夏寂著實不覺得這等傳聞強勢所在，有任何不妥。
「這是你太過弱勢，分辨不清，四聖獸久不逢戰，白虎眷戀依傍，屢屢煎熬在輪迴等候，鳳凰涅槃，永不見提升，青龍守護四海疆域，分身乏術，修為更是只退不爭，真要是打起來，他們未必敵得過魔族，有心偏袒，必定會後悔莫及。」老者似乎對於四聖獸極為瞭解，而且所說的確和淺淺夏寂見過的極為對應，未必不實，淺淺夏寂也是點了點頭，「玄武擅防不攻，有和沒有一樣，不提也罷。」
「胡說，這等謬論是誰告訴你的。」玄武來防禦至強，天下皆知，淺淺夏寂只當老者故意忽視，卻不曾他盡然吹鬍子瞪眼的嚷嚷，「要說四聖獸中最強的必定是玄武，沒有留戀，沒有顧慮，就是年歲都勝過它們千百倍，四聖獸落難，只有玄武能救它們。」
玄武原身是烏龜，比年紀誰能比的過，但這似乎不是決定強弱的根本，老者如此較真，淺淺夏寂卻不是很贊成，「朱雀擅法，白虎急攻，青龍更是及雙方所長，玄武不是只會一動不動的挨打麼？」
聖堂狩獵朱雀，本就是逼不得已的選擇，四聖獸之中其實如果真心容易尋找，淺淺夏寂另可去找玄武，在她看來只要固傷足夠，能抵消的了玄武的恢復，這只會防的傢伙不是唾手可得，毫無玄武的訊息，相信就是因為這點。
「孤陋寡聞，無知才是最可怕的。」老者一副遺憾的模樣盯著淺淺夏寂，完全不顧及自己年歲身份，連連搖頭，「虧你還是修羅一脈，武魂傳承，難道你就不知道世間最強的防守是什麼麼？」
攻擊，玄武號稱無敵的防守，水火不侵，刀槍不入，能考慮的只有固傷，但淺淺夏寂也曾見過固傷免疫的怪物，輪迴本就是有些超乎玩家的基本判斷，如果真如老者所說，至強的防守只有攻擊，依稀見識過對決過的玄武也只是幻像，誰都不知道真正的玄武是什麼樣子，難不成它的隱匿，僅僅是因為它擁有四聖獸至強的輸出能力。
淺淺夏寂有所思慮，老者也是全當她相信自己的話，這才平息了怒火，「我所說的只是依我之選，魔族來犯在即，無論人仙是否能夠阻攔，你的選擇其實只有一個，中立。」
並非老者極力推崇的魔族，盡然讓淺淺夏寂不選擇任何一方，這是她能左右的決定麼？兩不相幫等同於各持一方，誰都能針對，魔族弒神榜有名，她不就只剩下四處逃竄的結果。
「別苦著臉，武魂無懼對手，你若是有所相幫，勢必沒有任何可能集齊五德，與強者爭鬥，方能更好的提升，只為安生，你也對不起修羅一脈的堅持，更不要說解除封印。」無論如何淺淺夏寂想要最大程度的提升，基本職業技能是必須的，選擇陣營那麼必定有所敵對，絕弓只有等待修羅族出現，剩餘的是中立的鬼族和可能針鋒相對的仙族，選擇自保，那就等於錯失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