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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另一個人的付出 文 / 裘洛

    輪迴太寵愛她了,永遠不缺乏運氣,她卻不是那個幸運兒,別人也可以有,凡事太盡,就該讓她一蹶不振到底,她在那期期艾艾,原本就不屬於她的所在,另可選擇無視直接的好,義無反顧的踏入,甚至拿他人的對待當做籌碼,賭他可以傷她多深,是不是該指著她的鼻子,告訴她就是一個笑話,她才會明白這些有多可笑。

    紀娛絲毫不在意的戳著安洋的傷口,剛剛以為結疤,卻不知已經潰爛到無法直視,她還是在躲,如同孩子沒辦法面對自己的尷尬,只要不說不提,就沒有發生過,她是這麼想的,殊不知她根本做不到。

    逃也似的遠離遊戲,躲藏所有,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安洋還是能在剎那間回到那一瞬間的感覺,哭泣?她憑什麼,難過?她擁有了什麼,自嘲?貌似這是唯一能解釋心痛的原因。

    「有些東西,每每想起,的確很是難過,覺得自己選錯了,真要再有機會,卻還是不依不饒的這般,只是因為無法抗拒。」安洋明顯神色不對,陷入了這段時日的茫然之中,紀娛卻倚在一旁盯著天花板上些許裂縫,「難過是因為習慣被改變,一旦有所變故,無法適應,不鑽牛角尖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並不止你一人,我何嘗不也是如此,說個故事給你聽,或許我們的交易可以繼續。」

    三年多以前,傲宇集團不過是一個半死不活,幫著其他網游策劃主線故事,延續些許經典單機的所在,虛擬遊戲依舊是如神話般的存在。就連競技類型也不是它能主導的。

    遊戲市場成為了不少人的精神食量,解除煩悶工作之餘的消遣,打從有一擲千金在其中博得虛榮開始,工作室等存在,就相應而生,大多還是以打金裝備為主的線下。

    雜亂的環境,管制不嚴。不少線下惡*件層出不窮。沒有官方的保障,玩家線下訊息對於許多權勢來說是唾手可得,遊戲中過激的行為。必要還是需要有所依仗。

    一款大型遊戲的出現,雖說是引導外流而出現,卻也是席捲不少玩家的青睞,除了依舊沉積在過往不願自拔的所在。也有數量可觀的人選擇了開拓新的領域,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這款同樣打著虛偽的公平旗號,吸引散人玩家的遊戲,首列開放除了操作型的優勢。

    反覆的招式需要靈敏的手法,玩家的招式需要連續按鍵的節奏來編製。的確存在某些特定的道具和昂貴的技能可以收斂這等煩躁,但實則這卻讓不願投資金錢,想在遊戲中一展手腳。獲得成就和暴利的所在有了些許機會。

    市場所需,就會衍生對應的存在。遊戲貨幣所能購買的東西不多,前期想引領優勢,那麼高等的裝備,各種仇怨就需要有人去解決,在紀娛獨到的判斷之下,浮生如斯融入其中,早先涉足的優勢無與倫比,就算緊跟其後的玄冥也是難分其酬勞。

    多有擅長手速的所在,把握戰鬥的節奏能力,控制角色的精準性,人數不多的浮生如斯,創造了一個接一個的傳聞,id成為一時無兩被追崇的所在,每日的委託數之不清,只要付得起報酬,來者不拒的低門檻,深受各大實力的偏愛。

    有錢可以為玩家解決任何事務,誰開出的價格夠高,殺人廢號斬決一切都不成問題,浮生如斯一行人不和任何人交好,今日可能隸屬於一個幫派,明日就可能成為他們的噩夢。

    仇怨的種子在這一刻被種下,不斷萌芽增長,暴利的誘惑讓眾人忘乎所以,根本不考慮任何的拚命行事,目前大半有名幫派,當初都受到其創傷,好在聲名顯赫的部分玩家,依舊自主保持線上之事線上了的態度,維護著小小的遊戲世界,哪怕受挫在重,也是隱忍不語。

    只是這樣的人,多半是有所顧忌和無所謂,浮生如斯千不該萬不該招惹到連自身都未曾發覺的所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幫派,殘殺之際的徹底廢除,殊不知這幫幫主卻是和多起線下爭鬥有所關聯。

    金算盤的一次失誤,釀成了大錯,沒有線上轉換貨幣這等存在,將貨幣轉化為金錢需要走各種特殊的方式,線上平台高額的手續費,以金算盤的性格必定不會甘心,何況這次委託下來得到的貨幣數量太大。

    浮生如斯缺少線下資金,遊戲的利潤是保證生活的關鍵,就是這等弊端讓他們陷入了麻煩之中,不夠老道的年輕,不畏懼任何,恰恰嘀咕了他人的算計和現實中權勢的能耐。

    極大黑市的交易商都受到了訊息,等的就是這筆貨幣的出現,登入地址的探查,地域早已被知曉,金算盤等於是將眾人線下的真實身份暴露在了有心之人的眼中。

    在遊戲中叱吒風雲,雙十年華不及的紀娛同樣不知道什麼是怕,銀月之名如日中天,直到她受到那條訊息開始,她才明白什麼是膽怯,什麼叫無助,線上是虛擬的對戰,但線下他們一行人算什麼。

    對方沒有輕舉妄動,卻一直陰霾暗處,連是誰都無法明瞭,只憑好言相勸的一條訊息做不得任何,但紀娛明白,眾人早已被盯牢,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遭到滅頂之災。

    她開始彷徨無措,終日擔心著眾人的安危,就連平日的出門,她也會坐立不安,大家對她太重要,她不能看著任何一人有失,只是真要面對現實的能耐,她有什麼,剩下的不過是恐慌罷了。

    繼續下去,只能越陷越深,眾人被這等從未有過的報酬所迷惑,這個時候根本不會罷手聽勸,更何況早已無濟於事,紀娛開始害怕,只是該來的總會來,出事的不是別人而是她。

    遊戲中頻臨死亡無數次,紀娛根本不曾擔心過,真正在現實面對,她才知道自己算得了什麼,她永遠記得那幾人的目光,讓她不寒而慄,她想求救,卻是知道對方有備而來,沒有任何用處,她是第一個,大家就是接二連三。

    暴利之下必定是對等的危機,以紀娛當時的年紀,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份無力的絕望,那怕此時此刻,她依舊感同身受,她不願提及,安洋不難聽出,那群人等待多時,怎會只是報復那麼簡單。

    出類拔萃的遊戲能力,或許是紀娛唯一的運氣,她一再為了和眾人在一起,推辭的所在,卻成了她當時沒有失去所有的轉機,人外有人,仇家可以探查眾人的蹤跡,就會有更加了得人存在。

    也就是因為這個,紀娛才會覺得在遊戲中奪得的榮耀,是多麼可笑,對比現實中的能耐,在遊戲中你可以把多少人踩在腳底,現實中你可能連螻蟻都不如,操作能力,只不過是匱乏能力者找到的些許憐憫的施捨罷了。

    那人只會幫紀娛驅趕,去做不得任何,因為事不關己,他沒有興趣過分參合,甚至整個浮生如斯,他看重的都不是最強的她,他要的人,絕不可能背棄眾人不管不問,他要做的事太過怪異,未免萬一,不可牽扯太多,只能要求真正來自遊戲的天南海北的人,這些人不會擔心線下的麻煩,不容易暴露,而且遊戲的世界是他們聯絡的唯一。

    不曾涉及此間,紀娛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危險,或許從那一刻其她才明白勢單力薄的無力,那時的遊戲已經是脫離了娛樂的根本,成為了有能耐人的消遣,更有越演越烈的趨勢,被多數人的依賴,遲早會步入相關更甚的所在。

    浮生如斯得罪的人不算少,這次只能算是一個警告,就算有這個人出現,眾人保不住還會受到何等的威脅,紀娛知道唯一的解決方式是什麼,哪怕置身各種麻煩和冷漠之中,她也要讓大家沒事。

    良禽擇木而棲,那是有能耐的說法,對於紀娛來說,樹大好遮陰才是關鍵,對方不會給她任何保護,甚至做不了任何,但只有借助這個平台,眾人耐以生存的所有才不會剝奪,她會做到有價值,會摸索到屬於自己的能力,她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被浮生如斯等人不解的手段,徹底離去。

    有人說過紀娛是為了利益,也有人說她好高騖遠,在浮生如斯那個小居中呆不下去,眾說紛紜,她卻用自己的凌厲,掃清多數遊戲,找到了無數涉及廣泛的追隨者,遊戲成為了現實的一部分,她獨佔其中,堅實穩定,卻是背負了安洋難以想像的疲憊。

    這個故事說起來簡單,紀娛滿不在乎,安洋卻清楚,她那時的絕望和無力,眼睜睜的看著可能失去的悲哀,她的選擇沒錯,甚至可以說她連未來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她卻敢賭,拿罵名,拿辜負,拿她的越行越越,賭眾人的安逸,賭那份小小的安穩。

    最底層的掙扎,沒有希望的途徑,是有人看到紀娛現在擁有的所有,可曾猜想過她放棄了多少,她沒有朋友,沒有能夠述說的對象,不敢用心,不敢用情,因為只要她付出,就有可能成為羈絆,成為痛苦,因為她沒這個能耐保護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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