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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96逃兵 文 / 野葉子

    「對不起,因為我的無知」,江雪這裡才明白,軍人對這些烈士墓的感受,萬昌田這才轉過頭來:「首長夫人,這不怪您,因為在您看來,這就是墳墓,可是在我們看來,這是軍人的歸屬,軍人以為國家奉獻一切為宗旨」。

    這一路下去,沒有人再說話,萬昌田帶安宇軒來到了g區,江雪可以看到,這裡被人清理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這時有護衛隊的人抬來了祭品和鮮花。

    安宇軒只是緩緩地把這些鮮花拿了出來,江雪明白,林叔是因為安宇軒才離開的,於是江雪也上前幫安宇軒拿起了這些東西,安宇軒在這片烈士墓前都放了一束鮮花。

    然後用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這些人的墓前,江雪刻意地看了看這些人的墓碑,這才知道躺在這裡的人,都是一些了不起的人物。

    「雪兒,這些人都在在我身邊的人,他們或多或少是因為我而犧牲,雖然他們現在埋在這裡,可是他們中間,有很多人,他們的家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安宇軒輕輕地對江雪說,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在給這些墓葬前都放上了鮮花和酒之後,安宇軒才來到林叔的墓前,江雪也站在了林叔的墓前,安宇軒端起了酒,轉身也示意江雪端起酒:「兄弟們,今天我帶著我媳婦兒來看大家了,總會有一天,我會帶著你們的家人來看你們」。

    安宇軒說完,把手中的酒喝完了,馬軍浩和其他的人靜靜地走到各個墓前。緩緩地把酒倒在了墳前。安宇軒的話。在萬昌田來說,這很明白,這裡的烈士墓一年都沒有家人來祭看。

    這個問題萬昌田也很不明白,這裡的戰友告訴他,那是因為他的身份沒有被公開,就算現在墓碑上的名字都有可能不是他們真正的名字。

    這幾年來,特別是這個區的,基本沒有人來過。只是上級要求他們每年過年過節給他們送上花,安宇軒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萬昌田上次願意送安宇軒,包括他們隊長同意他送安宇軒去晴川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他們可以認定,安宇軒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因為這裡公開身份也是以少校上尉的軍銜,唯一讓萬昌田不明白,他們卻看不出安宇軒有什麼了不起。

    安宇軒沒有在g區多停留,很快就離開了這裡,在回去的路上。安宇軒問萬昌田:「昌田,你還想回原部隊嗎?」。萬昌田想了想說:「想,又不想!」。

    安宇軒沒有多問,「想是因為我所學的技能在這裡沒有用處,不想是因為這裡也是一種神聖的責任」,萬昌田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有一種無可替代的自豪。

    「如果有一天,我能埋在這裡……」,萬昌田還沒有說話,安宇軒轉身對他就一腳,萬昌田沒有想到安宇軒會對自己喝踢來,不過本能的反映還是身旁邊躲了一下,只是他還是沒有躲過安宇軒的一腳。

    萬昌田不明白安宇軒為何會踢自己,安宇軒面帶怒火地說道:「你們的班長教你們技能,是用來保命的,不是為了你能當烈士的」。

    江雪剛才也很是不解,安宇軒為何會突然發怒,然後踢身萬昌田,不過安宇軒這話,她算是明白了,安宇軒不希望有這種犧牲。

    萬昌田因為躲了一下,現在在安宇軒身旁,聽安宇軒這樣說,連忙站在安宇軒身前說:「對不起,我錯了」,安宇軒還是憤怒地說道:「你錯了,你以為當烈士就那麼好嗎?你家人怎麼辦,你有想過嗎?」。

    說到這,安宇軒指了指那些烈士墓說:「你以為他們願意做烈士嗎?他們哪一個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戰友或群眾的利益而犧牲的,說實話,在你們眼裡,他們是烈士,可是我看不起他們,他們是逃兵,你知道嗎?逃兵,他們連自己都沒有保護好」。

    「他們沒有想過,家裡人在等他們回去,如果家人知道他們永遠在這裡回不去,他們會有多傷心」,安宇軒說到這,臉也因為發怒有些紅了,江雪上前,輕輕地拉著安宇軒的手,溫柔地看著安宇軒。

    安宇軒看了江雪一眼,這才緩解了一些他心中的怒火,萬昌田聽了安宇軒的話,再也不敢說什麼,安宇軒看了萬昌田一眼,沒有再理會他,轉身對馬軍浩一個眼色。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陵園的門口,安宇軒剛才那番話,讓陵園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他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烈士是逃兵,可是仔細想想他們更加明白,這樣對別人犧牲耿耿於懷的人,才更應該得到別人的尊重。

    這時馬軍浩來到萬昌田身旁,突然對萬昌田動起手來,江雪聽到響聲,轉過頭,看到馬軍浩同萬昌田打了起來,陵園的人一時不明白安宇軒是什麼意思。

    安宇軒只是看著,陵園的人沒有想到,平時不說話的萬昌田竟然這麼會打,他們驚奇地看著,只有江雪,對這些看不明白,她只知道,原來這馬軍浩還真的能打。

    沒有一會兒,萬昌田被馬軍浩一拳頭打到在地,萬昌田一躍而起,準備再向馬軍浩衝去,安宇軒喝止道:「夠了」,馬軍浩對安宇軒點了點頭。

    安宇軒嚴厲地喊道:「萬昌田「,萬昌田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映了過來,轉身跑到安宇軒向前:「到」,安宇軒手一指:「立刻,馬上,收拾行李回原來的部隊」。

    萬昌田還是愣在那裡,他不相信安宇軒說的是真的,不過很快反映了過來:「我不走,我就在這裡」,安宇軒上前又是跟萬昌田一腳,萬昌田被安宇軒一腳踢到在地上。

    萬昌田怔忡地坐在地上,安宇軒怒吼道:「給老子站起來,你這樣像什麼軍人」,萬昌田迅速地站了起來,不過萬昌田讓正了身體說:「我回去他們不會想我的」。

    安宇軒又上前踢了萬昌田一腳,萬昌田摔到後,立刻站了起來,安宇軒怒氣地道:「有你這樣的軍人嗎?做錯了,要怎樣做,還要老子教嗎?你滾,不要讓老子見到你」。

    萬昌田看到發怒的安宇軒,一個立正:「首長,我這就回去,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這就回去」,說完萬昌田轉身準備跑開了,「站住!」,萬昌田沒有明白安宇軒的意思,不過還是站住了腳,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安宇軒。

    安宇軒也平靜了下來:「你就這樣回去,沒有人會要你」,這是馬軍浩走了過來,遞了一張紙過來,安宇軒看也沒有看:「拿著吧!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不過你給老子記住了,這次回去,就算是老子幫你,如果你敢丟臉,那就是丟老子的臉,他們不斃了你,老子也會斃了你」。

    萬昌田沒有想到,安宇軒早就調查好了,而且還幫他開了一個證明,至於證明的內容是什麼,他卻沒有看,他雙後接過來,然後折好,放在自己口袋裡,恭恭敬敬地對安宇軒行了一個軍禮:「首長,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安宇軒揮了揮手,萬昌田轉身跑開了,護衛隊長當然也把這一切看到眼裡,只是他現在才知道,原來萬昌田只是做錯了什麼才被調到這裡來的。

    萬昌田很快收拾好行李,等他打好包來到陵園門口時,安宇軒和江雪已經離開了。這時護衛隊長上前問道:「昌田,你認識這個首長?」,萬昌田搖了搖頭,護衛隊長也覺得奇怪,不認識會這樣幫他?

    「剛才首長不是給了你一張紙,看看是怎樣說的?」,萬昌田經護衛隊長說起,這才拿出那張紙條,內容很簡單,只是要求某某單位接收萬昌田同志,不過再看落款,安宇軒,護衛隊長看到這個名字,卻是嚇了一跳:「剛才那個就是安處?」。

    萬昌田根本不明白安宇軒是誰,只是不明地看著護衛隊長,護衛隊長歎了一口氣說:「去吧,以後要爭氣些,不要丟了安處的臉」。

    本來在江南軍區,安處是無人不知,沒有想到這萬昌田偏偏不知道,也該他好運,竟然遇到安宇軒,護衛隊長看著離開的萬昌田直搖了搖頭。

    萬昌田這一走,他回到原部隊以後,勇敢地面對自己的錯誤,並向原單位連長承諾,自己絕對不會再犯錯,他也得到了連長的認同,在對萬昌田進行了軍事測試後,連長讓萬昌田回原部隊開一張同意放人的證明。

    這時萬昌田才把安宇軒開的條子遞到連長手上,連長看到這一張條子,都吃了一驚,然後在萬昌田的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我說你小子怎麼敢回來找我們,原來你認識安處?」,萬昌田搖了搖頭說:「我並不認識首長,只是在陵園遇到而已」。

    連長聽後,對萬昌田說:「既然安處都替你說話了,那你好好幹,別丟安處的臉」,萬昌田不明白,所有看到這張條子的人,都對自己說不要丟安處的臉,看來安宇軒才是一個真正了不起的首長。

    當然萬昌田後來用他的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確實沒有丟安宇軒的臉,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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