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老女人的撕逼 文 / 唐穎小
身下面的床十分柔軟,被子上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味道,很好聞,也有一些熟悉。我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知道我昏倒之前是白天,而現在四周圍一點光也沒有,簡直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意思。
我緩緩的坐起身子,慢慢的一點點摸著床沿,想著不管是什麼地方,床邊的結構總是一樣的。一點點摸過去,總能夠摸到床頭櫃,床頭櫃邊上肯定會有個開關,打開肯定就是燈了。
只是,我摸了半天,愣是沒有碰到櫃子,反倒是摸到了一堵牆壁,又將牆壁摸了半天,就是沒有摸到類似開關的東西。最後,我索性就下了床,腳趾觸及地面,也是軟軟的,蹭了兩下,應該是地上鋪著毛毯。
站起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我將雙手舉在身前,怕會撞到什麼東西。可沒想到,我還是撞到了什麼,而且還撞的有些嚴重,腳踢在了一個硬物上,隨即整個人就栽倒了下去,直接就栽在了人家的肚子上,耳邊傳來了很清晰的一聲悶哼。
我嚇了一跳,很快就站了起來,緊接著,只聽到啪了一聲,房間裡亮起了一盞昏黃的燈,還有梁景皺著眉的一張臉。這忽然出現了他的家裡,我有點恍惚,整個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睡夠了?」他坐了起來,將身上的毯子放在了一旁,抬手摸了摸有些凌亂的頭髮。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茫然的點點頭,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僅穿了一件黑色寬大的襯衫,明顯就不是我自己的。我心裡頓時一緊,開始回憶白天所有的細枝末節,可回憶了半天,一切都僅僅停留在梁景站在衛生間門口催促我的場景,再多一點,就是中途醒來一次,感覺自己在天上,周圍都白白的。
我這心裡不停的打著鼓,咚咚直響,心底有什麼東西再不停的叫囂著要衝出來,有個不堪入目的想法在我腦子裡一閃而過,卻是讓我心裡的鼓打的越發響了!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感受一下有沒有胸罩那種厚實感,結果被梁景給笑的一激靈,手掌停在了胸口上,不上不下的。
「放心,我沒對你做什麼,衣服是李姨給你換的,你的胸罩應該也是被李姨脫去洗了。我外婆倒是對你挺上心的,給你換衣服的時候,把我鎖在外面,硬著將我的衣服給你穿了。所以說起來,我除了把你帶回來,沒機會幹什麼。當然,有那麼機會,我也不想幹。」他說的淡淡然,並站了起來。
這人本就比我高出許多,這麼站在我的面前,一下就形成了一種壓迫感,彷彿在他面前,我就是地上的一隻小螞蟻,一個小手指就能捏碎我似得。我抱著自己,低著頭,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樣近距離的跟他站在一塊,有點壓迫感,讓人很不舒服。
然而,我連著走了三步之後,他忽然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臂,用力一拉,我整個人就撞在他懷裡了。
時間彷彿被停止了,週遭一點聲音也沒有,只聽到我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跳的很用力,好像是在博存在感,讓所有人都知道它這顆心跳的有多厲害。
我沒動,梁景亦沒有動。
片刻,我慢慢抬頭,這樣大的空間,只點著一盞檯燈,周圍大部分地方都還是暗暗的,只我跟他站著的這塊地方,又一圈黃色的光暈照著。他的眼睛很好看,眼眸的顏色很深,挺拔的鼻樑,飽滿而紅潤的嘴唇,看著真想撲上去親一口。
他的輪廓生的硬朗,雖說總是微微的笑著,但給人的感覺總是不易親近,也十分冷淡的。而此刻,在柔和光線的照耀下,他看起來很溫柔,唇角微微勾著,眼眸裡帶著笑意,在暖光的照射下,泛著水光。
我想有那麼一刻,我是被他給迷住了的,因為我差點就想撲過去吻他了,然後讓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
「梁景,上床,是不是只要情緒到位,無論眼前的人是誰,都可以?無論這人是你討厭的,亦或是憎恨的。」我說著,腳步往前,又往他的身上靠了靠。
他並未動,連著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眼睛裡,連一絲閃爍都沒有。我真的懷疑,他梁景是不是同性戀!他總是表現的像個濫情的人,可卻從未在他身邊見過什麼女人,即便有那麼一個兩個,也都是逢場作戲的,而我也是包括再那一個兩個逢場作戲裡的。
他總說**和錢,他更愛錢,因為前者,他根本不缺。可是跟他共事這兩年多了,我也從沒見過他身邊有那個女人停留過,這日子也過的太心情寡慾,無慾無求了吧!
見著他的模樣,我忽然就失了興致,鬆開了手,想要退後的時候,他卻伸手圈住了我的腰,一下子將我們之間的距離拉的更近了,他看著我笑,道:「那個,不過是生理需要。對你,對於嘉禾,都需要。如果需要,適當做做,有益身心,不用把自己糾結成這樣。」
他說的淡然,跟評價一件衣服好壞差不多,目光轉向了別處,忽然伸手,我下意識的側了一下臉。他卻只輕笑的,在我頭上輕扯了一下,捏著那花型的水晶發卡,道:「你怎麼會那麼偏執的喜歡帶這玩意兒?」
我愣了愣,他卻已經鬆開手,從我面前走開了,身上已經沒了他的溫度,片刻,我才回過神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再轉身,他已經躺在床上,背對著我,又是用淡淡然的口氣,跟我說:「你睡沙發吧。」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剛才什麼也不管,只管睡著就好了,也就不會落個睡沙發的下場。幸好沙發看著挺大的,應該不會太難睡。在他剛剛躺過的地方躺下,枕頭上還有他的味道在,聞著還挺清新。
說實話,在梁景身邊睡的這一晚,真正是全所未有的安心。連夢都沒有做,早上他叫我起來的時候,我還不願意醒,心裡竟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若是能夠這樣一直睡下去就好了,什麼也不管,不想,只安安心心的躺著,反正在這裡,有梁景在,總歸也沒人能害我,除了梁景。
我抱著毛毯,想請假。難得的衝著他撒了撒嬌,說:「梁景哥哥,看在我昨天那麼賣命喝酒的份上,你就請我休息一天唄。」
叫他哥哥,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以前還小,一口一個梁景哥哥叫著倒是沒什麼問題,可現在這話一出口,梁景本人還沒怎麼樣,反倒是把我自己的給叫噁心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倒是要看看,你除了叫哥哥,還能叫出什麼來。」這人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穿著白色的襯衣,僅領子上繡著點顏色,他彎身坐在了我的身側,翹著個二郎腿,似乎是在等著我去求他。
不過還未等我開口,這人又說話了,長臂一抬,搭在了我身後的沙發上,另一隻手放在膝蓋上,道:「不過,我聽說今天公司裡安排了朱子秀過來拍攝廣告,你不想去看看?」
對了,昨天上午於嘉茹給我打過電話,這貨動作倒是挺快的,一個晚上就把工作給安排好了。朱子秀可謂是最閒,也是最好說話的,一說就答應了。原本宋倩的後兩天的安排,可是因為她後兩天有安排,獨獨今天有空。我跟於嘉茹商量了一下,也給安排在了今天。
我依舊是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上,一副提不起興致的模樣,道:「沒興趣。拍廣告,我也不懂,再說,我現在是你的副助理,一則廣告而已,管我什麼事兒。」
梁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片刻之後,才站了起來,拎起了放在床上的外套,道:「隨便你。」
後來,我依舊是沒有休息成功,因為我把於嘉禾這貨給忘記了,直到下午他電話打過來,我才將這人給想起裡。
這一天也注定是不太平的,我從梁景家裡到醫院,才剛到病房門口,於嘉茹就給我打電話了,說宋倩跟朱子秀撞在一塊,不知道因為什麼兩人吵了起來,並且鬧的還挺凶,朱子秀被扇了幾個巴掌,現在已經被送回了家,而顧唯一則在公司裡興師問罪。
於嘉茹在電話那頭不敢太責怪我,但是從口氣上能聽出來,她是在怪我把時間通知錯了。
我覺得,我還是有些冤枉的,一下子給我說了好幾個時間,我哪兒分的清楚。但想想也確實是因為我,才給了這兩位碰面的機會,我笑了笑,寬慰了她兩句,道:「別著急,我現在就過來,親自跟顧唯一說。」
「她正發火呢,宋倩今天手上戴了好些東西,給朱子秀一巴掌的時候,把她的臉都打出血了。」
嘖嘖,女人之間的撕逼,果真是可怕的。
「行吧,我知道了,一會就過來。」說完,我就將電話給掛了。
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隨後跟路過的護士囑咐了一聲,也就沒進去,直接就回了公司。
說:
今日更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