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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腦子裝豬屎 文 / 唐穎小

    「還有,你什麼時候把你身上的另一把鑰匙交出來?」此時的梁景看起來有些累了,衣服的領子都有些凌亂,他拿著杯子走到單人沙發前坐了下來,一隻手抵著沙發扶手,扶著額角。

    他走近了,我才聞到一陣酒氣撲面而來,「你出去喝酒了?」

    「你問那麼多幹嘛,把鑰匙拿來。」他顯得有些不耐,原本扶著額頭的手往我這邊一伸,顯然是打定主意要讓我交出來了。

    我頓了一下,往邊上挪動了一下,擺了擺手,道:「你放心好了,我就暫住兩天,馬上就會搬走的,我保證肯定不超過一個星期。」我舉著手,洋裝發誓的模樣。

    「你是要讓我動手?自己拿是不是?」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酒喝多了,撒酒瘋,忽然就這麼咬住我不放了。從他的眼神看來,好像不是假的。我與他僵持了一會,我牢牢盯著他的動作,就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我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並一蹦三尺遠。

    與他好商好量,「梁景,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這房子其實是我的,還是我媽留給我的所以我其實算是你的房東,備用要是放在我這裡很應該啊對不對?你要是那天掉了鑰匙,或者忘了拿,我這把鑰匙就能派上用途了。

    「你現在喝多了,酒氣還沒散,還是好好的坐在那裡,休息一下比較好。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醒酒的東西。」說完,我就擇了一條離他很遠的道走,可這人動作很快,我也就閃躲了兩下,就被他一把抓了過來,期間膝蓋重重的撞在了茶几上,那茶几差一點就被我給撞翻了。

    他一把箍住了我,我掙扎,他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後來也不知道摸到那裡去了,等我掙扎了半天,發現他的手只在一處停留的時候,才後知後覺他竟然在對我耍流氓!

    一邊耍流氓,還在我耳邊問聲細語的說話,「蠢蛋,被坑了兩次還不長記性,腦子裡灌著豬屎嗎。果然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蠢,鵪鶉蛋!」

    「你丫說誰呢!」

    「說的就是你,顧清城!長的那麼醜,竟然叫傾城,笑死誰去。」

    這人簡直欠揍好嗎!藉著發酒瘋故意罵我是不是!

    我奮力的掙扎了一下,他卻將我抱的更緊了一些,重重的腦袋壓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臉頰有些燙,這麼貼在我得面上,竟使得我的臉也燙了起來。

    胸口的力道又重了一點,緊接著就伴隨著他的吐槽,「嘖嘖,胸真小,你媽沒把你養好。你是不是六年級就發育了?」

    「你丫才六年級發育了呢!梁景,別藉著酒瘋吃我豆腐,趕緊鬆手!」我又掙扎了兩下,可他的手臂卻圈的很緊,這會倒是不說話了,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抱著我,一動不動。

    我撞了撞他的身子,問:「一加一等於幾?」

    「別問這種白癡的問題,你以為我的智商跟你一樣,連一加一等於幾都不知道嘛。」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清醒,倒是沒有半點醉酒的感覺。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嘴唇不小心在他臉上蹭了一下,那熱度,一下子就傳染到了我的嘴上,這嘴巴也跟著火熱了起來。我心裡有些躁動,忍不住又用力的推了他一下,道:「你到底醉沒醉!」

    「你猜。」

    嗯,能說出這兩個字,大抵也是真有些醉了。

    我決定不跟醉酒的人對話了,直接將他扛回臥室,扔在床上就行了!

    雖然,聖誕節是個歡樂的日子,可我記得梁景好像通常不會喝那麼多啊,他做什麼事情向來都很有分寸的,這會竟然把自己喝醉了,也可能他是真的太高興了。

    我抱著他回了臥室,將他直接扔在了床上,順便把我自己也扔在了床上,為什麼他不鬆手!我將手背到身後,想將他的手指掰開,可掰了半天,他的手指簡直比鎖還牢固,而且還越抱越緊。

    等我轉頭,想看看這個男人究竟要幹嘛的時候,猝不及防的就被人擒住了嘴巴,這一嘴的酒味,糾纏在我的口腔中,此吻略深,時而勾著我得舌頭,時而用雙唇輕咬我的嘴唇。有人說,男女之間只要有了開端,之後就會有無數次,只要有了機會,就能滾到一起去。

    這話,我以前不怎麼相信,現在倒是相信了。因為我與梁景又滾到一塊去了,而這一次,可不是我主動的,是他藉著酒勁故意的,起碼我是這麼想的。我知道,真正喝醉酒的男人,是幹不出什麼鳥事的。

    大半夜我趴在梁景身上睡的很熟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十分的刺耳,一下子就將人弄醒了。梁景一把將我推開,我也是睡的迷迷糊糊,一翻身抱著被子繼續睡了,睡過去的時候,就聽到梁景說了一聲『媽』。

    我睡了沒一會,就感覺到有人不停的拍我的臉,一直到我睜開眼睛,對方才停手,我瞇著眼睛,眼前的人是梁景,他衣服都穿好了,說:「我要回倫敦一趟,你就乖乖住在這裡。」

    我愣愣,完全不在狀態,閉了無數次眼睛,可他堅持不懈,說:「聽見了應一聲。」

    「嗯,好,慢走不送。」

    說完,這人也終於放過我了,隨後就感覺到腦門上癢癢的。

    早上醒來,就我一個人躺在被窩裡,旁邊空蕩蕩的,我坐起身子,環顧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就不自覺的喊了一聲,「梁景。」

    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沒有人應我,後來我穿好衣服起床,洗漱完了之後,將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梁景的人。

    去了公司,高媛說梁景這回真的回倫敦了,我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好像是跟我說過要去倫敦了。

    晚上,我去找了我表姐,她以前專門打離婚官司的,想必有的是法子,幫我把於嘉禾手裡的東西搶過來。原本我是打算將她約出來的,可她說反正家裡沒人,就讓我過去,她親自下廚,做點東西吃就好了。

    我這表姐嫁的很不錯,表姐夫算是個富二代,但自己很有能力,據說他們曾經學生時代還私奔過,最後因為沒錢過不下去又回來了。一直聽說,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可我今天過去,卻跟我想像中不太一樣。

    她家房子也大,複式兩百多平米。我開車過去,中間有些堵車到的時候正值飯點,可表姐給我來開門的時候,卻迎面撲來一股清冷的味道。

    她見著我笑了笑,道:「來啦,我已經做好飯了,你洗手就可以吃了。」

    我說了聲好,就進門,去廚房洗了洗手,然後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吃了一口飯,便忍不住問了句:「姐夫呢?」

    「出差去了。」她臉上的笑容很淡,雖然已經盡量在笑了,但我還是看出來其中有一絲貓膩。

    她沒讓我問下去,就直接問我:「今天來找我有事吧,你這人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我笑了笑,有些難為情,默了一會之後,就切入了正題,「我要跟於嘉禾離婚。」

    「是嗎,你想通了就好,本來你就沒必要跟這種人耗著,浪費自己的青春。你也該好好找個歸宿了,這樣你身邊也好有個幫手。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也沒有諸葛亮的腦子,人家三四個人鬥你一個,你也鬥不過人家。找個可靠點的男人,護著你,幫著你,多好。不過找男人眼睛得擦亮一些,要是又找了個渣男,那生活可不好過。」

    我擺擺手,夾了塊肉吃,道:「不說這個,我估計跟他離婚需要花費一點功夫,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專門接離婚案子的嗎?你看有沒有辦法,打的於嘉禾淨身出戶?他出軌是妥妥的,照片證據,我都有,但我對婚姻法也不熟悉,是不是只要男方出軌了,證據足夠就能讓他淨生出戶?」

    表姐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道:「如果有婚前協議可能會好辦一些,或者他口頭上的承諾,再有就是他自願。否則,你證據再充足,大概也只能得到賠償或者充足的贍養費。」

    「錢我不要,我就要他手裡百分之十正源的股份。對了,如果是夫妻共同財產,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們結婚之後,他父親才轉讓給他的,能不能算是共同財產?如果是,有沒有辦法,將這百分之十分給我?最好能讓法院判,他肯定不會主動給我。」我問。

    「或者你可以嘗試讓他口頭承諾,錄個音。這樣子勝算就大,你的目標是什麼,我們就往這個方向去。」

    我覺著腦袋,想了很久,又問:「是不是只要有一個口頭承諾,這件事搬上法院我的勝算就會大?」

    表姐聞聲點了點頭,「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例子,只要對方理虧,就容易獲勝。」

    「那如果,換做是我爸,說類似一句不要我媽東西的話,能不能把他手裡與我媽共同財產的部分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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