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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篇 商周英雄錄第十三章 母子連心 文 / 朔方冰河

    第二篇商周英雄錄

    第十三章母子連心

    姬孩聞聽太巫姬望的一番哲理,頓時徹悟,頃刻間便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原來,人和萬物一樣,都只是上天的使者,而只有好生仁愛才是人性,人性不存在什麼是善還是惡的問題,這個問題的提出本身就是多餘而幼稚的。因為人只是上天的使者,能夠正確表達上天的意願了,也就是自身所稟賦的天性(天之性)獲得了表達了,這才是真正的人性,人性,只是正確表達了天之性(天的性情)而已。上天好生,人性就應該向善,所以說,向善才是人性,不向善就不是人性。

    有道是天生人類兩隻腳,善惡自取路迢遙,向善人性向惡非,看你是做人還是不做人!

    列為讀者朋友,要知道,這人他終究也還只是地球上的一種動物,之所以到了今天這種與其他物類好像是大有不同的地步,其實這也只是天道的自然選擇所致。而具體到每一個人自己來講,他究竟是不是人?也還是要由他自己所做出來的事情來決定的。

    每一個人,不是生而為人的,而只是做而為人的,做了人事兒的才是人,不做人事兒的,或者說是做了人不該做的事兒的,那就都不是人了。

    人性的概念,其實也就只是一個關於人類社會構建原則的問題,向善好生了,才是人性,否則就不是人性。這就是自古以來,我們中國人一直理解並遵行著的關於人性的原則。這絕對不像是西方人那樣將人性分作為是什麼向善和向惡兩類,那樣的糊塗思維只是等於承認,凡是人這個物種所做出來的任何行為,就都應該是屬於人性的範疇的,這樣一來,如希特勒納粹之孽殺猶太人,那也只是人性中惡的一種可怕表現,如西方傳教士帶著上帝的福音登上美洲大陸,卻也同時就為哪裡的印第安人帶去了天花病毒,那也只是在人性善意的表達是無意間又做了惡。這種關於倫理學的糊塗觀念真是大錯而特錯!也顯現了西方社會倫理學的幼稚。而對於我們任何一個中國人來說,當面對如希特勒孽殺猶太人這樣的惡魔行為時,我們就都只會這樣評價道:「真不是人!」這就是我們中國人關於人性認知的最為真切的表白。說書人今天所揭示出來的我們中國人的「人性論」,希望讀者朋友們都能夠瞭解並牢記,我們所有明白了這種「中國道理」的人,今後無論是走到哪裡,我們都不會去做出那有辱祖先的事,我們都將會自覺地做成為一個豪邁的善良的義勇剛烈的中國人!

    人是自己做成的,而不是由父母生成的,父母也只是給了你一個人形,還要教你做人,至於你最終成不成個人,那還要看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君不見那些雖然是長大了,但是卻不成人的東西,也實在是不少啊!所以說「少讀書便是缺天分」,真希望我們所有有化、有思想、有追求、的中國人都能夠多多地讀一些我們中國人自己的理論書籍。

    言歸正傳。

    姬孩大徹大悟了,他對太巫姬望跪地叩了一個頭說道:「伯父的教誨,侄兒銘記在心了,這些道理必將伴隨我的一生,支配著我的言行,我今天真是受益非凡。」就在姬孩磕頭下拜的時候,他看到琴桌的下面放著幾塊綠色的石塊。

    太巫姬望扶起姬孩說道:「好孩子,很快就會有你可以大展宏圖建功立業的機會了。」

    姬孩不明就裡,站起身來看著太巫姬望問道:「伯父,您說的是什麼機會呀?」

    太巫姬望說道:「現今我們周人部族的首領是當年周太王古公亶父的少子季歷,他接位後,秉承古公遺志,勵精圖治,又與當今天下的強國商的貴族任氏通婚,廣學商國治國興邦之道,這才有了後來的大舉興兵討伐戎狄,你的父親也才得以還家。季歷王本人也接受了商王朝冊封他為『牧師』的封號。到如今,我們周人已是過了有十幾年的太平光景了。但是最近情況卻大有變化了,戎狄之人又開始犯我邊境,王城裡已經有通報傳來,說是要於分散在各處的周部族中挑選勇士,一起集中到王城訓練,待到明年春後,就又要興兵伐戎了。」

    姬孩聞聽此言,並沒有像太巫姬望所設想的那樣是興奮異常,而是表現的很淡漠。這讓在族人的眼中被公認為是可以明曉天道、通神驅鬼的太巫,也未免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哪裡知道,這個姬孩最初只是一心要為母親養老送終,後來就又愛戀上了這裡的姑娘妹姜,他哪裡關心什麼戰爭不戰爭的事情啊。

    見到姬孩面無表情,沒有什麼反應,太巫姬望就問道:「孩子,你是怎麼想的呀?難道你不情願為我們周人建功立業嗎?以你的才幹,這正是你建立功勳光宗耀祖的大好時機呀,你應該感到高興啊。」

    姬孩說道:「伯父,我覺得我沒有理由去到戰場上,去和那些素不相識的所謂敵人去廝殺啊,我們生活在這裡不是很太平嗎?」

    太巫姬望認真地聽著姬孩說話,然後就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有要攀龍附鳳的心願嗎?憑你以前的本事,那真真是難於登天啊,但是現在的你不同了,你已經是一個脫胎換骨並具有著不可思議的神奇力量的人了。戰場上博取個功名,對於你來說,簡直就如同是探囊取物啊,這也是你可以借此光大自家門楣的好機會呀,你的母親也可以因為你的功業,而就過上好的生活啊。」

    姬孩無話可說,只是諾諾連聲,表示著遵從,但是內心裡卻相當的排斥這樣的命運安排。

    此時,姬孩轉身又看到了桌子上的琴,不禁就問道:「伯父,這琴弦可是您用絲線做成的嗎?」

    太巫姬望回答道:「是啊。你看這根斷了的宮調的弦,是用一百二十綜絲線,分四股合成,每綜以五根絲線為數,再以五綜絲線環繞纏之,也就做成了。其實堅韌無比,但是今天卻斷了,這是上天在提醒我,告訴我說『你們周人的勇士來了,你還不快快出門相迎』,哈哈哈哈······」太巫姬望說著就自己高興地開懷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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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孩聽到這裡,真是誠惶誠恐,就不好意思地笑著彎下了腰身說道:「伯父取笑侄兒了,這樣說豈不是折損了侄兒麼?」

    太巫姬望滿心慈愛地拍了拍姬孩的肩膀,說道:「報效邦族,是每一個人義不容辭的責任,人人概莫能外,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太巫姬望說著,就彎腰從琴桌底下拿出了一塊綠色的石頭,遞給姬孩,說道:「你看,見過這個東西嗎?」

    姬孩並不認得,就說道:「沒見過。」

    太巫姬望說道:「這叫孔雀石,是可以提煉出銅來的,有了銅,我們就可以打造出結實耐用的農具、和鋒利堅韌的兵器、還有其他各種的日用工具,那樣,我們的周部族,就將如同是擁有著牙齒和利爪的猛虎,又生出了翅膀一樣啊。現在季歷王正要用大量的皮革和羊以及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來與南方的蠻國交換這種石頭呢。如今,只要是有了銅,一個部族就會快速地強盛起來,現今天下是東方的商王國最為強大,我們周人的王還要接受他們的冊封,商王丁冊封我們的季歷王為『牧師』,其實意思也就是在表明,我們的王只是他商王丁的臣僚罷了。我早年雖擁戴周太王長子泰伯,但是那已經是時過境遷的事了,我們周人必須得有一個統一的核心領導,這就譬如是一個人一定要有一個主心骨一樣,否則我們周人就只能是一盤散沙。我們每一個周人都應該放棄自己的小義,而遵從我們整個部族的大義呀,整體的利益,遠遠高於我們自己個人的利益呀!我說這些,你明白嗎?」

    姬孩回答道:「侄兒明白,當我們的部族對我有所召喚的時候,我就應該為了我們整個部族的利益去挺身而出。伯父,您要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太巫姬望聞聽姬孩這樣說,便會心地笑了,同時又無限慈愛地用手輕輕拍了拍姬孩的後背。

    姬孩問道:「伯父,這種石頭難道我們這裡就沒有嗎?」

    太巫姬望長歎了一聲道:「唉!目前為止還從未發現過,也沒有人確切瞭解該怎樣去尋找這種石頭,可能是我們這裡並不出產這種石頭吧。」

    姬孩問道:「這為什麼叫做孔雀石呢?」

    太巫姬望說道:「孔雀是南方蠻國所生的一種飛禽,身形碩大,其毛羽翠綠鮮艷,公鳥常常會展開翅羽,就好像是一扇打開來的翠綠五彩的錦屏,好看得很,這種含銅的綠色石頭就盛產於南國,一是給南國人帶來了財富,二是這石頭的顏色也的確是接近於孔雀羽毛的翠綠色,孔雀又是南國人心目中的吉祥鳥,所以南國人就以孔雀之名來命名這種石頭了,也是取吉祥炫耀之意吧。」

    姬孩點頭「哦」了一聲,又問道:「這樣的石頭裡面如何才能夠提煉出銅來呢?」

    太巫姬望說道:「五行之變,火能克金,只要將這石頭與木炭混合在一起,放進陶爐內架火焚燒就可以了,金生麗水,燒到一定火候,銅就會像水一樣的從石頭裡面流出來了。」

    姬孩聽了,不禁興奮地說道:「原來這麼神奇啊!」接著就又問道:「那這種石頭應該是在哪裡才會有呢?」

    太巫姬望說道:「土可生金,在大地之中就應該有,土能克水,故在陶爐內就可以練出銅水。只是具體到哪裡才能夠找到這種孔雀石,我們就一無所知了,這也真是一件令人倍感遺憾的事情啊!」

    太巫姬望接下來就又詳細地給姬孩講解了關於五行和陰陽的學說,姬孩感覺,今天自己彷彿是和神仙進行了一次交談,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一切又都是那麼的簡易明瞭環環相扣,彷彿是天地之間萬物運化的奧妙,今天就由太巫姬望全部傳授給自己了,他不禁為此而感到激動不已,感覺自己已經是一個胸懷可以包容天地的人了。

    姬孩左手中拿著一塊孔雀石,把玩了一會兒,又抬起右手撥弄了幾下桌子上的古琴弦,就問道:「伯父,這種樂器好學嗎?」

    太巫姬望回答道:「好學,關鍵是你要有一副能夠辨別音律的耳朵,只要是將這五根琴弦按照宮、商、角、徵、羽的次序調音到位了,你也就可以自由撫彈了。」說著,太巫姬望就席地坐在了琴桌前,一邊撫弄著那剩下的四根琴弦,一邊就給姬孩講解著撫彈古琴的各種手法和要領。

    太巫姬望說道:「這樣用左手食指或小拇指輕點琴弦的隔斷中分部位,右手大、食、中、名四指用擘、托、抹、挑、勾、踢、打、摘的指法撥動琴弦,這樣所發出的音就叫做泛音;而左手拇指或中指或無名指將琴弦按壓在琴面上,右手再彈出的聲音就叫做按音,再滑動左手,左手手指不要離開琴面,這樣按音就又變成了滑音,不用左手按弦,而只用右手彈弦,這樣的空弦音就叫做散音,明白了這些道理,這古琴中的奧妙,你也就可以自己慢慢地去體會了,五弦之音,外合天地四方的東西南北中以及物類的金木水火土,內合我們人體的肝心脾肺腎,外接自然的五氣之變,內合人心的五情所感,實在是奧妙通於天地,變化貫穿古今啊!你若有心,以後我會慢慢地教你。」

    姬孩再一次向著太巫姬望跪地叩頭說道:「多謝伯父教誨,姬孩沒齒難忘。」

    ······

    姬孩回到家中,只見母親正在傷心地哭泣,她那飽經滄桑的衰老面容上,隱約可見有兩行淚痕,姬孩慌忙問道:「媽,您這是怎麼了?」

    只見母親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又開始大放悲聲了,但是卻沒有了眼淚了,瞽姆是早已哭干了淚水了。姬孩看到這裡,心痛不已,趕忙上前就抱住了母親,安慰著母親漸漸地止住了悲聲。

    姬孩跪坐在母親的身旁,雙手輕輕晃動著母親的手臂,問道:「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只見瞽姆還是微微地有些抽泣,便伸過手來撫摸著姬孩的頭髮、面容、肩膀和手

    臂,繼而又收回了手,禁不住又痛哭了起來。姬孩心裡徹底慌了,這是怎麼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姬孩仍舊雙手輕搖著母親的手臂,焦急地問道:「媽,您這是怎麼了?」

    瞽姆慢慢地摸到了姬孩的手,姬孩感覺到,母親的手是在用力想要推開自己的手,他內心裡一驚,隱約預感到了問題的所在,便仍舊堅定地輕輕地握著母親那衰老的手臂,問道:「媽,您是聽到誰說我什麼了嗎?」

    瞽姆啜泣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問道:「孩兒啊,你還是媽的兒子嗎?」

    姬孩明白了,一定是這幾日村裡人的各種傳言被母親聽道了。

    人也都是急中生智,這姬孩就說道:「媽,您別聽人瞎說,什麼附體不附體的,我是有些不太對勁兒的地方,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只是摔下山崖的那一天,迷迷糊糊地就老是在做夢,夢見有一個老頭兒,白鬍子那麼老長,比我太巫伯父的鬍子要長出五倍多」,說著,姬孩就拉著母親的雙手盡量展開,還比劃著晃了兩下。

    母親一下子就被逗樂了,笑著說道:「盡瞎說,那麼老長的鬍子,走起路來還不就自己踩著給絆倒了?」

    姬孩見母親笑了,就越發編得開心起來,說道:「媽,您是不知道啊,那個老頭兒個子那個叫高啊,比妹姜他爹還要高出大半個身子呢,他對我說,他是什麼天外的神仙,正巧從此路過,就看到我從山崖上掉下來了,他是怕砸到了他自己,也是出於慈悲心,不願看到我摔死在他面前,於是就伸手接了我一下,不巧,他的大拇手指頭,正好就擱在了我的喉嚨口上,當時,我的脖子就給摔歪了,那個大個子白鬍子老頭兒就用手又給我捏正過來了,我的嗓子這不就是這麼著給摔壞了嘛,還頭昏腦漲了好幾天,等到清醒過來了,很多以前的事兒也就都記不太清楚了。在夢裡,那個白鬍子老頭兒還教了我武功,當時我也沒太認真地去學,誰知一醒過來後,我就比以前不知要厲害多少倍了,唉!要是知道有這樣神奇的效果,我當時就認真地多學一點了。」姬孩眉飛色舞連比劃帶表演地大講了一通,說完了,便偷眼看了母親一眼,看到母親安詳地閉著雙眼,正聽得入神呢。

    瞽姆說道:「你呀,從小就毛糙,學什麼都不認真,這回知道吃虧了吧?」

    姬孩跪在母親面前,笑著說道:「是的,知道吃虧了,以後一定幹什麼事兒都認真。」

    瞽姆又問道:「不是說,是你太巫伯父把你給救活了的嗎?怎麼又是過路的神仙啊?」

    姬孩忙說道:「媽,您不知道啊,那個救我的老神仙,他當時非要帶我跟他走不行,我不是一直都昏迷著嗎?那就是我那神仙師傅抓住了我的魂兒他不讓我回來呀。」

    瞽姆聽到這裡,不由得就顯出了緊張的神情,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繼續聽兒子往下講。

    姬孩就說道:「還是我太巫伯父一扎針就拽住了我的魂兒,還唱詩敘說父母生養我的不易,這才感動了我那位神仙師傅,他也就鬆手放我回來了,臨走的時候,還交代我回來後要好好地孝敬您呢,我這不是很快地傷就好了嘛。」

    瞽姆聽著兒子講話,聽的是津津有味,這時也才鬆了口氣,伸手拉著兒子的手反覆地撫摸著。

    姬孩又爬到母親的身後,跪著為母親揉捏按摩著雙肩和脖頸,就開始詢問起自己小時候的事來。

    姬孩問道:「媽,我小時候,您是怎麼養活我的?我確實是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瞽姆坐在凳子上,享受著兒子的孝敬,心滿意足地說道:「小時候啊,你爹去的早,我的眼睛就哭得越來越看不清東西了,後來就只有靠打草鞋來養活我們兩張嘴了,還是你姬章叔來做了本地周人的族長後,我們才有了井田。唉!再有功勳,沒有做官掌權的人來認可,那也是枉然啊!有了田土,我們的日子才好過了些,租給別人種,我們一年的口糧也就有了保障了。那時候,你小,身子弱,怕你長不活啊,我就一直把你當成個女孩子來養,你的小布裙子一直穿到了十二歲呢,送你到族裡的教館去讀書時,才換掉了。你還記得那一次嗎?媽在家做好了一鍋麵餅子,在火上炕得是酥焦香脆,又裹上了辣豆醬,那可是你最愛吃的東西了,媽就急著要趁熱給你送去,熱著吃最香了,誰知摸索著走到半路時,天就下起了小雨,過橋時啊,一滑,媽就摔倒了,腿上流血了,媽也不知道,等到摸到了學堂的門口,你就在裡面看到我了,就大喊了一聲『媽』,老師就叫你出來看看媽,你出來就看到了我腿上的血,問我,『媽,你腿上怎麼流血了』,我說『不知道啊,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麵餅裹辣豆醬,快趁熱吃吧』,你那時候就懂事了,吃了一口麵餅子,就抱著媽流血的腿哭了起來,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姬孩聽到這裡,看著母親蒼老的面容,又環顧了家徒四壁的房舍,就壓抑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來。瞽姆倒是笑了,說道:「我兒想起來了,我兒想起來了,又記得了過去的事了。」

    (列位看官,我這講故事的說書人,每每回看此處字的時候,便會熱淚奪眶而出,我們所有真正的中國人,對於自己母親的熱愛,是地球人類中任何其他民族都無可相比肩的。我們愛這塊土地,愛我們這祖祖輩輩生於斯葬於斯的家園,也只是因為愛我們自己的母親。)

    姬孩哭罷,又想起了太巫送給母親的海鹽來,就擦乾了淚痕,轉身取來了那包海鹽,對母親說道:「媽,這是太巫伯父要我帶給您的海鹽,是讓您用來潔齒的,以後每天早中晚三次於飯後使用,用浸水的熟麻蘸著海鹽來擦洗自己口中的牙齒,擦後再用溫水來漱口就可以了。」

    瞽姆接過了那包海鹽,對姬孩說道:「你太巫伯父孤身一人,也需要有人照顧了,那僕童燕生還小,你以後要常去看望他啊,多多照顧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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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孩答應著母親,便開始收拾起家務來。他要開始改變自己和母親的生活,改變就從居室的整潔開始。他發現母親在家中其實堆積了很多的廢品,吃苦耐勞勤儉節約的母親,幾乎是什麼東西都不捨得丟棄。

    姬孩在整理的過程中,翻出來了那些放在那裡幾輩子也不會用到的東西,當他告訴母親說要丟棄時,母親就堅決地反對。並說道:「這世上哪有沒用的東西,只有暫時派不上用場的東西,不能丟。」姬孩拗不過母親,就只得停手作罷。心想,算了,還是為母親再建造一座新的房舍吧。

    此時的姬孩,已經越來越記不得自己作為古耕活著時的情景了,那些往事都已成忽忽前塵,恍若隔世,恍若夢中,現在他只知道這個世界裡的一切,才是他最為真實的生活,這裡有自己的母親,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愛慕的女子,有自己可敬可學的尊長,還有自己準備要完成的事業。

    那麼,姬孩準備要完成什麼事業呢?

    列位讀者朋友欲知後事如何,且待寫書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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