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篇 商周英雄錄第六十一章 草原夜談 文 / 朔方冰河
第二篇商周英雄錄
第六十一章草原夜談
當太巫姬望在姬孩等人的護衛下,來到了西戎人的駐地時,這裡的人們已經吃過了晚飯,此刻正圍坐在一堆堆的篝火旁,在聊天、唱歌、跳舞。
姬孩引領著太巫姬望,在姬庚、姬元等人的護衛下來到了公子姬昌的行軍大帳。只見在公子姬昌的軍帳周圍,到處是一堆堆的篝火,人們顯然是很有紀律的在進行著這種篝火晚會,因為人人都只是固定在自己所圍繞著的火堆旁,沒有人來回的亂跑。因為現在是夏天,所以人們都只是離開火堆遠遠的,百十個人圍著一個火堆,藉著星光和篝火的亮光,大家在彼此交談或相互對歌,氣氛活躍而又井然有序。
太巫姬望看到了這樣的景象,不禁就在內心裡面誇讚起公子姬昌帶兵有方了。
待到把守軍帳的甲士進去通稟之後,姬孩他們就看到公子姬昌興沖沖地就從軍帳裡面跑了出來,隨在他身後一同跑出來的還有西戎人的公主木格那貞。
公子姬昌和太巫姬望見過禮之後,便轉身向木格那貞介紹道:「這就是我給你講的我們周人的太巫。」說著,就又向太巫姬望介紹木格那貞道:「太巫,這是西戎的公主木格那貞。」
木格那貞因為肩膀上有傷,此時只是在裸露的肩頭上披了一領薄薄的絲絹,在星光和火光的映照下,她那明亮的眼睛在夜色中泛著光。在這草原的夜空下。顯得神秘動人。
其實。愛情是使女孩子的生命之花得以美麗綻放的最好的養料,此時的木格那貞就是被愛情的魔法給催開了花蕾的正在美麗綻放著的一朵草原之花。
木格那貞和太巫姬望互相見過了禮之後,公子姬昌就叫人拿來一些草墊子,大家就在公子姬昌的軍帳之外,藉著遠近的火光和夜空中的星光坐了下來。
此時,木格那貞就問姬孩道:「你們還沒有吃飯吧?」
姬孩說道:「沒有呢,我們這是剛剛趕到」
還沒等姬孩說完,木格那貞就轉身吩咐著手下的人道:「沃倫布花。快去取食物來,要夠十幾個人吃的。」
那邊,沃倫布花就說道:「要不為他們烤一隻羊吧。」
木格那貞說道:「好啊,快去安排了人來辦,越快越好。」
沃倫布花答應著,轉身便跳上馬背去了,很快就有幾個身體強壯的西戎漢子騎著馬和沃倫布花一起跑了過來,他們帶著一隻剝好了的羊,還有木柴和青銅的刀具和肉架子等物件兒。來了以後便麻利地將各種用具在一大塊牛皮上面擺開,有人已經將火堆點燃了。有人將羊用木棍子穿了,然後便橫著架在了火堆旁的兩個木架子之上。一個人掌握著火堆的大小。控制著火勢,兩個人分立在木架子的兩側,翻轉著那隻羊,只聽到羊肉在火苗的舔舐中滋滋作響,不一會兒,眾人便聞到了那烤羊肉的香味。
木格那貞親自為太巫姬望取來了一塊蘸滿了細鹽和香料的羊肩頭肉,那濃烈的肉香氣飄入眾人的鼻孔,刺激得人人都開始流起了口水來,大家看著太巫姬望,也都不由自主地看著木格那貞手中的那塊烤肉,嚥著自己嘴裡面的口水。
太巫姬望連聲謝道:「謝謝公主,謝謝公主,只是老朽實在是吃不下肉食的,您只為我切下來一片也就夠了。」
木格那貞說道:「您老就請慢用吧,真是吃不了的時候,再讓他們拿到火上烤一烤,別人也就可以吃了。」說著就轉臉對著人群中叫道:「姬孩,你願不願意吃太巫吃剩下的羊肉啊?」
姬孩聽到木格那貞這樣說,便站起身來回話道:「可以,沒有問題呀。」
木格那貞於是就對太巫姬望說道:「您看,已經有收底兒的人了,您還怕什麼呢?」說著就硬是將那塊肉塞在了太巫姬望的手中。
太巫姬望只得是笑著彎腰弓背地就接了過去。姬孩還是頭一次見到太巫姬望待人接物時會有如此謙卑的態度,不由得心內就有些詫異。
那木格那貞又讓人拿來了酸牛奶和炕饃,並說道:「太巫,這酸牛奶是我們西戎人必備的食物,吃了牛羊的肉以後,不吃一些酸牛奶,就會感覺肚子裡面有些實兜,不舒服,您老也吃些個,這炕饃是我們自己種的麥子磨出來的麵粉做的,只是我們平時只吃一些野菜,不像你們,自己房前屋後都種的有野菜,所以也沒有準備,您不要介意啊。」
太巫姬望感激地說道:「哎呀,公主您真是想得太周到了,老朽何德何能,敢勞公主如此對待,心內真是恐慌啊!」
木格那貞說道:「太巫過謙了,人人都說您有那起死回生之術,姬孩不就是死了以後又被您給救活了過來嗎?活過來了還就厲害的了不得了。」
太巫姬望說道:「公主您有所不知,姬孩的情況,我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只是懂得一些人身氣血營衛的道理,會一些針砭藥石之術,並不是像人們傳說中的那樣會有多麼神奇。臨來的時候,姬孩他們也都跟我說了,但是卻是不知令尊大人的病症如何?您能不能現在先給我講一講。」
木格那貞說道:「先吃飯吧,大家都先吃飯吧,吃完了飯再說。」
於是眾人便都開始吃起了木格那貞招待大家的烤羊肉來,一個個邊吃還都在不停地說著讚美的言詞,誇獎著烤肉的人火候掌握得好,手藝真的是不錯。
太巫姬望喝著酸牛奶,吃著炕饃,將手中的肉交給了身邊的姬禽。只要姬禽給自己撕下了一小塊來。其餘的就讓姬禽吃了。
太巫姬望邊吃也在邊誇讚著食品味道的鮮美。就這便又說道:「不知公主可吃過在商周之地流行的茶麼?」
木格那貞說道:「什麼茶?不知道啊。」
太巫姬望便對一旁默默無言的公子姬昌說道:「公子那裡可有茶葉嗎?」
公子姬昌說道:「我還沒有日日喝茶的習慣,這次又走得匆忙,不曾帶來。我估計太師那裡一定會有的,我現在就派人去取來一些吧。」說著便吩咐人去了。
太巫姬望又對木格那貞說道:「茶是一種樹的葉子,這種茶樹生長在南方溫濕地區,這種樹的葉子就叫做茶葉,茶葉味苦甘涼,有生津止渴、清熱解毒、消食止瀉、清心提神之功效。像你們多吃肉食的人,飯後吃一杯茶,頓時就會感覺肺腑通暢,胃脘舒張,血脈圓活,神清氣爽啊。」
木格那貞聽了太巫姬望的話後,便笑道:「哦?果真有這麼神奇的樹葉子呀?我一定要嘗一嘗呢。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裡弄來呢?」
太巫姬望衝著公子姬昌一揚下巴,說道:「喏,找到我們的公子,也就可以找到茶葉了。」
木格那貞就轉向公子姬昌。不無嗔怪地說道:「有這樣的好東西,怎麼也不告訴人家一聲呢?」
公子姬昌笑道:「我哪裡有太巫知道的多呀!哪裡知道你們需要這個呢?要是早知道了。我就帶一馬車來送給你了。」
眾人於是附和著公子姬昌的話,就都笑了。大家圍坐在一起,真是其樂融融。
公子姬昌說道:「那種茶樹,最初就只有南國才有,後來就漸漸地有人將樹種帶到了我們這裡,平時只在王公大臣們之間彼此有些饋贈,民間百姓很少能有人會吃到茶的,再者那也不是什麼生活必備之物,所以就未曾在我們這裡流行開來,以後我們可以派人專門去南方帶回一些樹種來,到時候,就種在你木格那貞的屋門前,讓你天天都可以吃到新鮮的茶葉。」
木格那貞聽了公子姬昌的這一番話,就幸福的在夜色中露出了嬌羞的笑容,說道:「那就太感謝你來,到時候,我天天給你摘茶樹葉子吃。」
眾人都假裝沒有聽到這二人之間的談話,一個個都悶著個頭在那裡猛吃烤羊肉。只有太巫姬望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眾人都看著他時,太巫姬望便說道:「茶葉不是一摘下來就吃的,那要先用土陶盆盛了放在火上面慢慢地烘焙,在烘焙的過程中,還要用手不停地反動,直到那茶樹葉子都變得乾燥了為止,喫茶,其實只是用熱水來將那乾燥了的茶樹葉子再衝泡開來。一會兒拿來了,燒上些滾熱的水,待到稍微涼一些了,便衝進放有茶葉的器皿內,待到不太燙了,就可以飲用了。所謂喫茶,其實也就是喝那泡有茶葉的水。」
木格那貞聽得是半信半疑,就問道:「只喝那水就能夠有您所說的功效嗎?」
太巫姬望肯定地回答道:「當然了。」
這時,大家都已經吃飽了,那一整隻羊被眾人吃了個乾乾淨淨。公子姬昌就命人用陶鬲來燒水,還沒有等那水燒開,就見派去太師那裡拿茶葉的人已經回來了,懷中果然抱了個小包裹。公子姬昌接過了包裹,打開來看時,裡面還有一個包裹,都是絲絹一類的織物。打開第二個包裹後,公子姬昌發現,那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包裹,於是就打趣地說道:「該不會都是一層又一層的包裹吧?」
眾人聽了便都跟著笑。可見那茶葉的金貴。
待到打開了那第三層包裹之後,才看到了有不多的一小堆兒茶葉。公子姬昌雙手捧到了木格那貞的面前。木格那貞藉著微弱的光芒,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也不好意思伸手去碰,只是反覆地圍著姬昌的手看來看去。
公子姬昌便對木格那貞說道:「你可以捏起一點兒來,放進嘴裡面嘗嘗。」
木格那貞順從地就伸出手去,捏了一根乾焦的東西放進了自己的口中,她閉上口用牙齒咀嚼了起來,只感覺有一股子苦苦的味道從牙縫裡便沉入了咽喉。她不由得嚥下了一口唾沫。只覺有一股苦中略略帶有些澀的唾液。開始流進喉嚨裡面去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呀。
待到那陶鬲中的水燒開了後,公子姬昌命人取來三隻陶碗,擺在了一個木墩子上,每隻碗內各捏了些幹幹的茶葉,然後便命人將那燒得滾開後又晾置了一會兒熱水,慢慢傾倒了進去,離得近的人馬上就嗅道了一股奇異地清香。不禁紛紛說道:「好聞,好聞。」
引得那離得遠的人也都紛紛聚攏了來,夠著頭,伸著個鼻子在那裡嗅,有聞到的,就也煞有介事地說道:「好聞,好聞,一股子的清香味道。」
公子姬昌待到那三碗茶水晾得都不是太燙了,便首先端起一碗來雙手捧到了太巫姬望的面前。太巫姬望趕忙立起身子接了過來,口中說道:「謝謝公子。」
公子姬昌又端起了第二碗。仍舊是雙手捧了遞到木格那貞的面前。木格那貞歡笑著也雙手接過,並說道:「多謝公子了。」
公子姬昌也笑著說道:「哪裡哪裡。謝從何來呀。」
接著,公子姬昌就又端起了第三碗來,仍舊是雙手捧著,轉身就遞給了自己身邊的人,那人正是召平的姬元。
姬元侷促著不敢接那碗茶水,公子姬昌說道:「從你這裡開始,傳給大家每人都嘗一嘗,喝吧。」
姬元聽了公子姬昌這樣一說,才慌忙地接過了那碗茶水來,自己喝了一小口之後,便傳給了身邊的人,那人又喝了一小口之後,再又傳給了下一個人。
眾人都是剛剛吃過了一肚子烤肉的,此刻一口濃濃的熱茶下肚,果然就如同是一口開胃醒脾的湯藥下肚一般,個個都說爽快。
那
木格那貞慢慢地品著那茶水清苦的味道,第一口苦澀,第二口清香,第三口暢快,第四口濃郁,第五口恬淡,第六口超然,第七口泠泠然如腋下生風一般,第八口便覺得已是出了一身細細的汗,真個就是渾身透爽,妙不可言,於是就誇讚道:「果然是個好東西。」
公子姬昌說道:「此物妙就妙在它可以反覆沖泡,三五遍之後才變得味道寡淡了。」
於是那在眾人手中傳遞的一碗茶,便不斷地有人開始去添加熱水了,大家都喝的是異常的開心。
太巫姬望便借此機會問木格那貞道:「不知令尊大人得的是什麼病症?公主能否為在下描述一二?」
那木格那貞說道:「開始時是頭疼,很快地就開始一側的手腳都不太聽使喚了,口不能言,大小便失禁,整個人就跟廢了差不多了。」
大家都默不作聲,只聽太巫姬望說道:「人命自有天數,只是這種病症也只是去了人一半的性命,如今想要完全地好轉過來,已是不能了,但是減緩他的病情,讓他能夠少一些痛苦,還是可以做到的。」
木格那貞聽到太巫姬望這樣一說,不由得是哭泣了起來,哭著說道:「我父王因長期臥病,身上早已經都開始爛了,看著他那痛苦的樣子,我的心裡面真是難受啊」說著便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一旁的公子姬昌連忙跑進自己的帳篷裡面去取來了一塊絲巾,在木格那貞的面前蹲下了身子說道:「別哭了,擦一擦眼淚吧,明天天一亮就讓太巫前去為你的父王醫治。」
木格那貞漸漸止住哭泣,伸手接過了公子姬昌遞過來的絲巾,輕輕擦拭著自己的眼淚。一旁的沃倫不花幾個女侍從也在陪著她傷心地落淚。
公子姬昌就說道:「天不早了,我們大家都各自安歇吧,明天上午我們就要動身離開這裡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呢。」
公子姬昌想留太巫姬望在自己的軍帳裡歇宿,姬孩說道:「還是讓太巫和我們召平的人在一起吧,我們會照顧好他的。」
太巫姬望也表示同意姬孩的話。
但是公子姬昌卻堅決地不答應,說道:「我還有事要向太巫請教呢,再說了,睡在我這裡是現成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再去你們那裡反倒顯得是多有不便了,你們還得騰出個帳篷來。要不。那麼多人擠在一起。再有誰打呼嚕,反倒是攪擾了太巫休息。」
一席話說得姬孩和太巫姬望只得聽從了公子姬昌的安排。
眾人各自散去不提,單只說太巫姬望和公子姬昌兩個人躺在一個大大的軍帳之中。那公子姬昌是一整天也沒有太多的事情,所以也不睏,而那太巫姬望也是因為年老而就瞌睡少了。兩個人,一老一少,便一人一張行軍用的胡床,躺在那裡熱烈地交談了起來。
太巫姬望問道:「公子因何會這樣信任西戎人呢?」
公子姬昌說道:「因為」話到嘴邊欲言又止。頓了頓,便接著又說道:「我其實也說不太清楚。」
太巫姬望微微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因為那西戎人的公主呀?」
公子姬昌也笑了,笑中還略帶了一些羞澀的意味。
太巫姬望說道:「這其實是上天在幫助我們周人啊。那西戎人的公主也正好沒有定過親,公子就娶了她,光是她的嫁妝,就足以支持公子在周南一帶打開局面了。」
公子姬昌聽到太巫姬望這樣說,便從臥榻上坐了起來,說道:「太巫您是這樣想的嗎?」
太巫姬望就在那胡床上彎起了頭來看著公子姬昌說道:「是啊,我就是這樣想的啊。」
公子姬昌也說道:「不滿太巫說。我其實也有這樣的想法。」
太巫姬望聞聽此言,不禁喜出望外。說道:「公子要經營周南一帶,其實也只有西戎是你最大的威脅,如若能夠和西戎聯姻,那不僅僅是少了一個敵人的問題,而且還是獲得了一個最好的盟友。像南方諸如荊、蠻、申、呂、應、鄧、陳、蔡、隨、唐等氏族小國,那根本都是不足為慮的,一旦我們這邊勢力壯大了起來之後,他們也就只能是向風而化,歸順我們周人了。」
公子姬昌問道:「那依太巫您所見,在這周南之地建立邦國,現在最首要的問題是什麼呢?」
太巫姬望說道:「最首要的問題也就是收攏人心。」
公子姬昌問道:「那該怎樣收攏人心呢?」
太巫姬望說道:「在這世間,武力不是最強大的,食物也不是最吸引人的,只有人們心中的信念才是最強大的,才是最能夠吸引人支配人的一種東西,人不比其它的飛禽走獸,人活著都是會有所信仰的,人的內心裡一旦相信了什麼,那是任何力量都阻擋不住的。所以當務之急,只有是教化人們在自己的內心裡面樹立起了周人宗族法統是一脈傳延下來的堅定的信念,大家共尊正統,背離旁支小宗,這樣人們才會明白善惡,辨別美醜,知道榮辱,然後才會有所擯棄、有所操守啊。」
公子姬昌就又問道:「那怎樣才能夠教化人們去樹立這種拱衛正宗法統的信念呢?」
太巫姬望說道:「設定禮法,明確尊卑,率民敬天、敬祖,尊重有職位的人、尊重年長的人、尊重德行崇高的人,在家就尊重自己的父兄,在國就尊重自己的國君和長官。而國君和長官都要像是父親愛護自己的兒女一樣的去愛護自己治下的百姓,這樣,一個國也就在無形之中會變成為是一個大的家了。公子你看這世間當爹的打兒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情嗎?而做兒子的要是打他的父親,那還不就是違背了天道倫理了嗎?你說是不是呀?」
bsp;公子姬昌恍然大悟,說道:「哦,怪不得您告訴我說,擁有一國的人就是一國人的家長,擁有天下的人,就是天下人的家長。君,不管那做君的人年齡到底有多大,那君的位子也就只是父親的位子,這永遠都是不能變的。而民呢,也就是在國君面前扮演兒子角色的人,不管那民的年齡有多大,在國君的面前,他也就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兒子的身份。」
太巫姬望說道:「是的,這種教化的推行,一要用強,二要用術,用強,也就是以國法和刑法來定下尊卑,用術,也就是將這些尊卑的道理演化作詩歌,只要大家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也就都可以學會了,天長日久,習以為常,也就再不會心生悖逆之想了。這是要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來推行的治術教化呀,非賢君聖王,不能為也。」
公子姬昌聽著太巫姬望的言語,口中便說道:「知道了,昌謹遵太巫教誨。」
於是那公子姬昌便一面心中便盤算著自己今後在周南之地該要如何的作為,另一方面又考慮到太巫姬望也已是鞍馬勞頓了,便對太巫姬望說道:「您老快些安歇了吧,明天還要忙呢。」
列位讀者朋友欲知後事如何,且待寫書人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