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篇 商周英雄錄第七十三章 初次交易 文 / 朔方冰河
第二篇商周英雄錄
第七十三章初次交易
梅塢嶺其實也確實是生滿了梅樹，有那千年梅樹，黑黑的樹幹綠綠的樹葉，枝幹盤盤繞繞，宛如游龍，可以想見，這裡待到冬去春歸之時，定是一派美麗的景象。
姬武對姬孩說道：「這梅塢嶺有兩樣好東西，一個是女人都生得水嫩，二是這裡的酋長傻。」
姬孩不禁笑道：「這兩樣東西怎麼就好了？」
姬武說道：「這裡的酋長名叫霍光，是個極有學問的人，愛收藏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姬孩問道：「既是有學問，焉何又要說人家傻呢？」
姬武笑道：「傻就傻在他的學問上了。」說罷就又「呵呵呵」的笑個不停。
姬孩問道：「那人做的是什麼學問？」
姬武說道：「那霍光也是博古通今的人，只是他有一樣怪癖，就是專一愛收藏舊時的玩物，珠寶青銅他不愛，美女嬌娃他不戀，單一隻愛買那古舊的玩意兒，什麼堯舜禪讓時坐過的椅子了，大禹治水時穿過的草鞋了，商湯放牛時甩過的皮鞭子了，等等這些毫無來由，毫無用處的玩意兒，他老小子倒是搜羅了一大堆呢。」
姬孩笑道：「人家這也是很正當的愛好嘛，怎麼能說人家傻呢？」
姬武說道：「孩兒弟，凡是這世上的東西，只要是與現在無補的，都是沒用的垃圾，只有那些聰明過頭了的人。才會去關注這些東西。沒有了這種傻子瘋子的愛好。我們還就做不成他的買賣了呢。」
姬孩問道：「這次你準備和他做什麼買賣？」
姬武笑著就在自己馬背上的挎囊裡面摸弄了老半天，接著便「嗖」的一聲抽出了一柄青銅劍來，得意地說道：「哏哏，你看這是啥？」
姬孩看了看說道：「不就是一把青銅劍嘛，還這麼破不拉幾的，能用不能用了？」
姬武說道：「不能用了，就是不能用了，才在霍光這裡能用呢。」說著就又將那柄破舊的青銅寶劍放進了挎囊裡。又是雙手伸進挎囊裡面擺置了老半天，也不知他在搞得什麼鬼。
姬孩大睜著兩眼，看著姬武，不知道這姬武的葫蘆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當姬武帶領著五十輛大車來到了霍光的山寨門前時，早已經有人跑去通報了，就見那霍光站立在高高的木柵欄頂上，身邊站立著一群半**著身體的兵勇，人人都手握弓箭，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來。
姬武讓大家停了下來，自己則催馬來到了寨子門前。對著霍光拱手說道：「霍光老友，別來無恙啊。小弟召平姬武又來拜望您了。」說著便騙腿跳下馬來。
那站立在木柵欄頂端的霍光，一見是姬武，馬上就高興了起來，說道：「賢弟這一去就是這麼久，也沒有個音訊，我聽說前些陣子，你們召平的周人打敗了西戎人，真是可喜可賀的事呀，來來來，我叫人給你打開寨門。」說著就從那瞭望的高台上面下來了。
寨門打開，霍光帶著一群人走了出來，笑道：「真是多日不見，賢弟你是越來的越發達了，這次居然就帶了這麼多的人馬和車輛，跟打仗的軍隊似的，嚇得愚兄我好不緊張啊。」
姬武趕忙上前躬身施禮道：「老哥太過獎我了，我哪裡有您這樣家大業大的呢，要是能夠趕上您的十分之一，我也就不再出來跑買賣了。」
霍光說道：「今番出來，你們是要做些什麼貿易呀？」
姬武說道：「只因前些日子和西戎人開戰，毀了些糧食，這不，我們擔心不夠過冬和來年春上的吃喝，故此出來一圈，要買些糧食回去，我們召平現在可是比以前的人快要多出一倍來了。」
霍光說道：「這個，哥哥我可是幫不了你，我們這裡也是剛剛夠吃，羊嘛，倒是有些富裕，可以賣給你一些。」
姬武說道：「好啊，單憑老哥您吩咐了，兄弟我是怎麼著都行。」
霍光說道：「現如今這羊價可是漲了呀，上次你來是二十個刀幣一隻羊，現如今就已經是漲到二十五個刀幣一隻羊了。」
姬武說道：「老哥您這話都說到哪裡去了，兄弟我還能和您較真兒，莫說是二十五個刀幣一隻羊，就是二百五十個刀幣換一隻，那也都只是隨行就市。我這次其實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要將我們召平傳家的寶物，拿到殷都去賣給商王丁，聽說那丁為自己的母親做殉葬品的時候，就做了一個重達千斤的方形大鼎，叫做『後母戊鼎』，一方面是為了要祭奠自己的母親，二來也是要彰顯國威以震懾天下，那商王丁還傳下了榜，說是要遍求天下傳國之寶，不惜以重金來購買呀。」
霍光聽到這裡，就問道：「哦？我怎麼沒有聽說，還有這樣的好事？」
姬武就說道：「您老哥在這山中過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那裡會在意這些消息呢？我們召平那裡正好有一柄當年黃帝斬殺蚩尤時使用過的寶劍，這次，我們族長就是要我帶出來，說是看能不能換回些糧食，也不一定非要賣給商王丁，看誰出的糧食多，就賣給誰好了。」
霍光說道：「那黃帝斬殺蚩尤，可是有些年頭了，你們怎麼會有這柄寶劍呢？」
姬武說道：「您老哥有所不知呀，我們的祖宗和那黃帝是同出一個姬姓啊，我們的祖宗雖然號稱是後稷，那黃帝雖然是號稱做軒轅氏，其實祖上也都是有淵源的，我們的祖上曾經就是黃帝帳下的佩劍將軍，當年炎黃部落與蚩尤部落大戰於涿鹿之野的時候，我們的祖宗就是佩
劍跟隨的。擒殺蚩尤的時候。天下的凡兵都不能夠傷那蚩尤分毫。水淹也不行，火燒也不行，這時黃帝他老人家就親自祭天，將我們祖宗所佩戴的那柄青銅寶劍擺放在祭壇之上，直到做法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見那萬里晴空突然間陰雲密佈，那雲中便翻滾著現出了一條巨大無比的黑龍，只見那黑龍口中吐出一道閃電來。正擊中了那柄放置在祭壇之上的青銅寶劍，那柄寶劍就頓時也化作了一條火紅色的小龍，飛快地便向著那蚩尤的頸項處一飛而過，那蚩尤的人頭才算是落了地。要說那蚩尤也真是一個蓋世的英雄人物，頭落後，身子卻也不到，血也不流，還是黃帝帶領著炎帝和眾部落酋長向著他的無頭屍身行了跪拜禮，並指天發誓說不傷害他們兩皞集團九黎族的部眾，那蚩尤的屍身這才頸項處血流如注。軀體也就倒了。你說這奇也不奇？」
那霍光聽的是兩眼發直，口唇微張。早已是神思飛蕩了。也說道：「是啊，我早就知道那蚩尤一族的人都是世間妖魔一樣的人，那蚩尤本人就是兄弟八十一人，個個都是獸身人語，銅頭金額，好生的厲害呀。」
姬武便接著說道：「是啊，那柄斬殺了蚩尤的寶劍在落地後就又變成了是一柄很普通的青銅寶劍了，還是由我們的祖宗佩戴著，後來就一直在我們的部族中流傳了下來，現在就傳到了我們召平周人的手中，那已經是一件很古舊很古舊的東西了，我們新任族長就說，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拿出來去換回些菽粟稻米之類的可以吃的東西為好。這不我就給帶出來了。」
那霍光聽到此，就不由自主地顯出了一副心癢難撓的模樣來，說道：「哎呀，兄弟呀，可不可以讓愚兄我看一看啊？」
姬武說道：「嗨，也就是一把很不起眼兒的破青銅寶劍，怎麼不能看呢。」說著就從自己馬背上的挎囊裡面掏出了一個精美的木匣子來，那是用一種香木雕刻而成的，上面刻有刀工細膩的龍形圖案，拿在手中依稀的便能夠嗅到那木頭所散發出來的幽幽香氣。
霍光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姬武手中的木匣子，摸弄著，卻不知道該怎樣打開。姬武過去手把手地教著他如何打開那匣子上面的機關，好不容易才教會了那霍光，打開來看時，只見那裡面有一件東西被一塊血紅的絲絹給裹得嚴嚴實實的，姬武慢慢地打開了那塊紅色的絲絹，一柄造型古樸，滿是綠色銅銹，還缺損了兩邊刃口的青銅寶劍便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只聽那霍光一聲驚歎道：「哎呀！真是一件稀世珍寶啊！」
姬武說道：「我怎麼看不出來什麼呀？」
那霍光說道：「你看看這造型，這哪裡是我們現在所使用的青銅劍的一般樣式呢，再看看這缺損的刃口，這一定是當年斬殺蚩尤時所碰出來的缺口，你再看看這銅銹，綠的多好看哪。這要經過多少年的滄桑，才能夠有這般美麗的模樣呀，真是一件稀世珍寶呀，你們居然就不識貨，俗話說得好，貨賣識家，兄弟你就開個價，我給你買下來就是了，省得你大老遠的帶著不方便。」
姬武說道：「哎呀，大哥，族長是要我拿這個東西換糧食的呀，你又沒有糧食可換，我怎麼賣給你呀？」
霍光說道：「給你兩個女奴，外帶二十頭羊，不少了，你們這種大馬車，足足可以用這些東西再去換兩車的糧食了。」
姬武說道：「老哥，這麼古老有靈氣的東西，好歹也要再加一點吧，我要是將這寶物帶到了殷都，商王丁不知道會給我出多少東西呢？你這點東西，在人家那裡連個牙縫都塞不下呢。」
霍光說道：「你別發迷，那商王丁雖然是豪富，但是他哪裡會是個識貨的人呢？貨賣識家，你還是得賣給我，現在就成交，我給你兩個處女，任你去挑，羊也都給你肥肥的母羊，不少了，你到了商王丁那裡，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呢，再說了，這一路之上，保不定你保管不善，還興許就給弄丟了呢。」
姬武聽了霍光這話，故作沉思狀。想了想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算了吧。出來的時候。族長也沒有交代說必須換回多少糧食，我想能夠換回一大車糧食，也就不算是少了。那那就成交了吧」
霍光一拍姬武的肩膀，說道：「好，兄弟，爽快，哥就喜歡和你這種爽快的人打交道。」
姬武帶領著姬元和姬禽、姬辰、姬和、姬庚、姬康、姬顯等十幾個人，便開始去霍光的羊群裡面挑羊去了。他們一人手中都牽了一兩隻羊，便回到了馬車上，將那些羊都抱到了馬車上，並都拴在了車轅上，羊叫著，人笑著，很是熱鬧了一番。
待到眾人都安頓停當了之後，便看到那姬武咧著大嘴歡笑著，一手一個拉了兩個體態豐滿的大姑娘，向著車馬隊這邊就走過來了。
姬顯就揶揄道：「這小子。又來這一手了。」
姬和問道：「顯哥，你說他又來哪一手了？」
姬顯說道：「上次我們一起出來。他就用公款買了一個女奴，走一路，玩樂了一路，該回來的時候，就又給賣了，這不，這回他又要故技重施了。」
姬和說道：「這怎麼成？我們這麼多人，我的侄子姬皋也跟來了，他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呀，姬武這樣胡來，那可怎麼行。」
姬顯說道：「是啊，以前我們也就那麼幾個人，都是成了家的一群大老爺們，玩兒玩兒，也就玩兒玩兒吧，這次來的大多都是些沒有成家的年輕光棍，哪一個夜裡睡覺，不是**都硬的跟個橛子似的，都能拴頭驢了，這要是亂起來，可就真是有的看了。」
姬和說道：「我侄子還是個孩子呀，這樣豈不是就要亂了倫常了嗎？不講人倫，那哪裡還站得住腳啊，不行，姬武他不能這麼幹。」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前面的車子已經開始上路了，這邊姬顯、姬和他們也就只好就打馬
跟了上去。一路上，姬和只是心事重重一籌莫展。
那姬康知道了，就對姬和說道：「你光是自己在這裡生悶氣，能解決什麼問題呀？你還是一會兒吃晚飯的時候，找孩兒弟去說一說，我想孩兒弟一定會支持你的。」
姬和說道：「我也是這麼著想的，一會兒停下來的時候，我就過去找孩兒弟去，絕不能讓姬武領著人那麼的胡來。」
車馬隊的前面，那姬辰、姬禽、和姬元、姬庚幾個年輕人，都正圍著姬武在學經驗呢。
那姬禽的一雙小眼睛如同是抹了膠水的一般，只是直愣愣地就盯著那馬車上的兩個年輕的女子在看。
那兩個姑娘約莫都有個十七八歲的年紀，發育的都很好，皮膚果然都是白嫩嫩的，她們曲腿坐在馬車上，胸脯隨著馬車的顛簸在一蕩一蕩地跳躍著，看的那姬禽一個勁兒地嚥口水。
姬辰問姬武道：「武哥，你用什麼就換回了這麼多的東西呀？」
姬武說道：「這個呀，你們可是要多學著點啊，我用的是自己的智謀。」
姬元說道：「哥啊，我看見你那個木匣子，不就是讓木匠陶老爹給你做的嗎？怎麼一個木匣子就能夠換回來這麼多的東西呀？」
姬庚說道：「哪兒啊，那木匣子裡面還有一把青銅劍呢，那就是我爹按照武哥的意思給打製的，武哥還又是燒又是砸的，後來還丟到荷花塘裡面泡了好多天，也不知道他是要幹什麼用的，原來在這兒使上了。」
姬武聽了他們幾個的對話，就開心地揚天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罷說道：「長見識了吧你們？」
姬禽說道：「長見識了，長見識了，跟著武哥就是長見識了，就是傻瓜也會變聰明的。」
姬元說道：「做買賣不是去搶，原來就是去騙啊。」
姬武聽了姬元的話，馬上作色道：「欸，什麼話？這哪裡是騙？這明明就是做買賣嗎？一個願賣，一個願買，買賣，買賣，就是這麼個道理。」
姬辰說道：「這做買賣和種地敢情是兩碼子事兒啊！種地要實在，差一?頭鋤不到地方都不行，莊稼可是欺哄不得的呀，這做買賣就不能這麼實在了，實在了也就做不成買賣了。」
姬武誇獎道：「哎，這就對了，姬辰開始有長進了，好。」
姬禽就又問姬武道：「哥啊，這兩個女子你打算怎麼辦啊？」
姬武聽了姬禽這樣的問話，看了看那馬車上面坐著的兩個姑娘，又看了看姬禽他們幾個年輕人，就又表情詭異地笑了，說道：「呵呵，你們覺得我該怎麼辦哪？」
姬元馬上心領神會地也笑道：「武哥，該不是要自己娶回去做小老婆了吧？」
姬武說道：「嗟！你嫂子那母老虎一樣的女人，我敢娶小嗎？」
幾個年輕人聽了就都笑，姬庚問道：「哥，我們這一群幾十個大老爺們的，你突然間弄出來兩個女的來，這多彆扭啊。」
姬武說道：「吔，吔，吔，看把你給正經的，哥是過來人了，還不知道你們這些傢伙們的底細？一個個想女人都快想瘋了吧？還在這兒嘴硬！」
幾個小伙子都不說話了，姬禽、姬元都在笑，姬庚、姬辰則呆若木雞。
姬武說道：「這次出來的人多，一會兒吃晚飯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反正是不能白養著她們兩個不是嗎？啊？」
姬禽會意地點頭笑著說道：「是，是，哥說得對！不能白養著。」
列位讀者朋友欲知後事如何，且待寫書人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