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篇 商周英雄錄第一百章 聯姻余吾 文 / 朔方冰河

    第二篇商周英雄錄

    第一百章聯姻余吾

    記憶的利箭穿破了時空的阻隔，瞬間就將烏赤霍離的思緒帶回到了十年以前。蒂奴山丹？列托蘭達的表妹。莫非這就是當年那個自己做奴隸時常常在盼望著見到的余吾貴族小姐蒂奴山丹嗎？

    烏赤霍離情不自禁地就從坐著的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圍著那女子轉了兩圈，上上下下是看了又看，最後就來到了那女子的面前。

    只見那女子毫無畏懼，只是剛才無神的眼睛裡面，此刻透露出來了一種冷漠和本能的防範的神態來。

    烏赤霍離伸手撩開披散在蒂奴山丹面龐之上的長長黑髮，盯著那張俊美的面龐看了又看，那一雙有著長睫毛的美麗的大眼睛，那挺直細膩的鼻子，俏麗的嘴巴，小巧端莊的下巴是當年的蒂奴山丹，就是那個曾經多次踩踏著自己脊背上馬的余吾貴族小姐。

    烏赤霍離的內心裡面不禁激流湧動。他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轉身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坐下來。然後緩緩地說道：「你要我放過你們，我放了你們，你們在這兵馬盜匪橫行的大草原上面，難道還能夠自己好好地活著嗎？」

    蒂奴山丹陷入一種沉思的狀態，沒有說話。

    烏赤霍離說道：「這樣吧，一會兒，我召集來我這裡所有的將官，都是一些百夫長，就讓他們站在這裡。你們這些女人。誰願意跟隨哪一個人。就自願選擇，至於那些人會怎麼對待你們，我就管不了了。」

    於是那烏赤霍離就召來了所有的百夫長，又對他們說道：「一會兒，要有一群女人過來，那些個女人願意跟著你們誰，由那些女人自己選，你們一個個都背過身去。」

    齊齊布克就恬著臉笑著問道：「將軍。那些個女人都漂亮嗎？」

    烏赤霍離笑道：「嗯，漂亮，一個個都年輕漂亮，就像是三月裡的花朵，中秋時的朗月，你們有福的人，一個人就會得到好幾個呢。」

    這時，那長相兇惡，身形粗短的門巴列就說道：「將軍，將軍。我有句話要說啊。」

    烏赤霍離看了看他，說道：「講。」

    那門巴列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抖動著自己滿臉的絡腮鬍子就笑著說道：「將軍，那要是讓女人們來選我們，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啊？」

    烏赤霍離「嗯」了一聲，看著門巴列沒有說話。那門巴列就又說道：「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啊，都像沃倫哲老弟這樣一表人才的當然是不愁了，像我們這樣長得醜的，哪有女人會願意跟我們啊？」

    此言一出，眾人就都大笑了起來。

    烏赤霍離也笑道：「那你們說，該怎麼分？」

    這時，田四三說道：「我看就撞天婚均分。一人一個或者是一人兩個，男女雙方之間隔著個布幔子，下面放上一條繩子，男人女人各拽一頭，拽好了，就撤去布幔，牽著誰是誰，這樣公平合理，誰都不會再有怨言，只能是聽天由命。」

    眾人都一致認為這個分女人的辦法好。

    於是那烏赤霍離就又回到了看押那群女人的地方，問道：「你們之中，是處女的就站到一旁，若還有假，發現後定然是殺掉。」

    於是那群近兩百名的女人之中，就開始來回地走動了起來，最後，那處女的隊伍裡面，居然就只有不到二十個人，但是令烏赤霍離滿意的是，那蒂奴山丹就在那處女的行列裡面。

    烏赤霍離看了看那些個處女，都是些一二十歲的年輕姑娘，看那衣著裝束，還有面目舉止，就知道都是些貴族家裡面的女子。但是自己手下的百夫長可是有將近六十多人呢，這也不夠分的呀。

    於是那烏赤霍離就點數了那些姑娘們的人數，然後就又轉身來到了那群正在焦急等待著的百夫長們的面前，問道：「你們跟隨我征戰天下，為的是什麼？」

    於是眾人就亂哄哄地說道：「活不下去了，跟著將軍您討個好生活是啊，奔個好前程」

    烏赤霍離說道：「自古都說那沒有娶過女人的男人都是長不大的人，今番來到這余吾，有一群可憐的女子，和我們一樣都需要有個家，我本人這次是一定要娶妻成家了，你們有沒有和我一樣想法的人呀？」

    大家就都異口同聲地答道：「有。」

    烏赤霍離就說道：「現在這群姑娘都不再是處女了，你們之中還有人願意再娶他們嗎？」

    眾人就都開始啞口無言了。

    在一陣沉默之後，大家便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最後，就有人說道：「將軍，那**的女子，情況多種多樣，有的會和我們一心，有的就難說了。」

    聽了這話，就有人也附和道：「是啊，將軍，娶了女人之後，麻煩事也就多起來了，我們有必要對一個沒有了可靠性的女人費心嗎？」

    烏赤霍離說道：「是不是處女，那只是一個標誌，不能夠代表本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都是一群被強迫侮辱了的女人，如果你們誰有一顆仁愛之心的話，那就走出來，娶回這些可憐的女子。」

    慢慢地真就有人開始向外走了，大多都是一些老實厚道的人，比如那啞巴哨子、醜八怪門巴列、窮光蛋出身的田四三、等等。一共也出來了有十幾個人，比那些姑娘們的人數還要少。

    烏赤霍離就又對眾人說道：「還有沒有人願意再出來？」

    又出來了兩個，烏赤霍離看到差不多了，就說道：「再出來兩個人，也就夠了。

    這可是要上告天。下告地。中間告父母的大事，兒戲不得，還有沒有要婚娶的人？」

    於是就又有人出來了，烏赤霍離直到夠了數了，也就不再要求有人出來了，於是就又對那些不願意出來的人說道：「告訴你們，這些人都是願意娶妻的人，你們雖不娶妻。都是也還是可以納妾的，一會兒也會給你們一人配發一名女子，都是那些願意跟隨你們的人，希望你們也能夠善待她們。」

    那群沒有站出來的人都在心內竊喜，有的還就開始嘲笑起那些走出來願意娶妻的人了，那些個走出來的人，有的人就開始顯出了些尷尬的表情來。

    烏赤霍離看到了，就說道：「怎麼樣？你們大家現在都下定了決心沒有？一會兒我要為你們主持婚禮，祭天地，告祖宗父母。你們就和我一同成婚。」

    沒有人說話。這時，就見沃倫哲從願意婚娶的隊列裡走了出來。施禮說道：「將軍為我們主持婚禮，是我們莫大的榮耀，能夠和將軍您一起祭天告祖成婚，更是我們莫大的榮幸，我們哪裡還會有什麼反悔的意思呢？」

    烏赤霍離聽了沃倫哲的這一番言語，高興的說道：「好，言之有理，你們這沒有走出來的人應該是也不會後悔吧？」

    那沒有走出來的人群中，大家也都紛紛說道：「將軍，您考慮的太周到了我們雖不願意現在成婚，您也還是給我們分了女人我們今後就跟著將軍您當牛做馬都是心甘情願的是啊，我們永遠追隨將軍」

    烏赤霍離聽了眾人的表白，就又說道：「好，女人是我們的拴馬樁，大家有了女人，也就算是有了家室了，往前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這余吾的庫勒城絕非我們的久留之地，向北是去不得的，向西也不行，都是一望無盡的崇山峻嶺，向東，是周人的地盤，我們也沒有力量去和他們爭，只有向南，越過周南之地，那裡才是我們的家園，我們過些時候，就要帶著余吾的人口和牛羊等物資一起向南遷徙，今天，我們都娶了余吾的女子，以後也就和余吾人是一家人了，保衛余吾的人口和牛羊，將是保護我們自己的親人和財產，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眾人都異口同聲地答應道：「明白了我們懂得了將軍的苦心了放心吧，將軍，我們和余吾人就是一家人了」

    在眾人的呼聲漸落之後，烏赤霍離就又笑著對眾位百夫長說道：「最後，再告訴大家一個秘密，那就是這些願意正式婚娶正妻的人，所娶到的將都是真正的處女。」說完，烏赤霍離就轉身離開了那些百夫長的隊伍，只留下了一群男人們也都嘁嘁喳喳議論個不停，有的歡笑，有的懊悔，有的得意，有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烏赤霍離又來到了那群余吾女子的面前，說道：「你們有誰願意嫁給我們的人做妾的，一會兒可以按照安排去抓地上的繩子，抓到誰就是誰，一切皆由上天來安排。」說完就又走到了那蒂奴山丹的面前，看了看她，也不說話，伸手一把就將那蒂奴山丹給拉了出來。

    那蒂奴山丹面無表情，被烏赤霍離拉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烏赤霍離就對蒂奴山丹說道：「你知道嗎？你改變了你們余吾人的命運，也改變了我的決策。你願意嫁給我做妻室嗎？我將祭拜天地，敬告祖宗父母，正式娶你為妻，我們將帶領你們余吾人到南方去，你們所有的人都不會去做奴隸，而是會做主人，怎麼樣？你願意嫁給我嗎？」

    那蒂奴山丹聽著烏赤霍離的話語，她的眼睛裡面就開始有了光芒了，只是仍舊不說話。烏赤霍離一把將蒂奴山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說道：「我的主人，你不認得我了麼？」

    蒂奴山丹本能的掙扎了兩下，看了看烏赤霍離，搖了搖頭。

    烏赤霍離說道：「我就是當年列托列闊家裡跪在馬旁邊給人做上馬石的那個奴隸呀。」

    蒂奴山丹這才仔細地打量著烏赤霍離，只是當年那個採花獻給自己的小奴隸太稚嫩了，今天這個威武的征服者太強悍了，兩者實在是難以馬上畫起等號來。

    烏赤霍離可顧不了那麼多了，他一面親吻著蒂奴山丹的面頰和脖頸，一邊說道：「我的主人，我就是為你而來的，我們將離開這裡，前去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家」

    婚禮在當天夜晚就舉行了，人們忘卻了戰爭的仇殺，沉浸在祥和熱烈的氣氛之中。那個被打折了雙腿的列托蘭達則被一群庫勒城中的奴隸給拉走了，不是要為他治傷，而是生著了一堆篝火，慢慢地折磨著就殺死了他。人世間的悲喜事件，就是這麼的富有戲劇性，有時候，那結果是誰都不會想像得到的。

    列位讀者朋友欲知後事如何，且待寫書人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