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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篇 靈變第46章 新開市傳奇 文 / 朔方冰河

    第三篇靈變

    第46章新開市傳奇

    鄭州的發達,應該是從滿清末年開始的,在中國的歷史上,鄭州從來都只不過是個小地方,只是歷史上的新開市的小小附屬縣域。

    人類的歷史也只是一部經濟的發展史,歷史上的新開市是因為人工運河的開鑿而繁盛的,這鄭州的新興也是因為當代鐵路運輸的緣故。

    總之,在中國的中原腹地,亂世裡的時候,兵燹四起群雄逐鹿,最後要統一大定的時候,爭天下的敵對雙方就會在中原一帶展開大對決。而在昇平盛世裡的時候,就又會在中原腹地形成貫通四面八方的交通樞紐,這是歷史的必然,是中國政治經濟地理分佈狀況的必然。如果有誰誇說是自己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才促使得中原地區天上地下的交通能夠四通八達了,是自己一拍腦袋就想出了個要建某某交通港的創意的話,那就是在厚顏無恥地做著貪天之功為己功的醜事了,也無非是想要通過表功而受賞、而被提拔,至於他手下的馬屁精們如何賣力的為他抬轎鼓吹,那也只能是招搖獻醜熱鬧一時。不過,中國的官員們歷來就喜歡做貪天之功為己功的偉大事業。還是**時代有一句話說得好光榮屬於人民!所以,就請人民的公僕不要僭越。

    據有關獻記載,滿清末年,大清國鐵路總公司借了外國人的錢要修京漢鐵路,本來設計路線都是走的大城市,作為當時省城的新開市是南船北馬交匯的樞紐地帶。而且要是從北京到武漢拉一條直線的話。這新開市就正好處在這條直線的中間部位。簡直是天作之合。但是洋人發明的火車要從新開市這裡過,這就有問題了。

    這新開市可是非同一般啊!

    怎麼了?

    風水好啊!

    想當年朱元璋奪取了天下之後,就老是覺著心裡面不踏實,於是那陰陽術士就來獻策了,說是這個新開地區有王氣啊,這個地方在往昔歲月裡曾數度立國,有城牆環繞,而且那城牆還是四門不照。只有西門是正大居中的,其它幾個城門都是歪在一隅的,是偏的。而考究中國人的歷史,最先建國的時候就是在中原和西方,然後才是逐漸地向東南遷移,如今陛下定都金陵,那新開是地處中原,又是單單的西門正大、四門不照,這自西而來的王氣是只走正大之門的,新開城就正好是在那裡聚積著王氣了。王氣西來,入城不走。久而久之,必有謀逆之輩興起呀。

    洪武皇帝老朱頭兒一聽就急了,什麼什麼?我在下游怪不得老覺著心裡面不踏實呢,原來該歸我的氣脈在中游地區被人給截了流了。這還了得,於是就下令要派兵前去拆毀新開的城牆。

    陰陽術士就又賣弄起學問來了,說是那新開地區因為黃河的氾濫,歷史上已經是被淹沒過數次了,地下估計就會有三四座被淹沒了的舊城,而且還都是西門正大、四門不照的,只拆除了地上的新城牆無濟於事呀。

    老朱頭兒一聽這話,就瞪眼了,心想,你小子八成是來訛詐我的吧,這不分明是在刁難我嗎?你還想不想要你肩膀上吃飯的傢伙兒了?

    陰陽術士一看皇上的眼色,就知道大事不好,這老朱頭兒可是個為了自家的江山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啊。於是就趕緊說道,我主萬歲萬歲萬萬歲,您老人家不必擔心,也不用派人去拆新開的城牆,那新開城中有一座巨型古塔,名叫興慈塔,也叫天清寺塔,因修建在繁台之上,民間百姓也就叫它做繁塔,那是在北宋初期開寶年間開始修建的,匯聚了天下四方人的錢財和祈願,歷時數十年才得以完工,是六角九層,比九五之數還多了一級,塔高二三百尺,上承天意,下通地脈,中合人氣,是天地人三才齊聚之相,那趙宋天下也就因此而延續了有二三百年的光景,元朝蒙古人入主華夏之時,此塔上感天命,遭雷擊轟毀了頂部兩層,陛下您只要再將那座巨塔剷去四層,留下三層也就可以開無量世的基業了。

    朱元璋問為什麼要留下三層,陰陽術士就又巧舌如簧地說,那三層是民基,拆不得的,留下來正好穩民心、定江山啊。

    於是這新開市內的古塔就被老朱頭兒給指揮人拆得只剩下三層了,荒在了那裡。

    而到了清代,又是滿族人入主華夏,一開始也是國基不穩,四邊不靖,光是要漢人改個髮型,就殺了有百十多萬的華夏人口。後來到了康熙時期,就又在那三層塔基的平台之上加修了一個小塔,封住了塔頂,這才算是穩住了滿清的龍脈,在歷史上才出現了所謂的康乾盛世。

    你看,這新開市地面雖小,但卻是龍脈所存、國基所繫的政治咽喉之地呀。

    所以一聽說洋人的工程師搞了個設計要在新開地面上修條鐵路,那滿清貴族可就不幹了,於是南有張之洞,北有袁世凱,兩人各說各的理,就硬是要鐵路公司重新勘測重新設計,將鐵路線南移百里之外,給改到鄭縣地區了,也就是現在的鄭州,所以說,這鄭州其實是個新興城市。大家要是有心人的話,就可以找到中國的交通圖看一看,那京廣線在將要靠近新開地區的時候,就硬是往南彎了個不小的半圓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吧,中國在太平盛世裡的時候,中原地區因交通的發達而帶來經濟的繁榮這一事實是沒有改變的。當然,再逢亂世的時候,這中原地區仍然是會因為交通的便利,而再次成為兵家必爭之地,再次成為一戰定乾坤的主戰場。

    現代的新開市落寞了,和過去的鄭縣現在的鄭州正好是打了個顛倒,變成是個小地方了。

    在歷史上,凡是中國小地方的官府就都是窮急生瘋的,收稅納捐手段苛刻。楊順才在新開市做生意的時候,就親眼看到當地政府出動公安和檢察院的警力,對批發市場裡面的個體小商販們採取跟蹤盯梢等刑偵手段,來查處這些小生意人的偷漏稅行為,這真是有點牛刀殺雞、殺雞取卵、竭澤而漁的味道了,抓到一條泥鰍,就恨

    不能一下子吃干搾盡,擼出那泥鰍的腸子頭兒來。

    相比之下,鄭州這樣的大城市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只要是按章納稅,就沒有人再吹毛求疵的來找茬兒。

    上世紀八十年代裡,改革開放的中國,從農村到縣城,再到小城市,再到中型城市,再到大城市,簡直就是跨越了人類歷史的兩三個時代。

    當代的中國現狀,就像是從中世紀到現代社會的一個無縫鏈接。

    大城市裡的中國人,都在向西方社會裡的人學習,凡事都要講究個民主不民主的問題;中小城市裡的中國人只是接受民主的思想,但卻缺乏民主的自覺;廣大農村裡的中國人就更不行了,他們不接受民主思想,從內心到現實都將自己的政治身份定位在兒童的狀態,他們只希望能有一個好家長好老師好皇帝來管理好他們的一切,他們迫切的希望能有一個好人來做他們的青天大老爺,而等到那個青天大老爺因為好人不長壽的原因而掛了的時候,他們這些失去護佑的子民就好去自發的集體出殯去為那個爺送葬,呼天搶地淚飛如雨如喪考妣,以此來演繹一段魚水情深感天動地可歌可泣的活劇。

    人還是那些中國人,但是在不同的地域裡,我們這些中國人彼此之間生活的原則,其差別那可就真是大了去了。

    楊順才一開始的時候還是親自帶著租來的貨車到禹州去進貨,後來熟了也就不再跟車了。不跟車,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是一個不能說的原因,最起碼,楊順才認為是不能跟任何人說的,他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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