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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瑾……瑾他快不行了!【4000+】 文 / 尹夜熔

    腹黑首席,愛你入骨,瑾……瑾他快不行了!

    蕭拓然到醫院的時候,連城顏已經用過晚餐,瑾也睡著了。樊緈有曉

    她坐在病床邊,看著瑾蒼白憔悴的小臉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還不睡?」他走上前,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放在一旁瑚。

    連城顏回過神來,仰頭看他,露出輕輕的笑容:「你回來了。鑠」

    蕭拓然拉著她的手坐到隔壁的床上,溫柔的指尖將她散落下來的髮絲掠到耳根後,聲音低啞:「陪我躺一會!」

    連城顏遲疑著,目光捕捉到他黑眸裡掩藏不住的疲倦,心底一軟,隨著他躺在床上。

    單人床,一個人躺著還好,兩個人顯得擁擠,所以她的身子必須緊緊貼在他的懷中,避免掉下去。

    「明天我去機場接人,後天應該能做手術。」蕭拓然沉啞的嗓音逸出,低頭凝視她的眸光深諳稍瞬即逝。

    連城顏靠在他懷中,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他的呼吸似有若無的噴灑在臉頰上,想到瑾可以做手術了,滿心的歡喜與期待。

    柔荑放在他的胸前扶著,耳邊他的聲音再次拂過,「顏顏,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你能照顧好自己和瑾嗎?」

    心沒由來的漏跳一拍,藍色的眼眸清澈的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柔荑緩慢的抓緊他的襯衫,緊緊的攥在手心,他是……不要她和瑾?

    「沒有什麼!就是想到之前我沒有在你們母子身邊,你和瑾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蕭拓然語氣輕淡,似乎真的只是隨口這麼一提。

    連城顏鬆了一口氣,想到這幾年的事,眼底劃過愧疚,「其實……我也沒怎麼照顧過瑾,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一開始是我的身體不允許,後來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甚至他的身體不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才是最好!」

    生下瑾的時候,她也還是個孩子,讓她做一個百分百的好母親,很難。

    蕭拓然聽著她雲淡風輕語氣將過去輕描淡寫的帶過,心裡一緊,想到她在那場爆炸裡受的傷,迫不得已改變了容顏,還要生下瑾,遭罪的程度不是自己可以想像到的。

    暗暗的歎氣,低頭親吻她柔軟的紅唇,舌頭撬開她潔白的貝齒,輕.吮她的唇瓣,橫掃過她的牙.齦,勾到她的,交/換著唾液。

    呼吸逐漸喘起來。

    發熱的手掌從她的衣擺下方探進去,揉.上她胸前一朵白雲;連城顏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但腦子裡還殘留著一絲理智,按住他的手,輕喘:「蕭然,不要……」

    這個時候,她真的沒心情做這樣的事!重生星際公略

    「放心,這個時候我不會的。」蕭拓然瘖啞的嗓音在唇瓣的縫隙中逸出,手指沒有放過她,「顏顏,你要記住,我愛你,勝過一切!」

    漆黑的瞳仁像是玄武石般,深深的凝視她,旖旎與繾綣盡顯。

    連城顏的心莫名一顫一顫的疼,總覺得今晚的蕭拓然很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蕭拓然低頭再次吻住她,滾燙的指尖在她的腰際輕輕的揉著按著,沒有脫她的衣服,也沒有再進一步,充滿熱度和力度的手遊走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好像要用這樣的方式將她刻進自己的骨血中,永世不忘。

    連城顏在他的懷中輕輕的顫慄,紅艷的唇瓣微張,迷離的眸光凝視他俊朗的容顏,燈光在上方模糊了一切,視線恍惚之間,她好像在他的眸底看到一抹不捨與悲慟,觸及心底最深處,莫名濕了眼眶。

    「蕭然,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蕭拓然放在她後脊骨的手指僵硬幾秒,大掌從她的衣服裡抽出來,低頭緊貼在她額頭上,雙臂用力的抱緊她,緊的不留一絲縫隙,「這輩子我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你並愛上你!」

    男人到他這個年紀,什麼情情愛愛都是過往雲煙,說出口都覺得是一種笑話。

    可現在他心底有些懊悔,這些話以前都沒怎麼對她說過,總是高高在上的,用強勢的手段霸佔著她的身心。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讓她不失去瑾!

    手指溫柔的穿梭在她柔軟的髮絲中,下腹蠢蠢欲動在覺醒,他卻什麼都不想做,只想這樣靜靜的抱著她,恨不得一夜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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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連城顏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病房了。

    身旁的位置冰冷空蕩,他似乎很早就走了。

    連城顏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瑾,他睡的很沉穩,沒有任何痛苦,小小的臉頰呈現著病態的蒼白,好看的眼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像是沉睡中的小王子。

    中午連城茵來看她,給她送吃的,陪她坐了一會,說幾句鼓勵打氣的話。

    連城顏的氣色不好,連城茵讓她睡一會,自己替她守著瑾。

    連城顏相信自己的姐姐,在旁邊的病床上躺一會,沒多久睡著了,但卻遭遇夢魘。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好像被釘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眼前是刺眼的光,她很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子卻很重,怎麼也睜不開。

    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邊的連城茵,很想大聲的喊叫出來,希望她能搖醒自己;可咽喉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渾身都被冷汗侵濕了,難受至極。阿薇

    耳邊逐漸好像聽到什麼聲音,是……姐姐的哭喊聲。

    「顏顏……你快醒一醒啊……顏顏……瑾快撐不下去了……顏顏,你快醒一醒!」

    連城茵拚命的搖著她的手臂,抽泣哽咽著。

    連城顏終於緩慢的睜開眼睛,逐漸看清楚眼前的連城茵,滿臉的淚痕,腦子還是暈乎乎的,「姐,怎麼了?」

    「瑾……瑾……瑾他快不行了!」連城茵泣不成聲。

    剛剛瑾的心跳突然沒了,她已經立刻叫了醫生,醫生過來急救,心跳恢復,可情況並不好,急劇惡化,現在被送去手術室再次搶救。

    她叫連城顏,卻怎麼叫不醒,一個人害怕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連城顏如同迎頭一棒,疼痛滲透進靈魂深處,她下意識的就是去抓手機,找蕭然!

    他說有人願意救瑾的,他說會去接那個人的……

    「我打過電話了……沒有人。」連城茵叫不醒連城顏,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找蕭拓然,可是電話是關機的狀態。

    連城顏不肯相信,固執的去撥他的手機號碼,耳邊傳來的是機械化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手機從掌心滑落,跌在地上,屏幕裂成縱橫交錯的蜘蛛網,她顧不得穿鞋子,赤腳下床,本能的跑出病房。

    連城茵抹著淚跟在她身後。

    此刻病房門口只有一個沈從白,看到她眸底裡的情緒不安而擔憂。

    「瑾怎麼樣了?」連城顏披頭散髮,狼狽不堪,激動的抓住沈從白的手臂,「他怎麼樣了!」

    「醫生還在裡面盡力,你別著急。」沈從白安慰她的話語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他呢?蕭然去哪裡了?」這個時刻她最需要的就是蕭拓然在自己的身邊。

    沈從白的眼神有幾秒的閃爍不定,避開她的眼睛,說:「他親自去美國那邊接人了。」

    連城顏還沒來得及再多問,手術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有護士走出來。她鬆開沈從白,立刻上前問:「護士,情況怎麼樣?」

    「情況不樂觀,現在必須做手術,之前說好的願意捐腎的人到了沒有?」護士一臉的嚴肅,情況真的是十分危急。

    連城顏的心一沉,緩慢的搖頭。

    護士歎氣:「那你們要有最壞的心理準備,因為醫生說,最多只能撐到今天傍晚。」

    連城顏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沈從白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面露憂色,「顏顏……」重生之嫡女來襲

    她反應過來,立即抓住沈從白的衣服,近乎哀求的語氣道:「聯繫他,請他快點回來……要快!」

    「好!」沈從白神色肅穆,沉沉的點頭,扶著她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從口袋中掏出電話撥陸洲的號碼。

    連城茵坐在她的身邊陪著,手指緊緊的握住連城顏的手,不斷的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一定會沒事的,瑾會沒事的。」

    紅紅的眼眶氣霧氤氳,止不住的哭泣。

    而連城顏此刻明明悲傷不已,卻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蒼白的臉上神色麻木,只感覺到周圍很冷,那股寒意不斷的在侵濕她的皮膚,想要沁進她的五臟六腑。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蕭拓然的身上,他說過有人能救瑾,他答應過會把人帶回來,一定能救瑾的。

    潔白的貝齒緊咬著破敗不堪的唇瓣,滿口腔的血腥在漸漸瀰漫。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每分每秒都格外的煎熬,手術室裡瑾還在生死邊緣掙扎著,手術室外依舊除了等待沒有任何的消息。

    沈從白打了好幾通電話,幾乎是要大發脾氣,忍不住的說f開頭的髒話,掐斷電話,猩紅的眼眸對上連城顏滿載著希望的雙眸,咬了咬唇瓣,聲音艱澀的從喉間逸出,「對不起……」

    連城茵頓時捂唇,哭的泣不成聲。

    連城顏眸底最後一絲希望瞬時間化為灰燼,沁著細小血珠的唇瓣一張一合,「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沈從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手術室緊閉的門打開,亮著燈黯淡下去,醫生和護士走出來,摘下口罩,滿額頭全是汗水,歉意的眸光看向連城顏,「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你現在進去好好的道別吧。」

    「不會的……不會的……瑾還有得救,醫生求求你救救他!」連城茵站起來緊緊的揪住醫生的衣袖,苦苦哀求。

    連城顏麻木的神情怔怔的看了眼醫生,接著赤腳走向手術室裡。

    沈從白看著她單薄的身子,眉頭緊皺,眼底劃過憤恨,差一點……就只是差一點而已!

    滿臉的暴怒,轉身一拳頭狠狠的砸在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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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室空無一人,連城瑾孤零零的躺在手術台上,身上還插著很多醫用管子,一束光照在他的身上,好像給他鍍上淡淡的銀光,很像是誤闖到凡間的小天使。

    連城顏一步一步,雙腳好像被人灌了鉛水,每一步都重的抬不起來,眼睛死死干的盯著手術台上的瑾,乾澀的眼眶裡什麼都沒有。

    「瑾,媽咪在這裡。」她站在手術台旁邊,小心翼翼托起他微涼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龐,另一隻手去觸摸他細嫩而冰冷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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