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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二七二章 文 / 千木wx

    她看著哧笑了一聲「這個,黃家主應該最清除不是麼?」

    黃南一甩衣袖「哼,不要跟老夫打啞迷,奉勸你,快些停止你愚蠢的自大行為。」

    「我要說不呢?」她抱肩一臉不在意的神情。

    黃南一聲詞窮,笨牛難得聰明一回,急忙接上「那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很抱歉,我們可能兜不走了。」又一道聲音響起,然後一道流光滑過,她身邊便出現了一個俊美妖異的黑衣少年,同樣的踐踏虛空,神色冰涼。

    黃南初一開始被黑衣少年的出場驚住,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問道「你是何人,速速離去,老夫不予追究。」

    就聽見帝江冷笑一聲,手中結出手印,能量滂礡而起。

    「我來討債,有人在地下正等你們團聚。」異常平靜的聲音一如暴風雨前的寧靜,帝江向來雷厲風行,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天空上,她看著身旁的少年對待下面單方面的屠殺仍舊面不改色,心中油然一顫。儘管少年似乎因為施展了強勁的血技而有些脫力虛弱。但眼神間那抹固執與凌厲,就好像,天生的帝王。

    是的,他一定就是帝王,一直孤獨而高傲地站在世界頂端。

    就是從那一刻起,她對著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有了膜拜臣服之心。

    而最後高懸在黃家廢墟之上的帝心看起來似乎格外的孤獨。為什麼殺了人之後會變得這麼孤獨?

    歎了一口氣。帝江看向一旁站著的她「銀蟾,今晚多謝了。我想問,你知道獄界在哪裡麼?」

    她搖搖頭「不用謝我。應該的。至於獄界,我只聽說過有這麼一塊地方卻不知在哪裡。」

    帝心眼底並沒有失望,她只是看著銀蟾「就此別過吧,我要去尋找獄界了。」

    她一驚忙確認道「你真的要去那裡?太危險了!據說只有死人才去的了!」

    帝江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卻告訴了她,他非去不可。

    她的心突然就亂了,這麼長歲月裡她都不曾對一個陌生人流露過多餘感情。但帝心,一個只相識半天的人卻讓她信任。讓她擔憂。她也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但現在,她該怎麼辦?

    「我陪你去!」不經大腦的她脫口而出,收之不及。

    帝江回以輕輕一笑。搖著頭轉身離去。

    「我、我很強的,絕對可以保護你!」看著帝心越來越遠,她想追卻感覺自己的雙腳動彈不得,血液突然為之一冷,似乎,就要失去什麼了……

    突然她的瞳孔驟縮,她發出了畢生以來最大的聲音:

    「帝江小心!」

    她瞪大了眼睛,卻只能看見帝江被一束紅光擊中,由空中重重摔落。掀起一片灰燼。眼淚就這樣無聲滑落,感受著失去的痛。

    「爾等小輩也敢在此撒野!「一道暴喝傳來。

    她抹盡眼淚,怒視而去。一個樣貌大概三十出頭的男子立在前方的天空,身材強壯,國字臉,像及所謂的正派人士。

    「剛才,是你?「面上瞬間冷靜下來。

    國字臉男人毫不推辭的點頭,臉上面無表情。彷彿剛才所做皆存道義。

    她點點頭,突然猛衝出去。身體暴射向國字臉男人「那你就去死!」

    國字臉男人並沒有慌張的神色,沉著的面對著銀蟾的攻擊,嘴上卻也不停歇。

    「在下怒肖城城主肖古,有責任維護城內和平!「

    她不顧形象地啐了一口罵道「狗屁的城主,滿口和平做幌子,黃家作惡多端你為何不為民除害,宜酥樓禍害眾多女子你為何不替天行道?現在的你根本沒有立場出手。」

    「這位姑娘,此言差矣。他們雖非正道卻也極少害人性命。而剛才那小子可是一招滅了黃家百口之人,心腸之歹毒天地可踐。老夫只是為民除害。」

    它見此人自稱老夫,外表卻是三十歲,看來是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怪,卻對個小輩出手,極為鄙視。

    「哼,我只知道你殺了我朋友,我要為她討回公道!「她見一擊被對方擋下,便開始調動起全身血液運轉。

    她的滿頭黑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銀髮在空中無風自動,在身後飄蕩,她伸出泛著光的右手在空中一握,天地突然就暗了下來,只見天上的月亮越來越細像月蝕一般最後消失在天空中,只剩裸露出來的星子微弱的閃爍。再看銀蟾的右手,一片銀光,就像是將天上的月亮抓在了手中,銀白色的髮絲在她的手邊舞動,這個時候她抬起頭看向前方有些呆愣的肖古,此時她的眸子已是銀白一片,配著雪白的髮絲,就像個詭異而華麗的妖姬。她輕啟薄唇,突出兩個聲音幽遠的字「蟾噬!」

    手中的彎月便如離弦之矢帶著一片銀輝直射向肖古。

    肖古驀然清醒過來,但卻也躲不過去了。只得偏轉身子,讓那一束月華轟擊在自己的右臂上,銀輝籠罩中,肖古的右臂連帶著右肩和部分軀體都被吞噬掉了,甚至肖古連痛苦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就少了一半身體。冷汗直冒中,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驚懼的盯著前方的女子,銀頭髮,銀眼睛,以月為技……

    「你……你是……」之前還不可一世的肖古卻結巴的說不出話了。

    「滾蛋!「她惡狠狠地看著他說,她多麼想殺了這個傢伙,但她不行,她

    已經沒有絲毫力氣了。

    肖古見那女人發話,顧不上疼痛了,點著頭便急忙後退。

    「記住,從今往後,這裡便是帝江城。「聽著女人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肖古也不想反抗,他只想逃,離那個女人越遠越好。

    她見肖古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後。才鬆了一口氣。咬著牙堅持著飛向帝江墜落的地方。

    沒有人!她落下去卻並未發現帝心的人影,只有一個廢墟坑在默默證明著帝江確實掉落在這裡。

    她的頭髮和眸色回復為黑色,月亮也重新掛於天地,只是臉色蒼白的可怕。她硬撐著虛弱的身體在廢墟中翻騰,十米,二十米,五十米。整個黃府大院都沒有帝江的身影。

    一夜已過,迎著天邊的一縷晨光。她脫力地坐在廢墟之上痛哭起來,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只是這個時候帝江已經不在了,她又能如何呢?這城市如今自己已經為他奪下了,便權當送他的禮物可好。自己定然會幫他好好經營。帝江城,永遠等待帝江。

    一直沒想到還有再見的機會,而且是在西天帝王陵墓即將開啟的時刻。遠遠的就看到那個黑色的身影,不怎麼高大,但是卻偏偏給人一種感覺,他可支起這一整片的天。

    「帝江——是你麼!是你麼?」當真沒出息,自己的聲音竟然都開始顫抖了。

    「你是——銀蟾!」帝江想起了怒肖城中曾與自己並肩作戰過得那個冷酷的如寒月一般的女子。她就是——銀蟾。

    原來沒有忘記,原來真的是你,太好了。

    一路上。她與帝江相談甚歡,久別重逢的喜悅難以道出。她告訴帝江,那怒肖城確實改名換主了。他就是那帝江城從未露過面的城主,她僅為副城主。

    她是獨自一人來得,帝江便熱情的邀請她加入自己這一隊人。眾人都表示歡迎,只有河驚凰還是冷著一張臉,不知怎的,看著帝江那小子和另一個美滿女子相談如此融洽。驚凰的心底很不是味道。

    她看著帝心這一行人,心底也在暗驚。他們雖然不認識自己,但自己卻認識他們,全部都是十二家族的聖司聖獸,才幾月時間不見,這些血脈魔陸最上層的傢伙竟然都圍繞著帝江轉!

    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決不允許自己比不上帝江現在身邊的那些人,再等待一些時間就好。

    很快就是族內的聖司選舉儀式了,對於聖司一職,原本她是沒有興趣的,但是現在她勢在必得。

    原本不善與人溝通的她沒想到在被帝心拉進這個小隊之後,竟然可以跟眾人如此融洽的相處,當真是不可思議。

    帝心看著一臉臭屁笑容的小洛,滿頭黑線,顧左右而言他道「我們繼續商量隊名的事情吧,剛才都提了什麼名字來著?」

    「地獄凱洛王隊!」小洛急忙報上自己想好的隊伍名字。不過被帝心為首的眾人無視,漆奈還滿臉嘲笑的派克拍小洛聳拉的肩膀。

    「黑獄隊!」漆奈建議。

    「飛雲隊!」塞樓和哈奴曼的建議。

    「鳳凰隊!」河驚凰和戮羽的建議。

    「黃金果隊!」魯比奧和契修斯的建議。

    「隨便!」她沒什麼建議……

    看著眾口不一的提議,帝心無語的用墨隕捅著地面。

    「我看,我們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還是帝心你取吧!我沒意見。」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是十分善解人意啊。

    帝江立刻向著自己投來了感謝的眼神,河驚凰也不甘示弱「如果是帝江取的,我也沒意見。」

    眾人也紛紛跟著表示贊同。

    有找茬的人,帝心再明知道對方來頭的情況下,還是把對方殺的丟盔棄甲,這一份捨我其誰的氣概,大概就是她想要追隨著她的原因吧。

    帝江撤回墨隕,「滾!」

    光頭如蒙大赦,瘋了一般跑遠了,斷臂的壯漢也一刻不敢多留,急忙跟著跑遠了。

    「你的敵人又多了一位。」她走到帝江的身邊輕輕說道。

    「他們最終都會變成我的踏腳石。」帝江回手將墨隕背在了背後。

    而在其他想要進陵墓的人的邀請下,帝心帶著幾個人加入了抵禦陵墓能量的隊伍,而在危難之間,帝心竟然用自己的話語征服了所有的人。並順利的突破了能量。

    「帝江大人的膽子可真大!」塞樓抹了一把額頭根本不存在的冷汗道,這一次他的話倒是沒有被其他人鄙視。

    「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啊!」漆奈深深望著遠處人群中的那道黑色的身影以及那黑色的堅韌而自信的眼神。

    「越是危險。越是冷靜,帝江他真的非常人可比!」她緊緊捏著拳頭,聲音卻是十分平靜,內心的澎湃她一人感覺的到便足以。

    「新的偶像!」魯比奧一臉的崇拜。

    只是沒有想到族內召開聖司選舉大會的期間,帝江竟然會出現在族內領地。而且是為了聖獸消失一事而來,當真是意外。

    「嘿!帝江!」一時沒有忍住內心的激動,便喊出了他的名字。

    帝江望過來「銀蟾!你在這裡!」

    此時,月蟾峰頂的蟾兔一族大會客室內。帝江與蟾兔一族的族長相對而坐。她和殘豹腥

    虎等人候在一旁。

    「沒想到,銀蟾這孩子早就結識帝江小友了啊」蟾兔一族的族長是一個中年美婦,髮髻打理的華麗而高貴,皮膚吹彈可破。媚眼如絲,但是其身上上位者的氣勢卻是在一言一行中顯露無疑。

    「我也沒想到,銀蟾會是蟾兔一族的人員。」帝江面對蟾兔族長不落絲毫下風,沉穩地接著話,還瞪了她一眼。

    族長的一雙美目緊緊盯住帝江的眼睛,良久,輕笑出聲「這一次的任務對於我們家族來說十分重要,就煩勞帝江小友費心了。」

    帝江站起身子,隨意地拍打了一下肩部的衣服。對著族長微微一笑「請族長放心。」

    「詳細的情況我就讓銀蟾解釋吧,我還有事,先告辭。」族長對著帝心微微晗首。起身離去。

    「那,銀蟾你可以開始嘍。」帝心重新坐在座位上,面帶微笑的看著旁邊站著的她。

    但是她沒有動,怵在原地,低著頭,想著如何解釋自己身份的事情。

    「如果你是在想怎麼解釋對我隱瞞身份的事情的話。那就不必了,你自己必然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會一定讓你給我個理由的。」帝江抓了抓頭髮,本就凌亂的頭髮又更加凌亂起來。

    不過,帝江表明了想法後,她明顯鬆了一口氣,來到他對面坐下,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心去告訴帝心,她這麼做絕對不是要故意隱瞞的。

    「那麼我就先給你們講一下事情的經過。」她很快就回歸了正題。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沒想到帝江開口的問題就那麼奇葩。

    「銀蟾,你們的聖獸是什麼性格?」帝江突然抬頭問道,嚇了她一跳,但還是仔細地將月桂的生活習性及性格特徵一一說明了一下。

    「我想這件事肯定是要超乎你們的預感了。」帝江的聲音中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事關本族聖獸,她的心已經被高高吊起。

    「月桂可能已經不是出於本意逗留在外了,也就是說,她可能是被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纏住了,甚至可能已經……」帝江說得很慢,空曠的議會大廳迴盪著她的字字句句。

    最終月桂還是被帝江給找到了,只是情況非常的不樂觀,身體情況非常的差,無奈蟾兔一族不得不拜託帝江去為月桂尋找適合療傷的聖果。

    「帝江。」她出現在了即將下山的帝江面前「你要離開了。」

    帝江點點頭,自己確實一直都處在奔波之中。

    「蟾兔一族的聖司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也參加,本來想著你能看到比賽。」她面上帶著淺淺的笑,但聲音中卻夾雜著淡淡的失落。

    「我相信,下次見面,你一定是以聖司的身份出現。」帝江拍拍她的肩膀,繼續向前走。

    「我不會輸的。」看著帝心遠去的身影,她把手搭在了帝心剛才拍過的地方,似乎是在感受她給自己的信心。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思念著的帝江,竟然糟了厄運消失在了輪迴之眼。雖然可以確定還是活著的,但是那個地方進去了如何還出的來。

    有好一段時間她都意志消沉起來,對於帝江城的事務也懈怠了下去。畢竟帝江不在,城市建的再好又有神馬用呢?她承認她是有所圖的。但是亂雲卻這樣對自己說,城主回來了如果看到一個殘破的城市?我們要用一個富饒的家歡迎城主回來才是,你說呢副城主?

    是啊,帝江他並沒有死,終有一日會回來的。

    一年的努力,帝江城的發展壯大是極其顯而易見的。

    在血脈魔陸這佔了全部神魔天原近三分之一土地的遼闊大陸上。並沒有成立實質性的執政機構,譬如國家一類。大陸之上實行的是絕對服眾的措施。能者居之。

    血脈魔陸上的城市數量數不勝數,能當上城主統領一方百姓得也基本上是大陸之上才智雙全的高層人物了。由這許許多多的城主組建的一個行政機構「城主議會」,其實是血脈魔陸私下裡最高級別的機構了。

    所有頗具規模的城市的城主就是議會的議員,其中每十年舉辦一屆的城主議會都會遠處新的議長與五個上城議員。這六個職位雖然都只是虛銜。卻掌握有極大的決定度,能左右著血脈魔陸的發展與變化。

    上一屆的議長是繁城的城主牧原,很和善的一個老頭子。五個上城議員分別是蓮城城主,湖城城主,懷城城主,定嵐城城主和賽埃羅城城主。在這六人的主持下又一屆城主議會召開。地點是在血脈魔陸上安寧的出名的小鎮——荷月鎮。

    作為規模較大的城市之一,帝江城城主自然也在被邀請之列。但是由於帝江城主的失蹤,與會的人選便成了副城主的她。

    這一年內她主持帝江城的事務並不輕鬆,由於城主的生死不明。大陸之上便有很多強者瞄上了這一處無主之城,當然絕大部分都畏懼與明目支持城市的十二家族之一的蟾兔一族,可也有少數獨行強者冒險前來挑戰。不過最終都被能量實力大幅度提高的銀蟾解決了。(由於帝心獲得了素水蘆葦和風絮沙果,僅僅半年時間,蟾兔一族的聖獸月桂便完全恢復,她對銀蟾也十分認可,便極早的用聖獸血髓幫她改造了血脈提升了實力!)

    城主議會的規模極大,到場的城主就有數百之多。只是上一屆的議長牧原老先生並沒有露面因為有議長不能連任的規律。所以牧原城主便在幕後關注議會的進行。選舉新的議長和上城議員都是採用投票的方式。兩天的時間才選出了新的議會議長——湖城城主湖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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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湖葉名字雖極具瓊瑤的氣息,但他本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國字臉正義大叔。他在血脈魔陸上似乎名聲極盛。幾乎是以絕對的優勢當選了議長。不過他為人倒也極其謙虛,在就任講話中,也贏得了全部城主的信服的掌聲。

    再後來數天便是選舉五名上城議員,最後的結果大出她的預料。因為當選的五個城市中赫然就有帝江城的名字!

    顯然,帝江城這一年內的壯大是極被認可的,雖然其城主生死不明,但是其城內一切事務都被打理的有條不紊,發展度遠非之前的怒肖城可比。除此之外當選的還有連任的蓮城城主,退任的繁城城主,布蘭卡城城主和玄城城主。

    自此次大會之後,帝江城的名望徹底在血脈魔陸上建立起來。

    這樣繁華的帝江城,我們一直都在等待著你的回歸。

    而那一天,莫名的感覺出現在心口。

    「副城主!」亂雲走到站在窗前的她身後。

    「亂雲,帝江城先拜託你了,我即刻趕往輪迴之眼。」她的臉在月光的點綴下冷靜而柔美。

    「可是帝江城主有消息了!」亂雲有些激動。

    她搖搖頭,將手貼於胸口輕聲道「不知怎麼得,我的心似乎在告訴我帝江他快回來了。」

    亂雲神情一凜,彎下身子「遵命,亂雲在帝江城恭候二位城主回歸!」

    她點頭,身形一閃與外面的月夜融合在了一起。

    果然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他們幾個夥伴竟然不約而同的來到了輪迴之眼。而第二日就從輪迴之眼中暴動出了巨大的能量,那樣一個小口子承載了他們眾人的期望,因為帝心伸出了手臂。他要出來了。

    「我也在!」一隻修長纖細的手伸出抓住雀的胳膊,聲音清越!

    「銀蟾……你也在……」帝心的心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是啊,感謝直覺讓她來到了這裡。

    只是沒有想到帝江的身上竟然隱瞞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我是下來坦白的!」

    帝江確實不叫帝江,更不是男兒身,她是確確實實的女子,名為千帝心。是千家的後代,但是因為族人現在發生了一些事情。帝心必須要秘密去調查解決以防打草驚蛇,所以才隱瞞了身份。帝心就是現任千家家主千牧行的孫女。

    原來這個在自己心底裡掀起了不小的漣漪的男子。竟然不是男子嗎,而是一個女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卻又並非是傷心的感覺,莫非自己對她的感情其實已經無關男女了?就是想要當她的夥伴。就是想要跟她一起奮鬥?

    「銀蟾,一開始遇見,我們便合力端了黃家,後來我被肖古偷襲,你幫我報了仇並一手建立了帝江城,將之打理的井井有條,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支持我,我這個人或許有時候遲鈍了些,但是你。是我不可或缺的朋友,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以千家直系千帝心的身份面對你,也絕不是以主人的形式。我們是夥伴,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帝心執起她的手,語言很平常卻是格外的真誠,這是她的內心,毫不保留地她說出來,只因她不想就此改變些什麼。

    「我的出生是建立在使命之上的。或許真如大家所說我的未來是要努力成為帝王的道路。」帝心頓了頓,抬眼看向樓上站著的亞涅。微微點頭繼續道「我不排斥我的使命與上天為我安排的這一道路,我願意努力去付出鮮血甚至是生命,但是我擔心有一天,我的意志會崩潰,我的信念會動搖,我會生出倦怠。帝王是高高在上的,我想要站到那一個高度之上,卻也害怕,高處不勝寒。我需要的不是揮霍不完的權利與金錢,而是朋友給予的支持與鼓勵,我希望你們就在我的身邊,一直一直下去,我們一起向上,站到那九天雲霄俯瞰眾生。我不要我一個人是王,而是我們都是王,成為這一片世界的主宰,讓一切的規則在自己的掌中成型。我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被大家接受,可如果帝王的寶座只有高處那一把,那我寧願將它劈碎化成一根根權杖,如此我們站在神魔天原的大地上也可主宰一切。當然,實現這個是一條還要堅持的漫長道路,但是路上我一直都在,你們呢?」

    眾人被帝心的一席話激起了一腔熱血,他們一直都知道她小小的身軀裡所蘊含的大理想,只是當此時她真真切切把她所想要的講出來時,人人都為之震撼。成為世界的王,談何容易,但是他們卻相信,她既然說出了口,就一定能夠做得到,越是呆在她的身邊,這種偏執的相信就越是根深蒂固。她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其他人難以自拔的跟隨在她的熱血之路上,縱是會流血縱是會犧牲,也要走下去,一直一直跟著她。

    「銀蟾願走上你的那條路,至死不休。」她最先伸出手與帝心緊緊握在一起。

    這事告一段落之後,他們與帝心來到了帝都阿維爾卻正好碰上了世界商會也就是菩提鼠一族族長的兒子被劫持了。這可並非是小事,對方的行為已經直接觸動了十二家族的威嚴。

    「現在的問題不是比試勝負,而是那個櫻回的身份。你們有誰知道?」帝心一發話,包括釋盞和南浦在內都正襟危坐起來。

    「不屬於十二家族,不屬於南部領主聯盟。」漆奈沉聲道。

    「不屬於城主聯盟家族。」她回復。

    「未發現與血脈魔陸煉器大家有任何關係!」南浦道。

    「也不是商界貴胄!」釋盞最後說道。

    「明明身世顯赫,卻又不為人所熟知,他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帝心撐著下巴沉思者。

    最終帝心上台同那古怪來歷的男子比試。只是比試的過程實在是令人費解。

    看著火雲鼎上空的那一大面模糊的樣子,眾人又開始紛紛猜測帝江所煉血器為何物。

    「該不會是盾牌吧!」契修斯看著像便說了,但是隨即又自己質疑起來「可是盾牌有這麼大的麼?」

    「老大要煉製的可是聖階血器。有普通形態好吧!」小洛擺脫了藍琪的毒爪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契修斯,這可是情敵啊!

    「用灰衣天石煉製盾牌說不過去吧!」漆奈比其他人都清楚著灰衣天石極端相沖的兩個屬性,就算是鎧甲也比盾牌靠譜一些啊。

    「帝江她一定有著自己的想法。」她淡淡開口,但是在她的心中同樣有不解,盾牌在血脈魔陸在整個神魔天原傷所用都極少,帝江她煉製這一面盾牌真的能抵過魔族的堅韌皮膚麼?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帝心此次煉器得諸多險處?她應該是在做著某種大膽的新嘗試吧!一反傳統。」雀淡定開口。帝心煉器水平有多高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僅僅只是一個佛階高品煉器師暈對手。完全無壓力的。

    而那美麗廣袤的銀河原之夜,大概會是他們這幾個人一輩子的難忘之夜。

    「金銀窩有什麼好看的。」帝心潑了一盆涼水過來。

    「那你還不是在那裡呆了許久!」契修斯沒好氣地頂道。

    帝心一腳踏上天空,迎風前行,衣玦連連。好不自在「我只是為了修煉而已。」

    契修斯澄金色的大眼一瞪,四蹄齊動,直向著天空上飛行的帝心追去「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能跑多快。」

    看著前方天空上的兩道影子,漆奈搖搖頭「帝心跟契修斯在一起就像個孩子一樣。」

    「她本來也就是個孩子。」雀暗紅色的眼眸閃爍著深沉的光華,他需要一個機會,告訴帝心他的真實身份。

    「只是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讓她不得不快速的成長起來。」她低聲道,她又何嘗不理解帝心名聲廣播之下的辛酸。

    「老大明明應該更喜歡我!」小洛滿臉不服的說道,隨即身形一閃也追了上去。

    雀一甩長髮。此時暢快,何不盡情揮灑一次。衣袍翻飛間,健碩的身形也已經消失於草原之上。

    「招呼都不打一個麼!銀蟾我們慢慢走。」漆奈鄙視的看了一眼跑遠的那道紅色身影。可是再看身邊,她哪裡還在啊,業已騰空而去。

    這麼好的夜晚,這麼好的心情,為什麼要慢慢走,就應該暢快淋漓的跑上一跑才對啊。

    「你們。是我可以放心托付後背的夥伴。我的野心很大,想要走得更遠。站得更高。想要這個大陸按照我的原則運轉,想要這個世界的一切黑暗蕩然無存,想要你們和我還有大家都不再因為家族而煩擾。那個至高之座,我想坐上去,卻不想孤單一人擁有。所以陪我走下去,這個世界需要我們去改變,用我們的滿腔熱血改寫新的詩篇。」

    話畢,夜的草原之上,再沒有聲音,每一個人都在享受,這心境共鳴的感覺。

    「當你女扮男裝與我合作時,我便想你一個人何來如此大的勇氣,你毀了宜酥樓救了大伙,卻轉眼拼了命似的去為朋友報仇。那時便想,如果也有人可以這樣對我是不是會很幸福。我沒有朋友,卻在碰到你之後第一次想要朋友,我會變強,因為我知道我只有成為強者才能幫助你,為你分憂。」她看著夜空,幽深的夜幕似乎變成了那一日宜酥樓中見到的那雙深淵一樣的眼眸。

    而終於到達帝江城時,得到了帝心對自己的肯定,那一刻就覺得無論付出多少,總歸是值得的,也幸虧自己沒有在那一年消沉下去。

    「銀蟾,你的管理能力我自愧不如啊。」帝心的臉上帶著驚艷與滿意任誰都能看出她對帝江城的發展相當認同。

    「過讚了,我們進去吧!」她謙虛一笑。

    帝心點點頭,伸展開雙臂向前奔去「夥伴們,我們到家了!,」

    回城之後帝心沒有休息而是積極的履行起了自己作為城主的義務,開會商討城市建設的內容。

    而帝心所提出的規劃,竟然都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青龍所掌管的人事方面也得到了帝心的眾多建議。比如說選賢舉能要從兩方面去考核,其一是考試其基本能力,其二是調查其品性,作奸犯科者不得任用。推行工資制度與保障制度,確實保證工作人員的利益問題。更重要的一點是,斷絕裙帶關係,嚴防任人唯親此類事件發生,要確保當事之人廉潔奉公,真正是為著帝江城為著城內百姓謀取利益。

    人口的管理制度也要嚴格起來,對城內固定人口要做詳細登記在冊,出生與死亡人數也要統計完整,外來人口若要長久居留需要辦理相關的證明,和繳納一定的費用。青龍也是個玲瓏心,雖然對帝心的建議一時不解,但是心中久久估算之後,也只能讚歎一聲,絕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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