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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從未接近過 文 / 一半浮生

    鄭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大概是去應酬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一進公寓。便窩在沙發上,伸手揉著眉心。

    遲早早給他倒了一杯水,他揉了一會兒頭,喝了大半杯水,眉間疲倦的神色才稍稍的緩解了一些。

    抬頭見擺了好幾道菜的飯桌,他站了起來,淡淡的道:「我已經吃過了。」

    說完這話,站了起來,直接往浴室走去。遲早早呆站在一旁,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桌前,將幾道菜放進冰箱中,就著桌上的一菜一湯吃起了飯。

    天氣冷,菜已經冰冷,湯也只是溫熱,她卻沒有去熱一下。鄭崇出來,也沒在客廳多呆。直接去了書房。

    偌大的客廳冷冷清清的,遲早早有些疲倦,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褪下白日繁華的清冷夜色。

    雖然已經是初春,卻沒有一點兒春的氣息。冬日的蕭條。寒冷還未過去,空氣裡仍然是透冰的涼。

    遲早早在落地窗前站到渾身冰冷,才去浴室洗漱。最近好像特別容易發呆,在浴室裡磨蹭了好半天,吹乾了頭髮,才去了臥室。

    推開門,就見鄭崇靠在床頭,正翻著雜誌。遲早早的腳步頓了頓,仍是輕輕的關了門走了進去。

    鄭崇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又繼續翻著手中的雜誌。腿間還隱隱的做疼,遲早早沒敢靠近鄭崇,上了床就閉上了眼睛。

    鄭崇翻了一會兒雜誌,大概是覺得索然無味,將雜誌丟在了一旁,關上了燈。

    臥室裡一片黑暗,鄭崇躺下沒有什麼動靜。遲早早輕輕的鬆了口氣。剛輕輕的翻過身,人就落入了充滿男性氣息的懷中。

    「用了香水麼,怎麼好香。」鄭崇附在遲早早的耳邊說著,唇沿著柔軟的耳垂一點點的啃噬。

    那是遲早早的敏感,她忍不住的就要退縮。鄭崇卻沒讓,將她扣得緊緊的,唇舌並用,一路蜿蜒向下。

    他今天像是想取,悅摟著的身體,比以往的每次都用心。唇舌所過之地,緋紅熱潮席捲而來。

    遲早早怎能抵抗得住他,腦子裡昏昏糊糊的,任由著他擺佈。鄭崇大概也知道昨晚自己折騰得狠了,抵在腿間時,才暗啞著聲音道:「可以嗎?」

    仍是疼痛的,遲早早想要退縮,聽到他的話,心裡一暖,還未點頭答應,他卻也撞了進去。

    火辣辣的疼痛感充斥著神經,之前所有迷濛的悅感不再,時間在廝纏中變得格外的難熬。

    每一下摩擦,都伴隨著火辣辣的擦疼。那處大概是已破了皮,疼痛隨著動作加劇,即便是遲早早極力的控制,身體也僵硬了起來。鄭崇卻像是感覺不到的似的,一下下的動作著。

    安靜的室內有愉悅的悶哼以及粗喘,遲早早想伸手抓住什麼,終是什麼也沒抓住。手落在床單上,緊緊的扯住了床單。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鄭崇的時間很久,一點點的廝磨,變化了好幾種姿式,才到達頂峰。

    遲早早又疼又沒力氣,兩腿發軟。他開了燈,未看她,直接去了浴室,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遲早早在疼痛中起了一身的冷汗,在床上躺了好半響,才開了燈起身去浴室。

    身下確實已經破了,走路磨蹭疼,溫熱的水落下也疼。擔心明天走路姿式會奇怪,清洗了,她又找了一支藥膏抹上,冰涼才將火辣所覆蓋。

    書房的燈是關著的,而鄭崇的臥室裡,卻透出些許的燈光。遲早早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順著門滑蹲在地上。

    第二天遲早早很倦,起床的時候鄭崇已經自己熱了牛奶在喝。見她起床,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道:「我缺個助理,雜誌社那邊你別去了?」

    遲早早完全沒想到他會讓她給他做助理,愣了愣,道:「我沒做過。」

    她沒做過,也不想進鄭氏。而且,她在雜誌社做得好好的,沒必要換地方。

    「沒做過可以學。」鄭崇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顯然的,他已經做了決定,而並非是在徵求遲早早的意見。

    遲早早知道,她去鄭氏無論如何都是不妥的,尤其是給鄭崇做私人助理。

    「我在雜誌社挺好的。」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遲早早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鄭崇的嘴角露出了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直直的看著遲早早,淡淡的道:「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時時刻刻都想在一起麼?」

    遲早早的身體僵了僵,鄭崇又淡淡的道:「我已經和莫莉說過,你不用回去了,今天就和我一起去上班吧。」

    說完這話,不給遲早早拒絕的機會,轉身進臥室換衣服去了。

    這是第一天上班,遲早早本是要自己坐車去鄭氏的。鄭崇卻以待會兒有個會議為借口,讓她和他一起走。

    第一天上班就從**oss的車上下來,這等於是在告訴眾人她和鄭崇的關係。遲早早本想說打車過去,對上鄭崇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硬著頭皮上了車。

    到鄭氏的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她從鄭崇的車上下來,立即便接到了各色的眼光。

    鄭崇的私人助理不是好做的,有了這個小插曲,她在鄭氏更是不輕鬆。遲早早都能想得到的事情,鄭崇自然也能想到。

    他那麼做,只能說是故意的。遲早早的心沉了沉,麻木的跟在他身後,進了公司。

    如遲早早預料到的一樣,她的處境,確實是很尷尬的。八卦的力量無窮大,鄭崇才剛進了會議室,她和鄭崇一起上班的事便傳遍了整個公司。

    本來還指點她一二的同事的態度立即便轉變,對她愛理不理的。秘書室的幾個人甚至還說起了各種譏諷的話來。

    遲早早剛過來,什麼事情都沒有摸清,那幾個秘書助理故意為難她,也不告訴她該做些什麼,便將她晾在了一旁。忙起來累,眾目睽睽之下做閒人更是如坐針氈。

    直到鄭崇開完會出來,她才舒了口氣。她受排斥,鄭崇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並未多說什麼,直接讓遲早早先跟著首席高秘書。

    高秘書三十幾了,已經結婚生子。算得上是過來人,並未為難遲早早,說了些該注意的事,有安排了一些小事給她做。

    她雖然沒有為難遲早早,但因為遲早早和鄭崇的關係,也是有些隔閡的,很是客氣。因為這份客氣,不懂的事遲早早也不好纏著問,只能是自己慢慢的琢磨著解決。

    中午吃午餐,秘書室的幾人也不理遲早早,結伴下樓去了。遲早早處理高秘書安排的事,便也下樓吃飯。

    鄭氏食堂中的飯菜不錯,遲早早卻沒吃多少。樓上的氣氛怪異得很,吃過東西,她站了好一會兒才上了樓。

    離得遠遠的,就見那幾個秘書在交頭接耳的。見到她,卻一下子散開,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遲早早也沒在意,看了一眼桌上放著的鄭崇的行程表,見沒什麼需要安排的,便去茶水間沖了杯咖啡。

    才剛從茶水間出來,高秘書就抱了一疊文件匆匆的走了過來。遲早早剛想開口打招呼,她便皺著眉頭道:「下午鄭總有個會議,讓你安排的會議室安排好了嗎?」

    遲早早愣了愣,迅速的看了一眼行程表,疑惑的道:「下午鄭總沒有會議啊。」

    「怎麼沒有,這次關於銷售的會議是幾天前就定好的。」說完這話,她看了看時間,道:「馬上三點了,趕緊去安排。」

    遲早早是一頭霧水,她剛剛才來,壓根就不知道去哪兒安排。高秘書要急著出去,也管不了她,踩著高跟鞋走了。

    旁邊那幾個秘書頗有些幸災樂禍,遲早早知道那行程表是她們換的,也不指望他們幫忙,匆匆的下樓去了銷售部。

    銷售部的經理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聽遲早早說了來意,並未為難她,讓一個小姑娘幫著遲早早安排會議室。

    那小姑娘倒是挺熱情的,做事也麻利得很。好弄歹弄,總算是在三點以前將會議室佈置了出來。

    遲早早鬆了口氣,去銷售部鄭重的向那位經理道謝,又買了咖啡請銷售部的一干人喝,這才上了樓。

    剛出電梯,就遇到準備下樓的鄭崇。遲早早恭恭敬敬的叫了句鄭總,然後讓到了一邊。鄭崇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往專用電梯走去。

    這次的事遲早早險險的過了關,沒有看到遲早早吃虧,那幾位秘書很是驚訝。隨即又開始說什麼狐狸精,手段了得之類的話。

    知道會受到排擠,遲早早很冷靜,做事更是小心謹慎。高秘書回來,知道遲早早安排好了一切,帶有幾分欣賞的看了遲早早幾眼,客氣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

    只是一天的時間,卻跟是上戰場打仗一般的累人。晚上沒有睡好,遲早早說不出的累,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

    下午下班,她正準備離開,鄭崇卻叫住了她,說是有個酒會,讓她陪他去應酬。

    她是鄭崇的助理,應酬也是分內的事,遲早早知道推辭不了,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好的。

    遲早早的一身打扮太過於正式,鄭崇卻沒有讓她換衣服的意思,直接帶了她去應酬。

    到了地兒,遲早早才知道,鄭崇這次是來談合同的。除了她之外,鄭崇還帶了兩個人,一個是之前銷售部的那經理,另一個則是公關部的副部長。

    那位副部長風情而精明,而銷售部經理卻不怎麼愛說話,一直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對方也是四個人,三男一女。才剛坐下,那邊人便開始猛敬酒。遲早早的酒量不是很行,見鄭崇沒有任何表示,只得端起杯子仰頭就喝。

    送上來的均是高度數的白酒,一杯酒下肚,遲早早從喉嚨到胃,無不是火辣辣的疼。她的酒量不大,卻沒有人管她。鄭崇在談合同,徐副部長和劉經理也被對方的人纏著。

    遲早早的酒量本來就不是很好,雖然不停的找著話題,卻仍是被灌了四五杯酒。

    合同談完畢,氣氛才輕鬆了起來,她剛鬆了口氣。五個小姐便魚貫而入。遲早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擠到了一邊。

    劉副部長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合的,淡定得很,並隨意說起了葷笑話。

    對方的經理對鄭崇這樣的安排明顯很滿意,一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道:「沒想到鄭總也是個風雅人,看來傳言很不符啊。」

    鄭崇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端起杯子揚了揚。鄭崇親自過來應酬,這是莫大的面子,那經理滿意得很,呵呵的直笑個不停。

    劉副部長不愧是搞公關的,很會調節氣氛,那幾個小姐也識趣得很,適當的說些笑話。

    鄭崇的身邊坐了一個,大概是被鄭崇的那張臉迷到了,整個人嬌滴滴的貼在了鄭崇的身上,還不停的端起杯子給鄭崇餵酒。鄭崇也不推開,微笑著喝下。

    有他的配合,包廂中的氣氛更是曖昧,一時間嬌聲燕語,熱絡得很。遲早早的頭本來就已經暈了,見那小姐的紅唇貼到鄭崇的臉上,端起了杯子喝了起來。

    美人在懷,鄭崇的神色間有幾分慵懶。領口的扣子解開,時不時的低笑著與那小姐**。

    遲早早又是酸澀,又是疼痛,不再看那礙眼的一幕。想借口去洗手間,卻又被人敬起酒來。

    那男人沒安什麼好心,見遲早早不拒絕,敬酒更是頻繁。最後還是劉經理看不過,替遲早早擋了幾杯。遲早早才借此起身去洗手間。呆在扔弟。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喝過那麼多酒,剛衝到洗手間便吐了個昏天暗地。胃裡難受至極,又火辣辣的疼著,遲早早吐到什麼都吐不出來,才軟綿綿的靠在牆壁上。

    身體裡沒有力氣,頭重腳輕的,她站了好一會兒,才到外面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冷水雖然暫時的讓腦子清醒了一些,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制,每一步路都是輕飄飄的。

    遲早早扶著牆壁走出洗手間,才剛到門口,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遲小姐沒事吧?鄭總已經走了,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遲早早沒有想到那麼快就散了,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劉經理。

    這種事情怎麼解釋,難道告訴遲早早晚上是辦事的時候?劉經理有些尷尬,清咳了一聲,道:「走吧,你一個女孩子,喝了那麼多,回去不安全。」

    遲早早喝醉了,腦子反應慢,但是並不傻,稍微想想就知道劉經理不方便解釋的原因。想起包間裡的那一幕幕,心臟窒息的疼痛,她強扯出了個笑容,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她喝得多,腦子裡雖然是清明的。但是走路卻是歪歪斜斜的,大概是為了避嫌,劉經理叫了一個侍應生扶著她,自己則是往前走。

    才剛到大堂,就見鄭崇一行人往外走。對方的經理左右都是美人,那包廂中坐在鄭崇身旁的女人也纏著他,凹凸有致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遲早早只覺得疼得無法呼吸,胃裡又是一陣作嘔,推開了那侍應生,跌跌撞撞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明明胃裡沒有東西,卻是止不住的乾嘔。吐了好一會兒,她才順著牆壁滑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知道劉經理在外面等著,遲早早蹲了一會兒,胃裡好受了一些,才靠著牆壁起身,捧了捧冷水洗了臉,才出了洗手間。

    劉經理確實是等在外面,見遲早早出去,遞了一瓶水給她。遲早早低聲的說了句謝謝,接過那水喝了兩口。

    再次出去時,鄭崇一行人已經離開。冷風一吹,遲早早的身體雖然仍是軟綿綿的,但腦子卻清醒了很多。

    她呆呆的看著茫茫的夜色,直到接他們的車停下,劉經理提醒,才上了車。

    劉經理的話少,一路上沒有什麼話。待到遲早早下車時,才委婉的提醒道:「遲小姐喝不了酒,以後盡量的少喝些。被有心人纏住,到時候難免會吃虧。」

    遲早早雖然不知道劉經理為什麼會關心自己,仍是扯出了個笑容,真誠的道謝。

    劉經理擺擺手,讓那司機開了車。遲早早的胃裡難受得緊,走了幾步便摀住胃蹲到了地上,密密的細汗從額頭上浸出來。

    在地上蹲了很久,那陣難受才漸漸的散去,她才慢慢的上了樓。開了門,客廳裡黑漆漆的,一片清冷。

    鄭崇並沒有回來,遲早早在玄關處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走向了客廳。酒意已經上來,那麼半天,全是她在強撐著。

    這會兒到了家,那股勁兒消散,倒在沙發上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遲早早是被冷醒的,還未睜開眼,就聞到了一股煙草味。

    緩緩的睜開眼,只見鄭崇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抽著煙。他回來估計有一會兒了,煙灰缸裡已經丟了一些煙蒂。

    他也沒有去洗漱,身上仍然穿著應酬時的衣服。遲早早啞著聲音說了句回來了,起身便準備去浴室洗漱。酒意已經過了一些,身體依舊是軟綿綿的,不過腦子卻不再是混混沌沌的。

    鄭崇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撣了撣煙灰。遲早早的心裡沉甸甸的壓抑著,咬了咬嘴唇讓自己清醒一些,往浴室走去。

    才剛走出幾步,人便跌入了一個溫熱,夾雜著煙草味香水味的懷抱中。那懷抱太過熟悉溫暖,遲早早的鼻子一酸,淚水忍不住的就要落下來。

    鄭崇卻沒有意識到遲早早情緒的變化,摟住她的腰,垂頭急切的吻住了溫軟的唇瓣。一雙大手迫切的開始隔著衣料游弋。

    遲早早沒想到他是有目的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那陌生的香水味像是鋒利無孔不入的利刃,從頭到腳,再到心臟,密密麻麻的疼痛幾乎讓她窒息。

    鄭崇似是沒有感覺到她的僵硬一般,將她抱了起來,往浴室走去。遲早早閉上眼睛,恍恍惚惚的想,從頭到尾,他們之間,最接近的,都只有身體而已。

    鄭崇確實是急切的,解開束縛,溫熱的水落下,直接便進入。他早已經堅硬,灼熱,迫切的需要發洩。

    遲早早從未想過,她和鄭崇之間,會成現在的樣子。身體疼,心臟卻更疼。有溫熱的水珠順著臉頰流下,不知道是水,還是淚。

    快要結束的時候,鄭崇附在她耳邊輕輕的問道:「你說你喜歡我,到底有多喜歡。」

    說完,他用力的往前。遲早早的大腦有瞬間的缺氧,他卻抽身離開。

    遲早早在浴室裡呆了很久,才麻木的低頭看散亂一地的衣物。丟在一旁襯衫上,還殘留有鮮紅的口紅印。

    早已疼到麻木,遲早早蹲下身體,將衣物放好到一旁,才擦淨走出浴室。

    遲早早沒有想到,鄭崇會睡在她的房間裡。推開房間的門,猶疑了一下,才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房間。

    鄭崇已經睡下,眼睛閉著,英俊的臉上帶有幾分沉靜。遲早早關了燈,輕手輕腳的進入了被子中。

    鄭崇動也沒動一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伸手輕輕的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入溫熱的懷抱中。

    明明白天已經很累,遲早早卻怎麼也睡不著。臥室裡靜悄悄的,緊挨著的人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她想伸手去摸那安靜的睡顏,最終卻沒敢,小心翼翼的將手放了下來。

    大概是晚上受了涼,第二早醒來,全身又酸又疼沒有一點兒力氣,嗓子又乾又疼。身旁的人已經起床,遲早早撐著坐了起來,想起是週末,又在床上坐了幾分鐘,才下床。

    還未到走到門口,鄭崇就推開了門。見遲早早起床,他看了看時間,淡淡的道:「晚上有個宴會,方悄悄小姐是我的女伴,我有事,十點你陪她去試一下禮服。司機會去接她,你在海源商廈等就行。」

    遲早早點頭應了句好的,鄭崇轉身離開,像是想起了什麼,走到玄關處,又回過頭來道:「既然做了我的助理,希望你能上心一些,週末加班有工資,我不希望待會兒見到方小姐她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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