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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被揍 文 / 一半浮生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看著面前的茶杯,手規規矩矩的放在桌子下的膝蓋上。給人的感覺是有些侷促,可話裡的認真,卻多過了侷促。

    祁子川看著對面的人,明亮的燈光下,長長的睫毛在潔白如瓷的臉上落下兩道長長的陰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大概是覺得不自在,右手放到桌子上,沿著茶杯花紋滑著。

    他自直勾勾的盯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嗤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道:「你倒是挺聰明的。」微微的頓了頓。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他又接著道:「如果,我要的不是相敬如賓呢?!」

    他的頭猛的靠近,一雙眼睛饒有興致的看著遲早早。遲早早並未像他想像的一樣錯愕,驚訝。手指依舊平靜的順著花紋滑來滑去,沒有拘謹,也沒有害羞。抬起頭來直視著他,平靜的道:「您就算是想要,也要我給得不起不是?」

    祁子川幾乎要為她的淡定拍手叫好,身體慢悠悠的倚回了椅背上,五個手指在桌子上跳躍著敲擊了幾下,微笑著慢條斯理的道:「沒事,我有的是耐心。」

    話題就此打住,對遲早早的食慾也沒有什麼影響。吃了兩碗白米飯,喝了一大碗湯才放下碗筷。

    吃飯的地方離花店並不遠。祁子川本來是想跟去花店看看的,看了看擰著的粥,慢悠悠的上了車。

    莉珊早已經回來,她沒有八卦的天性,對於早上的事情,問也未問遲早早。

    下午的事情並不多。莉珊去接孩子放學,提前走了。遲早早沒什麼事情可做,翻了一會兒報紙,便準備著下班。

    正將包收拾好,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她條件反射的說了句歡迎光臨,抬起頭,卻見鄭崇在門口處看著花。

    他難得的沒有穿正裝,穿了一件灰色的針織線衣,一條牛仔褲,沒有往常那般陰沉。

    鄭三少左父了一副正兒八經的看花的樣,拿著鑰匙指了指靠裡的天堂鳥。若有所思的問道:「這花的花語是什麼?」

    上門皆是客,何況人鄭三少還是闊客。

    「自由,幸福,吉祥。」繞是遲早早擺正心態,聲音依舊有些僵硬,臉上也沒有慣有的微笑。

    「唔。」鄭崇點點頭,又指著三色堇道:「這個呢?」

    遲早早皺了皺眉頭,道:「思念。」微微的頓了頓,她又道:「您是打算送愛人還是探病,還是送朋友?」

    邊說著,她邊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其實並不是急這一分鐘。只是不願意再和鄭崇糾纏。

    鄭崇像是沒聽到一樣,又指著裡面的紅玫瑰道:「這個呢?」

    遲早早有些不耐煩,又不能不回答,又看了看時間,低著頭道:「我愛你。」

    鄭崇的嘴角勾了起來,抱著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遲早早。遲早早最開始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待到抬起頭看到鄭崇勾起的嘴角時,才一下子反應過來。

    真是夠無聊!遲早早的臉剛冷下來,鄭崇又轉開了臉,粗略的掃了一眼一束束的花,道:「送女性朋友一般送哪種花?」

    遲早早本是想問具體的關係的,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指了指面前的藍色妖姬,紅玫瑰以及百合道:「這幾種賣得最好。」

    鄭崇點了點頭,想了想,側頭看了遲早早一眼,微微挑挑眉,道:「你喜歡哪種?」

    有了之前的教訓,遲早早這次沒有上當,面無表情的道:「我喜歡哪種好像和你沒關係吧。」

    鄭崇並未就此就被堵住,慢悠悠的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不過就想參考參考。」

    遲早早忽然露出了個笑容來,挑釁的看了鄭崇一眼,道:「我全部都喜歡,您要不每一種買一束?」

    鄭崇的手在手臂上敲了幾下,若有所思的看了遲早早一眼,道:「那就每種一束吧。」

    這種冤大頭,不宰白不宰,遲早早爽利的開了單子,將價格算了一遍,報出了數目。

    鄭崇靠在台前,慢悠悠的掏出了錢包,將錢拿出來,想了想,似笑非笑的道:「我照顧你那麼大一筆生意,你是不是應該陪我吃頓飯?」

    遲早早頭也沒有抬,譏諷道:「每天有那麼多人過來照顧生意,難道我每一個都要陪著吃飯?」

    鄭崇吃了癟,不再說話。遲早早收了錢,找了零,看了鄭崇一眼,道:「這些花我給您送到車裡嗎?」

    鄭崇的車就停在路邊的,他點了點頭,率先往外走去。他開的是一輛越野車,打開後備廂,抱著雙手站在一旁。

    遲早早將兩束花放進去後,直言道:「這後面可能放不完。」花不能擠壓,挨著放根本就放不完。

    鄭崇挑挑眉,看了她一眼,道:「這好像不勞你費心。」

    真是狗咬呂洞賓,遲早早看也懶得再看他一眼,進店裡繼續抱花去了。

    才抱第六次,車廂就已經放滿了。看著一點兒也不著急的鄭崇,遲早早忍不住的問道:「下次放前面嗎?」

    鄭崇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遲早早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掉,轉身繼續抱花去了。

    待到再回來,鄭崇已經在做散花童子了,路過的人皆有一束花。免費的東西,誰管寓意好不好,一哄而上。

    人有錢,遲早早有什麼辦法,繞過人群將花放到車中,又繼續拿去了。花拿完,鄭崇也已經散完了。她看也懶得看他一眼,正想離開,鄭崇突然從車中拿出了一束玫瑰遞到她面前,懶洋洋的道:「給,最後一束,給你了。」

    「謝謝,您自己留著吧。」遲早早看也沒看那花一眼,面無表情的說了句,轉身就要走。

    才剛走出一步,手就被鄭崇給拉住了。遲早早用力的甩了一下沒能甩開,回過頭怒視著他。

    鄭崇清咳了一聲,將花遞到她面前,道:「大庭廣眾之下,給我面子好不好?」

    他的聲音壓得有些低,有點兒類似於哄。遲早早扯了兩下沒有將他給甩開,不耐煩的道:「你腦子有病是不是?」

    剛才接了鄭崇的花的人並沒有走遠,見他們倆僵持著,有好事者起哄道:「姑娘,接了吧,人可是費心了的啊。」

    是啊,為了送她一束花買了那麼多,不可謂不是良苦用心啊。

    那人一起哄,路過的人也跟著起哄了起來。遲早早又氣又惱,咬緊牙關瞪著鄭崇。

    鄭三少從未做過這種事過,更何況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清咳了一聲,鬆開了遲早早的手,道:「你先去關門吧,我送你回去。」

    遲早早看也不看他一眼,穿過了人群迅速的進了店裡。在店裡待到外面的人都散去,管也懶得管在路邊等的鄭崇,利落的關了門往公交車站走去。

    才剛走出沒幾步,鄭崇就追了上來,不說話,也不拉她,跟在她後面走著。

    遲早早理也懶得理他,當沒這個人似的,兀自走著自己的路。待到到了公交車站,她特地的往人多的地方鑽,車一到便隨著人流擠了上去。

    這個時候正是高峰期,等車的人很多。像鄭崇那種時時刻刻都會顧著自己儀態的人,這個時候甩掉他,簡單得很。這就是遲早早之前為什麼沒有搭理他的原因。

    公交車上人很多,遲早早知道鄭崇肯定擠不上來,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下來。單手吊在吊環上,掏出手機出來看新聞。

    站著很是累,人在車廂中甩來甩去的。不是你撞在他身上就是他踩了他的腳。車廂中汗液夾雜著劣質香水的味道,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遲早早多數時間都是憋著氣,直到到了下一站,下了好些人,空間空餘出來,鼻子間聞到了窗外的涼風,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稍微空餘的時間直維持了一站便終結,到了再下一站,一群人蜂擁而上,遲早早腳跟都未站穩,便被人群擠著往裡走。

    她的身形本來就單薄,那些人沒命的往裡擠,她一會兒被擠到這邊,一會兒又被擠到那邊的,本來是抓著吊環的,到最後被擠到縫隙中,連腳跟也站不穩。

    車子以發動,她站不穩,身體往後倒去。條件反射的發出了一聲驚呼,正想抓住個什麼的時候,一隻大手伸了過來,用力的抓住她的雙臂,將她往前一帶。

    遲早早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會拉著自己,還未反應過來,頭便撞進了結實的胸膛中。

    熟悉有陌生的溫度夾雜著些許的汗液傳入鼻中,她猛的抬起頭,正對上鄭崇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正想掙扎開,車子又是一個轉彎。腦子來不及思考,手便緊緊的摟住了近在咫尺的腰。

    已經是初夏,線衣比較薄,能感覺得到他的體溫以及溫熱的肌膚。遲早早立即的就要縮手,他卻緊緊的將她摁在懷中。

    這一路不太平極了,待到車子駛得平穩,遲早早立即便拉開了和鄭崇的距離,擠著找了個扶手抓住。

    鄭崇也不攔她,悄無聲息的跟在她伸手,用身體隔住別人和她之間的距離。遲早早可不會領這份好心,下了車看也不看他一眼,立即便往前走。

    鄭崇被擠得狼狽極了,眼見穿過馬路就要到巷口了,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跳下車他就趕緊的抓住了遲早早的手,放低了聲音道:「遲早早,我想和你談談。」

    遲早早被他糾纏得有些不耐煩,又怕被熟人給撞到,譏諷道:「鄭總,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您別拉拉扯扯的行嗎?難道糾纏別人的未婚妻是您的嗜好?」

    鄭崇聽到這話,眸色微深,握住遲早早的手緊了緊,淡淡的再次重申道:「我想和你談談,去那邊的咖啡廳坐坐。」縱助肝血。

    他的語氣中帶了點兒命令,遲早早卻不吃這一套,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淡淡的道:「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不過您要是有事,就在這兒說吧。」

    鄭崇本來就不是有耐心的人,這麼放低姿態遲早早竟然還是一副強脾氣,抿緊了唇,面無表情的道:「工業園那邊已經開始生產了,我這次過來,是來訂貨的。」

    遲早早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鄭崇說的是遲家的工業園,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直視著鄭崇,道:「您沒必要告訴我,那邊的事情我不管。」

    微微的頓了頓,她勾了勾唇,又接著道:「您告訴我這,不會是想說,只要我接受了您的潛,規則,訂貨單就百分之百是我哥的了吧?」

    她的語氣中是**裸的譏諷,眸子中也是同樣的色彩。鄭崇難道的沒有生氣,回以同樣的目光從頭到腳的將她打量了一遍。似是在說,就你這樣子,要什麼沒什麼,也配讓我潛,規則麼?

    遲早早的腦子中一下子想起中學生尺寸,不著痕跡的拉了拉包遮了遮胸前,冷笑著道:「鄭總,我知道您三番五次的出現,只是閒到缺了個解悶的寵物玩具而已,而我的不知天高地厚正好合了您的胃口。以前我就是一傻大姐,不過,再二,也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您說是不是?」

    鄭崇陰沉著一張臉,並不說話。遲早早說完這句話,也沒有再挑釁,連綠燈也不等,頭也不回的穿過馬路。瘦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車流人流中,鄭崇面無表情的站著,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在一起。

    話說得雖然硬氣了,遲早早的心裡卻是一片惶然。回不去的,再也回不去的。以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很有理智的,偶爾同室友們測試心理年?的時候,總是為自己的成熟沾沾自喜。

    現在才知道,沒有經歷過滄海桑田,哪裡算得上什麼成熟理智。以前的她,再怎麼理智,也不過只是一個又二又傻的小姑娘。

    腳下的步子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已經冷掉的汗液,好一會兒,才往巷子深處走去。

    鄭崇這個人,只存在於過去。永遠,都只是過去。那一段記憶,痛苦或者歡樂,惟願,再也不要憶起。

    齊瑜冉並沒有回來,齊家那邊大概是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出來。倒是孫小開的太太,挺沉得住氣的,東西肯定早已經收到,卻還沒有任何動靜。

    遲早早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她就不相信,厲害的孫太太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沒有動靜,不代表就會那麼輕易的放過那對狗男女。

    遲早早吃過東西,照例的給小寶洗澡,然後講故事,哄他上床睡覺。

    遲楠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遲早早將阿姨留的甜酒圓子給他煮了一碗端上桌,說了幾句小寶的事情,裝作隨意的問道:「哥,有訂單了嗎?」

    遲楠解開了襯衣袖口的紐扣,看了遲早早一眼,打趣道:「你還關心這?」

    遲早早找工作的時候,他曾讓她去工業園上班,她卻不肯。

    遲早早搖搖頭,道:「我不關心那個,我只是關心你什麼時候才能輕鬆下來?」

    遲楠笑了起來,舀了一個甜酒圓子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道:「已經有了幾筆小訂單了,才剛開始,得慢慢來。哪能一口吃掉一個胖子。」

    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接著道:「其實現在也不是很忙,只是剛開始,什麼事情都得謹慎一些。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不靠我一個人。祁子川也過來了,是祁總的命令。有了他和爸爸在,等穩定一些,也不再需要我了。」

    遲楠的語氣中沒有自嘲,反而有幾分的輕鬆。他志不在此,他本是學醫的,卻被硬生生的被逼接手了公司,公司穩定下來,辭職,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這些年,他未嘗不是耗盡了心力。明明才不過三十歲,卻早已覺得自己已是遲暮老人了。累,早就累了。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自己撐了那麼多年。

    遲早早本來是想打探一下鄭崇所說的訂單的,現在卻再也開不了口。扯了扯嘴角,道:「等你閒下來,我們陪小寶去遊樂園玩玩,他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去了。」

    遲楠點點頭,眉心間漸漸的沉了下來,悶頭吃著圓子,不再說話。

    遲早早很想和他說說齊瑜冉的事情,到了最後,卻終是沒有開口。不管遲楠是怎麼想的,無論如何,她都絕不會再讓那女人再拖累他。他還那麼年輕,這輩子還那麼長,怎麼能就這樣過一輩子。

    至於小寶,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有齊瑜冉這樣的媽媽,不如不要。

    遲早早的心裡沉甸甸的,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睜著眼睛很久後,又起床打開衣櫃,將柔軟的小衣服貼臉放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遲楠接到電話走得很早。遲早早剛吃過東西,正準備去上班的時候,遲楠就打來了電話,說他走得太匆忙,將一份重要的文件丟在家裡了,要見客戶,開車回來拿來不及,讓她打車給她送過去。

    遲早早看了看時間,即便是打車送過去再回花店也來不及,只得給莉珊打了電話,請了一早上的假。

    莉珊倒是挺好說話的,讓她忙,沒事。早上本來就有些堵車,一路上遲楠雖然沒有打電話過來催,遲早早仍舊是坎坷得很,一路不停的催著司機。

    她已經很久沒有到工業園這邊了,偶爾過去,也只是去找遲楠。祁家注入資金,工業園修葺了一番,不再像原來一樣到哪兒都是死氣沉沉的。

    門口的保安也換了,估計是遲楠打過了招呼,遲早早說明來意之後那保安就讓她進去了。

    一路上有穿著統一服裝的員工匆匆走過,低聲交談著這樣那樣的事。雖然很多地方都已經重新修過了,可大致的佈局遲早早還是知道的,也沒給遲楠打電話,直奔他的辦公室而去。

    才剛上二樓,就聽到一陣吵鬧聲傳來。好些員工在辦公室門**頭接耳的說著什麼,一邊看著會議室的方向。

    遲早早的心裡咯登的一聲,有些不好的預感。她拉住了一個員工,低聲問道:「怎麼了?」

    那員工不認識她,只當她是八卦的小妹。看了一眼會議室的方向,道:「咱們遲總闖禍了!他竟然把來訂貨的鄭總給揍了一頓,這下大訂單要泡湯了,我看見遲董的臉都氣黑了!」

    遲楠的性格很好,和這些員工的關係也很好。這人的語氣中滿是擔憂,沒有一點兒幸災樂禍。

    遲早早的腦子裡一懵,拔腿就往會議室那邊跑去。遲立東那人她太瞭解了,只會以利益為重,遲楠就算是不被揍,也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遲早早後悔極了,早知道遲楠會那麼衝動,昨天晚上她就應該把鄭崇的事情告訴他。

    擔心著遲楠,就連門也沒敲,遲早早直接就衝進了會議室。會議室裡除了遲楠,鄭崇,遲立東之外還有好幾個人在,不過遲早早都不認識。

    看見遲楠坐得遠遠的,身上也沒有傷,遲早早這才鬆了口氣。

    遲立東見她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臉立即就冷了下來,道:「胡鬧什麼!先出去。」.!

    遲早早並沒有理他,淡淡的道:「我給我哥送文件過來。」

    說罷,就站在門口,等著遲楠出來。

    鄭崇被揍得不知道重不重,嘴角高高的腫起,大片的青紫,其他地方倒是看不出什麼傷。

    會議室中明顯是僵持著的,聽到遲早早說這話,遲立東明顯的鬆了口氣,對著遲楠道:「你先出去。」

    遲楠冷冷的瞥了鄭崇一眼,拉開了椅子。遲早早見他出來,退出了會議室。走廊上看熱鬧的人見遲楠出來,紛紛的將頭縮回。

    遲楠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眉心中卻是一片疲倦。沒有看遲早早,啞著聲音道:「去我辦公室吧。」

    會議室裡如遲早早所感覺到的一樣,確實是僵著的,遲楠沒有任何理由的狠狠的將鄭崇揍了一頓,非但沒有道歉,還堅決不和鄭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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