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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出事 文 / 一半浮生

    電梯停下,發出叮的脆響。遲早早緩過神來,剛想要進電梯。剛才在鄭崇房間裡的助理追了出來,「遲小姐,請等等。」

    遲早早遲疑了一下,回過頭。那助理有些不自在,搓了搓手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能拜託您再去看看鄭總嗎?」

    他臉上的神色誠懇,遲早早抿住唇,沒有說話。那助理更是尷尬,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壓低了聲音道:「鄭總不肯配合治療……病情總是在反覆。」

    不管發生過什麼事,這樣的自我折磨都是沒有意義的。遲早早僵直著身體站著。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那助理顯然沒想到她會那麼爽快,臉上躍出欣喜,客氣的在前為遲早早引路。

    鄭崇沒有想到遲早早還會回來,下床的動作頓了頓。那藥水還沒有輸到一半他就將針給拔了,也難怪那助理會急匆匆的叫她過來。

    助理並沒有跟著進來,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安靜極了。遲早早站在門口處沒有動,鄭崇也呆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開口道:「你……要喝咖啡還是茶?」

    他的聲音有些乾澀,明明她回來,他應該開心的,可是,心裡卻更沉重。短短的時間內。卻真真的猶如是滄海桑田。

    「不用了。」遲早早淡淡的開口,微微的頓了頓,又無比艱澀的道:「鄭崇,那都已經是過去了,你不用再自責。以後好好的吧,這樣做。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她將臉別到一邊,沒有去看鄭崇。室內安靜得幾乎要窒息,鄭崇的嘴角帶著慘然,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低聲喃喃的道:「早早,對不起,對不起……」

    「沒有對不起,都已經過去,忘了吧。」遲早早已經恢復了淡漠,說完這句話,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室內又恢復了寂靜。鄭崇久久的坐在床頭,許久之後,才給助理打電話,「看看祁子川想要什麼。」

    說完這句話,他將手機丟在床上,緊緊的閉上眼睛。

    遲早早恍惚得很,下樓並未看見祁子川,也沒等他,自己坐車走了。

    回到家中,剛進門小寶就奶聲奶氣的道:「小姑姑,小姑姑,晉叔叔送了好吃的糕糕過來。」

    遲早早扯出了個笑來。蹲下來將小寶抱起,將臉貼在小臉蛋上,柔聲道:「我們小寶喜歡吃嗎?」

    「喜歡喜歡,可好吃了。」小傢伙乖巧的在遲早早的臉上親了一下,眨著一雙大眼睛天真的道:「姑姑,晉叔叔是不是喜歡你呀?」

    遲早早輕笑了起來,伸手擰了擰小傢伙的臉頰,道:「說什麼呢,姑姑和晉叔叔是朋友。」

    小傢伙懂事的點點頭,想了想又道:「我不喜歡祁叔叔。」

    遲早早又用臉貼了貼小傢伙的臉,沒有再說話。晉城送了些紅茶和香蕉糯米糕過來,不知道是從哪兒買來的,盒子設計很是精緻卻不名貴。

    遲早早嘗了一塊,想了想,還是發個短信給晉城道謝。晉城並未發短信,直至天黑了,才回了個別客氣。

    鄭崇的病好了起來,沒有再回s市,反倒是讓人買了一套公寓,住了下來。大概是第一次合作,他嚴謹得很,經常會到工業園檢查產品質量。

    工業園只有那麼大,上上下下都奉她為上賓,儘管遲楠極力的讓遲早早迴避,但難免有遇到的時候。

    這天遲早早抱著一大摞文件上樓,才剛到拐角處就見鄭崇從樓上下來。這場病大概是傷到了根本,他瘦了很多,臉色依舊蒼白,只是精神還不錯。

    樓道裡並沒有其他人,遲早早本是打算就這樣擦肩而過的。鄭崇卻低聲道:「我幫你。」

    遲早早哪敢讓他幫忙,低聲道,「不用。」

    鄭崇卻沒有理她,伸手就要將那文件拿過。遲早早一避,魏巍聳聳的一大摞文件啪的一聲全落在了地上。

    遲早早趕緊的彎下身去撿,鄭崇也蹲下身,兩人的頭碰在一起,遲早早忍不住的痛呼出聲,鄭崇伸過手拿開她的手看她的額頭,低聲問道:「撞哪兒了?」

    他的手掌乾燥冰涼,帶著熟悉的溫度。遲早早的身體一僵,立即就要別開。鄭崇也感覺到了不妥,快速的將手扯開,然後快速的去撿落在地上的文件。

    樓道中隨時有人過來,遲早早怕有人遇見,淡淡的道:「您忙,我自己來就行。」縱場華技。

    鄭崇沒有說話,直到將那文件全都撿了起來,才低低的道:「我訂了兩張電影票,你應該喜歡看。」

    他的聲音中帶了點兒討好,上次在酒店後,兩人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

    遲早早抿抿唇沒有說話,恰好有人上來,她快速的上了樓。遲早早本來以為這事就這樣了的,誰知道還未下班,秘書辦的秘書就挨個辦公室的通知,「鄭總晚上請吃飯,地點大家定。」

    見到遲早早時,她又笑著道:「早早,你上次不是說請大家唱k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明天是週末,大家正好好好放鬆放鬆!」

    遲早早本是不打算去的,聽到這話,只得強笑著點點頭。因為剛過來,很多東西都不懂,上次做報表她不會,請了秘書辦的秘書教她做,說好要請他們出去玩的,廠裡的訂單多,一直沒能去。

    有個冤大頭請吃飯,一行人的興致高的很。更有女孩子滿眼桃心的說著鄭崇如何如何的帥。遲早早鼻觀眼眼觀心的看著手機,假裝沒聽見。

    「哎,早早,你知道鄭總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嗎?」八卦的力量是無窮大的,遲早早在鄭崇的雜誌社上過班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工業園。

    說話的是秘書室的陳秘書,芳?二八,正是恨嫁的年紀。廠裡未結婚的男士,見著她就人繞著道走。

    遲早早搖搖頭,老老實實的道:「不知道,我以前也沒有見過他幾次。」

    陳秘書無限的遺憾,又轉身同其他姑娘八卦去了。遲早早側過頭呆呆的看著窗外,臉上的神色恍惚了起來。

    這頓飯鄭崇是用了心的,點的菜都是遲早早喜歡吃的。席間難免要喝些酒,都是同事之間,遲早早當然是得喝的。

    鄭崇想照料她,卻是有心無力。他難得那麼親民,自然是被一群人圍著。根本就照料不到她。

    吃過飯之後,一群人轉戰ktv,因為有上次的教訓,遲早早這次緊跟著同事,鄭崇的助理請她,她也當成沒有聽見。

    一群人是鬧瘋了的玩,遲早早雖然沒有什麼興致,卻依舊扯出了笑容出來應付。

    鄭崇坐在角落中,應付了幾句之後便端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著。遲早早被鬧得頭都快炸了,找了個借口溜去了洗手間。

    洗了個手出來,就見鄭崇站在走廊上接著電話。她低頭匆匆的要走過,卻被鄭崇拉住了手,「早早,我媽明天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唇微微的抿著,一張俊臉難得的柔和。

    遲早早用力的想甩開他的手,他卻沒有放開,又低聲的道:「見見她好麼?」

    遲早早有些懊惱,怕有人過來看到,低聲的道:「鄭總,您找錯人了吧?」

    她邊說著又邊要甩開鄭崇的手,鄭崇怕她真的惱,趕緊的鬆開了她的手。遲早早頭也不回的要走,鄭崇卻又低聲的道:「就這一次,她難得過來。」

    遲早早沒有說話,快步的進了包間中。鄭崇過了很久才回來,回來之後也不說話,自己倒了酒便開始喝了氣啦。他的助理低聲勸他,他卻沒有說話,兀自喝著酒。

    他是從外面回來才是這樣的,助理遙遙的看著遲早早。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遲早早心浮氣躁,本是想找個借口走的。卻又被人拉著脫不了身,一行人散去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鄭崇喝多了,步子虛浮,需要助理扶著才能走穩。

    遲早早本是想撘同事的車走的,上了個洗手間回來一群人竟然都走得光光的,她剛到路邊站著打車,鄭崇就從一旁走了過來。

    他沒有說送她回去,只是陪著她站著。遲早早努力的當他不存在,攔了車立即就上了車。

    鄭崇擋住了車門,也尾隨而上。遲早早怒目而視,低聲道:「下去。」

    鄭崇哪裡會理她,坐著動也不動一下。那司機本就疲倦不已,見兩人有爭執,忍不住的道:「要不要走?我還得趕回家。」

    遲早早閉了嘴,任由鄭崇關上了車門。鄭崇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臉沉浸在黯淡的燈光中有幾分恍惚。

    遲早早沒由來的有些疼痛,眼睛酸澀不已,側過頭去看窗外。她曾經期盼的場景,真實的出現在現實中,可她,卻再也沒有勇氣,像當初一樣不顧一切。

    窗外的夜市帶著幾分寂寞闌珊,偶有車輛呼嘯而過,很快便消失在暗黃的燈影中。遲早早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有些東西卻是不受控制的出現在腦海中,淚水忍不住的模糊了眼眶。

    這一路安靜得沒有一點兒多餘的聲音,鄭崇提前付了錢,遲早早下車,他也跟著下了車。

    「你到底想怎麼?」遲早早有些不耐煩,這大晚上的,她可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

    鄭崇抿抿唇,一雙幽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遲早早,沒有說話。遲早早的胸口堵了一口悶氣,煩躁的道:「你媽媽要過來,你大可以隨便找個人敷衍她。我幫得了你一次,幫不了兩次。」

    「我只要你幫我這一次。」鄭崇低低的說道,說完之後,微微的頓了頓,又緩緩的道:「早早,和祁子川解除婚約。他不合適。」

    遲早早忍不住的想要冷笑,看了看周圍譏諷道:「他不合適難道你合適?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勞您插手。」

    她這樣的態度,早已在鄭崇的預料中。他直直的看著遲早早,面露悲傷,緩緩的道:「我以為我們還算是朋友的。」

    遲早早嗤笑了一聲,勾起嘴角,譏誚道:「和前任做朋友?哦不,我連前任都算不上,頂多只是塊牛皮糖。您有那麼大的肚量,我可沒有。鄭崇,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微微的頓了頓,她又接著道:「愧疚維持不了一段感情,也解決不了任何感情,我也不需要你的愧疚。」

    「而且,你也不必愧疚。我當初去那邊找你,雖然確實是喜歡你的。但同樣也有私心。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的,我在那樣的情況下去找你,想要的當然不止是你的感情。」

    她的語氣冷漠至極,鄭崇臉上的表情卻未有任何的變化,掏出了一支煙兀自點上,深深的吸了幾口之後才開口道:「告訴你哥,小心祁子川。」

    說完這句話,他並未再停留,轉身往對面的馬路走去。不遠處,早停了一輛車在等著他。

    遲早早的沉重壓抑因他最後的話而消散,伸手用力的揉了揉發脹的眉心。

    祁子川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是的,確實是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短短的一段距離,遲早早卻用了很久才到了宅院門口。院子裡的燈早已熄滅,遲楠書房的燈卻還是亮著的。遲早早剛進了屋,他就從樓上下來,給遲早早倒了一杯水,笑著道:「喝酒了嗎?要不要吃點兒宵夜。」

    遲早早喝了一口水,搖搖頭,見遲楠的眉心全舒展開,她忍不住的問道:「有什麼高興的事嗎?」遲楠可是很少那麼高興的。

    遲楠笑了起來,伸手抓了抓頭髮,有些不自在的道:「有那麼明顯嗎?」說著,他嘿嘿的笑了起來,又道:「嗯,確實是有好事。工業園接了一筆很大的訂單,比鄭氏的還大得多。」

    有了這筆訂單,以後就什麼都不用愁了。難怪他會那麼高興。遲早早忍不住的問道:「已經談妥了嗎?」

    遲楠點點頭,笑著道:「差不多看了,週一那邊的人就會過來簽合同。」

    遲早早想起鄭崇的話,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是誰談成的?」

    「祁子川,聽說那邊的人和祁家是世交,是看在交情上才照顧我們的。」

    商場上,有的永遠都是利益。遲早早本是想將鄭崇說的話告訴遲楠的,又不忍打擊他的好心情,想了想,道:「哥,你有沒有覺得祁子川有些怪怪的?」

    遲楠愣了愣,道:「哪裡怪怪的?」

    祁子川在她的面前是怪怪的,但是在遲楠祁巖樺的面前卻不是。遲早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有再說話。

    遲楠伸手寵溺的揉了揉遲早早的頭,柔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他改變了許多?這次他在我們這邊,是祁董想試試他,我聽說,只要工業園上了正軌,他回到祁氏就能有一席之地。」

    「祁董早就想退下來了,我估計,這段時間祁氏的內部估計會經過大調整。他現在有所改變,這是好事。」

    他現在有所改變確實是好事,可是,最可怕的,就是你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遲早早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遲楠輕輕的歎了口氣,道:「早早,別想太多。我會注意的。」

    遲早早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點兒他是清楚的。雖然他沒有覺得祁子川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只要她說,他就一定會多注意祁子川。

    遲早早所擔心的工業園沒有出問題,林藍的兒子,祁子川的弟弟祁子煜卻出了問題。

    祁子煜涉嫌酒後強姦,女孩子割腕後從樓上跳下,被卡在了窗戶邊的樹枝上。這消息爆出的時候,祁氏的公關壓根就沒有得知任何消息。

    直至女孩子被採訪,事情見了報,祁氏內部才亂作一團。祁子煜是祁氏的總經理,是最有可能成為接班人的人,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祁氏內部怎麼能不恐慌。

    遲早早其實沒見過祁子煜幾次,他在年少時便出國留學,回來後雖然在祁氏任職,但這件在外面有公寓,很少回祁家。

    他的長得像祁巖樺一些,雖然比不上祁子川那般漂亮,但也俊朗。因為多數時間在國外的緣故,比祁子川紳士了很多,待人接客都是彬彬有禮的。

    幾次遲早早見到他,都是他先同遲早早打招呼,有一次甚至還送了遲早早一張演唱會的票。

    遲早早並未看報紙,得知這消息,是林藍打電話過來。她已是急紅了眼,一開口便道:「早早,表姨求你了,你求祁子川放過他弟弟好不好?」

    遲早早並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翻開了當天的報紙,出了一聲的冷汗。那女子是割腕後才跳樓的,碧綠的樹枝上,樹幹上全是鮮紅的血液。紅磚鋪成的地上血液蔓延,那手腕上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遲早早安慰著林藍,立即便打車往祁家別墅。祁巖樺在外地還沒有回來,祁子煜已經被警察帶走,林藍並沒有化妝,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一見到遲早早,就哭著熬:「早早,這次你一定要幫幫子煜,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的。他早就嫉妒子煜了,一定是他做的。」

    林藍歇斯底里,一張保養得宜的臉好像在一瞬間老了十幾歲。她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遲早早的手中,遲早早忍住沒有吭聲,冷靜的道:「阿姨,你冷靜些,先給祁伯伯打電話好嗎?」

    林藍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擦了擦眼淚,鬆開了遲早早的手,道:「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他已在回來的途中。對不起早早,阿姨太著急了。」

    事情非但見了報,還有人替那女孩子聘請了律師。揚言就算祁家能隻手遮天,他也要替她討回個公道。

    樹大招風,祁家這些年早在商場上豎了不少的敵,這件事情,並非是祁子煜自己的事,對祁氏來說,也是一個難關。

    遲早早搖搖頭,目光落到那報紙上,沉默了一下問道:「阿姨,你找那女子談過嗎?」

    林藍抹了抹眼睛,啞著聲音道:「讓人找過了,她誰也不見。不答應私了。」

    這次的事情,明顯就是有備而來,如果要是答應私了,就不會鬧得那麼大。律師給的建議,就是找那個女孩子談談,然後盡量私了。但根本就找不到那個女孩子,她的律師揚言說不可能私了,非要討回一個公道。

    林藍確實是急瘋了,她說祁子川做的,但根本就沒有證據。雖然打不通祁子川的電話,但不代表就是他做的.!

    祁子煜確實和那個女孩子發生關係,就在前天晚上。他獨自一人到酒吧放鬆,回到酒店的時候,女孩子就已躺在了他的床上。不知道是被下了東西還是什麼緣故,他比平時衝動了很多,腦子裡昏昏糊糊的,想也沒想就上了床。

    記憶中女孩子反抗沒反抗他都已記不清,完事之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他是被女孩子的尖叫聲給驚醒的,女孩子用浴袍遮住身體,直接衝入了浴室中。

    他當時本來是打算和女孩子好好談談的,誰知道早上有個緊急會議。他叫那女孩子出來,她卻怎麼也不出來。萬般無奈之下,他打電話讓助理過來處理,自己則是趕到公司開會。

    誰知道助理到酒店之後,那女孩子卻不見。他也未做多想,誰知道,竟然會鬧出這事。

    他被帶走之前,林藍在警局門口見了他一面。他沉穩很多,並未驚慌,而是讓林藍別擔心。

    他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麼會不擔心。更因為他這麼懂事的話急紅了眼。她知道她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知道他不會做出這種混賬事,也想不出還會有誰誣陷他,所以就將矛頭指向了祁子川。

    這個時候祁子煜發生這樣的事,得利最大的人,確實是祁子川。她給祁子川打了電話,卻一直沒打通,他身邊的助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所以,她才會失去理智的給遲早早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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