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胖子的藝術眼光 文 / 夜深
周利文裝模作樣地敲打了他一下，潘亮頓時琢磨出了味，低著腦袋想了想道：「您說的對，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見周利文點頭，潘亮很是誠懇道：「其實領導，剛才我說的那些的確是事實，有了單證部後給我們業務員確實是帶來許多方便，就算暫時有些問題也是小問題，您也說了，兩個部門之間需要磨合和溝通，我相信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溝通，這些問題也就不再是問題了……。」說到這，見周利文微微皺起眉頭，潘亮連忙又道：「不過嘛，有意見的人倒也不是沒有，銷售部的確有幾個業務員對單證部的工作不滿，甚至還說您這政策是勞民傷財，搞這個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哦……還有這種說法？那他們提出什麼具體的問題需要改進麼？」
「問題？能有什麼問題？根本沒有哇！」潘亮有些憤憤不平道：「說這些話的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針對的不是工作而是您個人啊！尤其是張廣度這傢伙這陣子跳得最歡，在公司裡怪話連篇。領導，不瞞您說，聽了這些話，我氣得呀……甚至恨不能揍他一頓。可張廣度是黃劍波的鐵桿，兩人好得快穿一條褲子了，我又怕打了張廣度被黃劍波穿小鞋，何況這事蹊蹺的很，張廣度這麼有持無恐，這背後要沒黃劍波的影子打死我都\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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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d信……。」
這時候，周利文打斷了他的話，神情很是嚴肅道：「小潘，你這話就不對了，老黃畢竟是你們主管，有些事可不能光憑猜測就亂說的。就算張廣度個人對這事有看法也不代表是老黃的意見嘛，我們公司又不是搞一言堂，任何人有意見都可以提嘛。」
「是是是……。」潘亮連忙改口向周利文道歉，說了些不應該戴有色眼鏡看人之類的話。
「行了，以後有什麼問題別自己下結論，另外……工作上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走！小李的車已經來了，我們回公司！」
潘亮眼睛一亮，心裡頓時就有數了。這時候李國立的車停在了他們面前，他急急小跑上前幫著拉開車門，一手遮著門框，直到周利文上車後他關好門，這才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周利文的佈局從目前看是成功的，這大半個月的精心策劃，藉著成立單證部和集團整頓應收帳款這左右兩手，把原本鐵板一塊的銷售部給生生打出裂縫，現在基本把大半個銷售部牢牢捏在了手心。
除此之外，銷售部的十名業務員已經有七人暗中投靠了他，都在私下表明了忠心。當然，周利文對此也不是沒有付出的，可他所付出的僅僅只是一個承諾，那就是替這些人解決有關歷史壞帳的問題。
表面看，周利文作出這個承諾，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承擔了巨大風險，可實際上，周利文早就知道，這回集團整頓應收帳款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虎頭蛇尾不了了之罷了。現在，借這個勢把水盡量攪渾，只有水渾才能好摸魚嘛。而這些被他嚇得急心上火，生怕出大問題的業務員就成了他網中的魚兒，使得收穫頗多。
至於剩餘的三個人，除去從開始就和周利文不對付的黃劍波還有他的鐵桿手下張廣度外，另外還有個是普通業務員。對於這三人，周利文決定不再多下功夫敲打，坐觀情況的變化。因為他知道，在整頓應收帳款的初期，無論如何上面總得抓幾個典型出來，或者說找幾個替罪羊什麼的，這不僅是給集團上級交代，同樣也是下面人殺雞駭猴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這三人就被周利文準備當成給猴看的雞了。等這三隻雞殺完，他周利文才算真正在花城立足，徹底掌握分公司的全部大權。
三人中，張廣度和另外一個業務員不足掛齒，因為在包括潘亮的七個業務員私下告密相互亂咬的時候，讓周利文手裡握了一大堆各業務員的「投名狀」，這些東西如果全放出去，他相信整個銷售部幾乎沒人逃得過，而捏在自己手，那就是一把無形的利器，他想要誰死，誰不死也難。
只是，三人中的黃劍波稍麻煩了些。在收集到的所有資料中，讓周利文意外的是有關黃劍波的證據是最少的，而且僅有的這些證據大多也只是捕風捉影，少數能站得住的就算拿出來也都是些不疼不癢的玩意。靠這些，要想徹底解決黃劍波並不可能，這也是周利文還沒馬上下手的真正原因，他非常清楚打蛇不死的嚴重後果，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須雷霆萬鈞，讓對手永遠翻不過身來。
車到公司，周利文剛剛下車，口袋裡的愛立信688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周利文走到一旁不知道和對方說些什麼，很快就掛了機。
「小潘，我臨時有事就不上去了，市場那邊你繼續留意，這幾天看下情況並不樂觀，市場的潛力還是能夠繼續挖掘的。對了小李，把車鑰匙給我，我出去一趟，明天再把車還你。」
「沒問題問題，您先忙您的……。」潘亮和李國立連問都沒問，連忙點頭，李國立二話不說就把鑰匙交給了周利文，還討好的把油卡給了他，免得領導用車加油還得自己掏腰包。
半小時後，周利文開著車趕到了火車站，把車放在停車場，急急來到車站前的廣場，站在位置開闊的地方在人群中搜尋著，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郭濤穿著一件被汗水早就打濕的文化衫，下身是一條寬大的短褲，肩上背著個包，半蹲著面前還擺著個大編織袋，這副打扮簡直和街頭常見的農民工沒什麼區別。滿頭大汗的他在烈日之下似乎一點都沒覺得熱，一雙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珠子冒著精光，衝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中亂掃，每當發現有穿著暴露的漂亮姑娘經過時，兩眼瞬間發直，豬哥一般樂呵呵地盯著目標移動……。
找著了人，周利文快步向他那邊走去，直走到他身邊郭濤還沒發現，正盯美女看得起勁呢。哭笑不得的周利文悄悄來到他身後，猛然大喝一聲：「你在幹什麼？耍流氓？站起來！」
「啊！我不是……。」郭濤嚇得是全身肥肉一顫，，連忙轉身就要解釋，可瞧見身後站一臉壞笑的周利文，當即就罵道：「我說周大經理，不帶你這麼玩的呀，差一點兒把我給嚇死。」
「哈哈哈！你小子有賊心沒賊膽，前腳剛脫離組織後腳就原形畢露？」
「胡說什麼呢！兄弟我可是經久考驗的，家裡紅旗永不倒……我呸呸呸！剛才我那是在欣賞……欣賞懂不懂？這是一種藝術的眼光，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和你這種低級趣味的傢伙沒啥解釋的。」郭濤也不知道是太陽曬的還是臊的，一張胖臉紅彤彤，這死鴨子嘴還狡辯。
看著周利文似笑非笑的樣子，郭濤連忙岔開話題：「你小子就不能快點來？瞧瞧，差一點兒就要把我都烤成人干了。」
「哈哈，剛才有滋有味的，現在反而怕熱了？活該！自找的，我讓你坐飛機你偏偏要坐什麼火車。再說了，這天熱點好呀，瞧你這副身材，在太\u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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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底下就當是做免費桑拿了，既佔了便宜又能減肥，簡直是一舉多得啊！」
「操！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呀，一見面嚇唬不算還損人，有你這麼說話的麼？」郭濤氣得直翻白眼，抹了把臉上的汗：「快走！快走！這花城也太熱了，再不走老子可真曬成人干了……」
幫他提起行李，兩人一前一後就來到停車場，找到車打開後備箱先把行李塞進去，隨後上車打開了空調。
「哎呦喂，還是這車裡舒服，空調再大些，再開大些……。」
郭濤一上車，整個車身都被他超標的體重給壓得晃了晃，他還不知覺地直叫歡舒服，微閉雙眼享受空調吹出來的涼風，這還不滿足，還嚷嚷著讓周利文把風量開最大，簡直就是把汽車空調給當電風扇用了。
從車裡拿了瓶水給他，郭濤倒也不客氣，接過擰開瓶蓋幾口就喝了個乾淨。抹抹嘴就說：「我說周大經理，兄弟這會過來200多斤可就賣給你了，告訴你呀，家裡那邊我可是打了保票的，你這全安排好了吧？」
「有問題我會打電話叫你來？」周利文笑罵了他一句：「放心吧，這都安排好了。別的等會慢慢聊，先去住的地方，已經臨時幫你找了個住處，現在直接過去，你要覺得住著不合適以後再換。」
「行啊你！算你小子還有有良心，走走！開路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