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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把藥吃了 文 / 紅了容顏

    「那麼,是否有表明……這種藥……」他盯著手中的袋子看,臉色暗沉,「解藥是什麼?」

    「啊?」青鶴因為他的話而抬起頭,解藥?開什麼玩笑?你會不知道解藥是什麼?

    當然,他哪怕有十條膽子,也不會說出口,只是望著蒼穆。

    後者的臉上有些尷尬,但還是問出了聲:「我的意思……一個男人能解決麼?」

    「這個……這個……不好說……」青鶴忙又低下頭去,這種事,是死無葬生之地的問題,他哪敢隨便回答。

    「那人渣呢?」他依舊沉著一張臉,除了剛才的尷尬外,似乎又恢復了平常的冷靜。

    「被脫光了衣服扔在賣場門口……」

    「那是他個人行為,還是……」

    「據我所知,他對於上一次你在酒吧打他一頓耿耿於懷,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那次在酒店走廊碰到大嫂後,他便一直對於大嫂念念不忘……」

    青鶴的話讓蒼穆一下子蹙緊眉,後者也忙也閉了嘴。

    「就沒別的?」

    「目前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不是他個人的行為……」

    「海恩斯那邊呢?」

    「正在替凱特收拾一切殘局……但他知道這事是伊向天所為,所以目前並沒有任何的行動……」

    他沒再開口,只是掏出煙,燃上,深深吸了口,然後吐出。像是把鬱積在心底沉悶的怒氣全都吐出一樣。

    青鶴站在那裡,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他又開口:「老大,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他抬眼望了青鶴一眼:「什麼話?」

    「大嫂……你準備怎麼辦?」

    「如果你是我,你怎麼辦?」他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聲音輕輕淡淡,看不出他心底在想著什麼。

    「大嫂沒有錯……」

    他也淡淡應了聲,不管雪落和伊向天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但是,雪落沒有錯,她想被人抓走嗎?她想被人下藥嗎?她想這樣嗎?

    蒼穆又燃了煙,良久才開口:

    「你這是在替她求情嗎?」

    聲音依舊沒有多大的波動,可是青鶴,再也不敢開口。

    門口響起敲門聲,傳來傭人的聲音:「少爺,佐頓醫生來了……」

    蒼穆沒說什麼,起身開門走出書房,朝樓下走去。

    佐頓正在安頓雪白,黑色的小狗狗,此刻還真不折不扣變成了雪白。全身上下,纏繞著過多的紗布。

    雪白蹲在那裡,眨巴著大眼睛,精神似乎並不好,看到蒼穆與青鶴下來,只是抬眼望了下,隨即又垂下頭去,將它那腦袋擱在前爪上。

    佐頓看到蒼穆下來,忙站起身:「我已經替他取出子彈了,還有幾處擦傷,傷口並不深,只是消毒下包紮了,明天我會再過來看看……」

    蒼穆望著趴在那裡的雪白,沒有說話,身邊的青鶴望了眼,開口問:「它沒事吧?有沒有生命危險?」

    「放心吧,子彈並沒有打中重要部位,養個幾天應該就沒事了……」佐頓起身,笑著說道。

    「你幫我去上面看看她……」蒼穆突然間開口,對著佐頓道。

    佐頓怔了下,看向蒼穆時,後者早已轉身朝樓上而去。

    青鶴忙對著佐頓示意他上樓。

    佐頓走至臥房時,看到蒼穆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

    臥室內昏暗,只亮著一盞暈黃的床頭燈,床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子。

    佐頓望了蒼穆一眼,正想開口,他卻突然間側過身,讓他進去。

    昏黃的燈光下,還是能看到她陀紅的臉頰,深沉的呼吸略微偏促。

    佐頓伸手按壓在她露出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後又檢查了一下她的眼白頸項,隨後走出房間。

    蒼穆靠臥室房間的牆壁上吸著煙。看到他出來,略抬了抬眼。

    「心率呼吸有些偏快,用了興奮藥所致,其它倒也沒什麼大傷……只是……兄弟,你就不懂得憐香惜玉麼?」佐頓笑得一臉曖昧。

    靠在牆邊的人卻只是沉著一張臉,對於他的玩笑話置之不理。

    「謝謝……」他淡淡說了句,轉身朝書房走去,又將自己關於室內。

    佐頓又望了眼房間內,床上的人依然睡得深沉,他將門帶上,轉身下樓去。

    青鶴送佐頓離開,車上,他想了良久才開口:「你說……這種事,能檢查麼?」

    佐頓雖然並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事,但就雪白受傷,凱特光裸著身子出現在賣場門口,再看雪落那副樣子,他也能料到一些前因後果。

    對於青鶴的話,他並不驚訝,但也只是聳聳肩表示無奈。

    「這種事怎麼檢查?又不是第一次……而且,也不是當場……再說了,維托又怎麼可能讓人檢查?」佐頓望向一邊的青鶴,男人最忌諱什麼,做為一個男人,他和他都明白,不要說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如同蒼穆,原本就忌諱自己的女人心裡有另一個男人,而現在……他能保持住自己不殺她已經不錯了。

    青鶴一路沉默,沒再說什麼,他知道老大在意雪落,從以前的種種舉動中就能看得出來,雖然事小,但不能不說,他是把她放在了心上。

    而這一次,縱使有千張嘴,也已經說不清楚了。

    **雪落動了動身子,只覺得全身酸痛,像是被鞭刑過一樣。依然口乾舌燥,開不了口,只是先前似要燃燒起來的身子,這會兒倒沒有如以前般發熱。

    室內仍然昏暗一片,她不知道現在幾點,只是想要掙扎著起身。

    環顧四周,卻是不期然看到坐在床前不遠處沙發內的人。

    燈光太過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臉色,只是撐起身子。他坐在那裡沒有動靜,一瞬不瞬望著她,哪怕她看不見他的視線,依然能感覺到他凌厲的眸子正注視著她。

    不知為何,她的心突地又亂跳起來。

    才想要開口,他卻先她一步說話。

    「醒了?」

    他問她,聲音波瀾不驚。

    「有……有水嗎?」她的喉嚨沙啞地說不清話,只有沙沙的聲音,聽著讓人直蹙眉。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將放在一邊的茶杯拿起,然後走向她。

    沒有遞到她的手上,而是彎腰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自口袋裡掏出兩瓶藥:「把藥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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