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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阿生,你的味道變了 文 / 納蘭雪央

    「在看什麼?」身後冷不防響起蔣紹霆醇厚聲音,許浮生嚇了一跳,下意識在回頭之前將袖扣攥進掌心裡藏起來,剛一側頭,一張無限放大的俊臉映在眼底。

    「沒什麼。」她不習慣這麼親暱,不自覺迴避著,更別提男人的手正沿著薄被邊沿竄進來,粗糲的薄繭直接撫上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

    掛在牆壁上的歐式浴鏡將兩人的契合完美倒映。

    「等會兒會有人過來送衣服。」蔣紹霆將臉埋進她的頸間,輕嗅著自許浮生身上散出的香味,他的瞳孔顏色很深,許浮生注意到這一點,恍惚間差點沉淪進去。

    「別鬧。」昨夜的小禮服皺巴巴的,順手被蔣紹霆扔進垃圾桶內,鐵臂隔著薄被將嬌小身形桎梏在胸前,纏綿的動作只換來她不解風情的一句。

    許浮生有些刻意的想要拉開兩人距離。

    「怎麼,下了床就不認人了?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一個勁兒的跟我求饒……」蔣紹霆的話沒再說下去,只因為惱羞成怒的許浮生直接伸手摀住了他的嘴。

    如她所願噤了聲,不過沒多久,許浮生低呼一聲,觸電似的移開手,掌心裡濕濡著,還有半個牙印,蔣紹霆竟然趁她不注意咬了她掌心一口,雖然不重,但那酥麻的感覺真的就和觸電一樣。

    還不等許浮生開口,蔣紹霆倏然攬緊她的腰,迅猛的將唇蓋住那櫻桃小口,滑溜的舌探進去,肆意糾纏著她,霸道而又強勢,掠奪絲絲甜潤。

    「你肯定不知道,你裡面有多濕暖,和天鵝絨一樣,讓我欲罷不能。」薄被無聲落在瓷磚上,也令她身上昨夜放.縱過的痕跡清晰透過面前浴鏡被自己看的清楚。

    「很緊,很熱……」蔣紹霆湊到許浮生耳廓邊,張口輕咬住,捲著舌,明明情.欲來了,卻冷靜到令人髮指,視線所及之處,將能夠令她敏.感的點一一找到。

    胸前的雪膩被單手罩住,許浮生下意識攥緊手指,掌心裡袖扣嵌進皮肉的異樣感多少緩解了刺.激,她深吸著氣,企圖在他惡意撫.觸下,強忍住羞人的反應。

    「它想跟你打聲招呼。」蔣紹霆向前蹭了蹭,西裝褲下的傲物驚人,也正是這東西,昨天晚上折騰了許浮生一宿,天亮方才作罷!

    「蔣先生!」許浮生的心慌亂跳著,她能夠感覺到他埋入自己頸邊,粗濃呼吸,可當自己叫出這三個字瞬間,蔣紹霆連綿不絕的攻勢,驟然停止!

    蔣紹霆挑眉,明知道這張小嘴會說出激怒自己的話,依舊給她開口的權利。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讓我們都忘了吧。」她微喘著,卻沒有任何遲疑的將這句話說出,這是從自己睜開眼睛就在想的,昨晚的一切,就當是錯誤!

    「忘了?」蔣紹霆垂眼,細細琢磨著這兩個字,而許浮生,已經轉過身來,面對面的與他對視,儘管頰邊緋紅,但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慌張,只剩冷靜與淡漠。

    「就算在倫敦沒有人認識我,但回到a市,我依舊是那個聲名狼藉的許浮生,跟我牽扯上,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我承認,昨天晚上我有享受到,可也僅此而已,蔣先生……回去後,我會辭去工作!」

    她安靜的說著,每個字都清楚傳進蔣紹霆耳中,那雙黑的讓人心慌的眸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睡了我,你想不負責任?」說這句話時,他輕笑,強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這種事,女人總歸要比男人吃虧一些,我都還沒跟蔣總要身體健康證明,所以可以請你不要用一副受害者的模樣看我嗎?」許浮生力持鎮定,試著冷淡回應。

    蔣紹霆的笑冷不丁擴大,令許浮生新生警惕,這個男人,越是笑的開心,心裡的怒火就燃燒的越旺,在他身邊工作這麼長時間,她比任何人都要瞭解!

    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可還沒來得急逃跑,蔣紹霆已經一手拽住她手腕,高大健碩身形欺壓上來,許浮生還來不及驚呼,已經被這野蠻人扛上了肩頭!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身體懸空可不是一件多舒服的事,更何況此時的自己還沒有穿衣服!

    啪的一聲,男人深麥色大掌拍上許浮生翹臀,後者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而椰奶似的皮膚上很快就浮現了個紅印,五指的輪廓依稀。

    「蔣先生?辭職?身體健康證明?許浮生,你最好老實點,我保證不打死你!」

    ————,納蘭雪央作品————

    許浮生活到現在,都不曾像是今天這樣狼狽!

    就算是小時候,她爸媽也從沒動過她一個手指頭,可就在剛才,蔣紹霆把她架在膝蓋上,啪啪啪的就打她屁股,一聲比一聲脆響。

    「蔣紹霆你神經病啊!放開我!」許浮生連番掙扎,胃抵在他膝蓋上,稍用點力氣就頂的想吐,再看蔣紹霆,臉色陰沉的就和要下雨之前的天似的。

    「許浮生,你以為我是你睡完就能跑的男人?你是不是還想給我點錢做我昨晚的勞務費?」那聲音聽起來脆響,事實上他用了一分力都沒有。

    「你放開我!」許浮生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像是只小貓似的拿指甲反手用力在他手臂上劃著,很快,一道道的紅槓縱橫在蔣紹霆皮膚上。

    掙扎著,許浮生突然沒了生氣,軟軟的趴在蔣紹霆的大.腿上,削瘦的肩膀微顫。

    等到蔣紹霆低頭一看,卻見剛才還張著爪子要抓爛他的小女人,此時無聲的掉著眼淚,啪嗒啪嗒的,就算是哭也緊咬著下唇不出聲。

    表情原本陰晴不定的蔣紹霆緊蹙起眉峰,伸手將許浮生拽進懷裡,扯過旁邊襯衫套在她身上,大掌近乎粗.魯的抹著她臉上的淚,可那水漬卻是越來越多。

    他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那一天,她的眼淚一落下,那些憤怒衝動就瞬間繳械投降,莫名的煩躁充斥心房,就連手上沾染的她的淚,都一陣陣發燙灼傷皮膚。

    「混蛋!」襯衫套在身上,下擺正好蓋在腿上,許浮生將羽絨枕頭抄起朝著蔣紹霆光裸的背脊砸去,一下下的,像是氣瘋了,臉上還掛著淚。

    出乎意料之外的,蔣紹霆並沒有阻止她,只是任由許浮生砸著,像是讓她出氣。

    也不知道羽絨枕頭是勾到了哪裡,只聽到哧啦一聲,裡面的白色羽絨四散開來,如同下雪一樣,紛紛揚揚的落在房間裡每個角落。

    許浮生跪坐在大床上,胸口上下起伏的看著蔣紹霆,羽絨紛飛間,蔣紹霆也正側過頭來看著她,手臂上全是她凌亂抓過的痕跡,表情出乎許浮生意料之外,並沒有因她的胡鬧而難看。

    「出氣了?」簡單的三個字,從涔薄唇瓣溢出,令人心驚膽寒的性.感。

    許浮生還來不及回應,蔣紹霆就像是頭成年的熊一樣將所有重量全都壓在她身上,下一刻,單手勾起她連接大.腿與小.腿的腿窩,竟就這樣在漫天的白色羽絨裡衝進了她身體裡面!

    「嗯……」許浮生悶哼出聲,長髮凌亂,空虛被撐到極致,疼也快慰。

    床上地上飄落的全都是枕頭芯裡面的羽絨,白乎乎的沾在身上,蔣紹霆如同馬達一樣不知停歇,像是要以這樣的方式重新在男女之間掌握控制權!

    令人臉紅心跳的啪啪拍打聲不絕於耳,許浮生找不到重力,幾乎要被他頂落床邊,只能堪堪抵著床頭,咬著唇不讓呻.吟聲溢出。

    「你要是敢辭職,就算是翻遍了a市我也會把你找出來!到時候,你自求多福!」蔣紹霆那雙深沉的黑眸緊緊鎖定著她的臉,言語間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成分!

    許浮生知道,他是認真的!

    就連進出的動作,都在毫無保留的彰顯著這一點!

    簡直就像是個瘋子!

    她心想。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送衣服過來的侍者。

    許浮生的心一下子慌亂起來,生怕對方會開門進來。

    「沒有我的允許,沒人敢進這間房間。」事實上,這棟位於倫敦繁華商業地帶內造價成本最高的私人會館,就掛在他的名下,換言之……蔣紹霆就是這裡的老闆!

    「別動!」他的動作兇猛,將掙扎的許浮生重新拽回身.下,疊趴著……

    ————,納蘭雪央作品————

    英國時間,下午四點,郊區別墅。

    當許浮生同蔣紹霆出現在伊恩·派克面前時,伊恩·派克已經快要被蔣睿希給弄瘋了!他還從來不知道一個五歲的小男孩竟然可以調皮的這麼清新脫俗,他才被帶來多久,這棟耗資幾百萬裝修的別墅就已經面目全非!

    「阿生……」見到許浮生,蔣睿希先是不敢置信的用小髒手揉了揉眼睛,直到確定過之後,他才三步兩步的從那座沒穿衣服的大衛雕像上跳下來,而此時,大衛的重點部位,已經被蔣睿希用馬克筆畫上了黑色三角褲。

    「你怎麼才來啊……」蔣睿希臉上帶著委屈,又黑又大的眼睛裡甚至還透出水光,藍眼睛說她被爸爸帶走了,那她怎麼才來找他啊,他還以為她把他給忘了呢!

    許浮生想也沒想的張開雙手將蔣睿希摟在懷裡,只是酸虛的雙腿令她無法抱起。

    蔣睿希將臉埋在她胸前,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長長的鬆了口氣,眼眶紅紅的,自然卷的發因著長時間沒有打理東翹翹西翹翹。

    「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大人的記性總是那麼不好!」小聲的嘟囔著,將馬克筆收好朝著伊恩·派克的方向扔去,只聽到咚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頭頂。

    「怎麼可能,忘了誰,我也不會忘了睿希的。」許浮生將他摟緊在懷裡,從小睿希身上散發出來的奶香味,令她的神經稍稍放鬆。

    伊恩·派克果然沒有對睿希怎麼樣,只是環顧四周……

    更像是睿希把這裡給怎麼樣了的樣子……

    蔣睿希聽到這話心裡頭高興,眨了眨長睫毛,有兩顆豆大的淚珠子卻在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滾下來,見到許浮生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好想好想阿生!

    「阿生,你別老跟爸爸在一起,爸爸可凶了,小心他吃了你!」蔣睿希生怕許浮生會更喜歡蔣紹霆一點,邊哭邊一個勁兒的湊到許浮生耳邊說著他壞話。

    許浮生聽到『吃』這個字的時候,表情有些心虛。

    蔣睿希哪裡知道,他爸爸昨天晚上就已經將他的阿生拆吃入腹,連跟骨頭都沒吐出來,連著血和著渣兒全都吞進了肚子裡!

    眼角的餘光掃到許浮生的表情,蔣紹霆就猜到蔣睿希肯定沒說他什麼好話。

    「蔣睿希,給你五秒鐘,你再哭,我就把你從窗戶裡扔出去!」蔣紹霆涼涼的拋出一句話來,從頭被他們漠視到尾的伊恩·派克聞言忍不住皺起眉頭,蔣紹霆就是這麼照顧睿希的?

    「你敢?」許浮生一聽就跟他急了,至於原本縮著脖子忍著淚的蔣睿希聽到許浮生這麼護著自己,雙手叉腰站在許浮生背後先是哼了一聲,然後得意洋洋的看過去。

    蔣紹霆冷哼一聲,長臂一勾就拎著蔣睿希的領子將他給拽了過來。

    「爸比,人家好想你喲!」學著電視上的孩子賣萌,見風使舵是蔣睿希這幾年最拿手的,小手纏著蔣紹霆的胳膊,一個勁兒的撒嬌。

    伊恩·派克將這些細節收入眼底,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如同小魔王一樣的蔣睿希,在蔣紹霆與那個女人面前是這副模樣的,乖巧的如同小天使一樣。

    「蔣紹霆,我們談談!」伊恩·派克終於開口,蔣紹霆冷眼掃過他,他的確是要跟他好好『談談』!

    ————,納蘭雪央作品————

    書房的門剛關上,蔣紹霆已經不緊不慢將西裝外套隨後扔到一旁,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如鐵石的拳頭已經重重砸在了伊恩·派克的臉上。

    伊恩·派克並未有準備,啐出口帶血的唾沫,用虎口抹了下嘴角,二話不說反擊回去!這兩個男人就像是有世仇,對對方出手毫不放水,可是很明顯,跟伊恩·派克相比,蔣紹霆略勝一籌!

    一番激.戰過後,整棟別墅裡唯一一間還像話的書房,也如同是龍捲風過境,徹底沒了原樣。

    「伊恩·派克,這是第一次,我饒了你,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廢了你!」蔣紹霆的骨子裡有種玩命的狠勁兒,至於伊恩·派克也同樣如此。

    兩人目光對視間,有種戰鬥一觸即發的火光迸發。

    「到底是為了睿希?還是為了那個女人?」伊恩·派克冷笑著,就算是碧姬在的時候,他也從未見蔣紹霆這幅模樣。

    「那你這麼多年對睿希念念不忘,到底是為了家族,還是為了……」蔣紹霆撈起西裝外套重新穿上,跟面前伊恩·派克略顯狼狽的模樣相比,他優雅極了。

    「閉嘴!」

    伊恩·派克順手抄起桌上東西狠狠砸向蔣紹霆,卻見蔣紹霆面無表情側頭,瞬間躲開其凶狠的攻勢,甚至還在唇邊勾起了嘲諷的笑。

    「怎麼,戳到你痛處了?」

    「不管怎樣,睿希的身上流著一半碧姬的血,碧姬寧願死也要生下他,你不能阻止我們見孩子!」伊恩·派克沉聲道。

    「有什麼是我蔣紹霆不能的?」這話,蔣紹霆說的極為囂張。

    可偏偏,伊恩·派克知道他有如此狂妄的資本!

    「哦對了,你最近似乎同蔣慕天走的很近,你確定你要站到他那邊?」

    扔下這句話,蔣紹霆再也不看伊恩·派克一眼,打開書房的門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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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睿希自發主動的從冰箱裡翻出好吃的哈根達斯,獻寶似的捧到許浮生的面前。

    坐在沙發上的許浮生手裡還捏著那顆袖扣,之前掉到了床下,又讓她給撿了回來,此時就放在手心裡,引得她一陣沉默。

    「咦,阿生,你怎麼有這東西?」蔣睿希舀一勺湊到許浮生嘴邊,是他喜歡的香草冰激凌味道的,他現在就盼著蔣紹霆快點下來,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撿的。」至少她沒撒謊,這東西的確是她撿來的。

    「哦。」蔣睿希只對許浮生感興趣,對袖扣完全無感。

    「睿希,你知道這個?」回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測,趁著蔣紹霆沒下來,許浮生捏著袖扣朝蔣睿希搖了搖。

    聽到許浮生問自己問題,蔣睿希趕忙坐直了身子。

    「我當然知道啊,在那裡工作的都有這個東西!」

    「那裡?」那裡是哪裡?

    「就是住著曾祖父祖母姑姑他們的那個大房子裡!」蔣睿希其實也沒回去過幾次,但知道這東西只要是那棟大房子裡工作的人都有!

    許浮生沉默半響,表情凝重,她覺得自己……似乎隱約窺視到了本不應該被發現的事情,低頭看著手心裡小小的袖扣,只覺得這東西是個燙手山芋。

    「阿生……阿生……你在想什麼?」蔣睿希揮揮自己的小手在許浮生面前,她的表情好奇怪,這袖扣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只是累了。」許浮生隨便找了個理由,蔣睿希倒也沒懷疑,窩在許浮生的懷裡,心滿意足的吃著冰激凌,其實藍眼睛人還不壞,至少……

    他吃到了很多在家裡都不敢多吃的東西!

    突然,蔣睿希像是聞到了什麼,跟只小狗似的趴在許浮生的身邊聞來聞去,一邊聞還一邊疑惑不解的嘟囔著什麼,許浮生沒有聽清楚,眼看著冰激凌桶快要外到自己身上,她趕忙幫著蔣睿希扶正。

    「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味道麼?」許浮生見蔣睿希的動作,也低頭聞著自己,除了剛沐浴過後的味道,並沒有其他異樣!

    「好奇怪,阿生,你的味道變了!」蔣睿希抬頭看著許浮生,雖然依舊好聞到讓他忍不住想窩進去,可跟以前,絕對不一樣了!

    「我怎麼覺得……有點……爸爸的味道?」

    許浮生的動作僵了下,以前就聽說,小孩子對某些事情方面特別的敏感,她沒想到,最先看出……不對,應該說最先聞出不同的,竟然會是睿希!

    「哪裡會有你爸爸的味道,興許是剛才流汗了。」許浮生含糊的說著,笑了笑,酸軟的小腿肚似乎還在提醒著她之前與蔣紹霆有著怎樣的瘋狂。

    蔣睿希似乎對這個問題感覺到很好奇,來回又聞了好幾遍!

    許浮生的身體徹底僵硬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轉移話題。

    「你怎麼會在這裡?」一道熟悉的女聲從樓上傳來,蔣睿希一下子抬起頭來,許浮生從未像是現在這一刻感激來人,不管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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