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唯一證人 文 / 小四毛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女人的身上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天無絕人之路啊，他怎麼忘記了手機現在都是人人必備的通訊工具呢。
他撥通了報警電話，警察一聽是「吸血鬼」的事，馬上要趙報告自己的位置，趙說出自己的位置後，警察告訴他，五分鐘之內他們的同事就會趕到，叫他呆在原地不要走動。
一分鐘過後，他隱約聽到了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警笛聲越來越近，他依稀的看見了閃爍的警燈，趙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警察的速度確實夠快的，說了五分鐘，其實三分鐘不到就趕了過來，想必他們就在附近巡邏，可惜沒有讓警察碰到那個「吸血鬼」。
遇襲的女人奄奄一息，分分秒秒都會斷氣。救護車緊跟著警車到達，就在現場給女人做了急救，導上氧氣管，然後疾馳而去，將女人送往附近的醫院搶救。
目前為止，趙是唯一一個從「吸血鬼」手下逃脫的人。
自然，他受到了警方的「高級待遇」，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他比任何一條案發現場的線索都要寶貴。
連夜，他被帶往了警局。他以為是去往分局，那樣他就有機會見到趙武，趙武是這一次行動的大隊長，這些警察應該會帶他去見趙武吧。
可是，他被帶到了市公安局總局，副局長親自接見了他。副局長看起來是一個很和藹的中年男人，稍微肥胖，看不出來他是警察，倒像個養尊處優的高官。指揮官與作戰的果然不一樣。
他的助手給趙沏來一杯熱茶，他大口的喝了下去，仍舊是驚魂未定。
「不害怕了小伙子，現在你在我們警局，這裡是最安全地方。」副局長和善的說，「將剛才的情景，你所看到的，聽到的，感覺到的，都告訴我。沒事，就像拉家常一樣。」
趙將小森林裡的遭遇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那個男人有多高？身形如何？」
「有175cm左右，身材很健壯，能夠將我壓著我動彈不得。」趙如實相告。他看見旁邊的椅子上坐著兩個人在做筆錄。
「你有沒有看到他的相貌特徵？不急，你慢慢回憶，哪怕是一點點特徵，對我們的偵查工作都是有幫助的。」
「相貌？」趙想了想，搖搖頭說，「太黑了，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我看見了他的眼睛……」
「說下去。」
「他的眼睛是藍色的，在黑夜裡非常的顯眼。」
旁邊一個做筆錄的馬上質疑道：「藍色的眼睛？在黑夜裡你能看見他的眼光？年輕人，要說老實話！」
「那你不信就算了。我該回去了，我家裡還有生病的母親等著我照顧。」趙聽那人質疑的口氣，好像是懷疑自己在編故事，他心想，你愛信不信，我才沒有時間跟你編故事。
「讓他說下去。」副局長瞪了那質疑的手下一眼，轉頭向趙一笑，說道，「你繼續說。我相信你說的話，能在警方監控之中一次又一次的作案，本來就不是普通人。你繼續吧。」
「他撲倒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的身體是冰冷的，他的四肢是僵硬的。」趙回憶著說道，「同時，他滿嘴噴出來的氣味腥臭難聞……」
那兩個做筆錄的聽得是一愣一愣的，都忘記了做筆記，眼巴巴的看著趙，他們實在不知道趙是不是在編故事。
「你這說法，敢情就是照著吸血鬼的版本？」其中一個還是忍不住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你是不是吸血鬼小說看多了？」
「他不是吸血鬼。」趙不理會那人的話，他想盡快說完好離開這裡。
「為什麼？說說你的理由。」副局長也不質疑，只是平靜的聽著。
「傳說中的吸血鬼，在吸血的時候，嘴裡都會伸出兩個尖尖的牙齒，用牙齒咬破人類的血管，然後吸食鮮血。但是那個人將我壓住之後，他的嘴就在我的頸部探索，我卻沒有感覺到利齒，而是感覺到一種黏黏糊糊的東西，好像是什麼……怎麼形容這個……」趙詞窮了。
「想想看，生活中有沒有這樣的東西。」
「想起來了，就好像是魷魚須，不，應該說是蚯蚓。總之，軟軟的，帶著粘液……」
「你沒有看見那東西是什麼嗎？」
「沒有。」
副局長幫趙倒了一杯水，問道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在這之前發生的所有『吸血鬼』案件裡，沒有一個倖存者，除了你。為什麼他放棄了殺你？」
「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我也很困惑。」趙確實想不通，為什麼那個男人那麼凶狠的撲倒他，到最後的關頭了，反而放棄他這個獵物呢。
「會不會是他已經吃飽了……」趙想了想，說道，「或者是感覺到了警方就在附近。」
「後面一個可能性很小。照你剛才的敘述，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思維，一切不過是機械的動作，進攻，吸食，這就是他要完成的任務。其餘的，思考、躲閃，他都不行。」副局長分析道，「所以，我推斷，他可能是被一種力量控制之後的產物。」
「一種力量？」趙問道，「什麼力量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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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病毒、催眠……當一個人被控制了大腦和身體，他的一切都將完全不聽自己的掌控。他會沒有疼痛感，沒有危險意識，他會變得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攻擊的是誰……」
趙驚訝的說：「真是太可怕了。那他會不會去攻擊控制他的那個人？」
「控制者當然也會想到這一點。所以，控制者會把握對方受控制的時間，地點。我前不久看過一個報道，一名生物研究者將大型動物掌控在自己手裡為自己謀利，那些動物兇猛異常，卻對他百依百順，因為他給了它們一種特殊的氣味，只要是這種氣味的東西，它們都不會攻擊。」副局長說。
趙聽到此，一下子跳了起來說道：「你不是懷疑我就是那個控制者吧？」
副局長大笑道：「你反應挺快的！你若是那個能控制『吸血鬼』的人，你剛才也不至於被嚇成那個樣子。」
趙鬆了一口氣。正輕鬆說笑間，兩個警察進來了，副局長介紹是他們的「神筆」，可以通過目擊者對犯罪嫌疑人的描述，畫出他們的畫像。
「精準率在70%以上，跟面對面畫像一樣。」剛才兩個做筆錄的其中一人誇讚道。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那個人的面部特徵，很遺憾。」趙說。
「你知道多少就是多少。」「神筆」之一回答道，語氣冰冷沒有感**彩，趙知道這一類奇才多是恃才放曠，進來連局長的招呼都沒有打，別說理會自己了。
「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健碩，寬肩……嗯……我想一下，平頭。還有，憑我的手感，他的手臂很粗……衣服是深色的，但是看不見具體的顏色。離開的背影，背部有些微駝……」
趙盡量的將腦海中那個男人的特徵說得具體一些，形象一些。他還是希望早一點抓到那個「吸血鬼」，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樣幸運。
兩個「神筆」迅速的勾勒出了趙所描述的犯罪嫌疑人形象。他們將畫板反過來，問趙：「是這樣的嗎？你再仔細和你心中的樣子對一對。」
趙看見兩人畫的確實傳神，那個人的形象又一次在自己的腦海裡復活。
他盯著面前的畫足足看了一分鐘，一個現實中的人的形象一下子跳了出來！
對呀！趙早該想到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