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深度昏迷 文 / 小四毛
剛才還喧鬧的手術室里外，瞬間就變得那麼冷清。趙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沒事你趕緊離開這裡。這裡危險！」一個警察的聲音透過防護面罩甕聲甕氣的傳了出來。
「可是，糖豆還在裡面，有個孩子，她還活著。在手術裡沒有出來。」趙走上前去，說道，「求求你們，讓我進去把她抱出來好嗎？」
「不行。」
「我不會破壞現場，你們可以跟著我，我只是將她抱出來。她還在手術台上，她不出來她會死的！」趙繼續哀求，「求你們了，你們是警察，警察就是幫助老百姓的。」
「別說了。她要是出來了，你就得死了，我們都得死。」一個警察無情的說道，「你不要再說了，再說就是妨礙公務。」
「她還是個孩子！她出來我們怎麼會死！」趙有些氣惱，「她現在在手術台上昏迷著，再過一會兒她真的會死的！」
四個警察不再理會趙的嘮叨，任憑他後面又說了一大堆的好話，人家就像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也不開口。
趙對這四個無情的警察無可奈何。他決定去找醫院的領導試試。
走了幾步，他突然記起剛才劉爺爺用煙頭燙蜜蜂的那一幕：他清楚地記得劉爺爺燙的是蜜蜂的屁股！
蜜蜂不是用屁股上的毒刺來蟄人的嗎？他記得那蜜蜂的屁股翹得老高，是頭鑽在劉爺爺的左手上！
蜜蜂難道用嘴咬人？
他急忙往回走了幾步，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隻還算完整的蜜蜂。
仔細一看，這小東西確實不是蜜蜂——它只不過和蜜蜂長得形體相似，有一雙翅膀，但是尾部沒有毒刺。
它之所以用嘴咬人，因為它的頭上，長了兩個觸角一般的東西，它將這兩個東西插進人的肉裡，釋放毒液，這兩根長長的觸角一旦插進去，就像吸盤一樣牢固，怪不得抖不掉打不掉。
趙將它翻身過來一看，他有一瞬間的呆滯。
那「蜜蜂」竟然長著密密麻麻的細腳！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曾經從他嘴裡吐出去的那些蟲子!它們雖然沒有翅膀，但是這細腳，卻是一模一樣！
他吐出的蟲子有細腳！這些「蜜蜂」也有細腳！
剛才醫生說，「蜜蜂」是從那些孩子身上飛出來的。醫生做手術切除了孩子身上的疙瘩，難道，那些疙瘩裡面長著蜜蜂？
他自己心裡最清楚，蟲子出逃了一隻，下落不明……
趙隱約覺得，街坊鄰居們的中毒，與那只蟲子一定有關係。這樣看來，是自己害了他們……
他心裡難受極了。
一想到剛才在手術台上看見的兩個孩子的慘狀，以及昏迷不醒的中毒的人，他更加自責，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蟲子怎麼會從嘴裡吐出來，但是，蟲子的源頭在他這裡，他成了直接的殺人兇手了！
他自責著，腳步有些踉蹌的下了樓。找到院長辦公室，在門外看見院長正在裡面和三個警察交談。
「所有當時在場的人，都昏迷了。」是院長在說話，「現在誰也不能說出當時的情況。我也是聽到他們幾個受傷的手術醫生來給我說，給孩子做手術的時候，切開他們身上的腫瘤，裡面竟然飛出來一群蜜蜂！真是難以置信，以前做過好多次的檢查，都證明那腫塊裡面沒有異物，怎麼會無端的飛出蜜蜂……」
一個警察說道：「院長，我們接到你的報案，也覺得難以置信。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會不會是醫護人員之間發生了矛盾，而故意製造的一起事故？」
「不會的。不會的……」院長的表情很痛苦，他搖頭說道，「做手術的醫生，是我們從省裡的醫院請來的專家，我們自己的醫生做助手……這是一場大手術，每個人都非常的小心，再說，誰會帶蜜蜂進去手術室？而且，手術室裡無一人倖免，誰會笨到連自己都要傷害呢？」
「只有等他們醒來，才能問道當時的具體情況。」警察說，「我發現你們的手術室外面有監控錄像，可以讓我們看看嗎？」
「可以。我就安排人給你們調出來。」院長說，「我要去急診室看看，有什麼情況我們隨時保持聯繫。」
「好的。」
院長走出門，趙趕緊上前說道：「院長，手術室裡還有一個孩子，她還是活的……」
院長看了看趙，問道：「你是孩子的家屬嗎？」
「是。」
「當時你也在手術室外面等手術？」
「是的。」
「為什麼你沒有受傷？」院長好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所有人都受傷昏迷了，你怎麼安然無恙？」
後面的三個警察一聽，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齊齊的走過來，像審視犯人一樣審視著趙。
趙說道：「因為當時，我並不在手術室的正對面。那些蟲子飛出來的速度非常快，那些受傷的人，都是擋著了它們的去路，才遭受到了它們的攻擊。」
一個警察問道：「你
你在哪兒？」
「我在牆腳抽煙，那裡有一個煙灰器。」趙知道，他若不撒謊，一定會被幾個警察當成嫌疑犯。
「當時的情景你都看到了？」院長追根問底，「蜜蜂確實是從手術室裡飛出來的？」
「一群醫護人員先跑出來，然後才是蜜蜂。」趙一五一十的說道。
院長轉身就走，趙急忙擋住：「院長，還有一個孩子……」
「對不起，現場我們已經交給了警方處理。」院長冷冰冰的說道，「我無能為力，抱歉。」
趙知道繼續糾纏下去，院長也不會答應，現在那三個孩子被當做怪物一樣，就算是活著的，也不會輕易地放出來。
沒辦法，他跟隨著院長去了急診室，受傷的人同樣讓他著急。一路上，趙的心裡七上八下，那一隻出逃的蟲子到底在哪兒？它是不是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
怎麼辦？他要不要將事情的原委都說出來？
說出來，自己會不會被這些無辜的人罵死，打死？或者被抓去判刑？
那只蟲子，如果還在的話，到現在長成什麼樣子了？
他越想越害怕……
院長剛走到急診室外，裡面就出來了一個白大褂，不等院長問詢，那個白大褂就遺憾的搖了搖頭。
趙的腦袋哄的一下，他們難道都死了？
院長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要知道那醫護人員裡面有幾個是省裡來的專家，還有本院的骨幹！
「沒辦法……」白大褂歎著氣說，「深度昏迷，狀態和那一批不明不白昏迷的人一樣。」
哦，原來沒死，只是昏迷了。
「深度昏迷？」院長雖然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擔憂不已，「他們中的毒，就是患者身上中的毒，症狀當然會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樣……」
「現在怎麼辦，院長？」
「讓我想想……」院長也是焦頭爛額。
趙靈光一閃，上前說道：「院長，我有個好辦法！」
院長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伙子，問道：「你？你能有什麼好辦法？」
「轉院！」趙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