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照片上的鬼臉 文 / 剃刀邊緣

    楊艾佳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是人的臉難道是鬼的？

    「那張臉沒有一點血色，而且……」楊艾佳繼續說。

    「而且什麼？」年輕的警察有些焦急地開口問道。

    「而且，那張臉就像是一張皮包著頭骨，沒有一點血肉。」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沒有見到那個投毒並綁架楊艾佳的人，但聽到她的形容，每個人的腦海裡都瞬間浮現出那個人的樣子。一股涼氣似乎瞬間在候場區蔓延，所有人都感覺脊背颼颼地冒著涼氣，不自覺地抱起了肩膀，雪雪此時已經鑽到了趙擎的懷裡。

    就在這時，負責調查監控錄像的警察跑了過來，告訴年輕警察他們已經通過演出之前一直到結束之後候場區的監控拍到的畫面鎖定了犯罪嫌疑人。

    年輕的警察叫上趙擎和楊艾佳一起去看監控，顯示器屏幕上，一個穿著戴帽子的黑色大衣的瘦小身影出現在了監控中。這個人走路一直都是低著頭，因此監控並沒有拍到那人的臉。監控一共拍到他三次，每次都是一閃而過，顯然這個人對整個候場區的攝像頭的位置和角度十分的清楚，而且來之前一定做過周密的計劃。

    反覆觀看了幾遍錄像，確認沒有任何遺漏之後，年輕警察的臉色瞬間變了一下。

    「怎麼了，警官？」趙擎看出年輕警察臉色反常問道。

    「監控只拍到了他進入候場區的畫面，但是卻沒有拍到他出去的。」

    這話一出，趙擎和楊艾佳都是一愣，按照年輕警察的說法，那個人此時應該就躲在候場區的某個角落裡。

    年輕警察叫來劇場的負責人，在他口中確認了劇場候場區沒有不在監控覆蓋下的出口後，立即拿起對講器，叫手下封鎖了全部出口。

    就在這時，一陣尖叫聲傳來。年輕警察一愣，隨即起身從監控室跑了出去。趙擎和楊艾佳對望一眼，也跟了過去。

    此刻，舞台後面，所有人都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圍觀著什麼。

    「出什麼事了？」趙擎向著人群問了一句。

    「剛剛有人拍照拍到了一個鬼臉。」人群中有人答道。

    趙擎擠進人群，一個青年手裡拿著相機癱坐在地上，那青年正是之前上台暖場的樂隊中的一名樂手。

    「怎麼回事？」趙擎問男青年。

    男青年顫抖著舉起手中的相機，將相機的液晶屏幕湊到趙擎和那名年輕警察的面前。

    照相機的屏幕上顯示的正是之前趙擎的樂隊與他們樂隊的合影。男青年手指按著照相機上的鍵子，照片的一個局部慢慢地被放大開來。

    放大的部分是一扇虛掩著的門，從照相時幾個人站的位置看，那扇門正是楊艾佳進的那個化妝間的門。

    照片越放越大，虛掩的門縫中，一個黑點慢慢浮現出來，隨著男青年手中的鍵子控制，黑點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

    終於，男青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黑點的真實樣子也完全呈現在了趙擎的眼前。那個黑點，竟然是一張人臉！

    雖然圖像有些模糊，但也能看清五官。那張臉顴骨高高隆起，眼眶深陷，高高鼓出的眼珠望著門外，似乎是在觀察外面的情況是恰巧被人拍了下來。

    見到這張臉，趙擎心裡微微一顫，他注意到那個年輕的警察在看到照片放大後的圖像時，身體也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這哪裡是人臉，簡直就是在一個骷髏上包了一張皮。

    這時楊艾佳突然驚呼起來：「是他！」

    「誰？」年輕警察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在趙擎水裡下毒和綁架我的人就是他！」

    楊艾佳的話一出，人群裡頓時傳來一陣騷動。

    「都閉嘴！」年輕警察說話的語氣有些焦急，幾乎是喊出來的，顯然這張似人非人的臉已經超出了他心裡的承受範圍。

    「你們幾個，讓所有人都聚到一起，你們幾個跟我搜查。」年輕警察不敢再怠慢，調度起他的手下準備對候場區徹底搜查。

    就在這時，曲波突然驚呼一聲：「是他！」

    「誰？」曲波的話說的趙擎一愣，莫非曲波認識這個想要毒害自己不知是人是鬼的怪物？

    「他……」曲波話停在了嘴邊，似乎有話卻又不敢說出來。

    「他是誰？你認識他？」趙擎減去波這幅樣子不禁好奇起來。

    「趙擎，他……他是陳明遠！」

    「什麼！」聽到這話趙擎驚得差點跳起來。「陳明遠！他不是自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