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與魔鬼交易 文 / 舒炎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格外的明媚溫暖。
寒詩翎的香閨中，寒霄饒有興致的逗弄著寒詩翎那粉嫩的鼻樑：
「小懶豬，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快床？」
寒詩翎噘了噘粉唇：「討厭了，我還要再躺會兒。折騰了一晚上，人家都困死了。」
說著，側了一個身便是蒙頭大睡。似乎真的很疲倦的樣子。
寒霄溫馨一笑，也沒再打擾寒詩翎休息。整理好自己的著裝，寒霄溫柔的看了一眼整個身體都藏在被窩裡面的寒詩翎。
「我先出去打理寒雲堡事物了，有空再來陪你。」
「嗯~！」
被窩中傳了一聲淡不可聞的應答，似乎裡面的人兒真的即將入眠一般。
走出屋外，溫馨的朝陽灑落身上。雖然昨夜出現寒泠，不過寒霄如今卻依然心情大好。
看著不遠處丫鬟的小屋已經打開，而且小蓮正在外面的小花園間勤快的帶著幾個丫頭在收集花露呢。寒泠倒也在場，以前，寒雲堡倒沒這些，只是小蓮自己乖巧勤快，弄來伺候寒詩翎的而已。對於寒詩翎的純真無邪，連小蓮這個丫鬟也佩服的五體投地，甘願為其付出一切。
「跟我來吧！」
寒霄走過來徑直對著寒泠道。其他的瑣事他當然懶得理會，小蓮能照顧好寒詩翎這個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寒泠倒也想要早些見到寒刀。當下自是連忙跟上寒霄的腳步而去。
不過，寒泠昨天她卻徹夜無法入眠。開始，為了見到寒刀，哪怕陷入寒雲堡她也毫不在乎。可是，昨天冷靜下來，想起外面的那些師弟師妹，她始終難以安心。雖然她來之前已經告誡過他們，但她又怎麼可能不瞭解那些師弟師妹的心情了。要是她真的無法回去，怕是他們很可能做出傻事。
「寒霄，我能求你件事嗎？」
一路跟隨著寒霄的她，終於忍不住向著寒霄懇求了起來。想到那些師弟師妹要是真的衝來犯傻。她真的一秒鐘也冷靜不下來。
「哦~！」
聽著如此可笑的話語。寒霄倒是嘲諷的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寒泠滿是不屑。
是啊，寒霄能饒寒泠一命已經是格外開恩，她還想奢求什麼？
寒泠咬了咬紅唇。道：「其他師弟師妹如果找來。讓我跟寒刀師兄勸走他們。好嗎？就算師姐求你了！」
說完，寒泠知道自己如今在寒霄的心中怕是根本不佔據任何的份量。當下連忙補充道：「詩翎師妹肯定也不遠看到大家同門相殘的。」
寒霄倒是耐心的聽著寒泠說完了，隨後給出的反應。卻是不屑一笑：「同門？你覺得現在大家還算的了什麼同門。你們若真的還將同門這個詞放在心上，為何不跟隨師父陪我打下一片江山。是你們叛離了師傅，你們還有什麼臉說同門？」
寒泠一怔，縱是寒泠平日再怎麼心思矯捷，此時也不禁語結了起來。
是啊，師傅如今成了他們這個寒霄小師弟的盟友，他們卻是成了無家可歸的一群孩子。
想著這雪域亂七八糟瞬息萬變的局勢，寒泠不禁更加惆悵了起來。
咚~
寒泠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了，索性果斷的給寒霄跪下：「師姐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大家好歹同門一場，求你放大家一條活路，好嗎？求求你了！」
說著，寒泠絲毫不顧凌亂的地面有著碎石屑的污垢，匍匐著便向著寒霄咚~咚~咚~的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
寒霄冷眼旁觀著。沒有絲毫的憐憫：「別磕了，你磕也沒用。這頂多算是能為你昨天的罪行懺悔。至於其他人，不是我要找他們麻煩，而是他們要殺上門來找我麻煩。」
想了想，寒霄卻轉口道：「記得當初我在寒雲堡給眾師兄弟下毒，要求的三個條件可都半路作廢了。你們只是幫了我一件事而已。如果你能保證，包括寒刀師兄在內。三件事情同樣生效。我可以不計較他們可能即將到來的愚昧行為。」
寒泠聞言一怔。當初的三件事情，她當然還記得，那是開啟寒龍聖劍之前，沃青陽大肆揮兵攻打寒雲堡時的事情。不過當初他們不過幫暗中操縱著一切的寒霄辦了一件事情，就搞得大師兄寒玉身隕；二師兄徹底廢了；寒刀當時更是傳出死亡的消息。
一件事情，就將當初的寒雲堡攪得面目全非，寒泠怎麼可能不擔心再次陷入無邊的陰謀算計中？
不過，寒霄此時對於寒泠，用的卻是當之無愧的陽謀。你防備又如何，現在外頭很可能正打算著飛蛾撲火的那群師兄妹，寒泠怎麼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寒泠死死咬著鮮紅的艷唇，終於還是屈服了下來，不過卻是鄭重道：「剩餘的兩件事，我會用性命向你保證，眾師兄弟一定盡力完成。不過，這兩件事必須不成超出我們的能力之外；再者，違背良心的事情，我們決不答應！」
雖然貌似臣服，但寒泠的底線，她卻是說的十分堅決。因為她知道，這種與魔鬼的交易，一旦達成，根本容不得她耍花樣。否則現在的寒霄，有足夠的能力撕毀所有的約定。
「違背良心？哼~給我個詳細的說法？要是屁點小事，你也以此為借口，推脫。我可不想做這些浪費精力的交易。」
寒霄顯然也是謹慎非常，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他都不可能讓寒泠鑽了空子。
寒泠倒是沒有忽悠寒霄的意思，如今的寒霄，她們已經沒有對抗的本錢，真的忽悠他最後受傷害的爬也是她們這些人。
「如果干涉到殺人，害人之事。只要不是為非作歹的惡徒，我們一律不出手。」寒泠這般說道。
再她看來，如今寒霄真想入主中土，無疑是需要大量助力的。寒霄提出這個要求，明顯是想拉幫手。既然沒有辦法，那她只能選擇對一些惡徒下手了。至於寒霄和其他人，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管的了的了。
這個條件並不過分，寒霄自是滿口答應下來。
合作協議雙方完滿達成。寒霄倒也立刻嘴臉大變，立刻親手為寒泠抹去額頭上已經磕出血痕的污垢。
寒霄最看重的，其實並非寒泠這些人。他其實也想要寒泠幫忙讓寒刀師兄活的自信一些。每每看到寒刀一蹶不振，寒霄的心中，滿是愧疚。
現在寒泠與她達成協議。不用自己提，相信寒泠也肯定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好寒刀師兄。如論寒刀最終是想殺自己血恨，或是如何，只能能看到寒刀振作起來，像以前那個讓他尊敬的三師兄，或許才能洗去他心中那份久久揮之不去的愧疚感。
當然，寒霄答應寒刀為其尋找恢復功力的辦法，如今也是全面調動一切資源，想盡一切辦法在尋找著。
帶著寒泠找到寒刀住處，寒霄也不多留，道：「師兄似乎恨懷戀以前的房間，他還是在那裡住著。你去救可以了，現在的寒刀師兄，怕是並不怎麼想見到我。」
寒泠也沒在意，向著又可以陪伴在寒刀左右了。寒泠心中，這才升起久違的滿足感。不過想到外面的師兄弟們，寒泠卻猶自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記得我們的約定！」
寒霄撇嘴一笑，爽朗道：「放心吧，只要師姐你能做好自己要做的事。對於我來說只賺不虧。我沒理由再去傷害任何人。」
見寒霄這般說，寒泠這才安心下來。看著寒霄離去的背影，寒泠長長的歎了口氣。
與魔鬼做交易，或許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抉擇。不過她根本沒得選擇，只希望一切不要太糟糕才好。
寒刀的住處，像是一個簡樸的農夫莊園，不大的籬笆牆裡頭，裡面整齊的有著幾許田地。裡頭種著一些尋常的蔬菜。
透過籬笆牆，寒泠很清楚的看到，裡頭正有一個魁梧卻帶著幾分落寞的漢子，正舉著一把鋤頭在小心翼翼的除草。
當初的鐵血傲骨男兒，如今卻彷彿只有田地的莊園植株，才能讓他感覺自己並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看著蕭索落寞的師兄，寒泠的雙眸，不禁泛出幾許晶瑩的淚珠。
雖然沒了功力，可寒刀似乎察覺到什麼。回頭一看，卻是一怔。
「五師妹？」
寒刀還以為自己出現錯覺，搖了搖頭使勁讓自己清醒一點後，才知道是真的寒泠來了。
連忙丟下手中的鋤頭，手忙腳亂的連忙跑出了小院。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寒泠，寒刀焦急問道：「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是寒霄把你抓來的嗎？」
寒泠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卻是越控制越無法冷靜。追蹤竟然鬼使神差，連她自己都彷彿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般一把投入了寒刀寬闊的胸膛。
寒刀怔怔的安撫著似乎受了委屈一般的師妹，還以為又是寒霄耍了什麼手段，害了其他師弟師妹，當下對著寒霄自是更加咬牙切齒。
確實，對於雪刀魔祖，寒刀不知道怎麼去責怪自己一向敬重有加的師傅。一腔怨氣，自是全部集中到了寒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