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卷 【神鬼爭霸】第五章 追丟美人盡退去 文 / 舒炎

    撮土為香，聊表敬意。做完這些，張馨華也不管柳夢影和舒恆了，拖著十足有些疲倦的身軀，向著自己的馬匹走去。

    一上馬，瞥見還想跟來的柳夢影跟舒恆，怒視了兩人一眼，殺氣騰騰！這一刻，彷彿再也不是什麼嬌柔的女子，只是一個為復仇而存在的使徒一般。

    柳夢影與舒恆俱是一愣，再怎麼樣，一個師叔。他們有些無法理解，有必要這麼誇張麼？趁著兩人面面相覷間，張馨華卻是縱馬揚鞭，立刻騎乘著駿馬絕塵而去。

    現在柳夢影和舒恆都有些尷尬，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想了想，舒恆似乎打定主意了，瞥了柳夢影一眼，也不再多言，身形一閃，便向著東邊方向疾遁而去。顯然是不打算繼續跟下去了。

    柳夢影其實也有些尷尬。畢竟，他已經子女成群了，若是以前，有這等英雄救美的機會。他肯定不願意放過。可現在？柳夢影猶豫了。

    看著舒恆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轉身正想往回而去之時。皺眉咬了咬牙，最終一狠心還是向著張馨華離去的方向追去。

    雖然張馨華有坐騎代步，但柳夢影的輕功，那是何等的出神入化？沒有多久，便了無聲息遠遠的吊在張馨華的後面跟進著。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過去。

    畢竟，人都是要臉的。柳夢影再隨意的一個人，也不得不顧慮到幾分尷尬的問題。何況，吳掌櫃等人的死亡。確實和自己有不小的關係。如果當初自己留下幫助吳掌櫃，吳掌櫃和張馨華的師傅未必會死。

    這些種種，或許柳夢影的心中卻是對張馨華有幾分的愧疚之情。這才一路相隨，哪怕偷偷摸摸也好。他實在不放心真的讓張馨華又去涉險。

    從張馨華對待她師叔死前的反應看來，她肯定要去找出兇手，並殺上門去的。柳夢影能不擔心麼？

    別說柳夢影了，就是舒恆，其實也只是繞了個道，卻也是暗中鬼鬼祟祟的跟著呢。

    一路跟隨了許久，兩人都沒有露面。不過。隔了好些時間。兩人卻是都發現了對方。還好，兩人對視一眼，苦笑一聲也不敢這時多說什麼。各走各的，一切到時候再說吧。保護佳人安危要緊不是？

    張馨華雖然不知道柳夢影他們還跟著。不過闖蕩江湖也有幾個年頭了。張馨華也不是什麼江湖菜鳥。

    在一座似乎已經荒廢許久的破廟前。張馨華就此停了下來。畢竟，此時的天色也即將入夜。雖然武林中人，可張馨華身有傷痛。雖然距離太陽下山還有半個多時辰的模樣。可張馨華卻停了下來。

    她一停，柳夢影兩人自是小心的在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歇腳。張馨華剛進去沒一會兒，便見出來拾了一些柴火，然後便似乎進去點火苗去了。

    柳夢影和舒恆都是功力高絕之輩。倒也不用時時去窺視什麼，只要有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相信也逃不過他們的法眼，何況這麼一個受傷的大活人？

    這時，柳夢影索性閒來無事，瞥了旁邊不遠處的傢伙一眼，身影一晃，便倒了舒恆不遠處，倒是與舒恆攀談了起來：

    「喂，你又跟來幹嘛？」

    「哼~我做什麼，好像還沒有到需要向你匯報情況吧？」

    冷冷的語言，顯然舒恆對柳夢影也並無甚好感。

    柳夢影撇嘴一笑，卻是繼續道：「小子，你看上人家張姑娘了？」

    舒恆：「……！」

    「嘿嘿~小伙子，有啥好害羞的。你要是說出來，說不定看在相識一場，我還能幫你撮合一下呢。」

    柳夢影卻彷彿說起勁來了。不過此刻的柳夢影倒也沒有撒謊，雖然張馨華的容顏讓他心動，可現在的柳夢影，就是放棄了，也不會怎麼遺憾。畢竟，還不怎麼認識，愛的，不過是張馨華那俏子佳人的紅顏而已。

    「滾！」

    終於有些受不了柳夢影了，舒恆索性不再理會。一個閃身，反而略到一個枝繁葉茂的樹枝上閉目養神起來。

    柳夢影暗罵一聲無趣，便也不再自討沒趣。本來也想就低草堆裡躺會兒，不過躺下前耳廓動了動。暗罵一聲，卻一把化作流光，向著破廟急衝而去。

    這般動靜，舒恆自是發覺了，還以為柳夢影想幹什麼。跟著衝了進破廟裡頭，卻見哪裡還有半點兒人影？

    一堆篝火，熊熊燃燒。剩下的，僅有一方裙角的碎步。上面還以木炭寫著幾個字。

    「多謝關心，後會無期！」

    就這麼八個字。就彷彿透露著無盡的決絕。

    「江湖上，恐怕又會掀起腥風血雨了！」

    舒恆感概一聲，轉身歎息著向破廟外頭走去。

    聽著舒恆的話語，柳夢影卻是不明所以：「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或許，柳夢影同樣疑惑舒恆就這樣放棄了。要知道，憑著張馨華的腳程，沒了坐騎，憑借他們的速度，要找出來應該很容易才是啊？

    聽著柳夢影的問話。舒恆也沒有回頭，步伐卻是停了下來，道：「臨行前，張姑娘讓我們立下誓言。也就是說吳掌櫃他們的死關係到連我們都得動心的東西。如此東西，江湖上怎少得了腥風血雨？」

    柳夢影倒也沒有否決。雖然他不覺得除了美女還有什麼能讓他動心的。聖劍？他要的話，司徒鋒那柄他隨時可以拿來玩耍。金錢？人家可是有職業的人呢，不動鏢局雖然只是個送鏢的生意，但生意卻是好到沒邊。他們這希人，根本就不愁吃穿。權利？李世民的江山，不論有司徒鋒這個劍尊隨時待命長安，就是長安城其他高手，若是見到這等攪屎棍，怕也不介意上去踹上兩腳的。何況李世民的精兵護衛成千上萬，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柳夢影：「那你呢，不打算繼續保護張姑娘呢？」

    舒恆依舊沒有回頭：「大佛腳下的蓮花台，如果我沒預料錯，應該有一個是機關。而張姑娘既然早有準備，我們又不知道地道通向何處。追上談何容易？」

    說完，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瞬間消失不見。

    柳夢影看著舒恆離去有些愣神。確實，這破廟明顯只有大門一個出口，既然張馨華無聲息消失，只可能是密道。另外，舒恆的身法，直到此刻柳夢影也不得不佩服暗讚起來。

    看到舒恆的身法之詭異，柳夢影不得不承認，縱然自己拿著蕩魂劍，也未必能夠贏了舒恆。他柳夢影速度是快，而且肯定快過舒恆。但舒恆的短距離騰挪換位的功夫太不可思議了。身法竟然拿來當輕功使用！還能如此迅捷，真是不可思議。

    唉~

    皺眉想了想，柳夢影終於也沒有更多的辦法了。當下身形一閃，卻是連忙向著長安城的方向疾掠而去。

    雖然嘴上說，實際上也確實不想干涉江湖中事。但真有大事發生，他既然提前知道了，怎麼也得去跟圖紫慕這個二哥打聲招呼。免得事情真的爆發起來時到時候又會手忙腳亂。

    ★★★

    一座昏暗悠長的密道。此處修建的陰森恐怖，彷彿十八層地獄一般，陰風陣陣，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一位窈窕的女子身形，卻被全身包裹在一身黑袍中。要不是他凹凸有致的身材太過顯眼，怕是這身黑袍下都不容易分別出來。由兩名蒙面男子帶著往裡頭快速走去。

    也不知道改過了多久，左彎右繞的。終於到達了一個一片陰暗，卻也有著幾分淡淡藍光的昏暗洞穴。也不知道這光就是是哪裡透進來的，如此恐怖駭人。

    女子進到這裡，蒙面男子在昏暗山洞最高的座位上之人不怒自威的揮了揮手，便立刻退了下去。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你答應過不殺他的！」

    女子聲音尖銳帶著幾分沙啞，像是哭過。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那你冷哼一聲，卻是沒有多加理會。看了一眼怒視著他的女子，似乎覺得自己有些過了，緩和了一下情緒，卻是安慰道：「這個你也不能怪我。畢竟，要不是他自己總是干預這麼多，我也早下命令過，不對他動手。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女子雖然憤怒，卻也無花可說，畢竟，上面的人所言確實屬實。當初下命令之時，他也在場。

    「可人已經死了，你這樣輕描淡寫的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女子終究有著許多的不甘。死的人，她真的很在乎，叫她怎麼釋懷？

    危坐寶座的男子這時也歎息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相信你同樣明白。這些犧牲，在他的固執下在所難免。你明白嗎？」

    似乎確實很在乎女子的看法，男子倒也耐心的解釋著。

    歎息了聲，看了看久久無言以對的女子。男子又問道：「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女子聲音依舊有些抽泣。不過卻也知道這次自己沒法收手，答道：「已經找到第二塊殘片的線索，相信只要加把勁。應該不難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