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106】血蠱成功,意外中的震驚 文 / 暮色純純
基地這邊,董琯吃過飯後,見董珺還是沒有回來,就又跑上山去找她了。
董珺聽到她的喊聲,把空間門打開:「怎麼就你一個人?快進來吧!」
董琯問道:「我不是要練功,大姐,今天蕭絕哥哥生日,你跟姐夫不去給他慶祝嗎?」
「他生日?我還真不知道呢!」當然,就算她知道也不一定會放在心上。生日年年過,對她來說,真不能算什麼大日子。不過這世界的人,肯定不這麼以為。
夜暮川也聽到她們說話了,同樣驚訝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他生日。如果是的話,那今天應該也是他媽媽的祭日,他家裡應該不會大肆慶祝的吧!」因為他的生日是媽媽祭日,所以蕭絕從不跟人說他生日是什麼時候,琯琯卻是從哪裡知道的?
「啊,我都不知道是蕭媽媽的祭日。」董琯嚇了一跳,連忙拍著胸膛慶幸道,「幸好幸好,剛才我沒有直接把禮物送給他,不然他恐怕心情要不好了。」
董珺看向夜暮川,用眼神徵求意見。
夜暮川道:「我們過去看看吧!」不知道歸不知道,現在已經知道了,當然不能當作不知道。
二人進空間裡洗浴過後換了衣服出來,一家人帶著沒有包裝的禮物去殷家。
原本以為他們不會開辦生日宴會,卻不料全家人都聚在一起,做了很大的蛋糕與許許多多的美食。但家裡氣氛卻不見得很好,因為蕭絕並不在,他等不及當晚就離開去了燕京。
好在還有蕭旭在,家裡人只好把他當成宴會主角,仍然努力將家宴的氣氛變得更溫馨。
董珺一家人的到來,讓殷家有些勉強的熱鬧變得真的熱鬧了起來。
電視台也被破壞了,現在已經收不來台,但還可以買來影碟機和碟片,屋時在放著生日歌。陽台外面,蕭旭將一隻布袋子遞給夜暮川,說道:「給你。」
「這是什麼?」夜暮川接過來看了看。
蕭旭說道:「這是應急錦囊,將來你或者珺珺不慎陷入危機。就打開它,它能救你們一命。」
「是蕭絕讓你給我的?」夜暮川問道。
蕭旭愣了下,連忙搖頭:「不是,是我做的。」哥哥說過,不能告訴川川東西是他給的。
「好,那我就收起來了,謝謝你。」夜暮川笑著將東西收起了口袋裡,搭上他的肩膀將他拉進了屋裡面,「我們進去吃蛋糕吧!」
蕭絕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彼時,夜暮川正跟董珺在辦公室時給大家分派任務。
基地建造是一項浩大工程,本身人流量就足夠龐大。人工紛雜,每天都有新的人員拖家帶口背著行李投奔而來。這些人要如何管理如何分派工作如何安排住宿如何配備伙食?
萬幢大樓要平地而起,其中所需耗費的人力物力心力又將如何計數?
如何說服大家相信末世的到來,說服他們離開家園背景離鄉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辛苦的工作只為換得一棲之地,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想要在一個月之內安排妥當,管理層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分,都不得空閒。
辦公室裡,董珺正在快速地瀏覽著計算機裡面的各種工作報表,夜暮川在用視頻電腦給各崗位的管理人員開會。
雖然外界的網絡已經聯接不上,但基地卻重新建起了內部線路。不能進入外面的網站了,但內部的事情還是可以隨時聯繫到想要聯繫的人的。
蕭絕單手插在口袋裡,唇角帶笑地輕叩了下開著的門:「珺珺,有點事找你!」
董珺抬頭看看他,又看看夜暮川,夜暮川道:「去吧!」
董珺起身走了出去,蕭絕離開前似笑非笑地看了夜暮川一眼,夜暮川愣住。待他們先後離開,他撐著下巴想了想,跟著放下手頭工作跟了上去。
他們在主屋的山頂上,這裡建造的是一座木製的四合院。古樸,但不失溫馨。
除了上主屋的那一條長長的地龍山脊外,周圍都被挖平了。山脊是陡峭的巖壁,底下填了岩石,上面一群腰間吊著繩索的工人正在往巖壁上整整齊齊漂漂亮亮的填著人工草坪。
蕭絕將董珺帶到了後園的圍欄邊,外面就是峭壁,山底下是一群身體結實的人,正揮汗如雨地往這邊搬著要建地基的大石,男女皆有之。
「給你的。」這一次,沒有等董珺問出來,蕭絕笑著將手中的小盒子遞了過去。
董珺並沒有立刻接過來,她現在知道了男人的禮物是不能隨便接的,那只盒子看起來有點像戒指盒子呢!她問道:「是什麼東西?」
蕭絕道:「昨天去燕京,我爺爺讓我給你的。據說是,你收了少傑為徒的謝禮!」
見董珺仍然遲疑不接,他笑道:「我是壞人嗎?這樣防著我。」
說著,就把盒子打開了。
裡面只有一張黑色的小紙牌,背對著盒子放著。紙牌背部全黑一片,正面也不知是什麼。
董珺見不是什麼敏感的東西,伸出手去接。卻在此時,夜暮川突然躥步上前,輕輕一下就將蕭絕手中的盒子打飛,落到了山崖下面。
蕭絕臉當場就變了,他陰冷地望著夜暮川:「我爺爺要送珺珺一點小東西也不行嗎?」
夜暮川將不明所以的董珺拉到自己身後,冷冷地望著蕭絕道:「你不知道嗎?珺珺與我結下同心契後,我得到了感應的神賜。以前,我那般信任你,是因為我感覺不到你有惡意。可是今天你的這份禮物,我卻感應到了居心叵測。」
蕭絕眸光悄然一變,他沒有與夜暮川辯論,而是看向驚愕地望著他的董珺,難過道:「珺珺,你也信,我會對你不懷好意嗎?」
「我……」董珺回答不出來。
她真的不願相信蕭絕會對她不懷好意,可是她卻無法懷疑契靈所給的神賜會在此時出現問題。
見她不語,蕭絕神色溢滿了痛楚:「我明白了,原來在你的心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無論我對你有多好,都不值得你信任是不是?」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只是什麼,為什麼回答不出來?蕭絕的苦痛讓她難過,但是想到他可能真的已經變了,心裡更加痛過。她問道:「你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呵呵……呵呵呵呵……」蕭絕低笑,神情中滿是悲傷,「是什麼東西有所謂嗎?反正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
「……」董珺沒法反駁,的確這一刻,她真的開始懷疑他了。
而且,沒有辦法安慰。此時她連騙他說自己相信他都做不到,因為她信任他的代價,是要懷疑自己心愛的人。
夜暮川緊握著董珺的手,警惕地望著蕭絕,眼神月光般冰冷:「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今天的事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發生。你走吧!」
「呵!」蕭絕抬起頭來,面上已經掩去了所有痛色,變得陰森一片:「朋友?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不會這般時刻防著我了?我不過是想與珺珺說句話,你也要跟過來看著。說到底,你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
夜暮川不悅道:「還記得我當初與你說過的話嗎?前世,我當你親弟弟一樣護著,可是最終你背叛了我。此生為了珺珺,我願意再相信你一次。我讓你進空間,我從不對你藏私……若非今天感應到你的別有居心,我也不會跟上來。如今你居然還能怪我時刻防著你,不當你將朋友。我對你的好你全都沒有看到,一次不如你的意,你卻這般質問於我。試問,你有何資格,讓我再將你當成兄弟信任?」
蕭絕冷哼道:「你所謂的信任與不藏私,都不過是做給珺珺看的罷了。為了討好她,你當著她的面對我百般信任,暗地裡卻想方設法地打壓我監視我。連跟珺珺單獨說句話的資格都不給我還假惺惺的說什麼信任,所謂偽君子,不外如是!」
「夠了!」董珺突然變臉,握住夜暮川青筋爆起的手,冷冷地望著蕭絕道:「剛才那張卡片,到底是什麼東西?」
蕭絕冷著的臉一僵,他朝她望過來,眼裡儘是受傷:「為了他,你終究還是要懷疑我了。」
董珺比他更加的氣憤而受傷:「你忘了,當初我為了保住你是如何與暮川對戰的嗎?我以為你永遠也不會變,可是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如果是別人,她不會難過。因為不希望就不會有失望,可是對蕭絕,她是當真一直信任到底的啊!甚至到此時,她都對他的背叛感覺到不可思議,不可置信。
蕭絕眼神閃爍,卻是堅定地喝道:「我沒有!」
董珺道:「那你為什麼不敢告訴我,那張卡片是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張普通的卡片而已。」
「到了現在,你還在撒謊。」董珺神情冰冷,帶著難掩的痛心,「那天我就看到你在看魔靈蠱,小象說你已生出異心我不相信。後來,我也將魔靈蠱一書小小地翻閱了遍,真不巧我正好看到有這種東西的描述。指觸小人,附血贈魂。情牽命連,生世不變。呵,好一個情牽命連生世不變,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我。想用這樣卑劣的方式拆散我與暮川,將我困在你身邊生生世世嗎?」
蕭絕瞬即啞口無言,但也不過片刻,他清俊的面上現出了猙獰的恨色:「原來,你也早就懷疑我了?因為看到我在翻魔靈蠱,所以你也要去看一翻。原來,你也跟夜暮川一樣,從不曾信任我。或者我該說,因為受他影響,你早就已經變得不信任我了。」
董珺道:「如若我仍舊一如廄往的信任你,今天我恐怕是已經被你算計了。」
蕭絕自嘲一笑,道:「所以,我是活該被你們懷疑對不對?」
董珺收了目中冷光,面上現出疲色:「我可以原諒你一次,只要你肯認錯並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我與暮川……」
「不必了!」蕭絕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這裡沒有外人,你們沒必要施捨這虛偽的信任與原諒來表彰自己的大方,我並不需要。」
他說著,轉身就想走,夜暮川一個閃身攔到了他面前:「今天的事,你真的認為這樣就可以算了?」
蕭絕抬頭看著他,眼裡裝滿了竭力隱忍的暴戾之色:「你還想怎樣?」
「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誰知道你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那你想怎樣?」
「你發血誓,絕不會再這麼做。」
「沒有人能這麼逼我。」蕭絕冷言,臉上現出了毀天滅地般的憎惡與怒火,他突然一掌拍向夜暮川胸口,「死去吧!」
「暮川小心!」董珺大驚失色,她也沒想到蕭絕會真的下死手。那一掌,恐怕是她接來都是危險的。那一掌,已經是蕭絕所能發出的最大力道了吧!
她急忙躥身上前,夜暮川已經極其艱險的避開了第一招,二人迅速纏鬥在了一起。
董珺焦急地站在一旁,看著雙方拚命的架式,心急如焚。
為什麼事情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昨天蕭絕離開時,還在開他們玩笑,說他們好些天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說。
今天,他卻是這般的出現!
此刻,不同於以往的每一次比武,他們都拚命地擺出了自己最最厲害的招術。
靈氣幻成的利劍飛旋,滿場都是拳風腿影,招招致命。要不是主屋有陣法鎮住,恐怕早被二人打得成一堆木屑了。
蕭絕冷笑道:「我們比了這麼多次,每一次都是我輸給你。今天,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輸誰贏,我們,用命來賭一次吧!」
夜暮川淡然應付:「是呢!每次都輸給我,枉我還自得地以為自己在武力方面比你更高一籌,卻不想你從頭到底都是在藏拙。」
「因為我不想佔你風頭,讓珺珺為難。今天,是你逼我的!」
「呵,佔我風頭,難不成你以為你武功比我厲害,珺珺就會喜歡你嗎?你未免太自得了!」
「是嗎?不如,我們拭目以待!」
……
「呀,哥哥跟川川打架了!」山下,提著剛剛做好的飯菜走過來的蕭旭,驚訝地抬頭望著山頂上。雖有五百多米的高度,但他目力好,上面的情況看得很清楚。
跟他一起提著菜來的董琯跟著抬頭看了看,說道:「他們是在比武,不是打架。」
「可是珺珺看起來好像很擔心呢!」蕭旭摸了摸頭髮。董琯愣了下,疑惑道:「不會吧!他們怎麼會突然打起來?」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蕭旭說完,已經先一步騰空而起,抓住了上面吊下來的一根繩子,單手拿住藉著它快速往上攀去。
那一條上山的路正在鋪石台階當中,他們本來可以從那裡上去,但是要浪費時間多了。反正能爬,所以每次都是往這裡上去的。
董琯見他很快就上了半山腰,連忙也跟上。雖然她並不擔心姐夫跟蕭絕哥哥真的會拚命,但是也是時候去送飯了。
蕭旭動作比她快多了,因為擔心出事,他更是心無旁貸,沒一會兒就爬了上去。
董琯卻停在了半山腰,因為她在草叢裡面發現了一隻紅色的絨線盒子,看起來像是戒指盒。但是這裡怎麼會有戒指盒呢!
她將盒子撿起來,裡面是空的。將盒子丟到山腳下,她繼續往上爬,沒一會兒又在草叢中發現了一件東西。
因為是主屋周圍的裝飾,這峭壁間鋪的全都是青綠色長勢喜人的青草。她如今眼神很好,因此雖然那張黑色卡片藏在青草叢中並不易發現,她還是看到了。
此時,黑色的卡片正面朝上。
黑得發亮的卡片上,有兩個繪製的小人。一男一女,男娃娃是紅色女娃娃是白色。男娃娃眉目清俊栩栩如生,彷彿要透出卡片從紙裡面走出來。女娃娃卻只有簡單的線條,看起來就只是一副敷衍的死畫。二人雖然牽著手,卻怎麼也不搭配。
董琯還不過是一名十二歲的女孩子,最近雖然經歷了很多,到底卻還是孩子心性的。
雖然那黑卡片離得她還有點遠,她卻仍然單手攀巖快速翻過去將卡片撿了過來,再躥回來抱住了繩子。
將卡片翻過來仔細看了看,越看越驚訝:「這個男娃娃,好像是蕭絕哥哥。」
但是那個白色的線條女娃,好醜啊!只是三條兩線拉扯成的,只是一個輪廓,連臉都是模糊不清的,一點兒也不配站在蕭絕哥哥身邊。
董琯伸手往那個女娃娃臉上戳了下,瞬間只覺得一陣奇怪的刺痛。好像有什麼咬了她手指頭一口似的,痛得她輕絲了一聲,手一鬆卡片就飄到了草叢上。
「不會是妖怪吧!該不會裡面藏著噬靈蟲?」她驚慌地看著自己的手指頭,並沒有被咬破的口。因為在關注自己的手,她沒有發現那卡片上的線條小人兒忽然變成了紅色,同樣活了下來,霍然就是她自己的臉。
等到她再去看時,那卡片已經因為蠱成而揮發在了空氣當中,消失不見了。
而就在她拿住卡片,觸及小人那一刻。山頂上,蕭絕猛然僵了下,他急忙退到欄杆邊往下看去,見到停在半山腰上,查看自己手指頭的董琯,眼裡現出震驚的神色。
怎麼,怎麼可能?
血色心蠱,只有中蠱雙方其中一人愛著另一方的時候才會有效。所以它掉到下面去了,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為下面的人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基本都不認識他。不管誰撿到了,都沒有關係。
他沒想到,董琯忽然會過來。而他愛的人明明是珺珺,為什麼心蠱仍然有了效用?
難道,那個才十二歲的毛丫頭,居然對他?
夜暮川沒有想到二人正拚命廝殺時,他會突然發愣。雖然他們在動手,但他並沒有真想取他性命的啊!
但是此刻想要收勢卻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也不能收。他迅速將揮出的掌力不動聲色地往自身收集,讓那一掌看起來雖然來勢洶洶,卻其實最多讓蕭絕受點傷,不會有大礙的。
可此時蕭旭卻剛好爬了上來,見到他竟然對蕭絕出這樣狠辣的殺手,頓時急切地舉掌朝夜暮川胳膊狠狠拍去。
雖然他喜歡川川,但他最喜歡的人是哥哥,誰也不准傷他。
夜暮川沒料到蕭旭會出手,他如今實力卻是不差過珺珺了。此時他為了不重傷蕭絕,本來就已經將掌力吸回了過半,靈力反噬之下本已非常難受。若這一掌,被蕭旭打中,可就不是小事了。
但蕭旭動作太快,他躲不開……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雖然焦慮卻始終沒有插手的董珺,迅速掄掌飛身上前,與蕭旭的掌對上,打了個結實。
二人實力相當,身子同時被反力震開,在空中翻滾了幾圈,才急忙旋身落回到了小院上。
而沒有了二人的阻止,夜暮川那一招看似極重實則並不重的一掌,已經拍到了蕭絕的胸口上。
沒有防備的蕭絕瞬間被打得翻落了下去。
「哥!」蕭旭大驚失色,立刻飛身追了下去。
夜暮川身子悄然一震,他急切地走上前兩步,見蕭旭拉住了蕭絕才暗中鬆了口氣。
「珺珺,我……」他欠疚地望著匆忙上前扶住她的董珺,董珺心痛地頜首:「你不用說,我明白。」
蕭旭拉住蕭絕快速地抓住繩子,攀登了上來。
二人在後院的平地上站定,蕭絕拭去唇角的血絲,陰冷地望著夜暮川:「此般乘人之危,我受教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說完,甩袖進了屋裡,從前面迅速下山離去。
蕭旭紅著眼睛,氣憤地瞪著夜暮川道:「你為什麼要打我哥哥?」
夜暮川沒說話,只是由董珺挽扶著進了屋裡面,蕭旭不死心地跟進去,不得答案誓不罷休。
都是他喜歡的人,原來不是好好的了,他不能接受他們突然變成仇人。
董琯是最後爬上來了,她茫然地看著蕭絕憤而離去的背影。
她看到了蕭絕掉下山那一幕,但沒有看到是夜暮川將他打落下去的。可是,阿旭哥哥是不會撒謊的,姐夫也沒有反駁。
那麼說,這是真的了?
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