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觀音收靈 文 / 勞奴
第三十二章觀音收靈
南極仙翁到了天庭，先是見了太白金星。太白金星正忙，見到南極仙翁又來了，就有點著急，說：「仙翁，你們的事怎麼老是象辦不完似的，怎麼又來了，你不能別找我了嗎？我已經忙得頭掉底落了。」
南極仙翁見太白金星有點不耐煩，就逗他說：「太白，我不找你找誰呀，誰叫你是玉帝的頂極助手來者」不找你，我找那個在南天門把大門的保安神兵，管用嗎？」
「什麼事情？沒功夫跟你貧嘴，快點兒說，玉帝交我辦的事我還沒有辦呢。」太白金星沒時間與南極仙翁逗樂，他正急著安排玉帝讓他辦理的事情。
南極仙翁於是說出了昨天孫悟空向太上老君討陰陽正氣丹卻被胡侃盜走的事情。
太白金星一聽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太上老君費了幾千年功夫煉出的陰陽正氣丹卻被你的員工盜走？這是件通天大案呀，你怎麼才向我稟報，讓玉帝知道了還不得都要挨板子？」
南極仙翁說：「你看，我不稟報也不好，稟報了你又說這，剛才向你稟報，你卻急吼吼的不耐煩。」
「現在怎麼樣了，你說詳細一些，我好向玉帝解釋，免得我們都跟著挨批。」
南極仙翁說：「那位大神學堂的學員胡侃，他本是河源山的一個山神，據說是陸壓道君養的一隻山龜偷偷下凡到河源山的，長年修練，成了河源山神，又因為他表現得忠厚老實，推舉天庭極頂大神學堂學員時，他脫穎而出，成為了我的弟子。在學堂裡，他默默無聞，勤於工學，埋頭苦讀，團結學兄學弟，口碑很好，所以，在分配到孽山治理指揮部時，我讓他分配到了工程實施部，給孫悟空當助手。這傢伙不聲不響，在孫悟空手下勤奮賣力，不與同事爭名爭利，所以了悟空才完全相信了他。當靈寶山樹精萬古檀上訪時，為了落實孽山工程指揮部的工作方案，孫悟空便帶著他四處調研和考察，徵求多方意見。為了解決孽山山體內的陰陽柱的問題，孫悟寬帶著他去見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十分幫忙，贈給孫悟空三枚陰陽正氣丹。在歸途之中，胡侃見這寶物能量無限，便用毒果將孫悟空治服，盜走了陰陽正氣丹逃之夭夭。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問題就是這麼個問題，所以，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也作不了主，我安排四位部長研究了一下，分兩路行動，一路由孫悟空帶著豬八戒。負責去尋陸壓道君，請他幫忙收回他的山龜，還我三枚陰陽正氣丹。另一路就是由我帶著土吒、牛魔王來向你稟報，請天庭派托塔天王李靖出山，使用他的法寶照妖鏡，看看能不能將胡侃及時找到。」
太白金星倒吸了一口冷氣，說：「你們闖的禍也太大了，你先在會客廳裡等著，我這就向玉帝稟報。」
太白金星來到了大殿，玉帝正忙著批改奏折，恰巧，李靖也在一旁等候玉帝，他也有要事要請玉帝發號指令。
李靖的折子是要二萬神兵的訓練經費，玉帝問清了情況就批准了。玉帝將折子正要交給李天王，抬頭看到太白金星的臉色有點不對，問道：「看你一臉慌張的樣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白金星說：「孽山工程治理指揮部又出了大事，孫悟空好不容易請太上老君賜與的陰陽正氣丹卻被陸壓道人的寵物龜胡侃盜走了。」
「陸壓道君？他的寵物龜怎麼會到天庭裡來？孫悟空怎麼會與他發生聯繫？」
太白金星說：「這話說起來太長了，當初，我們推舉天庭極頂大神學堂學員時，有一個河源的山神是他們那一界的優秀分子，就被我們選擇中了，哪知這個山神名叫胡侃，在山神界修練成正果，口碑相當不錯，哪能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到了大神學堂，一直到畢業，都偽裝進步，南極仙翁與孫悟空都被告他騙了，前些日子，孫悟空到太上老君府上求教，就帶著他的助手胡侃，哪知他見了陰陽正氣丹，就起了歹意，用毒果毒倒孫悟空，盜走了陰陽正氣丹，逃之夭夭。」
玉帝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說：「這個寵物是陸壓道君的，要請陸壓道君來管理它才是，你找我點李靖有何用？」
太白金星說：「南極仙翁已派孫悟空與豬八戒去求陸壓道君幫忙了，但目前不知道這個傢伙逃到了哪裡，所以，必須請李天王出山，用他的照妖鏡照照他躲在了什麼地方，以便好收攏它。」
玉帝這才緩和了口氣，對李靖說：「李天王啊，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看是不是跟南極仙翁走一趟，幫幫南極仙翁的忙？」
李靖因上次拒絕南極仙翁，已受到了玉帝的批評，這一次正好是個修正的機會，便說：「玉帝，你的話就是最高批示，執行你的批示我絕不走樣，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辦，這還有什麼話可說？況且治理孽山是三界的共同的利益，更是責無旁貸，我這就去辦。」
玉帝說：「那麼好，你就跟太白金星一塊去見南極仙翁吧，快快將事情辦好，我這裡還忙著呢，你們快去吧。」
於是，李靖與太白金星離開了玉帝，出了大殿，與在這裡早已等候的南極仙翁、牛魔王、土吒相會合。
太白金星親自派天車，讓他們登雲而去，對三界進行巡查。
李靖在南極天翁、牛魔王、土吒的陪同下，就上了天車，來到天空中飛越三界，尋找胡侃的蹤跡。
這時候，只見李靖取出他的照妖鏡，對著三山五嶽進行掃瞄，從山林到湖泊，從密林到原野，從古剎到山洞，一連掃了幾個個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見蹤影，特別是河源山，那裡是他的根據地，李靖在山頂部掃，發現了他當年打坐的臀印，在山林中掃，發現了他行走的足跡，在山洞裡掃，發現了他睡覺時的臥痕，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陳跡，新的目標卻一個也沒有發現。正在著急
，忽然發覺一隻神鷹飛過了天空，那只雄鷹是李靖當年放走的，於是，他就招了招手，對那雄鷹吹了個口哨。
那神鷹聽到當年主人的口哨聲，頓時有一種親切之感，便將羽翼一展，調頭向李靖的天車飛來，竟直搭在了二郎神的肩膀上。
李靖神將它放在胸前，愛憐地撫摸著它那光亮的羽毛，說：「你還沒有忘記你的老主人，真是個好鳥啊！」那只神鷹咕咕咕地叫著，向主人示意。李靖說：「你若是還記得我，你就幫我一個忙吧，好不好？」那神鷹點了點頭。「我現在奉玉帝之命去捉拿盜賊胡侃，它本身是一隻烏龜精，修練成正果後來到天庭，犯下了盜竊罪出逃，玉帝要我協助南極仙翁將其捉拿歸案，可我巡視了半天，卻不見這龜兒的蹤影，你的鷹眼極為敏銳，見過這位名叫胡侃的烏龜精嗎？」那神鷹點了點頭。李靖與南極仙翁他們都高興起來，對尋找胡侃充滿了希望。
這時候，李天王舉起神鷹，站在天車車頭，往空中一拋，只見那神鷹就往雲層深處飛去，李天王也不敢怠慢，吩咐天車緊追那神鷹。
那只神鷹穿雲破霧，一直往東南飛去，直直飛了兩個時辰，見雲下有一個山巒，那山名叫黑多山，山高陡峭，雲霧盤繞，山下層林重重，溪流縱橫。在一條溪流之下，有一個萬丈深潭。而山溪之上的一個山洞，洞深莫測。在山洞之外，有一個萬年古籐，開著紫色花朵，那神鷹來到這裡，便棲身在這古籐樹上。
李靖明白，神鷹帶他們來到這裡，必然是胡侃的藏身之地。這時，他們的天車停在了山頭之上，幾個人都徒步而下，來到了那山洞跟前。李天王取出他的照妖鏡，對著那山洞進行掃瞄，只見那洞曲曲折折，深處有石乳倒垂，暗河流動，寬處可容千軍萬馬，窄處只可容身。李靖向裡掃，掃過裡面的高山、險峰、峭壁，平灘，側洞，卻不見那胡侃的蹤影，正在著急，卻見前面的一塊巨大的陰陽石，胡侃正坐在其中，雙手合掌，雙眼緊閉，正在修功。
「大膽胡侃，盜取陰陽正氣丹逃到此處，還不快快出來受死，免費我討罰之苦！」
胡侃偷了陰陽正氣丹原準備回河源的，走到半路一想不對，他想既然犯了天條，肯定天兵要來追殺，況且那孫悟空也不是省油的燈，定不會放過他。於是，他就逃到了黑多山，這是他當年私自留下的一塊修功之地，外人並不知曉。可哪裡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天上李靖放飛的神鷹看在眼裡，此時事情敗露，他知道自己不是孫悟空李天王的對手，便一打滾，滾入山洞中的暗河，不見了蹤影。
李天王用照妖鏡掃瞄，卻見那胡侃變成了一隻烏龜，躲進暗河之中，那暗河與山外的萬丈深潭相連，不一會兒，它就游到了深潭水底，李靖用照妖鏡照射，透過萬丈深水，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那烏龜的影響子，卻無法對其下手。
就在這時候，孫悟空帶領陸壓道君趕到。
南極仙翁、托塔天王李靖等見到了陸壓道君先輩祖師，齊齊下跪大拜。陸壓道君忙讓他們起來：「諸位天神請起，是我管束不嚴，讓你們受苦受累了。」
南極仙翁說：「哪裡哪裡，是我們對胡侃管教無方，才出現如此失誤。」
陸壓道君說：「現在不是說誰對誰非的時候，而是讓這小畜生交回陰陽正氣丹，挽回天庭損失，不耽誤孽山工程治理才是當務之急。」
說罷，陸壓道君走到了那深潭旁，對著萬丈之下的胡侃說：「小東西，你躲在裡面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出來？」
胡侃在深潭底下，看到師主與南極仙翁還有李靖、孫悟空、豬八戒、牛魔王、土吒都在，覺得沒臉面對他們，此時也後悔一進糊塗，偷了陰陽正氣丹，現在後悔也晚了，只好往深潭底部一鑽，能躲一會是一會。
見陸壓道君的話胡侃也不聽，豬八戒說：「大師祖，你的寵物就這樣禍害我們，現在你喚它它也不出來，你就不能使出你的法寶滅了他？」
陸壓道君說：「法寶是你們玩的物件，我的法寶是不可亂動的，若是動了我的法寶，就要株連三山，為了這麼一個小東西，搞得我們都不能站在這兒了，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捉拿它這個小東西，有悟空這樣的大神就行了。」
南極仙翁向八戒使了個眼色：「陸壓道君是創世大神祖師，你怎好與他這般說話，三界出了小妖，你還能讓玉帝親自出馬嗎？閉嘴吧。」
豬八戒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站到了一邊。
陸壓道君對孫悟空說：「大聖，你下去按我的符咒念給他聽，將它帶回。」
孫悟空說：「尊命。」
於是，孫悟空就接過陸壓道君的咒符，又從耳中取出金箍棒，往那萬丈深潭中一插，直通深潭水底。接著，孫悟空使用避水術，順著金箍棒往深潭底部滑了下去。
深潭深處昏暗無比，悟空打出他的火眼金睛，卻也只能看到幾丈以內的水中之物。一條黑魚，腰如磨盤，體長數丈，張著血盆大口向孫悟空襲來，悟空吐了一口法氣，那條黑魚便全身發僵，竟直沉向水底。悟空繼續往水底滑，藉著天王李靖的照妖鏡，來到了胡侃面前。此時的胡侃，已經露出原形，就是一隻烏龜。
孫悟空說：「胡侃，你身為陸壓道君的寵物，背叛了主人已經鑄成大錯，卻又混進了天庭極頂大神學堂，這也就算了，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偷了我從太上老君那裡討來的陰陽正氣丹，犯下彌天大罪啊。胡侃，我孫悟空哪兒對不起你啦？你竟然這樣害我？」
胡侃說：「悟空學兄，此時此刻，我啥也不想說了，我雖然有錯，但也是事出有因。當初陸壓道君是將我作為他的寵物飼養，對我也百愛有加。只是，他長時間在外遊山玩水，逍遙自在，卻將我對水池裡一放也就不管了，為了自由，我才逃脫
，落腳在河源山的山溪，修練成仙。好在是陸壓道君是位自由自在的祖師，不與我這小東西一般見識，我才修成正果。那年天庭極頂大神學堂招生，我有幸報了名，經過層層篩選，我才有幸成為其中一員。本想是學成大神能夠再河源，享受我那自由自在的日子，沒想到天庭極頂大神學堂的學員集體轉正，成為天庭孽山治理工程指揮部的官員，我想逃脫，但卻找不到機會。好在是那天你帶我去到太上老君那兒討寶，並且得到了陰陽正氣丹，我便動了心思，本來想拉你下水，你一個，我一個，留一個給指揮部就行了，沒想到你一身正氣，不但沒有這種想法，還將我罵了一通，於是，我就使出詭計，將你毒倒，偷走了陰陽正氣丹，逃出了天界。本來想回河源，知道你們必到那裡去查，就又改了主意，來到這裡，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悟空學兄，你對我恩重如山，我當然是沒齒難忘，但今日已經籌成大錯，後悔也沒有用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吧。」
一番話說出，悟空也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對胡侃的行為有點同情，但同情歸同情，必竟胡侃違犯了天條，罪不可贖。悟空說：「你既然認識到你錯了，那就應當承擔責任，現在跟我到岸上去，將那三顆陰陽正氣丹交出來，承認罪過，態度誠懇，說不定還會得到陸壓道君的輕罰。」
一聽說要見陸壓道君，只見胡侃渾身哆嗦起來，半天才說：「悟空兄，算我求你了，千萬別帶我上去，我沒有臉再見陸壓道君了，你就叫我死在這萬丈深潭底下吧，莫說是見師父，就是面世我也沒有那勇氣了。」
孫悟空說：「胡侃，看我們同學三年的份上，我再勸你一句，聽不聽由你。你作為一隻烏龜，能夠成仙，已經很不容易，又到大神學堂學習三年，經過那麼多的天師教誨，學到了那麼多的知識，積累了真功，被天庭重用，這更是難道得呀，如今你偷了陰陽正氣丹，犯了大錯，但不能就此就倒下了呀？你應該在哪裡倒下再從哪裡爬起來才對呀？你怎麼連這個面對的勇氣都沒有了呢？當初你為了自由從陸壓道君那裡逃出來，是個什麼勇氣？為什麼犯錯誤的勇氣很大，改錯誤的勇氣卻沒有了呢？你死在這裡倒是沒什麼，可你不能讓人們罵你是位膽小鬼呀？」
胡侃將他的烏**往肚子裡一縮，說：「唉，隨你們怎麼說去吧，我就這樣了。」說罷，他的頭和四肢都縮進了烏龜殼裡，像一個圓圓橄欖球。
「那，那你將三隻陰陽正氣丹交出來！」悟空終於按捺不住，提高了聲音，發了火。
胡侃將它的**伸了伸，說：「悟空學兄，倘若是你們沒採取行動前見到我，我會將這三粒陰陽正氣丹完璧歸趙的，可是，我看到南極仙翁領著托塔天王李靖又跟著牛魔王、土吒，我就知道事情敗露了，便拿著三粒陰陽正氣丹潛入到這萬丈深潭，並將那三粒正氣丹全都吞了下去，現在它在我的肚子裡了，你們也就別想要了。」
「你這混帳東西，怎麼可以這樣做？」說著，掄起金箍棒便朝胡侃打去。胡侃也不躲避，只將頭和四肢一縮，全都進入烏龜殼裡，當悟空的金箍棒打到胡侃身上時，只像是打在了一個堅硬無比的石頭上，噹的一聲，卻沒有任何作用。
胡侃說：「別打了學兄，我本來就是一隻烏龜精，又受過陸壓道君的訓教，在河源山修練百世，現在又吃了太上老君的陰陽正氣丹，你那金箍棒就是再神，也攻不進我的體內，傷不著我，你打就是了，只要你不嫌累。」
孫悟空聽了這話，大罵：「你這不要臉的畜生，莫要騙過我的火眼金睛，你不過是想用花言巧語套我，讓我放過你就是了，我一定要打破你的烏龜殼，將你碎屍萬段，取出陰陽正氣丹！」
說罷，孫悟空舉起金箍棒再打，只聽得萬丈深潭中傳出「咚咚咚」的聲音，胡侃卻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反而對孫悟空說：「謝謝悟空學兄啊，我的身子骨發硬了，長期不出來活動，讓你打打真是得勁啊，就像是在保健中心按摩的一樣，嘿嘿，不花錢受這樣好的待遇，真是難得呀，難得呀，哈哈哈，難得呀、、、、」
胡侃竟然一邊挨著金箍棒，一邊按著孫悟空打他的節拍唱了起來。
孫悟空在水底的動靜，被陸壓道君看得一清二楚，陸壓道君對南極仙翁說：「那小畜生吃了太上老君的陰陽正氣丹長本事了，悟空收拾不了他，叫悟空上來吧。」
這時候，豬八戒主動請戰說：「南極副總指揮，那烏龜不吃悟空的金箍棒，讓我下去吧，讓他吃吃我的耙子，我將他的五臟六腑都掏出來。」
陸壓道君擺了擺手，說：「八戒你也就別逞能了，悟空的金箍棒不行，你的耙子更不行，那畜生現在長本事了，本道不出手看來是不行了。」
於是，南極仙翁讓李靖將照妖鏡放大一些，讓他看清悟空，然後對著悟空說：「悟空，上來吧，暫時讓這畜生多活一會兒，陸壓道君祖師有事要吩咐。」
聲音通過照妖鏡的光筒柱傳到了水底，胡侃樂得哈哈大笑，對孫悟空說：「怎麼樣？承認失敗了吧？你們的領導都發話了，讓你回去，還不趕快回去？我可要在這裡美美睡上一覺呢，剛才讓你做了按摩，太舒服了，正好可以睡一覺。」
悟空氣得拿起金箍棒又狠狠地搗了他幾下，才將金箍棒支起來，浮上了水面。
悟空上來，南極仙翁、李靖、豬八戒和牛魔王、土吒都圍了上來，問他情況怎麼樣？悟空便一五一十地將胡侃在水下的情況作了敘述，一時感到束手無策。於是，大家都又轉過身來，看著平平靜靜的陸壓道君。
此時，陸壓道君正微閉雙眼，雙手合掌，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他便睜開眼睛，對眾人說：「好了，我已將這萬丈深潭與四野隔阻了，不會傷到這四處的山林河谷了，現在可以收拾這個小畜生了。」
南極仙翁便揮手讓大家讓開一條路，讓陸壓道君來到深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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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壓道君緩步走上前，來到了深潭邊的一塊巨石旁，又一步踏上巨石，對著深潭說道：「小畜生你到底出來不出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的話你可就後悔莫及了。」
從水底冒出一串水花，卻沒有回音。
南極仙翁問：「胡侃這吐這一串水花代表了什麼意思？」
陸壓道君說：「這一串水花是一串字，意思是說，師主我對不起你，也無顏面對你，現在犯了這麼大的罪，我只有受死才能對得起你，剛才悟空來拿我，我不接受，原因是他的資歷不夠，現在你出面了，我死也值得了，你就發你的功，讓我死吧，我咋著出面呢？出了面咋著見你呢？況且還有南極仙翁以及我的眾學兄學弟，死就死了，別再羞辱我了，我就這一個請求。」
「那接下來怎麼辦？」南極仙翁問。
陸壓道君說：「接下來的事也好辦，現在那三粒陰陽正氣丹被這小畜生吞進了肚子裡，不處死它也收不回來，我現在只有將這萬丈深潭裡的水抽乾，將它煉成灰燼，才能將陰陽正氣丹取還。」
說罷，陸壓道君一手拂袖，萬丈深潭狂風大作，深潭上空的天空出現一個黑洞，那深潭裡的水便捲起，向那黑洞裡捲去，不時功夫，那萬丈深潭裡的水被抽得一乾二淨，只剩下那只烏龜趴在潭底，頭和四肢都縮在肚子裡。陸壓道君取出一隻寶匣，吹了一口法氣，只見那烏龜化作一縷白氣，收到了陸壓道君的寶匣之中，再一看深潭之中，那只烏**和四肢伸了出來，卻都是發僵之狀，說明它已經死了。
陸壓道君說：「這畜生的魂已被我收到這寶匣裡了，那深潭下是它的屍體，三粒陰陽正氣丹就在那屍體內，你們可以取了。」
於是，眾人疾步來到深潭之底，給那烏龜開膛破肚，可是，任用萬砍斧剁，都堅如盤石，連一條受傷的痕跡都沒有。陸壓道君說：「還是讓我來吧。」
只見陸壓道君讓眾人上岸，他也來到岸上，對著那烏龜的屍體吹了一口法氣，那深潭立即就變成了一個大火盆，火焰雖不高，也不見火苗，卻熱度極高，見石成灰，見鐵化汁，不一會兒，火焰熄滅，那只烏龜只剩下殼了，三隻陰陽正氣丹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烏龜殼的裡面。
孫悟空一口氣吹涼了烏龜殼和那三粒陰陽正氣丹，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終於算是心定了。」
正地大家高高興興地傳看著陰陽正氣丹時，卻見天空中降下一片祥雲，不一會兒，從祥雲裡走出一位慈祥的大神，原來是觀音菩薩來了。
觀音菩薩對陸壓道君、南極仙翁等各施一禮，大家相互作了問候，陸壓道君說：「觀音怎知道我的小畜生犯事了？」
觀音說：「剛才看到天空中有一道白氣，又見這萬丈深潭的水流入南海，水面一時上升，我就斷定天界有重大的事情發生，掐指一算，才知道是你飼養的寵物闖禍了，於是就順著氣流而來，見到了你們。」
陸壓道君道：「那你來的意思是什麼？是不是想收留我那小畜生？」
觀音說：「大師祖就是大師祖，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你的眼睛，我正是想收留你的這個犯事的小寵物。」
陸壓道君說：「我這隻小烏龜可是犯了天條的罪龜啊，你怎麼收留它呢？」
觀音說：「我那南海普提寺正要立一個功德碑，要將天下積德行善的楷模全刻在石碑之上，石碑巨大，地基雖有花崗之石，但遠不及你這神龜，我想收留它當兒奠基之龜，不知祖師是否捨得割愛？」
陸壓道君聽觀音這麼一說，便高興起來，說道：「怪不得民間都說你心善，形成了菩薩心腸之語，你如此之舉，既對這龜作了最後的了結，也對它作了懲罰，同時在懲罰的過程中也讓它立有新功，為過去的罪孽以鼎碑的行動進行贖回，一舉數得啊，我怎會不答應呢？」
說罷，陸壓道君取出他的寶匣，從悟空手中接過那只烏龜殼，打開寶匣，將那烏龜殼放進寶匣中，吹了一口法氣，便有一隻活動的小烏龜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陸壓道君將那只新生的小烏龜放在地上，對它踩了一腳：「從今以後，你就是一隻奠基的烏龜，不會說話，不會反抗，誰踩一腳，你只會縮頭，不許聲張，以你鼎碑之功抵違犯天條之罪，跟著南海觀音積德行善，萬年之後，你將重現天日，恢復你的前功，你可答應？」
那隻小烏龜趴在地上，伸出頭來，連續三點頭，表不磕了三個頭，答應了師祖提出的條件，眼睛裡流出了淚花。
南海觀音將它從地上拾起，攬在懷中，說：「跟我走吧。」
於是，南海觀音與眾神道別，駕雲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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