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第三十三章 :中秋佳節 文 / 深北以北
. 桑榆笑著去掩上了門,其實也是強自鎮定,臉早就紅了。季南山有默契地去落下了窗戶,回過頭來看著桑榆傻笑。桑榆讓他看得羞極了,倚著門摀住了臉。季南山朝她走過來,桑榆覺得心怦怦地要跳出來了。
季南山走到她身前,忽然笑了,把她拉開道:「門沒閂。」桑榆這才知道她羞懵了,只是掩上了門,卻沒有閂門。
季南山閂好門,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桑榆摟著他脖子小聲道:「現在也是白天,你不怕啦?」
季南山把她放床上,跟著壓了過去,低聲道:「全村人都在百歲樹那兒呢!」
桑榆斜眼看了一下搖籃中的七七,小傢伙睡得正熟,桑榆卻還是忍不住地害羞,扯過一塊紅紗,罩在了搖籃上。
再回頭時身上一涼,羅衫已解,酥胸微露。季南山紅漲著臉,看著她胸脯上最後的防禦,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桑榆微微仰起上身,將胳膊從寬大的袖子中褪出,接著扭過了身子,季南山立刻發現了繫帶,輕輕一扯後,兩人之間再無掛礙。季南山的目光讓桑榆羞得難以自抑,惱道:「別這麼看我。」
季南山居然道:「我也給你看。」說完快速地脫光了上衣,露出精瘦有料的胸膛。隨手將青色的麻布帳子放了下來。
季南山俯身過來吻她,桑榆居然像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那般,緊張羞澀又不安,大掌過處,處處起火,星星之火,瞬間燎原。暈暈乎乎之中,兩人衣衫已全然褪盡。季南山抱著她,吻著她,蹭著她,抵著她,桑榆情動焦灼,身子微動,待全然感受季南山的火熱昂揚後,又驚得停下了。季南山低低哼了一聲,腰身一挺,那溫暖濕潤的快感,讓他忍不住一抖,抱著桑榆道:「桑榆,是我的!」
桑榆已是久未承雨露,大吸了兩口氣,稍稍適應之後,輕輕動了兩下,忍不住低聲呻吟。季南山立刻察覺出動了之後的快感,隨即節奏便完全被他掌控。
一番**情濃後,季南山眉眼間有掩不住的得意與喜悅,稍稍歇了一下,湊近桑榆道:「我去給你燒水。」桑榆腰肢酸痛,拉住他道:「投個布巾,你給我擦擦,我懶得動。」
季南山起身收拾妥當,又給桑榆擦了身子,半伺候地給她穿妥了衣裳,最後道:「發要你自己挽了,我不會梳女子髮髻。」
桑榆索性把髮髻拆散了,往床上一躺道:「不行了,過節真的很累,不躺下還好,一躺下我真是起不來。我就歇一小會兒,還要去綵樓拜月,河邊放燈,晚上還要守夜,等著梨花嫂來喊我再說吧。」
季南山挽起床帳,給她將床鋪整理舒適了,將那件棗紅色披風給她搭在身上,桑榆已是呼吸綿長勻稱,進入夢鄉了。
季南山坐在床頭,看著桑榆嫩白的小臉,想著剛才**蝕骨的滋味,那身子那樣柔那樣軟,真是讓他恨不能忘情地將之拆吃入腹。他看著桑榆,忍不住低頭啄了啄她柔嫩的唇瓣。這是真真正正與他密不可分的小女人。
季南山將七七搖籃上的紅紗揭開,將窗戶也支上,回頭看著這熟睡中的娘兒倆,心中溢滿無限的溫情。
日頭偏西的時候,季南山將桑榆叫醒了,打水讓她洗了把臉。可能是兩人剛剛真正成了夫妻,彼此的視線一相對,都是萬分的膠著。桑榆有點說不清現在的心情,她有點兒懶得去拜月放燈,只想跟季南山單獨在一起。季南山看她坐在銅鏡前挽髮,就把七七抱了起來,出門去噓噓了。
梨花嫂這時候拉著季秋白上了坡,還沒到季南山家大門口,就喊上了:「桑榆,桑榆,你是不是回來啦?我說怎麼找不著你呢!」
桑榆已把頭髮挽好了,出來道:「七七尿了,回來換了個尿布,結果覺得好累,一沾枕頭睡到現在。」
梨花嫂看著南山道:「南山回來燃燈啊?給溪和先生家,還有我家那盞,都給燃上啊!」
季南山道:「放心吧。」桑榆接過七七來抱在懷裡,季南山把那件棗紅斗篷拿出來給她披上了。
梨花嫂笑呵呵打趣道:「看人家小兩口,這南山還挺知冷知熱的。」季秋白道:「走吧,一會兒挑不著好看的河燈了。」
梨花嫂攬著桑榆的肩膀往坡下走:「咱先把河燈買好了,拜月後直接過去放了,叫上溪和先生,然後就回你家過節。對了,陳二少爺跟他表哥,還有二丫團圓宴後就趕回三葉鎮去了。陳二少給你留了個茶牌,說拿著它可以隨便去福來茶館歇腳喝茶,不花錢。」說完遞給桑榆一個小竹牌,上面寫著四個字「以茶會友」。
桑榆將竹牌收了起來,季秋白道:「你做的魚得獎了,一斗大米,挺沉的我拿不了,給溪和先生了,他說給你帶回來。」
荷塘邊上有好幾個攤位在賣河燈,梨花嫂挑了三盞荷花燈,瞅瞅天色道:「太陽下山啦,月亮也出來了,不如咱們先把河燈放了,然後銅鑼響了,拜月後就能回去了。」
桑榆抱著娃娃,也覺得拎著麻煩,立即同意了,季秋白無可無不可,三人就下到木板砌好的河岸旁,將河燈放了。
桑榆許了個願:願商三少遠離她與七七的生活,願跟南山白頭偕老,把日子過好。
三人直起身來的時候,發現綵樓上綵燈高懸,家家戶戶也都燃起燈了。月光如水,傾瀉一地的銀輝,紅燈高掛,透著瑩瑩的暖光,遠處百歲樹下,娃娃們的笑語追鬧聲,一刻也不曾停過。
銅鑼響了,桑榆用斗篷將七七一裹道:「走啦,七七,跟娘去拜月神娘娘,讓她保佑你平安長大,幸福快樂。」旁邊梨花嫂湊過來道:「要像你娘一樣好看,將來嫁一個如意郎君。」
小七七樂了,桑榆邊走邊道:「傻丫,你知道說什麼呢你就樂!」
綵樓前立了香案,供著果品,族長夫人念了祈福詞,帶著女人們磕頭行禮上了香,拜月的儀式就算完了。女人們一窩蜂地向荷塘邊走去,要去放河燈了,桑榆幾人卻先完成了這個步驟,一起往坡上走去。
一上坡,就看到海棠樹下,掛了三盞紅燈籠,溪和先生與季南山正在樹下忙活。季南山抬頭笑道:「此處空曠,正適合賞月,我與溪和先生將東西都倒騰出來了。我剛用石頭圍了個火塘,一會兒生氣火來,能燙酒能烹茶,還能取暖驅蚊蠅。你們覺得這地方選的怎樣?」三個女人都讚好。
季秋白道:「我去揀點兒柴。」
梨花嫂道:「那兩個小兔崽子也該回家吃食了,我去看看,順便把田螺炒了,一會兒送來。」
桑榆道:「嫂子,從我家走,把我買的田螺也拿走,一塊炒了吧。」又問南山道,「娘回來沒?」
季南山笑笑,低頭道:「在家呢,放心吧,我跟娘談過了。」
桑榆回到院裡,果然見季婆子在收拾果品,月餅等吃食。梨花嫂把泡著的田螺直接拎走了。季婆子走過來,桑榆將斗篷分了分,七七一抬頭看到了阿嬤,笑嘻嘻地翹起了小胳膊。
季婆子把她抱過來,對桑榆道:「南山都跟我說了。」桑榆一愣,季婆子接著道:「女娃子面皮生得俊,又是人家下人,難免受點委屈。南山說那商三少爺看上你了,你不從,就得罪了他,他揚言要賣你去青樓,是南山花錢替你贖回了賣身契。你無處可去,南山收留了你,孤男寡女的,相處了快一年,結果稀里糊塗就有了七七。這事兒說起來總是男人佔便宜,是南山的錯。我當初那麼問你,你為什麼不肯說呢!」
桑榆知道這次必須打消季婆子的疑慮,卻又不好意思蒙騙她,想了想只能這樣說:「年輕做錯了事,害臊說不出口。我當時不知道有二丫這事兒……」
季婆子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傻了,鄉下不像城裡,家家戶戶都窮巴巴的,很少有那三妻四妾的。相公要讓出去,你就徹底啥也不是了,娃兒也沒爹了。」她想了想忽然又道,「我看那姓商的還要跟你套近乎呢,有點賊心不死。往後你去鎮上,一定要讓南山或者梨花陪著你。」
桑榆鬆了口氣,連連答應道:「知道了,娘。」
季婆子哄著七七,吩咐桑榆道:「行了,別站著了,往坡上倒騰東西吧。這月餅、果子、蝦丸、葵花籽,這邊還有你讓我拌的黃瓜涼粉、香辣筍片,窗台那兩壇桂花酒,再汲桶水在那邊煮茶……」桑榆趕緊挽起袖子收拾起來。
海棠樹下頭的火塘砌得挺大,人們坐著草蒲團圍了一圈兒,吃著東西賞著月,一起笑談著即將要到的大秋。梨花嫂尤其高興,大秋割稻子的時候,季秋陽就要回來了。孫溪和與季南山坐在一塊,淺啜著桂花酒。香草拿了塊糖果,湊到七七嘴邊,看著她伸著小粉舌頭來一舔一舔,她一舔香草就咯咯直樂。
孫溪和對季南山道:「南山,我知道桑榆前陣子賺了點銀子,你們想沒想過接下來做什麼?」
季南山喝了口酒,笑著看了桑榆一眼,才回道:「桑榆好像是有所打算,只是緊接著這就忙著過節,也沒來得及細談。」
孫溪和也抿了口酒,問道:「那你呢南山?你自己想沒想過做什麼?」
季南山被這麼一問,不由得有點慚愧,他低頭道:「種地、打獵、做木工,我只會這些。」
孫溪和琢磨了片刻,建議道:「晴雨谷三面環山,出產不少藥草。我教你識別藥草,你先做個藥農,再做個藥商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第五更奉上,寫懵了……啊啊啊……真不容易啊……不許霸王北北啊,出水來虎摸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