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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2 各種大刑侍候 文 / 小小桑

    匆匆將飯菜吃好後,杜雪巧也沒睡意,用帕子擦擦嘴,「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夏枝正指使著二等丫頭將碗盤都收拾了,見問忙道:「已是亥時一刻了,姑娘還睡嗎?」

    「不睡了,我去皇子那邊看看,你帶人下去歇著吧!」

    說完,杜雪巧起身,夏枝忙將披風拿來,為杜雪巧披上,「外面天色已晚,姑娘一個人奴婢不放心,不如讓奴婢陪你走走吧!」

    杜雪巧愣愣地看著夏枝,「不必了,這裡怎麼說也是知府的府上,想必還沒人敢大膽闖進來吧?」

    夏枝自然不會說知府府上也不安全,既然杜雪巧說了不用,她也不好再多說,只道:「姑娘若有事就讓人來喊奴婢,奴婢隨時候著。」

    杜雪巧擺擺手,出門,夏枝愛候著就候著唄,反正這丫頭看著就是主意大的,誰知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自己還是能遠著就遠著吧。又不是一直跟著自己的丫頭,說輕了重了都不好,反正只是在知府府上暫住,就先這樣吧,若是往後要在石蘇府待上一段時候,看看還是在外面再找地方比較方便。

    從她醒來就沒看到老鼠一家,想必還在洞裡睡著呢,已經有了小銀狼的前車之鑒,杜雪巧倒不是那麼急了,看這樣子,怕是要等到明早起來才能知道結果。

    就是不知道老鼠一家會變成什麼樣子,不知會不會也變成銀色的呢?對於銀色的老鼠杜雪巧還是挺期待,只是老鼠本身就是灰色的,想要變成銀色在些難。

    按小銀狼的變化來看,白鼠王那裡的老鼠變成銀色的可能倒還多一些。

    路上遇到不少知府府上的侍衛,都是下午段光耀新調過來的,既然將三皇子都得罪了,他還是多加些小心為好,萬一三皇子真想讓誰進城取他腦袋也不是多大的難事。

    再說,府裡還住著一個五皇子,萬一三皇子想要來個斬草除根,他可沒有命來賠,而他能做的就是防範。

    雖然五皇子身邊侍衛不少,但那些人是五皇子的,他這邊還是要有表示,就算那些人可以很有效地防住刺客,他該表現的地方一點都不能少。

    這樣一來,杜雪巧在府裡走動就顯得很突兀,那些認識她的人還好,見了面都會恭敬地喊聲『杜姑娘』,麻煩的就是段光耀下午才調來的人手,這些人沒見過杜雪巧,也沒想到這麼晚了未來的五皇子妃會連個丫頭都不帶出門,只走了短短的一段路,杜雪巧就被幾隊侍衛叫住盤問,弄的她又無奈又有些惱火,只是她也知道段光耀是好心,只能耐著性子回話。

    終於來到燕福生的小院前,杜雪巧默默算了下,府裡的侍衛,光是她看到的就不下百人,說不定此時燕福生的院子裡黑壓壓的全是人影。

    門外的兩名侍衛是認得杜雪巧的,見到杜雪巧這麼晚了還過來,也沒敢攔,向杜雪巧見了禮後,就將她放了進去。

    進到院子裡,看到依然空蕩蕩的院子,杜雪巧總算鬆了口氣,好在燕福生這裡沒弄的跟外面似的,不然她還真待不下去。

    至於安全問題,她是一點都不擔心,比起外面晃來晃去的侍衛們,燕福生這裡的人雖不是那麼多,卻絕對的安全,不說明面上的這些侍衛功夫如何了得,就是隱在暗處的那些人,隨便拿出來一個也能打倒外面一片,絕對是以一敵百的好手,這點從當時大戰青崗山山賊就能看出來。

    來到書房前,侍衛朝杜雪巧問安,杜雪巧也朝他們點點頭。推門進屋,腳抬起還沒等落下,杜雪巧就被屋子裡的情景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一把椅子裡綁著個黑衣大漢,面巾被扯在脖子間,地上擺的是各種各樣的刑具,同樣一身黑衣的小夜子手裡拿著一隻皮鞭,正對著椅子裡的大漢冷笑不止。

    別看小夜子長得挺英俊的,可一身黑衣的他本就顯得陰森,再配上那個更加陰森的笑,杜雪巧都替椅子裡綁著的那個人擔憂,不知待會小夜子要怎麼招呼他呢?

    而小銀狼卻不在屋內,也不知被燕福生藏到哪裡,或者……已經進了肚?

    杜雪巧搖搖頭,對於燕福生的誠信她還是信得過,既然他都保證了不會吃烤狼崽子,應該就不會對小狼下手才是,她還是選擇相信燕福生的為人了。

    不過,仔細看了下,這人杜雪巧沒見過,應該不是燕福生的人,那麼說來……今晚真有刺客?

    五皇子在知府家裡抓了刺客,看這意思知府還不知情,想必這刺客抓的也是無聲無息,沒有驚動誰,從中可以看出燕福生手下這些人的本事了,真為這個不長眼的刺客難過,看這滿地的刑具,就算杜雪巧沒見過,多少也是有過耳聞,隨便哪一樣都能讓這個刺客痛不欲生了。

    瞧瞧都有什麼呢?除了杜雪巧認識的釘板、夾棍、拶指、鞭,還有幾樣杜雪巧根本就不知是做什麼用途的,但一看就會覺得很疼。

    尤其是其中的一把椅子,看似椅子,卻是用鐵打造,椅面上更是鑄了無數的小釘尖,人若坐在上面雖說死不了,有多痛苦卻可以想像,而且,在這把椅子的下面還放著一隻裝滿了炭白火桶,想必若是將裡面的炭點燃了,坐在椅子上的人就得跟放在火上烤的魚似的了。

    至於旁邊那些看著冰冷可怕的刑具,杜雪巧就一樣都認不出來了,但是其威力杜雪巧卻可以想像。

    只看了幾眼,杜雪巧就想退出去,實在是來的不是時候,她可沒興致看對人用刑。

    燕福生也沒想到杜雪巧會突然過來,本來抓了個刺客正想問些有用的東西,結果這刺客也算硬氣,被抓了就想咬碎嘴裡藏著的毒藥自盡,偏偏還沒等動作,就被小夜子把下巴給卸了。

    等把他身上可以用來自殺的東西都搜出來,再把下巴給他安回去,卻怎麼也問不出來歷和目的。

    就算燕福生已然肯定這人就是洛正德派來的,可沒有證據他也沒有辦法,就算把人送到金鑾殿上,只要這刺客不開口,皇上也治不了洛正德的罪。

    再說,燕福生也不可能把人直接帶到金鑾殿去,那樣與其說是讓父皇做主,不如說是自己無能,連個刺客都審不明白,憑什麼讓皇上給你做主?又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能力成為將來的皇上?

    所以,不管怎樣,這刺客也只能自己來審了。

    只是沒想到,這刺客也是硬氣,就是在燕福生讓人從衙門裡弄來一堆刑具擺在這裡,刺客愣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倒讓燕福生對他刮目相看。

    還別說,老三那裡還真有幾個忠心的手下,只是這本事嘛,就差了些,還沒等他靠近自己的書院就被溫夜初一腳從房頂上踹了下來。

    當然,這樣更說明自己的手下人才濟濟,這人都靠近書房了,愣了沒發現他已被包圍了。

    只是,審問這種情況還是私下裡進行的好,就算已確定要讓杜雪巧成為他背後的女人,一些血腥的場面還是不要讓她看的好。

    燕福生起身,邁著虛浮的腳步,一步三晃地向杜雪巧走來,「雪巧,扶我回房。」

    杜雪巧上前幾步,低眉順眼地扶住燕福生隨時都似要倒下的身子,半擁半抱地帶著往書房外走。

    走到門口,燕福生停下腳步,邊說邊喘,不時再咳上兩下,明明只是簡單的兩句話,讓人聽的抓心撓肝的。

    「這……刺客……咳咳……你們好好……審……咳咳咳……審著,天亮……若是……咳咳……審不出……殺了就是!咳咳咳……無論……如何……咳咳咳咳……都不能……咳咳……讓他……活著……咳咳……離開!」

    說完,再次將大部分的力量都偎在杜雪巧的身上,被他這樣偎著,杜雪巧走路都費力了,最後乾脆一彎腰,將燕福生抱了起來,在眾人瞠目結舌中奔著燕福生的睡房走去。

    燕福生只是臉色微紅了下,也就任杜雪巧這樣抱著了。

    還別說,杜雪巧露的這一手,不但將燕福生的手下都驚呆了,就是那名一直在留心燕福生的刺客也被驚呆了,這女子的力氣還真是大啊,抱著和她差不多身高的男孩,竟然跟抱二兩棉花也差不多。

    而且,五皇子竟然被個女人以這種姿勢抱著走,竟然連反抗都沒有,就算對杜雪巧的身份已是瞭然,刺客還是覺得五皇子被女人抱著的畫面……無比和諧。

    甚至他連之前燕福生要滅口的話都給忘了,滿腦子都是女子的大力和五皇子臉上的『嬌羞』。

    這邊如何審問杜雪巧並不關心,她相信燕福生不會殺這個刺客,不然也就沒必要在他面前裝著病體沉重,既然裝了,就是想讓刺客逃回去的時候,將他病體沉重的消息一併帶出去。

    相信就算再多疑,洛正德這次都會相信燕福生是真的病了,還病的很重。

    想想重生後幾次洛正德和燕福生的交手,竟然都是以洛正德的慘敗收場,無論是心機還是手下的人,洛正德竟一樣都比不上燕福生,到底前世他是怎麼得到的皇位呢?

    杜雪巧想不明白,最終還是把原因歸結在前世燕福生娶了個命格不好的正妃上,不然,她真解釋不通,如此次次都被燕福生壓著打擊的洛正德,又是如何最終取得勝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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