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5 魚死網破 文 / 素小骨
季熙年溫柔地安撫。上官爾雅表情很是微妙。
?自從上官淳晏病了後。一直是季熙年替他診治。雖然沒有讓他變得聰明。但手臂的傷口一直處理很妥當。
?因此上官淳晏對季熙年很是親近。
?也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孽緣。
?上官爾雅淡笑著喝茶。可是看到這一幕的奉恩公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自己的寶貝外孫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好似變傻了。
?奉恩公一股怒火攻上心頭。幾步上前就抓著上官樂的衣領怒道:「上官樂。你到底把我的外孫怎麼了。」
?上官樂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臉上露出哀切。「泰山大人有所不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淳晏染病後雖然砍了手臂。但病邪還是入腦。現在看著是有些……」
?他可不敢輕易說出「癡傻」兩個字。生怕刺激淳晏。
?「有些什麼。」奉恩公一時沒反應過來。不依不撓道:「你不要欲言又止。以前我的外孫多麼伶俐的一個人。現在居然被你折磨成這樣。別當老夫不知道。」
?「泰山大人何出此言。」
?「我就淳晏一個嫡子。我為什麼要害他。」
?上官樂猛地站起來拉開和奉恩公的距離。氣急道:「我又不能停妻再娶。現在李氏又病著如何給我生下新兒。淳晏變成這樣難道還有比我更難受的不成。」
?「我不信。」
?奉恩公是堅決不信。第一時間更新他可清清楚楚地記著女兒信上寫的她被關起來。上官樂發怒不僅砍了淳晏手臂。還傷了之桃。
?「你不信就去問他。」
?「他是個傻子。」奉恩公脫口而出。
?季熙年想摀住上官淳晏的耳朵。可是為時已晚。聽到傻子二字。上官淳晏頓時炸了毛。
?「誰是傻子。」
?上官淳晏倏然撲向奉恩公。邊廝打邊尖叫:「你說誰是傻子。」
?「淳晏。你瘋了。這是你外公。」
?李澤也嚇了個措手不及。連忙去拉。「上官樂。你還愣著幹什麼。你是想任由你兒子打死你岳父不成。」
?上官樂現在不敢惹淳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只能去一旁的上官爾雅求救。
?上官爾雅也無計可施。無奈地看向季熙年。
?季熙年沒好氣地冷下臉。怒斥喊道:「上官淳晏。住手。過來。」
?簡單的指令。上官淳晏立即作罷。乖乖地又回到季熙年身邊。
?那樣子十足的忠犬回到主人身邊求撫摸。
?本來正看好戲的季蒼子見到這一幕也微微愣住。真是好手段。
?怎麼做到的。
?別說是季蒼子了。連上官爾雅都嘖嘖稱奇。
?上官樂擦了一把冷汗。更是感激何大夫。他急忙上去扶地上的奉恩公。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上官樂。此事我和你沒完。」
?「泰山大人。小婿心裡也很苦啊……」上官樂狀似地擦眼淚。
?奉恩公怒髮衝冠。在他被撲倒的那剎那已經決定魚死網破了。
?「少給我惺惺作態。」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份血布。
?啪地一下扔到上官樂的臉上。奉恩公戟指怒目。「你給我好好看看這是什麼。說什麼嬌嬌重病。分明是你把她給幽禁。說什麼淳晏染病。分明是你發瘋砍傷了他。不僅如此你還傷了之桃。」
?上官樂聽到奉恩公這麼說。心裡抖個不停。拿起那血書更是渾身戰慄。
?「這……這分明是栽贓陷害。」
?上官樂說的是血書上的東西不實。如果這真是李氏所寫那她分明掩去了真相只把自己說的可憐。並沒有說她做的那些不要臉的勾當。
?「到現在你還有臉說是栽贓陷害。」奉恩公更氣。「這是嬌嬌的字體難道有假。如今淳晏確實受傷又……認不得人。難道是我胡說的。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之前我一直想給你個坦白的機會。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脫。老夫也無需再給你留臉面。如今長公主和二皇子都在。她們自當我會為我做主。」
?血書嘛……
?上官爾雅看也不看。只斜看了眼一直垂眸的上官雲珠。
?說起來上官雲珠做事還挺小心。找了個討飯的花子把血書送給奉恩公府。如此一來她就從此事摘得乾乾淨淨。
?像是感覺到她的視線。上官雲珠突然抬頭。可是看過去。對面的少女卻在低頭喫茶。
?其實上官雲珠的注意力並不在爾雅身上。她只是好奇為何從進屋到現在之桃一直不說話。
?畢竟府上的人無人不知李氏被關起來。也是那日之後府上從裡到外都被上官爾雅換了個遍。
?美其名曰是保密。
?根本是變相的是掌控恭王府。
?雖然上官爾雅現在的勢力不容小覷。但總不能連上官之桃都不為自己的親生母親說話吧。
?她總覺得這其中和上官爾雅有關係。
?在血書面前。上官樂亂了馬腳。臉漲得紅紅的。他覺得自己不僅被冤枉。背負罪名。還不能把李氏做的壞事當眾說出來。
?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看著上官樂那張五顏六色交替變換的臉。上官爾雅欣賞了好一陣。心情不能再愉悅後才慢悠悠起身走到上官樂身邊。
?上官樂見上官爾雅過來。看著自己女兒那張淡漠的臉。之前臆想她的那些不好之處立即化為烏有。
?簡直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上官爾雅沒去看上官樂發光的眼睛。只是拿過那份血書。仔細看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
?奉恩公瞪大了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咬牙切齒道:「爾雅郡主。我女兒和外孫這麼淒慘。你覺得很好笑嗎。」
?「是挺好笑的……」上官爾雅見奉恩公馬上要殺人了似的。這才好心地舉起血書。懶洋洋道:「我是說這個故事編的很好笑。奉恩公哪裡得到的。這種讒言也信。」
?「你胡說八道。」奉恩公怒道。「你居然懷疑這血書的真假。我女兒的字我還是認得的。」
?上官爾雅笑道:「難道奉恩公不知道字跡是可以模仿的。奉恩公還是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可是這血書上的事哪一件不是事實。」
?「都不是事實。」上官爾雅收起笑容。「母親不是被關。而是生病隔離不能與外人接觸。而淳晏為何沒了手臂。剛才也解釋的很清楚了……」
?她故意沒把話說完。果然對面的奉恩公立即道:「還有之桃呢。之桃被刺傷。這可做不得假吧。」
?「哦。有這事嗎。」
?上官爾雅不緊不慢地又看了遍。唔了一聲。「血書上是這麼寫的。」
?「之桃可沒生病吧。」
?「沒有。」
?「那她身上若是有刀疤的話。你們可別說是她自己刺傷的。這種騙小孩的話老夫可不信。」
?「所以呢。奉恩公當真信血書上寫的。」
?「當然。這可是我女兒的親筆。」
?上官爾雅歪著頭歎氣。「要說幾遍您才信呢。這是假的。」
?「少來這套。」奉恩公也豁出去了。「只要證明之桃身上有刀疤。那必然就是上官樂迫害我女兒的子女。到時候……」
?「到時候什麼。到時候沒有又怎麼說。奉恩公。還是別查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上官爾雅越讓步奉恩公越覺得她是心虛。「必須查。」
?「這……」
?上官爾雅垂眸。露出為難的神色。
?奉恩公冷哼。「怎麼怕了。只要查出之桃身上有刀疤。這血書就是真的。老夫一定會上大殿告御狀。」
?「哎。既然如此。奉恩公請便吧。只不過你和李大人……畢竟是兩個男子。去查看一個少女的腹部。怕是不好。」
?這時。長公主站起來。「為了公平。由我來驗傷。」
?奉恩公抿了抿嘴角。雖然他也不信長公主。可是他更不相信其他人。
?「好……」
?上官爾雅走到上官之桃身邊。輕聲道:「之桃。你和長公主去旁邊的耳房吧。」
?上官之桃囁喏地抓著衣角搖搖頭。「不。不要……外公。我身上沒疤痕的。」
?奉恩公看著上官之桃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越發覺得她受了委屈。斷定是怕上官樂以後會懲罰她。
?他忙道:「你別怕。如果查出來你父親虐待你們母女。外公今日就帶你們回去。」
?反正從今以後也不會再有恭王府了。
?只要打壓了恭王府。一定能得到新皇的重視。
?他們奉恩公府有救了。
?哪怕要付出女兒一生孤苦的代價。他也絕不退縮。
?上官之桃始終低垂著頭。亦步亦趨地跟著長公主離開。而楊嬤嬤也跟著前去伺候。
?沒再說話的上官樂早就緊張地手心直冒冷汗。爾雅到底想做什麼。
?一旦被查出之桃身上有刀疤。那豈不是……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看她有什麼後招了。
?不知何時。在家事上。上官樂已經習慣聽上官爾雅的話。
?對面的上官雲珠抿了抿嘴角。看上官爾雅如此鎮定。結果必然是沒刀疤。那有可能是擦了藥膏。
?她並不在意結果。反正她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上官雲珠的目光忍不住又看向季蒼子。這樣的男子值得她捧上一顆心匍匐在他的腳下。
?不過片刻。長公主冷著臉先走了出來。
?奉恩公急切地問:「怎麼樣。」
?長公主的神色十分難看。「沒有刀疤……」
?還不等奉恩公說不相信。長公主又道:「何大夫你還是去看看吧。之桃郡主的身上全是膿包。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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