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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3 胎死腹中 文 / 素小骨

    這話從上官敏的口中說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有人帶著不可思議。有人帶著不屑一顧。而季香則是憤恨地跑到上官敏身邊。剛要抬手打去。就被上官爾雅抓住她的手。

    「你想幹什麼。」

    季香怒道:「當然是教訓這個胡說八道的小蹄子。」

    上官爾雅冷冷道:「若是我家小妹真有錯。也輪不到季香公主動手。」

    「好。我是外人。那我就看看你這個做姐姐的如何管教自己的妹妹。」季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恨然道:「上官爾雅。若是上官之桃沒有懷孕。別說你的郡主府。就是整個恭王府都是滿門抄斬的欺君之罪。你說你這個妹妹到底是對是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上官敏臉色頓時失了血色。之前上官爾雅對她的警告已經驗證了。

    果然只有有利的事才是對的。在這種情況下哪怕說了實話也不能當真。否則就牽連了所有人。

    上官敏暗恨自己沉不住氣。本來是想幫上官爾雅。又見不得上官之桃如此是非顛倒才會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紅得都要滴出血來。

    上官爾雅瞥了季香臉上的得意。回過看著上官敏。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淡漠道:「敏兒年紀小。以為不見紅就沒有懷孕。此事也不是她以為就是如何的。等……」

    「御醫來了……御醫來了。」

    遠處傳來青微急切的喊聲。可當眾人看去卻見一身深藍錦服的男子。劍眉怒目地走進來。

    所有人皆是一愣。大長公主意外道:「蒼子。你怎麼來了。」

    季蒼子上前行了一禮。然後道:「在路上看到薛太醫急著趕路就上前詢問了幾句。得知之桃出了事就跟著過來。」

    上官爾雅瞧見薛太醫抽了抽嘴角。就知道根本不是巧遇。而是季蒼子一直在郡主府附近。

    先前上官爾雅獨自在花園裡聽到的動靜。就是季蒼子。

    「那還真是巧。」大長公主也沒追究。對薛太醫道:「快去看看冰潔郡主如何了。」

    薛太醫連忙應下走到床邊。季香忍不住提醒道:「薛太醫你可要看仔細。尤其是看看冰潔郡主肚子裡的胎兒如何。」

    「是是……」

    薛太醫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然後對床上的歡喜道:「老臣為冰潔郡主診斷。」

    歡喜從懷裡掏出帕子。薛太醫接過搭在手腕上凝眉把脈。

    屋裡眾人都不由屏住呼吸。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床榻的方向。上官爾雅卻發現季蒼子不知何時到了自己身後。心中厭惡頓生。

    好半晌。薛太醫才收回手。然後跪在大長公主等人面前道:「回大長公主。第一時間更新二皇子……冰潔郡主頭上的傷並無大礙。只是……」

    季香急急道:「只是什麼。」

    大長公主不滿地瞪了季香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薛太醫下意識抬了下頭。那速度極快。可上官爾雅卻看得仔細他看得人是季蒼子。

    季蒼子卻是一言不發。上官爾雅幾不可見地挑了下眉頭。就聽薛太醫道:「只是冰潔郡主腹中的胎兒……已死。」

    薛太醫說完這話。屋裡有一瞬間的靜默。所有人都下意識都看向床上的女子。只見歡喜面色完全失了血色。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雙眼都開始渙散無神。讓人不忍直視繼而又看向了季蒼子。可是對方一臉平淡。和歡喜想比他一點也沒有失去孩子的悲傷。

    「哈。」季香在眾人的掃視中反應過來。上前幾步指著上官爾雅喊道:「是你把之桃的孩子害死了。」

    季蒼子微微瞇起眼沒說話。其他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替上官爾雅解圍。

    這時。歡喜才像是從傷痛中回過神來。捂著肚子滿臉哀傷。低低地喊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可無論歡喜演技多麼精湛。在上官爾雅眼裡她心裡只有震怒。

    若說之前歡喜和季香合起火來害自己。那麼現在季香讓人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那就等於她失去了所有的籌碼。

    沒了孩子。第一時間更新季蒼子有一百種可以退婚的理由。

    上官爾雅遺憾地搖搖頭。她早就告誡過歡喜。每一步都要想好了再做選擇。不要輕易拿自己唯一的籌碼當兒戲。

    現在歡喜失去了籌碼。她也注定要輸了所有。

    此時任何語言在歡喜看來都是蒼白。之前她明明拒絕了季香陷害上官爾雅的請求。可還是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走這一步。

    她蒼白著臉看向季蒼子。喃喃道:「二皇子。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為他報仇啊。」

    歡喜心中的天枰已經出現了動搖。沒有直接說是上官爾雅。

    季香沒聽出這話的意思。也斜睨著季蒼子。「蒼子。她就是殺害你孩子的兇手。你今日也在可不能姑息了這個奸詐小人。」

    「不。不可能是爾雅郡主做的。」

    誰知第一個開口之人竟然是季梅朵。就連藍阿玖都沒來得及說話。她大為意外。

    上官爾雅抬頭看去。季梅朵終於回視了她的目光。坦蕩中帶著些許愧疚。

    「這個時候你替她說什麼話。之前你還不是罵上官爾雅呢嗎。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季香哼了聲。「現在證據確鑿無需狡辯。」

    大長公主眉頭輕蹙。直覺這裡頭還有可疑。可是不等她開口。上官爾雅率先開口。

    她不理會季香的叫囂。逕自轉向薛太醫問道:「薛太醫。剛才你說之桃肚子裡的胎兒已死是何意。」

    季香忍不住冷笑。「上官爾雅你裝什麼糊塗。已死的意思就是死了唄。還能是什麼意思。」

    「我沒問你。」

    上官爾雅冷聲打斷她。目光裡卻迸射出不容置疑的冰寒。

    季香從來沒看過上官爾雅露出如此氣勢嚇得一愣。努了努嘴聲音不由小了許多。「好好。讓你問。縱使你問出個花來也洗脫不了罪行。」

    一屋子的人都等著薛太醫回答。薛太醫頓時覺得壓力好大。第一時間更新

    「這個……就是已經胎死腹中。」

    上官爾雅又問:「那為何沒有小產跡象。」

    薛太醫定了定神。回答道:「郡主有所不知。這胎兒在腹中沒了生機。就不會出血跡象。需要靠藥物才能流下來。」

    上官爾雅再次提問。聲音有些許拔高。「那之桃肚子裡的胎兒是怎麼死的。」

    她這一問。所有人頓時醒悟。對啊。若是個死胎在撞擊之下自然不會流血。也就是說那胎兒的死和剛才的事無關。

    季香也不是蠢人。也聽出上官爾雅話中的意思。

    「上官爾雅你什麼意思。自然是你剛才推了之桃導致她肚子裡的胎兒而死。」

    上官爾雅嘴角噙著淺淺的弧度。「季香公主何時也懂醫理了。」

    「你……」

    「季香公主。」季蒼子忽然冷冷地開口。面無表情道:「既然太醫是你請來的。難道你自己都不相信他的話麼。」

    季香徹底啞口無言。

    上官爾雅微微側目。總覺得季蒼子臨時參一腳有貓膩。

    薛太醫擦了把汗。垂首回道:「回各位主子的話。從脈象上看冰潔郡主……」

    他頓了下。感受到所有人目光的注視。艱難地說道:「腹中的胎兒並不是由撞擊造成的。而是其他外因。」

    歡喜也顧不上裝虛弱。噌地一下坐起來。

    季香不滿地大聲喊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這已經出乎她當初的佈局。怎麼這個薛太醫沒有按照自己的吩咐說呢。

    歡喜坐在床上。目光複雜地看著薛太醫。「太醫此話何意。」

    若季香想害上官爾雅就該說是撞擊造成。可看季香的表情也很意外。現在到底怎麼回事。

    她都糊塗了。

    季蒼子再次清冷地開口:「那依太醫診斷是為何啊。」

    薛太醫看也不看季香。逕自對季蒼子道:「二皇子。依老臣所看……」

    歡喜已經緊張地抓緊了身下的被子。季香更是惱怒不已。她到想看看薛太醫會說些什麼。

    屋裡的其他人表情各有不已。除了擔心上官爾雅的人。還有看戲的江家姐妹。只有上官雲珠的表情最為詭異。

    上官雲珠刻意讓所有人忽略自己的存在。既不參與也不附和。獨站在角落裡嘴角露出一抹陰狠。

    不管怎麼說。上官之桃的孩子沒了。

    薛太醫還在繼續道:「冰潔郡主肚子裡的胎兒也就是在這一兩個時辰內沒了生機。若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一定會有小產跡象。所以她必然是被麝香之類的藥物病邪入體導致胎死腹中。」

    所有人陷入一陣沉思。季香的眼睛又倏然亮起。「哈。上官爾雅你可聽到了。之桃的胎兒是因為呆在你們府中才死的。一定是你用了什麼手段才會如此。你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休想。」

    反正不管薛太醫說什麼。季香就是打定了主意全賴在上官爾雅身上。

    就連上官爾雅臉上也出現了幾絲意外的神情。

    她意外的是薛太醫似乎是按照自己的引導在說話。不然之前她故意問歡喜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沒的。他居然回答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無論薛太醫是誰的人。他們都知道歡喜肚子裡是沒有孩子的。

    但是薛太醫如此應和自己又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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