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 鬼迷心竅 文 / 素小骨
歡喜的話讓一切水落石出。
季香已經沒有辦法反駁。此事大大超乎了她的預料。
就算她知道歡喜肚子裡沒有孩子。也不能幫上官雲珠這個忙。拆穿了一切指不定歡喜亂咬自己。
「哎呀我想起來了。」
藍阿玖突然拍了拍腦子。「剛才我在涼亭陪梅朵。雲珠確實是離開了一陣。現在就連冰潔郡主都說是她。上官雲珠你真是惡毒。」
上官雲珠哼了聲。拿眼去看季蒼子。淡漠道:「我為何害之桃。我們可是親姐妹。」
她是故意說給季蒼子。意在是想對方知道自己的用心良苦。
哪怕季蒼子不看自己一眼。不幫襯她。她也無怨無悔。只要季蒼子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好。
上官爾雅重重地歎了口氣。「你還是累教不改。你剛才也說與梅朵無冤無仇。居然用香囊算計她無法懷孕。那誰又知道你為何害之桃。是見不得自己的妹妹比你嫁得好嗎。」
她走上前對季梅朵道:「梅朵。是我沒教好這個妹妹。」
「姐姐。你別這麼說。」季梅朵帶著一絲羞愧。「是我誤信了小人的話才會……才會對你有所誤會。」
「其實我到是覺得此事和雲珠小姐沒有關係。」
江半容忽然出聲。
一旁的江玉染也不攔著她。反正事情越來越亂。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上官爾雅好活。
「江二姑娘此話何意呢。」上官爾雅淡漠地看過去。
「既然薛太醫說是香囊讓冰潔郡主腹中的胎兒而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她為何還要推冰潔郡主。豈不是多此一舉。」
江半容分析到是頭頭是道。「我覺得此事還有可疑呢。」
上官爾雅輕輕搖頭。「江二姑娘方才怕是沒聽仔細。雲珠自己也承認沒聽說過天麝能害胎兒。」
江半容面色僵了僵。目不轉睛地看著上官爾雅。
對面那女子抓人話柄的本事真是厲害。
上官爾雅淡然瞥了一眼上官雲珠。「她推人並不是想害死之桃腹中的胎兒。而是想害死之桃。」
江半容沉默無言。意識到自己說不過上官爾雅。
剛才她見上官爾雅並不為自己辯駁。以為她是無計可施。現在看來對誰是兇手早就瞭然於胸。
大長公主見事已至此。冷冷地對上官雲珠道:「如此你沒話說了吧。」
上官雲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也不為自己狡辯。定定地看著季蒼子。「二皇子。你有沒有想過上官雲珠根本沒有懷孕。今日的一切根本都是假的。她在害我……」
這裡不少人都知道歡喜沒懷孕。可偏偏只有上官雲珠說出了事實。
她也是想了許久才幡然醒悟過來。她是在送給季梅朵的香囊上動了手腳。可天麝根本不可能害胎兒而死。而她推到上官之桃對方卻沒小產。那這一切說明什麼。
根本是上官之桃沒有懷孕。
她不怕死。第一時間更新但絕不能讓上官之桃那個賤人得逞。
「到了現在你還在這胡說八道。」大長公主惱怒不已。「先來人把她給關起來。等回頭交給大理寺處理。」
門外的楊嬤嬤帶著人進來。就聽歡喜打斷道:「大長公主且慢。」
「怎麼。」大長公主對上官之桃也甚是不喜。
歡喜苦笑了下。「說到底雲珠也是我的姐姐。算起來也是家務事。不如大長公主把人交給我。我請父親好好教導她一番。此事就算了。」
大長公主大為意外。拿眼去看季梅朵。「如今雲珠是你們府上的婦人。此事你看如何。」
季梅朵咬了咬銀牙。「姑姑只管做主就好。回頭我自會稟告老太君。第一時間更新」
大長公主見上官爾雅沒有出聲反駁。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是在郡主府發生的事。到時候把上官爾雅牽連在內就不好了。
她又出聲詢問季蒼子。「此事你怎麼看。」
季蒼子淡淡瞥了眼歡喜。似笑非笑道:「凡事皆因果。上官雲珠害自己的妹妹。自當由冰潔來處理。」
他冷著臉掃視一圈。「今日的事就當做之桃意外小產。誰要是出去亂嚼舌根。本皇子決不輕饒。」
季香張了張嘴。季蒼子一個眼刀子飛過去。「季香公主應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以免惹禍上身。」
「哼。知道了。」季香也不敢多事。
大長公主對季蒼子處理的方式也頗為滿意。然後道:「那等下就讓上官雲珠回恭王府好好反省下。」
害別人沒了胎兒這種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上官雲珠這是謀害皇家子嗣。可往小了說就是家宅糾紛。
既然上官之桃和季蒼子身為胎兒的父母都不追究。其他人只要閉緊了嘴巴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楊嬤嬤領著人先把上官雲珠綁了。上官雲珠掙扎著:「上官爾雅。我們是一母同胞。你今日讓人綁了我。若是傳到母親那裡去。你如何想她交代。」
上官爾雅淡淡地開口。「楊嬤嬤。太吵了。」
楊嬤嬤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個帕子塞進上官雲珠的嘴巴裡。
上官雲珠氣得發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可也奈何不了楊嬤嬤氣力大。她只能狠狠地瞪著床上的歡喜。
她就不信上官之桃敢對自己怎麼樣。
那麼多難關她都挺過來了。只要不死她就能興風作浪。
可是上官雲珠並不知。床上的人並不是真正的上官之桃。而是有百般折磨人手段的下婢歡喜。
上官雲珠被帶出去。事情也算落下帷幕。
薛太醫見沒自己什麼事。忙躬身道:「二皇子。微臣先告退了。」
「慢著。」
「慢。」
季香和季蒼子同時開口。
「這……」薛太醫不知道聽誰的了。
季香瞪過去。「薛太醫急著走做什麼。本公主和你一路吧。」
她要好好和薛太醫算賬。
薛太醫默默地流了一滴汗。就聽季蒼子說道:「不急。還有一件事請薛太醫幫忙。」
「不敢。」
薛太醫心裡咯登一下。他倒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季蒼子道:「冰潔郡主的死胎還在腹中。該如何處理。總不能一直在腹中吧。」
「那……那是當然。」薛太醫忙道:「微臣這就去寫個方子給冰潔郡主服下。那胎血流出即可。只是……」
他又故作為難地頓了頓。
歡喜聽出不對。尖叫道:「不要。」
季蒼子冷冷地看著她。「那胎兒不流下來。只怕對你身體不妥。」
「是。」薛太醫附和。「若不流下來。胎兒一直在體內會化作胎髓侵入身體。」
「那你還等什麼。」季蒼子冷哼。
薛太醫道:「只是那是死胎。那藥房藥性十分猛烈。以後冰潔郡主怕是很難再孕。」
這話已然是很委婉了。
可卻如刀割在歡喜的心中。
對自己的身體歡喜最是清楚。她是難再孕。可也有機會。但是只要她喝了那藥必定是損傷身體。
歡喜衝著季蒼子喊:「二皇子。你好狠的心。你不能這樣對我。」
季蒼子沒有表情地搖搖頭。「冰潔。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第一時間更新胎兒在你體內會得病。就算以後我們沒有孩子又如何。放心吧。我依然會娶你過府。」
可這不一樣。
歡喜頓時淚流滿面啊。眼巴巴地望著上官爾雅。想懇求她幫忙。
可是上官爾雅這人從來沒有慈悲心。
她早就料到歡喜是鬥不過季蒼子的心狠手辣。
只不過她沒料到季蒼子今日還會有這麼一手……永絕後患。
娶了歡喜無所謂。但讓她失去做母親的權利。這可比任何手段都殘忍。
薛太醫飛快地寫好了藥方交到季蒼子手中。「只需一碗就夠了。」
季蒼子點頭。「我就在這哪也不去。你親自去抓藥。」
「是。」
薛太醫忙不迭離開。
大長公主也起身。「好了。本宮也乏了。」
她轉身對季梅朵道:「本宮送你回府。」
「不……」季梅朵捏了捏手指。「我與爾雅郡主說幾句話。」
眾人魚貫而出。季蒼子親自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也不理會歡喜的咆哮。
出了門。上官爾雅對子涵交代:「送給幾位小姐離開。再帶四小姐去廂房。」
「是。」
季香神色匆匆地離開。根本不去管歡喜的死活。
臨走前。江半容忍不住回頭看著上官爾雅。在心中發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贏了上官爾雅。
院中。只有上官爾雅和季梅朵兩個人相對而站。連藍阿玖也識趣地走了。
不等上官爾雅開口。季梅朵突然屈膝。上官爾雅早一步瞧見卻沒攔著。
季梅朵心裡反倒鬆了口氣。乖覺地跪在地上。沒有流淚。不做懺悔。只是一臉誠懇道:「爾雅。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我也不乞求你的原諒。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怪只怪我太愚蠢被人利用。」
上官爾雅只淡淡地聽著。
「我知道下跪無法表達我的悔意。可除了這樣我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來。」
說著說著。季梅朵還是忍不住心中傷感。哽咽起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鬼迷心竅就聽了上官雲珠挑唆。對你三番四次地諷刺陷害……我……我是真的太愛塵君。一牽扯上他的事。我整個人都分寸大亂。其實我早就覺得自己不對勁……可是已經回不了頭。如今你應當恨我。連塵君也對我視而不見。這就是所謂的報應。是我罪有應得。」
季梅朵越說越傷心。滿臉淚水。「從今以後我也沒臉見你。哪怕塵君對我冷漠我也不會再害人。我……我只是希望我的錯不要影響你和哥哥……我真是沒臉說下去了。」
說著。季梅朵捂著臉就要跑。上官爾雅突然一把抓住她。輕聲道:「你可知武尊賽那日上官雲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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