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2 不戰而敗 文 / 素小骨
就近的呂光也聽到季南笙的話。不由擦著汗點了點頭。「此次戎盧大將軍班歸雁親自領人參賽。他們是大將軍的隨從。」
季南笙一聽到班歸雁的名字眉頭不由一皺。「沒想到班歸雁也會來……」
那可是他的老對手了。這些年他和班歸雁交手過幾次。對方都以失敗落跑。
這次班歸雁來……總透著幾分蹊蹺。
「一個隨從就如此猖狂。」上官爾雅冷冷道。「想必那大將軍也不過是會叫的犬類。」
呂光並不認識上官爾雅。只是知道南梁派了個女侯來。他一時間還沒對上號。但看到她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就如此膽識就生起一絲佩服。
季南笙也瞧不慣那個戎盧人。第一時間更新可還是不想惹閒事。
「爾雅。等到了賽場再和他們一較高……」
話還沒說完。上官爾雅傾身上前抽出季南笙馬上掛著的鞭子猛地一揮。
啪地一聲。直接抽飛那彪形大漢耳朵上掛著的大金環。
那速度在那一瞬間氣勢極為震人。沒打在大漢的臉上卻讓他在原地轉了幾圈。
他滑稽的樣子立即惹來眾人的嗤笑。
「誰。是誰。」
大漢一時之間竟找不到方向。等他定了定神才看到不遠處騎馬的上官爾雅。他發現自己竟被一個少女給侮辱黝黑的臉上也透著怒氣的紅。第一時間更新
「你……」大漢指著上官爾雅。「你竟然敢打我。」
上官爾雅淡漠地抿起紅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你了。」
大漢鼻子噴著熱氣。「這裡的人都看到了。」
「是嗎。」上官爾雅揚眉。「那你找人出來與我對峙。我到底打你哪了。」
大漢見她死不承認。怒氣沖沖地問向四周。「你們說。這個小娘們是不是打我了。」
只要有人這麼說。他就可以藉機完成主子布下的任務。
可他沒成想四周的人居然紛紛搖頭。「沒看到。」
「根本沒有的事。人家哪裡打你了。」
「對啊。可不能冤枉人。」
「也只有野蠻之地才會如此粗魯。居然如此稱呼人家姑娘……」
四周的人不僅站在上官爾雅這一邊。對大漢的指責聲更甚。
「放屁。她分明打飛了我的大金環。你們居然敢說謊話。」
其實這真怨不得這些人不幫他。一來他實在囂張為眾人不齒。二來那少女也沒說錯。她只打飛了金環。鞭子可是沒有碰到他身上一根汗毛啊。
「想來你是誤會了。我剛才看到一隻馬蜂停在你的金環上。才好心出手救你。」
上官爾雅露出委屈的神情。「這年頭做好人可真難。好人沒好報呀。」
他話音一落。四周又炸開了鍋。開始新的指責大漢不知好歹起來。
大漢的嘴巴頓時張得老大。這統一的口徑。他都要懷疑這些人和那少女是一夥的了。
「你們……你們……你們……」好半晌大漢才想到個詞。「顛倒黑白。」
大漢的中原話本來就帶著些許口音。現在結巴了下更惹來四周的哄笑。
「我先好好教訓你這個臭丫頭。再與你們這些人算賬。」
說著大漢就要出手。季南笙見狀就要上前。上官爾雅卻攔住他。優哉游哉道:「忘恩負義的我到是見過不少。像你這種恩將仇報的倒是少見。」
她摸了摸手裡的鞭子。這是季南笙用慣的。記得那日在城門口見他就是用這個來殺人。
上官爾雅閃了下神。冷冷地撇過去。「你打女子的消息傳出去。看看天下會不會再多個恥笑的名聲。」
四周的指責再次傳進了馬車裡。季凡晨身為南梁皇子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說錯話。而另一輛馬車內的季情雙手蹂躪著布偶。嘴裡不知嘀咕著什麼。好似根本不在意外面發生的事。
周圍的百姓越來越多。把主路都堵得水洩不通。
大漢漸漸招架不住眾人的唾沫星子。他只覺快被淹死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忽然怒吼一聲。「虧你們還是禮儀之邦。竟然以多欺負人少。」
「哈。這個時候開始和我們講理了。」
上官爾雅握了握鞭子。似笑非笑道:「那我們就好好講講理。剛才你用鞭子傷了那位老伯。你當如何。」
大漢早就沒了剛才的囂張。氣勢漸漸弱下來。在這麼多人面前。他也不得不低頭。
「哼。今日的事就當我不對。」大漢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咱們走著瞧。」
上官爾雅用馬鞭指了指車上掛著的南梁標誌。「可看清楚了。別找錯人。」
大漢瞧見對方是南梁的人。更是氣得五竅生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他並不是怕了上官爾雅。可現在他們人多勢眾。南梁的這些護衛也個頂個的都是高手。他根本不是對手。
大漢只能認栽。灰溜溜地鑽出人群。眾人發出鄙夷的噓聲。
人群的官員連忙指揮百姓散去。呂光笑著為上官爾雅牽馬。「讓小姐見笑了。」
「什麼小姐。」季南笙笑著搖頭。「那可是我們南梁的無雙女侯。」
他看向上官爾雅的目光中全是讚許。
方纔之所以攔著上官爾雅。不過是想剛進城盡量低調。
可是戎盧大漢的意圖分明是挑釁。那也就不需要和對方客氣。
呂光愣在原地。他目瞪口呆地看著上官爾雅。無雙女侯竟是位十幾歲的少女。
上官爾雅與季南笙並肩騎馬。「王爺。」
像是知道上官爾雅要說什麼。季南笙勾起好看的紅唇。「你只管去做想做的就是。我相信你。」
他的笑容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上官爾雅心中微動。回視同樣的笑望向遠邊的天……
南梁參賽隊剛進城。無雙女侯教訓戎盧人的消息就像一陣風似的傳遍了整個幽明州。老百姓都對這位十幾歲的少女讚不絕口。
是夜。南梁一行人入住進準備好的驛站裡。第一時間更新整個庭院只有他們一隊人馬。
季南笙與上官爾雅住在二層。季凡晨和季情在三樓。頂樓和一樓住滿了侍衛。
晚膳時。季情以身體不適在房間裡。季南笙、上官爾雅和季凡晨在專門的雅間裡用餐。
「上官爾雅你最好還是不要太招搖過市。否則還沒開賽你就惹禍上身。」
季凡晨看似提醒的話裡透著諷刺。
上官爾雅只做沒聽出來。笑道:「謝大皇子提醒。」
季凡晨還想說什麼。季南笙打斷他。「好了。今日的事爾雅沒錯。那戎盧人根本是想來個下馬威。就算我們再低調他們也會盯上咱們的。第一時間更新」
「皇叔是出了名的袒護女子。這點我是自愧不如啊。你做主就好。反正不管你們怎麼做。這場比賽只能贏不能輸。」
因為他季凡晨已經輸不起了。
季凡晨連飯也沒吃完恨恨地離開房間。
上官爾雅眼皮也沒抬。逕自對季南笙道:「王爺。雖說北梁不會讓各國出任何差錯。但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是。」季南笙點點頭。「就是不知道比賽會玩什麼把戲。」
「十年武尊賽比的內容都不一樣麼。」上官爾雅問。
「十年一輪換。比賽規則由舉辦國設定。」季南笙笑道:「不要在意。到時候我們見招拆招就是。」
季南笙對輸贏並不在意。上官爾雅也無所謂。可有的人顯然不是這麼想。
過了亥時。上官爾雅讓子涵先去外間休息。她獨坐在窗前。一道身影從暗處現身跪下。「主子。」
上官爾雅頭也沒回。笑道:「玄機大叔的速度很快嘛。」
她知道玄機一直在隊伍的後面跟著保護自己。
玄機臉上不見任何疲憊。「屬下今日已經聯繫了幽明州的地下兵團。隨時等候主子的調遣。」
「嗯。」上官爾雅淡淡地應了聲。「讓他們候著。到時候我會下令……」
她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窗戶突然出現輕微的響動。玄機拔劍起身。上官爾雅抬手。道:「是來了個老朋友。」
上官爾雅逕自打開窗戶。一道黑影直接撲進她的懷裡。
她心下一緊。想著就算許久不見也不需要這麼熱情。
鼻息間傳來濃濃的血腥味。上官爾雅暗道不好。低聲喊道:「玄機過來幫忙。」
若不是上官爾雅這麼吩咐。玄機已經上前拎著那人扔出窗外了。
居然敢躺進主子的懷裡。
他以後如何與季熙年交代。
玄機克制住打人的衝動。幾步走過去去扶。就聽那人道:「我沒事。」
「呵。看出來你不會死的。」上官爾雅把人扔給玄機。走到窗戶前看了眼。飛快地關上。
她斜睨過去。逕自從隨身的箱子裡找藥膏。然後扔給玄機。「但是你要是把尾巴帶過來。那就是我有事了。」
男子拽下臉上的黑布。露出那張廓骨高眉。眼眸如黑曜石般深邃迷人。
多年不見。元墨梟已經被磨練的斂去所有的鋒芒。但身上又多出了另一種無法忽視的氣質。
滄桑而又厚重。令人著迷。
上官爾雅對他的到來沒有露出一絲意外。
元墨梟露出一絲無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張嘴得理不饒人。難怪那位戎盧的第一猛士在你面前不戰而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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