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紙條的真相 文 / 微茗

    龍零塵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顯然不欲多談，只淡淡道：「無事，你便走吧。」

    「有事，當然有事。」明月頓了頓，講起正事，鄭重道：「西部那老傢伙果然有所行動了，就在昨日，母女倆假扮成走訪的遠房親戚離開了府邸。」

    龍零塵點頭，問道：「那兩人，定要好好看著。」

    「奴才知道，這兩個女子可是這一戰的關鍵。」明月摸著包著紗布的右眼，想起為了這兩人，他可是賠了一隻眼睛進去的，傷口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龍零塵掠了他一眼，知道他的苦肉計是為了誰，依舊淡淡道：「劍南怎樣了？」

    「回皇上，天光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她希望留在宮外照顧他。只是可憐了徐伯庸。」秦天光出宮的理由是醫治病重的大理寺卿徐伯庸，據說是難言的隱疾。

    「朕不會再留他在聖都，待他的病好些，便同夏杜若一同離開。」

    明月不敢再多言，知道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慈寧宮外，陳可依講明了來意，公公倒還客氣，進去通報了。很快便出來請她進去。

    太后臥在簾後的軟榻上，底下的宮女正在幫她上丹蔻，一旁的熏香煙霧繚繞。

    她如常行了禮，道：「臣妾參見太后，太后千歲。臣妾一向心疼下人，小圓又自幼服侍臣妾，如同親姐妹般。侯公公無故責罰於她，臣妾心痛不已，一時被氣憤蒙蔽了雙眼，沒有稟告太后便責罰了他，還請太后恕罪。」

    太后眉眼陰沉，但仍是言笑晏晏：「左不過是個奴才，罰了便罰了，語兒倒是見外。」她屏退了宮女太監，朝她招手：「過來和哀家一同坐坐。」

    陳可依乖巧地過去坐下，又在她的客氣下，嘗了些糕點。綠茶糕味道很不錯，她便讚了句。

    「你若喜歡，哀家便讓人送些到陽雪宮去。不過，這綠茶偏寒，你可別多吃了。」場面話已經差不多了，太后道：「不知柳自清和你提過沒，你母親對哀家有救命之恩。」

    「家父前段時間提過……」似乎想起什麼，她訝然道：「那紙條是？」

    太后點頭：「是哀家。當時選秀還未定下，哀家本想和你好好談談，卻又擔心你遭了閒言碎語，是以一直避嫌。後來，又不得空，才拖到如今。」

    陳可依心裡嗤笑，自從與柳自清定下協議，她便懷疑太后便是留紙條之人。什麼避嫌，第一次見面就送不祥的血淚子，到底得有多避嫌。不過是在試探她的態度，又擔心她沒本事，會拿當年的事做籌碼，所以才一直不現身。面上卻仍是道：「語兒敬重太后，娘親救過太后，也是娘親該做的。語兒不敢邀功。」

    「你母親對哀家恩重如山，哀家想報答當日之恩，不料一直沒機會。後來你母親去世，哀家真是後悔莫及。如今你母親既不在，那這恩哀家無論如何都要報在你身上的。」

    「太后對語兒的好，語兒定當謹記在心，效力於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