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血蠱遁 文 / 道一amp;lt;
這是一本蠱術,名叫血蠱遁,這是文山在得到《百毒經》之後,第三次看到蠱術。第一次是在《百蠻經》學的殺戮黃級金蟬脫殼、萬壽無疆和飛蝗鬼步,第二次是在《百毒經》當中多學了一個殺戮玄級的冥王蠱盾,而這一次竟然是一本殺戮天級的蠱術。
「這太貴重了……」他雖然推辭道,但是已經無法釋卷。
「這本《血蠱遁》是我從一個秘境當中得到,不是百花宮的真傳,你不用擔心什麼。」端木傲寒說道。
「好吧,這本蠱術算我借你的,將來你若是有事,我一定過來相助。」文山承諾道,將書蠱收了起來。
《血蠱遁》作為殺戮天級的蠱術,是他見過品階最高的蠱術。而讓他無法放棄的原因,這是一本逃生用的蠱術,通過燃燒血液和蠱蟲,可以將一位蠱師的速度最高提升九倍,他若是學了生存能力大增。
他現在是飛天境初期七轉蠱師,飛行速度和慕白這樣的飛天境後期的九轉蠱師遠遠比不了,可是若是他用了血蠱遁,估計也只有感召境的蠱師能夠追的上他。
而燃燒血液和蠱蟲換來的速度,若是對一般蠱師非常雞肋,血液乃生命之源,而蠱蟲也是非常珍貴。燃燒不同品階的蠱蟲換來的速度是不一樣的,九品蠱蟲就是一倍,而他若是燃燒四品蠱蟲就是六倍。
這對於別人無異於燒錢和燒命,可是對於文山,他修煉《百蠻金身》蠱蟲只不過是蠱力而已,至於血液,他入蠱血精蠱,渾身血力旺盛,比一般人要強大許多,就算消耗了修煉《百毒不死身》到了靈髓境的他,恢復起來也比一般人要快上許多。
所以說《血蠱遁》對於別人十分雞肋,但是對於他,無異於量身打造一般。
回到房間,他又迫不及待地將《血蠱遁》拿了出來,翻看起來。
作為殺戮天級的蠱技,修煉起來可比《金蟬脫殼》這樣的殺戮黃級的蠱術要困難多了。當初他看完《金蟬脫殼》就能信手拈來,可是對於《血蠱遁》他卻需要在體內祭煉出一枚血丹,在關鍵時候以血丹為引,才能燃燒使用血蠱遁。
血丹的祭煉方法是運轉週身血氣,他修習《百蠻金身》和《百毒不死身》祭煉週身經脈和竅穴,天生就佔有優勢。
文山危坐在床邊,月光灑在臉上是滲人的慘白,這是因為他用蠱力將週身的血氣凝聚一再一點造成了。
夜風微寒,因為渾身沒有血氣,凍得他身子微微顫抖。但是他完全感覺不到週身的寒意,他的心神現在正在丹田當用不斷地用蠱力壓縮精血。
這是一個枯燥漫長的階段,沒有絲毫討巧的方法,黎明的時候他將血氣散開,在丹田里多出了一個豆粒大的紅丸。不過這並不是血丹,只是一個胚胎而已,仍然需要用精血祭煉七天,才可以完成。
他伸了一個懶腰,祭煉了一夜的血丹,即便是他也有一些疲憊。外面鳥鳴陣陣,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這個時候玄陰城的人才剛剛入睡,正是一副寧靜祥和的景象。
當!當!當!
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他起身推門,原來經過一夜的休息,端木傲寒已經能行走自如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對方臉上好像有了一絲紅暈,心中疑惑。
「身體還不舒服麼?」文山關心的問道。
「沒有……」端木傲寒有些驚慌,擔心對方看出什麼異樣,卻是流露了一絲小女兒的情態。
「沒事就好。」文山點點頭說道。
兩人一起下樓,叫了一些早點。原本店小二正在熟睡,被人吵醒,有些怒意,可是看到兩人瞬間煙消雲散,一副崇敬的模樣。
幾個包子,一碗清粥,再配上幾碟清爽的小菜,簡簡單單只花了兩人幾頭七品錢蠱。退了房錢,兩人離開了玄陰城。
一路上文山駕著碧蝗蠱,可能是端木傲寒身子有恙,一直臥在他的身側,卻是不說話。
文山感覺惠風和暢,卻是沒有了剛到中央境的激動之情。經過之前一事,他突然發現無論在哪,人都是一樣的,都有自己私慾,並不會因為這裡繁華了許多,便是人人如龍的謙謙君子,道是偽君子比西南境那樣的窮鄉僻壤多了許多。
對於他這是一個嶄新的世界,同樣是個更加危險的世界。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下去,而不是考慮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經過竇月明一事,他越發的感覺尋找慕白交代的祖師好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幾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和可能這些人已經不在了,或是早已經搬到其他地方居住。至於竇玉明,他在東方琉璃界的琉璃宗當中,就算他能到達那裡,也不一定能見到對方,那裡可不是一般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他有些迷茫不知道,也許他應該找一個門派加入進去,十年的時間,他應該能突破到飛天境後期,到時候與慕白聯手,不一定不能阻止大雪山的狼子野心。可是若是加入了門派當中,他也就會有了束縛,拜訪其他前輩也不一定能順利進行。
他們終於到了百花城,相比於玄陰城,規模沒有什麼改變,但是繁華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街頭巷尾多了許多的生機。
這裡才是文山想像的中央境的樣子,和百花城相比,玄陰城便如鬼城一般。
人們安居樂業,風中也瀰漫著淡淡的花香,讓人流連忘返。他看到新奇東西就心生好奇,步子也是慢了下來,端木傲寒也在耐下性子和他一起在街上踱著。
「這一條是主街,是要行走車輛的,買賣的人也少了許多,那天我帶你去弄巷去看看,那裡才真正是人流湧動,賣的東西也比這裡牆上許多。」端木傲寒初回百花城,心情也變的好了許多,熱情的介紹道。
話音剛落,一輛馬車從街上駛過,速度悠閒,人們紛紛讓開,以防被碰到分毫。
文山看到馬車上的黑馬神駿,一身皮毛烏黑珵亮,眼睛中好像能射出電光,竟然是一頭五品下階的荒獸黑鬃雷馬,放在西南境是無數人搶破頭的本命獸,而到了這裡只能淪落成拉車的苦力。
那馬車也是十分講究,檀木箱琉璃頂,寶玉玳瑁鑲邊,看起來珠光寶氣,若是縮小百倍就是一件珍貴的工藝品,而現在行走於街上,正是引來了無數人的羨慕。
馬車沒有人馭使,好像黑鬃雷馬會自行辨路一般。走到兩人附近,車門好像有些鬆動,一陣鶯歌燕語從車廂裡傳了出來,可以辨出裡面坐的的是兩位年輕的女子。
裡面的人好像看到了兩人,竟然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露出兩張清研秀麗的臉龐,竟然一般無二,是一對孿生姐妹,穿著一青一黃兩件輕衫。
「果然是傲寒師姐,我說小雷看到了師姐,你還不信。」穿黃衣服的女孩,俏皮地說道。
「傲寒師姐可算回來了,想死我們了。」穿青衣的女孩也說道。
端木傲寒微微一笑,好像沒有絲毫意外,說道,「我去西南境辦事,當然不能說回來就回來,倒是你們兩個有沒有惹師父生氣。」
然後轉過來對文山說道,「這兩個是我百花宮的師妹,穿黃衣的叫作柳媚,穿青衣的叫作柳嫣。
「兩位姐姐好,在下文山。」對方和自己差不多,他客氣地說道。
「咦,原來這少年是師姐帶回來的,長得好生俊俏,不是師姐給我們找的姐夫吧。」柳嫣調笑道。
「是啊,怪不得師姐對那個叫楊凌的不加言笑,原來是喜歡比自己小的。」柳媚也是掩嘴偷笑。
「你們兩個小丫頭,成天腦子裡就是這些情情愛愛,早晚把你們兩個嫁出去,就不用多想了。他是我一朋友托我帶來拜師,還是個孩子。」端木傲寒臉上一紅,笑罵道。
文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聽到對方說自己是個孩子有些不樂意,正要說些什麼,卻被柳嫣打斷。
「呦,還是個孩子!」她說的沒有好氣,但是柳媚已經和她心有靈犀,一起偷笑。
「好了,別鬧了,人家剛來你就嚇到人家,不敢進我們百花宮的門。」端木傲寒說道。
「有什麼不敢,難道百花宮是龍潭虎穴麼?」文山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柳媚仔細打量了一下文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身邊,在他耳邊呢喃道,「正好相反,百花宮不僅不是龍潭虎穴,反而是整個望川界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你敢不敢來啊。」
柳媚而身邊有一種淡淡的體香,說話間一股香風拂過耳邊,讓他身體有些酥麻。
端木傲寒趕緊將對方拉到一邊,把文山護在身旁,「走吧,我們回百花宮吧。」
結果又是惹來一陣銀鈴般的歡笑,引來路人的注目。
文山這才知道,原來端木傲寒身上也是有些淡淡體香,若有若無,似蘭似麝,卻帶著些許苦澀清涼的味道,知道他後來才知道這個味道是梅花的香味。
「文山,你上車啊。」端木傲寒說道。
他這才發現三女已經蹬車,只有自己還站在一旁,趕忙蹬車而去。
車廂裡十分寬敞,乘坐四人也不顯得擁擠。三面絲綢坐榻,中間立著一個不大的青銅香爐,還有陣陣香煙襲出,令得滿室生香。
三個女人在一起談論,文山身為外人,完全插不進嘴。一路鶯歌,他卻是有些昏昏欲睡。